小羽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落在婚服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旌塵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百里宿的屍體,和暈厥的卿瑤。
小羽跪在原地,雙眼緊盯著那身她等了一載的婚服。
旌塵已然變成了從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但心中對小羽的情誼還殘存著。
旌塵慢慢踱步到小羽面前,蹲了下來「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你願意,將這個夢,講給我聽嗎?小羽。」
直到旌塵再次回到自己身邊,小羽才知曉,旌塵和「蕭落」從來就是兩個人。
小羽的臉已被淚痕浸染,但她滿心卻儘是遺憾。
就差那麼一點,自己便成為了旌塵的妻子,就差那麼一點......
小羽對於自己愛的究竟是誰早有了獨到的見解,只是從未說出口,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旌塵的回歸,對小羽來說當然是再幸運不過的事了。
可是,這也意味著,一切都要推翻重來,無論是旌塵願不願意娶自己為妻,還是,會不會繼續愛著自己......
小羽慢慢的抬起頭,將手放在了旌塵的面頰上,雙眼深情的望著旌塵「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當日在仙界,你可知,我有多愧疚?」
旌塵笑了笑,摸了摸小羽的頭「我們小羽長大了,都質問起我來了。」
是啊,不知不覺中,小羽已經是成人了,原來自己在旌塵眼中,從來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但小羽卻仍然強顏歡笑著「別再離開我了,旌塵。」
旌塵一把抱住了她,小羽的頭伏在旌塵的胸口上,她清楚的知道,旌塵的心跳,並未加快。
而自己的,卻如瘋了一般瘋狂地跳動,她知道,從這一刻起,便是自己輸了。
人間的經歷似乎早已洗刷掉了旌塵從前對小羽的情誼,如今,卻只剩下親情了......
「他們......」這畢竟是在人間,小羽滿臉擔憂的看著地上的卿瑤和百里宿不知所措。
「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旌塵笑了笑。
是啊,他是「蕭旌塵」,是仙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仙大人,又有何可懼呢?
但小羽仍然不放心「旌塵,這一次,便饒了她吧。」
小羽指了指卿瑤。
雖然旌塵不知曉這些日都發生了什麼,但卿瑤剛剛分明想害她,她卻執意要自己放過她。
也罷,旌塵尊重小羽的一切決定。
繼而,小羽又看向了花離。
旌塵對花離也是咬牙切齒,當日若不是她趁虛而入,自己恐怕會和小羽一同在仙界平安度日。
也不必一同下凡體味人間七苦。
但也罷,既然小羽都未曾記恨花離,自己身為一個上仙,肚量又怎可不如一隻小狐狸呢?
旌塵大手一揮,百里宿的屍體便化為一縷濁魂飛向天上。
也一併解開了花離的結界,花離起身後卻一把抱著了他。
小羽愣了一下,隨即背過身去。
旌塵看了看小羽,將花離推開「雖然,本尊並不知曉這些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知曉為何小羽與你冰釋前嫌,但從前在仙界發生的事,恍若昨日,本尊記得一清二楚,所以,這些賬,等回了仙界一併算去,你在劫難逃。」
花離心中只有兩個捨棄不下的人,一是旌塵,二,便是遙迤。
但她知曉如今自己愛的究竟是誰,所以她不會再去糾纏,看到旌塵平安無事,自己也便放心了。
花離看了看小羽,她知曉若不是小羽攔著旌塵,說不定他會將自己碎屍萬端。
儘管眼神冰冷,小羽還是感受到了那一絲感激,所以,小羽回以微笑,輕輕點頭示意。
花離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羽深受重傷,幾近暈厥,旌塵則抱起了小羽,只能暫時用法術為其止住血,但卻不能根除。
百里宿畢竟也不是等閒之輩,手中所接觸過的刀刃法器皆是受過除妖咒的。
這些人間的風水之事旌塵從來不信,所以無法解開。
旌塵好似無頭蒼蠅一般抱著小羽在這裡亂竄,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哪?只知道自己身處人間。
旌塵抱著小羽,大汗淋漓,自然不是因為小羽有多沉,而是傷口處於致命的邊緣,旌塵不敢怠慢,生怕多出一刻,便誤了小羽的性命。
而此時玩耍路過的即墨樂卻看到了旌塵手中懷抱著的小羽「神仙姐姐怎麼了?」
「你.......是何人?為何知曉小羽的身份?」旌塵的表情嚴肅的很,生怕這個面前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便是要謀害小羽的千古罪人。
「蕭落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一直是你們的好朋友啊!」即墨樂當作旌塵在與自己開玩笑,並未當真。
旌塵只對小羽心存溫柔,對於其他人自然冷若冰霜。
即墨樂對自己嬉皮笑臉,旌塵自然不高興,一腳將即墨樂踹到在了地上。
即墨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揉著自己的屁股「蕭落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少廢話,哪裡有幻......郎中?」旌塵剛想說哪裡有幻愈師,卻猛然發覺這裡是人間。
即墨樂卻也不計前嫌,依舊十分興奮「我給你之路!」
但這一路旌塵抱著小羽如同腳下生風,腦海中卻忍不住去想「蕭落」究竟是誰?是自己在這裡的名字嗎?
但也並未深入去想,畢竟小羽生死未卜,命在旦夕,自己怎麼有時間去想那些事呢?
即墨樂帶著旌塵來到了紫笙軒,旌塵連忙將小羽放到了床榻上,即墨樂也叫來了郎中。
那是朝歌皇城數一數二的御醫,子珏生病時他才會出山。
那老御醫見多識廣,但小羽去除王后名號的詔還未曾傳到這位老御醫這裡。
若非即墨樂告知這老御醫,床榻上重傷之人正是子珏的妻子,朝歌的王后,這老御醫是絕不會出山的,因為他只為歷代君王診治。
這老御醫一見床榻上的小羽,便習慣性的行了個大禮「拜見王后。」
旌塵則一臉疑惑的看著老御醫「她什麼時候變成王后了?」
即墨樂則「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您給王后娘娘診治完再給蕭落看看吧,他今日不知怎得竟忘了許多事情。」
老御醫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旌塵,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旌塵則怒目圓睜了起來「你這是何意?」但意識到此時最重要的便是小羽,便也不再作聲。
即墨樂卻一直在大量旌塵「這......真的是蕭落嗎?」
與此同時,子珏聽聞御醫出馬,連忙趕到了紫笙軒「白羽怎麼樣了?」
旌塵此時內心卻更加疑惑了「為何又來了一個人,你又是誰?」
「蕭落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要不是我,今日你們還能有機會成親?」子珏語中夾雜著醋意,悻悻的看著旌塵。
「成親,誰又和誰成親?」聽到這裡,旌塵更是一頭霧水了,自己何時要與小羽成親了?
子珏卻不樂意了,指著旌塵的鼻子「你這人為何裝傻?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世間不知有多少男人想娶白羽為妻,我明明都已得到,卻還為了顧全大局將她拱手相讓,你倒好,反而不領情。」
旌塵最受不了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了,更何況是一個指著自己鼻子的人?
旌塵摸了摸腰間,想要抽出玉笛重傷子珏,卻發覺自己的玉笛不見了,立刻開始慌亂的尋了起來。
卻在小羽的柜子上發現了它,旌塵卻發覺這支玉笛上竟有一個白色的小絨球。
便慌亂的逼近了子珏「本尊......我的笛子呢?」
「什......什麼笛子?」子珏對突然嚴肅,凜冽起來的旌塵竟有幾分敬畏之心。
「就是,我整日別在腰間的笛子。」旌塵有些語無倫次,畢竟如今若是御醫救不了小羽的話,那玉笛至少也能拖延小羽死去的時間,為她爭取到一線生機。
「哦,是那個啊?你找找,或許......在小羽的枕頭下。」旌塵跪著趴在了小羽的身邊,果真在枕頭下找到了自己的玉笛。
「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我要與小羽成親,又為何,我的貼身之物在小羽的床榻之上,這些日子,我們究竟做了什麼?」旌塵有些手忙腳亂,他其實並不知曉自己對小羽的情誼究竟是哪一種。
他更害怕在人間失去仙界記憶的自己,忍受不了小羽美貌的折磨,亂了分寸,好似自己是霸王硬上弓,再傷害了小羽。
但子珏卻滿臉不屑「誰知你們每日夜晚在屋內幹些什麼?」
「什麼,你是說......這些日子,我與小羽日夜住在同一個屋子?」旌塵不由得緊鎖起眉頭,他不知曉若是自己真的對小羽幹了那樣的事,自己該如何是好。
「沒有,你沒有做.......」小羽拉住了坐在自己身邊旌塵的衣角,拼命的搖著頭。
因為在人間的「蕭落」和真正的「蕭旌塵」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所以自己絕對要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她不想讓旌塵知曉自己竟然屬於別的男人,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的。
旌塵卻並未認真聽小羽的話,而是將她扶了起來。
即墨樂和子珏站在一邊,看著眼前這個怪怪的,好似失了憶的旌塵。
子珏伏在即墨樂的耳邊「去,把彧副將叫來。」
「王兄,彧副將如今在精衛軍營為涼與我軍即將開展的大戰做準備,手頭事務繁忙,我貿然過去,是否有欠妥當?」即墨樂卻比子珏思慮妥當。
子珏卻搖了搖頭「如今白羽身受重傷,剛剛脫離危險,但站在他身邊的蕭落好似從前的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雖從不信鬼神之說,但那日卻親眼見到了小羽.......所以,不得不防,彧陌身為副將,理應保衛皇城的安全,快去!」
即墨樂覺得子珏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推脫勸阻了。
子珏上上下下不停歇的打量著旌塵,死死的盯住旌塵對小羽做的每一個動作。
子珏知曉小羽不可能沒發現旌塵與從前的不同,但不知為何不願說出來罷了。
「他們說......你要,與我成親?」旌塵終於鼓起勇氣問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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