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和著眼淚,粘在了綰綰臉上,綰綰只覺得臉上痒痒的,讓綰綰知道,自己這一刻是多麼的心痛,知道她自己在這一刻的眼淚是有多麼的苦澀。
「綰綰。怎麼了?」
關哥醒來以後,不見綰綰與無名,想到兩人應該是去看打擂台了,於是就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沒想到還沒有到擂台,就碰上了急急往回跑的綰綰。
「這是怎麼了?」
關哥立刻就發現了綰綰的異常,再仔細看時,就看見了綰綰的眼淚,關哥一下子就慌了,四下一看有沒有無名,心中有了揣測,難免責怪無名。
「是不是無名欺負你了?」關哥頓了一頓,見綰綰依舊哭著,「是不是無名?」
這下關哥是火了。原本以為無名是一個可以託付之人,沒想到,才短短几個時辰的功夫,無名這傢伙竟然惹得綰綰哭得這般厲害。
「不是。」
綰綰在臉上胡亂摸了一下,張嘴就否定了關哥。
關哥哪裡會相信,綰綰說的分明就是氣話。
「你這…………」
關哥還想要再問什麼,可是看著綰綰的情緒不佳,再看看不遠處熱鬧的人群,也就作罷。
「走,」關哥攬著綰綰說道,「大哥帶你去吃些好吃的。」
關哥也是醉了一夜,睡醒了以後頭上疼疼的,看到綰綰如此傷心,卻又不見無名,心裡更是騰騰地冒著怒火。
「恩。」
綰綰答應了一聲,跟著關哥走著。心裡卻依舊想著無名在擂台上的身影,那是一個那麼勢在必得、自信滿滿的身影。
綰綰的心一下一下地越發疼著,綰綰從來沒有懷疑過無名對自己的心意,但是綰綰忘記了,對於男人來說,生命之中,永遠不會只有一個女人。
就像是自己的阿爹,即使再愛哈菲茲,依舊是三妻四妾的,這便是男人。
「這么小的年紀,何苦這麼重的心思。」
綰綰只是一勺一勺地舀著眼前的吃食,愣愣地晃著神兒。
「啊?」綰綰抬頭看了一眼關哥,「哦。」
關哥不由得嘆息,拳頭攥得緊緊的,心裡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無名那小子。
「大哥,」綰綰知道關哥想要為自己出氣,可是愛都愛了,就算是生氣,也是不捨得無名吃虧的。
「怎麼?」
好不容易見綰綰說了話,關哥也是一個激動,綰綰哭也好、鬧也好,都比一言不發讓關哥覺得輕鬆。
「不管無名的是。」
這一次,綰綰感覺到了口是心非的苦澀,也感受到了愛情的痛苦。想要好好愛一個人的時候,雖然是盡心維護,可是心裏面的哭,又有誰能明白呢?
「綰綰!」
關哥有些氣綰綰的不爭氣,原本不可一世的綰綰,眼睛裡面放下過誰,怎麼就為了一個無名,這般的苦著自己了。
光哥也是恨自己,怎麼就看走了眼,竟然相信無名這樣的人,竟然讓綰綰受到了傷害。
「大哥,」綰綰見關哥依舊沒有消氣,反而安慰起關哥來,「只是捨不得你們罷了。」
綰綰的話說的有氣無力的,然後收了手,小小的吃了幾口碗裡的糖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關哥也是拿綰綰沒有辦法,只好作罷了。
…………
關哥看綰綰也是懨懨的,就胡亂的吃了幾口,就帶著綰綰回客棧了。
回了客棧以後,依舊是沒有見著無名,關哥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是狼心狗肺的。」
關哥見著無名到了上午還沒有回來,自然是少不了責怪的。
「說誰狼心呢?」
一會兒的功夫,綰綰依然想開了,不管無名是為了什麼要去打那個擂台,肯定都是又無名的理由的。儘管綰綰接受起來有些困難,可因不能為此就否定了無名。
況且依著無名的年紀,也是到了娶妻生子的歲數了。
「還護著他。」
關哥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心中就是一陣心疼。
「哎,你呀。」
綰綰扁著嘴看著關哥,不由得搖了搖頭,在綰綰的頭髮上揉了揉。
「走吧,我們不能呆的太久了。」
聊城的人口還是很多的,綰綰多呆一日,就多一份的隱患。
「我留了字條在掌柜那裡,無名回來,自會去小屋找我們的。」
這已經是光哥做的最大的讓步了,終究無名是惹哭了綰綰。將無名一個人留在聊城,就算是對無名略施小懲吧。
由於買的東西太多,關哥只好又買了一輛馬車。綰綰坐在馬車之中,透過窗戶看著已經恢復了昨日情景的聊城,就知道無名是真的成功了。
五味雜談,也便是綰綰眼下的心情了。
順順利利的出了聊城,馬車馬不停蹄地跑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到了綰綰以後要居住的小破屋子。
「想必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的。」
關哥安慰著綰綰,將買的東西都搬到了屋子裡面。綰綰和關哥,就配合著收拾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子總算是收拾出了一些樣子,終歸是可以住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無名也回來了。
「綰綰,」無名看上去有些慌亂,「怎麼不等我就回了?」
無名回到客棧以後,見綰綰和關哥都不在了,又看了關哥留下的字條,就知道大事不妙。
看來無名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終究無名還是沒有瞞過綰綰的。
無名也不想這樣,可是無名這命,原本就不是為自己活得。解釋這件事情,對無名來說,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
無名剛剛見著綰綰,看著綰綰紅腫的眼睛,就知道到綰綰哭過了。那一瞬間,無名恨不得抽上自己幾個嘴巴。千言萬語就哽在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讓開。」
關哥見了無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火氣,一下子將無名推開了。
綰綰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竟然連探知無名心思的想法都沒有。綰綰突然感覺,自己在無名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走了無名的心事,就是一種不誠實的行為,這樣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要求無名的坦誠呢?
綰綰不是在和無名慪氣,而是再和自己慪氣。
「綰綰,」無名哪裡顧得上關哥的為難,「相信我,我只是又不能言明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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