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次元魔法師 第256章 述夢
第兩百五十五章述夢
打完電話之後，蘇靜怡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愁，好久都沉默不語。她沒有說她說了什麼話，江海也沒有問，他大概猜的出來蘇靜怡想著什麼，但是他又寧願什麼都沒猜出來。
「說說你做得那些夢吧，我想聽。」蘇靜怡沉悶了一下午，吃了晚飯後，她在夕陽的餘暉前說。此時，周虹影站在她的背後，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好吧，我也想請你們幫我分析一下，我做的這些夢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有想隱瞞這些，畢竟做夢別人也可以，不是稀奇的，正好這也可以說明他功力大增的緣由，沒有必要隱瞞。所以，他便從一開始講起，「現在算起來，我總共做了七層夢，前兩層夢境我是恍惚的……」
在講述夢境的時候，江海總是會刻意掩飾他會異能的事實，截取其中最重要的要點講述。
當聽到江海通過夢境，一次又一次的回到過去與周虹影對打的時候，周虹影面色很奇怪，她很不客氣的罵道：「難怪你進步這麼快，原來在夢境裡投機取巧。」她的語氣酸酸的，當然，她非常羨慕江海這種本領，若是她也有這個天分，她或許也會這樣練習，甚至會練習的更久。
當江海說到他學了兩位大師的絕技的時候，蘇靜怡十分詫異，問道：「小江海，你在做夢的時候，會學會你原本不知道的東西嗎？」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學會了，在做夢的時候，我練了很久。」他在腦海中回憶了他所練習的那四門功法，龍爪手、羅漢功、玄空掌和四段功，都記得很清楚。
周虹影說道：「要不，你練一下給我看看？我看看，你的水平究竟到了哪裡。」
對此，蘇靜怡也很有興致，她拍著小手，說道：「好啊，好啊。」
江海沒有拒絕，他說道：「好吧，那我就稍微打兩下。」他開啟了異能，在練習不熟悉的武術之時，開啟異能會有非常明顯的效果。
因為在房間內，而且江海又不想這麼快向那些大師說明他這些功夫的來源，他並沒喲練全套，每門功法只打了兩招最拿手的，表明他會這些就可以了。
「你練得有些奇怪。」周虹影評價道，「我也說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就好像你練得只有其形，沒有配合心法似的。但是，你打這些招式的模樣，又很像我以前看到別人打的樣子，所以，我就覺得很奇怪。」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這可能是因為，我在夢裡並沒有感覺到真氣的原因吧，所以，我現在需要多熟悉一下。」
對於武術上的事，蘇靜怡並不感興趣，她催促道：「小江海，影姐，練武的事你們稍後再討論，咱們先說夢境。」她對此很感興趣，以至於聽的時候，一直帶著笑容。
江海繼續講著，當說起關於「蔡刀」的歸屬的時候，他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一會，在蘇靜怡的催促下，扭捏地講了出來。
「當水果刀，小江海，真難為你竟然想的起來。」蘇靜怡很開心的說。
周虹影倒是一臉驚訝，因為江海說的那些，確實是她心裡所想，他聽到的這些，好像真的發生過，或者好像會發生似的。而且這個結局也是合理的，雖然在他講出來之後，這個過程和結局就不會再發生一次了，但是若是江海不講出這些，誰也難保證，這不是他對未來的預測。
但是，周虹影卻不會承認這些，她說道：「江海，這只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這說明，你始終對這把『血刀』念念不忘。但是，我是不會像你夢中那麼笨的，你都把我的刀子送人了，我憑什麼把這把刀還給你。要是在現實，要是真的發生了那種事，當你說你不會用刀子的時候，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它收起來。畢竟，你說的是事實。」她的臉上帶著難以描述的笑容，那是複雜的，有些開心，有些苦澀，又有些自信，有些倔強……好像，她所有的情緒一起涌了出來，凝固在她的臉上似的。
蘇靜怡只是笑著，說道：「就是，你就會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把這把名揚天下的兵器用作水果刀，你就不怕老師見到，臭罵你一頓嗎？」
江海連連擺手，說道：「你們也都說了，這些是夢境，就不要用夢境裡發生的荒唐事來譴責我了。」他現在已經不把夢境中發生的事當成是未來的影像了，起碼不完全這樣。更大的程度上，他把他的夢境作為一種有價值的參考，就像他學會的那些功法一樣，可以幫助他，指導他，但是不能決定他以後的方向。
可是，蘇靜怡和周虹影兩個人，倒是糊裡糊塗的陷了進去。
周虹影陷進去，是因為江海說得那些比武，那正是她所打算的，但是，當江海說出來的時候，她打心眼裡不想承認這是真的，她說道：「你說得這些，也是你的幻想罷了，如果是現實，我知道你現在的功夫已經超過我了，還幹嘛捨近求遠，直接找你比不就醒了嗎？」
聽到周虹影的話，江海尷尬的摸了摸鼻頭，他還沒有說到接下來的東西，那可真得和周虹影現在所說一模一樣啊。
「就是！」蘇靜怡立即附和道，「影姐說得對，小江海既然練好了功夫，自然不能讓他閒著，得好好壓榨他的力量才是。」她昂起頭看了一眼，又說，「影姐，小瘋子還是小江海的徒弟呢，正好小江海閒著要教永德那小屁孩，你不如把小瘋子接來，讓她跟著一起學好了。這樣，也省得讓小江海再教一遍。」
周虹影立即點點頭，說道：「好吧，那就把曉楓接來。對了二小姐，你接下來也要一直呆在山上嗎？」
蘇靜怡說道：「我就不呆在這了，我還得回去管理公司呢，偶爾上來看一看就好了。不然的話，把公司交給小菜雞那個不知輕重的，我怕被她折騰散了。」
周虹影笑著說道：「折騰散了的恐怕是錢寧那個學生吧，我看他挺慘的。」
「這倒是！」蘇靜怡開心地笑起來，「不過依我看，他是痛並快樂著。」
她們兩個把事情確定了下來，並沒有再詢問江海的意見，甚至連江海點頭的動作都視而不見。對她們來說，江海在教徒弟這件事情上做得很不好，就只教了一個三體式，然後就不管不問了，一點都不像蔡新河老人。
對於這些，江海有千萬個理由可以解釋，但是她們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對她們來說，江海有多少困難並不重要，沒有教好徒弟便是沒有。當然，她們也沒有因此數落江海什麼，因為她們也明白，沒有人可以事事做得完善，再聰明的人也不可以。
江海繼續講著夢境，講到周虹影剛剛說得部分的時候，周虹影的臉色又變化了，變得更加複雜，在這種複雜中，不解和驚訝占據最主要的位置。她依舊不想承認，只好左右言其他，說道：「你到底做了多久的夢啊，你只睡了七天，難道你一直在做夢？」
「說不定真是這樣。」蘇靜怡點了點頭說，「要不是他知道那是在做夢，說不定他都醒不過來了。即使這樣，他還睡了七天呢。」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可能吧，我記得我做了很久很久的夢呢！」
繼續講下去，便講到蘇靜怡覺醒的那一段了。說起這些的時候，蘇靜怡忽然變得十分興奮，讓江海把其中細節，一點一滴的講述出來。
江海很尷尬的講了他蒙上眼睛之前的那一段，然後說道：「這個不能怪我，丫頭，是你一直要蒙上我的眼睛，所以，我都沒有看到接下來的情況。」
「小江海，你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怪我？」蘇靜怡高興地斥責道，「分明就怪你自己，你要是早點說清楚真相，豈不是就沒有這些事了？你這樣做就活該挨罵，活該被蒙上眼睛。再說了，你沒看到，總能聽到吧，你就說你聽到的，說說你聽到的。」
江海繼續講了下去，從鵝毛大雪，說到了城堡，他忽然有些猶疑，說道：「丫頭，我忽然想起來了，你在那個時候，是不是就知道了我在夢中想到的就會變成事實了？所以你才故意形容古堡的模樣，就是為了讓我相信。」
蘇靜怡不知前因後果，她辯駁道：「你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明白。」
江海一點一點的解釋了下去，蘇靜怡也聽出了門道，她笑著說道：「我當然早就知道了，我這麼聰明美麗的人，怎麼會發現不了這麼明顯的事實，也只有你才這麼笨，做夢做了好幾年都沒發現這麼明顯的事實。」
江海被罵的沒脾氣，他索性不回答，繼續往下講，當說起他憑空取針，練習九轉神針的時候，周虹影忽然一笑，說道：「江海，我想起來你站在銀杏樹前打響指，是不是想憑空弄來一根銀針啊？」
「肯定是。」蘇靜怡嘲笑道，「他肯定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他飛速的揭過這一篇，繼續往下講。
當江海講起那些瘋狂的逃跑，瘋狂的戰鬥，蘇靜怡揮舞著拳頭，為自己鼓勁；當他講起開著車瘋狂的旅行，蘇靜怡又充滿了嚮往；當他講起最後的黯然沉寂，蘇靜怡忽然忍不住流了淚。
一直以來，蘇靜怡都是堅強的人，好久好久，她都不曾流淚，此刻，他卻因為一個夢境流了淚。但是，蘇靜怡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沒讓淚水蔓延下去，她說道：「小江海，你可不能對我不起。我現實中照顧你，給你吃飯，在夢中，也照顧你，為你著想，你可不准像你夢境中那麼討厭。」
蘇靜怡說起討厭的時候，也是充滿嚮往的，在那一瞬間，她似乎對江海夢境中的自己很羨慕，她羨慕她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即使那個夢境中的她，不承認自己是她，她也能理解，並願意把夢境中的她當成她的一部分。
江海立即拍著胸脯保證道：「丫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的。」
最後，便是夢中的蘇靜怡所講述的最後的訣別詞，這一段詞，又差點讓蘇靜怡淚崩，可是那淚水很快又被羞澀壓下去了，她聽完之後，羞怒地說：「小江海，你胡扯，我怎麼會說那樣的話？這是你自己編的吧。」她明明知道不是，可是還要這樣說。
在這種羞怒之下，當蘇靜怡聽到最後的結局，她忍不住叫好，「捅得好，就該一刀把你捅醒了，否則你就一直醒不過來，沉迷其中了。哼！」她的臉色變得複雜，看不住那是歡喜還是悲苦。或許兩者都有吧。
江海倒是唏噓不已，他想起夢境中的那個倔強的身影，忽然把她和蘇靜怡的一部分重合了起來，他想道：「夢境裡的丫頭或許就是丫頭的一部分性格演化的，真是奇怪，竟然能演化到那個地步。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夢見她，唉，我更不知道的是，夢境了的她還是不是她。」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即使是一片樹葉複製成了兩片，在樹葉看來，也是不同的。否則，世上的雙胞胎都可以成為一個人了。
說起最後一層夢境的時候，蘇靜怡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不喜歡那個影子，她說道：「這個似乎被大師影響了，所以不好玩，還是第二層夢境好玩。小江海，要不咱們做一部動畫吧，就說你這層夢境的故事。」
「好啊！」江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就做動畫。」
周虹影卻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想法，她說道：「你的夢境太零散了，而且很多都和《盜夢空間》和《黑客帝國》重複，如果做成動畫的話，不光會被人說成抄襲不說，恐怕也沒有市場。」
蘇靜怡說道：「這倒是個問題。」
江海卻搖搖頭，說道：「這個不擔心，有什麼不合適的情節，咱們可以改。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得掙錢才要做的。」在他的一番話語下，這件事就此確定了下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