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打成豬頭
強者之間的比試,不需要任何的宣傳,就會被別人知曉。當日,許多人來此圍觀,其中不乏知名的人物,連蔡從安和夏彤夫婦都專門從軍隊趕來了。也有許多媒體聞風而動,但是還沒有來到蔡谷醫館,就都被駐紮的軍人攔住了,這是一場私人的比試,和拳擊比賽不同,比試的過程和結果,不方便廣而告之。
這樣的大事,蘇靜怡和周虹影自然不會缺席,她們倆提前了三天就趕到了,就住在了蔡曉蝶的房間裡。等蔡曉蝶回來之後,她們討價還價一番,也沒搬出去。而且,周虹影還被安排了一項任務,挑戰島國來此參加「友誼賽」的四人中,實力最差的那一個。
這個人同周虹影一樣,也是突破到地階後期沒有多久,但是他比周虹影年輕很多,在武學上的研究沒有那麼深刻,不是突破極限的周虹影的對手。他可不是江海這樣的天才人物,他能突破地階後期,雖不能說全是幸運,但是也有巧合的成分在。而以島國人對女人的態度,絕不會相信周虹影這麼一個女子,可以打得過他,所以,也不用擔心他不應戰。
這個決定是左一舟親自做出的,做這個決定的前提是,他和周虹影動了手。事後,他得知周虹影的身上被注入了許多功德之氣,他大為震驚,專門跑去請教江海吸取功德之氣的過程。
江海身上的功德之氣十分濃厚,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只是真氣運轉的快一些,恢復的快一點罷了,這個和之前異能的效果類似,他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可是,江海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對於普通人來說,哪怕是天才,也眼饞功德之氣帶來的加成效果。
要知道,功夫練到了極致的時候,想要更進一步,難度極高。若是得了功德之氣,就像是給一隻猛虎安上了翅膀,獲得的加成,足以讓這個人再上一步台階,既是武者,又怎麼能不眼饞。左一舟甚至想請求江海,給他也弄點功德之氣,可惜江海最近根本開不了天眼,而直接用隱穴,既是加上異能的效果,也難以撼動功德之氣。
「難怪你進步這麼大,原來你這段時間得到的好處這麼多。」左一舟無不嫉妒的說,「你別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很欠揍的知道嗎?明明被幸運之神眷顧,你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都不想說你了。」
左一舟和江海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很隨意,從他說話的方式可以看出來,他已經認同了江海,並把江海當成是和他一個級別的人了。這也說明,一個人有多強大,他的身邊就會有什麼樣的朋友,強者總會聚集在一起,在普通人可無不可及的高度,揮一揮衣袖,便可以攪弄風雲。
這樣的盛會,蔡谷醫館眾人,除了傅和沒有到,其他弟子都來了。比試的場地,便在蔡谷醫館的院子裡,這裡地方不算大,但是比武卻足夠了。
院子裡,華夏人和島國人相對而坐,目光如刀,充滿了火藥味。蔡新河老人坐在正位,他要局中裁判和調解,其中最大的作用是調解,他要在比試打到不可開交的時候,防止有人下重手,弄出死傷事件,不好收拾。至於輸贏,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用不著他來說。
島國人帶了七八個人,作為圍觀者,站在五名島國人身後,他們都是年輕人,在這些人後面,便是空蕩蕩的一片。另外一邊的卻正好相反,圍觀者擠滿了半個院子,人頭攢動,站得很擠,大約有七八十人。
除了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和兩位被邀請來參與「友誼賽」的比試的,可以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其他人都要擠在後面的。當然,並不是所有坐在這裡的都會參加比試,江海便沒有坐在這裡;也並非坐在首位便是最強的,而是論資排輩排出來的,並不代表實力。這座次的安排,也算是左一舟給島國人打得一個馬虎眼,讓其摸不清虛實。
身後的圍觀者雖然擠得難受,但是沒有一個人有任何一句怨言,蔡新河老人願意讓他們進來圍觀,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了,不然以他們的程度,根本沒有機會觀看這種程度的比試。
當然,也有人不想擠在人群中間的,比如蔡曉蝶,前排沒有她的位子,她便爬到了屋頂上去,在蔡谷醫館裡,現在也只有她一個人敢這麼做。至於以前,蔡從安和夏彤夫婦也敢,不過現在他們都是軍人了,要注意影響。
而江海和蘇靜怡兩人,在二樓呆著,同樣在二樓的,還有禹若煙、左爾竹、劉曉楓和永德小和尚等關係戶,她們不懂武術,下面沒有他們站得地方,又不想跟別人擠在一起,便待在二樓,不僅視野開闊,還很舒坦。
原本蔡曉蝶也被安排在這裡,但是她說在二樓待著的,都屬於弱女子和小孩子一類,她跟她們不一樣,所以才到樓頂另闢蹊徑。
蔡曉蝶說的理由,把江海也包括進去了,只不過江海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別人隨口說出的的話,不再能動搖他的心,他根本不在乎。等輪到他出場的時候,自然沒有人再會用「弱女子」那樣的話諷刺他,一兩個人說,並沒有什麼值得上心的。
周虹影的比試在第一場,而且是她自己提出的挑戰。等她提出了挑戰之後,左一舟才裝作剛知道的樣子,先介紹了她的身份和功夫水平,然後又猶豫的表明,他已經邀請了和島國人對戰之人,若是周虹影想要參與進來,也不是不行,反正對付島國人嘛,誰上不行啊。
總之,左一舟就是要造成一種印象,那就是島國人功夫不行,從華夏隨便拉出一個普通女子,也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而左一舟讓周虹影先行迎戰,既表明華夏女子也能頂半邊天,表明對島國女子的鄙視,也表示對島國挑戰者的輕視。
這是戰略上的藐視,而在戰術上,左一舟首先確定周虹影可以戰勝一名島國人,並且,他一直盯著島國人,他要防止島國人排除除了最弱那個之外的對手,那些都不是周虹影能夠對付的。如果島國人不識趣,不按照他的劇本走,那他就要出言鄙視了。不僅要鄙視島國人,還要順便阻止一場必輸的戰鬥發生,這便是已經寫好的劇本。
島國人自然不會真的相信,周虹影來挑戰,左一舟會不知道。不過他們來華夏挑戰,他們就已經準備好面對任何敵人。實際上,這一次島國來的五個人,四人要參加所謂的「友誼賽」,對於島國人來說,這四場他們只要贏了一場,就算贏了。畢竟,他們四個人早已確定了,而左一舟若是在華夏找不到四個比他們強的,那豈不是就證明了他們贏了嗎?
因此,島國人要求進行「友誼賽」,根本不是為了贏,而是為了消磨左一舟的時間。左一舟要布局,便要消耗時間和精力,不能全身心的應付即將到來的真正戰鬥,那樣,島國人在最後一站中的勝率就變得更大。只要最後贏了,那就是贏了,前面輸的再多再慘都不重要,反之,若是最後輸了,前面贏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可是,左一舟的安排還是島國人震驚,並且憤怒,把一個女子派出來,是瞧不起他們麼,佐藤錐陰沉著臉,說道:「山本先生,這一戰就拜託你了。」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氣,說出來謙虛的話,只一句話,便將島國人的虛偽表現的淋漓盡致。
山本杏田,便是這些島國人中最弱的那個,坐在最下面的位子,他站了出來。他一臉的義憤,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周虹影,說道:「華夏女人,你不在家裡做家務,看孩子,竟然出來爭強鬥狠,不怕被你家男人罵嗎?還是因為,你的男人是一個慫貨?」他用得是島國語言,不用翻譯,周虹影便明白他說的意思,但是她沒有任何回應,戰鬥是打出來的,不是罵出來的。
只是,當島國人提起男人二字的時候,周虹影的眼睛裡還是帶著些怒火,她深吸一口氣,平復著難以忍受的情緒。
二樓,蘇靜怡小聲罵道:「那個島國人,嘴巴真醜,小江海,一會你跟他們打的時候,別管打誰,幫我把他們的嘴打爛,讓他們還敢亂說。」發生在周虹影身上的悲劇,她一清二楚,她知道周虹影為什麼忍不住怒火,但是她不能提出那段傷心事。
劉曉楓似乎也知道這些,她非常緊張地抓著窗戶框,好像要把窗戶抓裂似的,她看起來,比要跟人比斗的周虹影還要難受,還要緊張,只不過她一向沉默,不願意多說罷了。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丫頭你放心,我肯定不讓島國人好過。而且,這個人不是影姐的對手,他此時激怒影姐,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一會兒你仔細看,他絕對要吃大苦頭。」
禹若煙笑了笑,說出了江海沒有說出的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島國人做了那麼多壞事,今日報應來了。」
山本杏田對女人的輕視,是從心底發出的,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不管他怎樣克制,都會表現的不自然。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周虹影的對手,這場戰鬥的結果可想而知。
比斗的具體過程就不詳說了,總之整場戰鬥,島國人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山本杏田的臉色更難……呃,他已經沒有臉色了,因為打到後半段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被打腫了。等戰鬥結束之後,他不僅面目全非,身體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心理也接近崩潰了。這等屈辱之下,他連剖腹自殺的想法都生出了。
周虹影也被打了一掌,但是卻並無大礙,她這樣,幾乎算是完勝了。她的勝利讓華夏人歡呼起來,門外之人聽到門裡的歡呼聲,也跟著叫嚷起來,聽到歡呼聲,證明他們打贏了。
二樓的氣氛也熱烈起來,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表情,要說最特別的,卻有兩個人。
其一,便是蘇靜怡,她最是興奮,她一直叫嚷著,嘲弄著,「打得好,哈哈,看那個人,被打成了一個豬頭了。」戰鬥結束後,她的喉嚨都快啞了。
其二,是劉曉楓,她最是擔心,她走到江海面前,說道:「師父,我媽媽好像受傷了,你可不可以幫她看一看。」別人都在為周虹影鼓掌,她卻擔心周虹影的身體。
江海不用接觸,便知道周虹影的傷勢,他說道:「放心啦,影姐的傷沒有大礙,回頭扎兩針就好了。只是那一掌會傷了影姐肩膀上的筋脈,三個月內最好不要動武,否則會留下暗疾。就是年紀大了之後,會肩膀疼。」
而島國人始終沒有叫停,他們很明白,周虹影不會殺人,只要不死,被打成什麼樣都無所謂。而且,山本杏田被打得越慘,等到他們占據上風的時候,他們反打回來就越有藉口,若是能廢掉一兩個,就更好了。所以,山本杏田挨打,是很有價值的。
島國人總是這樣,若是一個武士沒有價值,就要被遺棄,因為他們從來不是把人當成珍貴的生命看,而是當成一種財產。甚至,他們也是這麼看自己的。
第二場和第三場友誼賽,左一舟叫得都是他的好友,這兩個人也是有名的人,實力也都達到永和永順大師那個級別了。島國人也認識他們,所以面對這兩個人,島國人自知勝不了,便從弱小的開始迎戰,最後剩的,便是佐藤錐之下,最強的一個,也是江海的對手。
這個對手,江海前幾天就注意到了,並且還專門研究了他的功夫。此人名叫加藤和樹,是島國天階高手佐藤四野的徒弟,功力在島國人中,也可以排的上前一百,可謂是一流高手。他擅長的功夫是忍術,耐力極強,能夠適應各種殘酷的環境,算得上一位難纏的對手。
江海並沒有任何的害怕,相反,他很興奮,只有打敗這樣的對手,才能讓他有一丟丟的興奮,若是山本杏田那樣的,他都不屑一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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