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甲神裝 第四十三章 聚集 角落的爭鬥
readx; 坐在甲板上，劍影很無語的瞥了眼站在船頭的邁克凱。
天底下有問學生要錢的老師嗎？估計有，不過那是救急，可凱老師，劍影覺得他現在已經忘記自己借錢給他這件事了。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不再理會這些，劍影沉下心，閉上眼開始精神力的修煉。
柳生劍影的精神力已經很強了，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每次和絡墜銘老師見面，老師都會不勝其煩的告誡他，讓他放緩精神力的增漲，同時加強對精神力的控制。
事實確實如絡墜銘說的那樣，用絡墜一族秘術修煉出來的精神力很霸道，難以指揮自如。柳生劍影對查克拉的控制力哪怕不是頂尖，也到達一流水平。對查克拉的控制力加強，能做的事情就變多了，這從他時不時的去醫院，幫助奎山叔叔為住院的忍者療傷就能看出。
他處理忍者體內遺留的暗傷手法，即使奎山看了也讚嘆不已，聲稱不用半年，劍影的醫療忍術就會超過自己。
可就是這樣的控制力，居然無法壓制用墜落秘術修煉出來的精神力。
龐大的精神力量，放在一般忍者身上，可以感知方圓幾公里乃至幾十公里內的情況，劍影卻僅能將距離擴充到一千五百米。哪怕這個成績放在木葉中高層也了不得，已經能進入偵查聯隊，可是和劍影其他方面比起來，依舊是他的短板。
以劍影的性格，明知道自己的弱點和短板，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繼續保持。反正這段時間自己處於瓶頸期，把突破方向放在精神力的控制上說不定能給自己帶來機遇。
從這裡就能看出，絡墜一族秘術的缺點有多大，這樣的條件限制了修煉該秘術的忍者，能成為非凡的，無一不是有巨大毅力和天賦，否則終其一生只能平凡。要不嘗試幾分之一的機率，像強行修煉該秘術的眾多絡墜前輩們一樣，以成為植物人為代價嘗試進階。
劍影無論如何也看不到「超脫」的可能，他懷疑這種秘術存在某個極限，傳聞中某個絡墜一族的先祖能對抗宇智波的萬花筒寫輪眼，他雖然相信，但堅持認為這個人一定用了某種特殊的外在力量。
要說努力程度，劍影自認為比九成九的人都要努力，再算上他的努力一直是用影分身支撐，這就更加可怕了。
雙親陣亡，卻因為有賺錢的頭腦，生活不比大家族的孩子壞，除了生活沒有人照顧，在藥物營養方面統統超過他們。
在外部環境沒有缺失的情況下，發瘋一樣努力的劍影也只是得到「幾乎趕的上宇智波鼬」的評論。
這種評論沒有讓劍影飄飄然，「幾乎趕的上」，直白來說就是趕不上。
柳生劍影估計了一番，自己除了體術，無論手裏劍投擲技術，忍術的施展速度，或者幻術深入程度，統統趕不上對方。這是什麼？這就是全方位壓制。
看清真實情況，劍影就不會認為那種評價對自己會有好處了。
自己又不是小屁孩兒，要用這種事來激勵嗎？
船的速度比較慢，可是在風帆時代，只能忍受這種速度。
茫茫大海上，它是唯一可以保證忍者體力的平台。
行軍速度，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前一個世界，都是至關重要的。
馬的耐力不如人，卻在四百公里的範圍內，用機動性完爆人；船隻的速度絕對不如忍者，後者卻在耐力上拍馬也及不上對方。
精神能量於靈魂有密切的關係，每個研究它的人都很小心。
當劍影轉移注意，開始注重對這些增長的精神力實施控制時，如同一根撬棍，一點點撥動頑固如巨岩的精神能量。
他這麼做除了遵從絡墜銘老師的建議，以及自己需要補上短板外，還因為繼續修煉秘術，精神力已難以提高，哪怕它真的在增長，其增長速度也到了他無法感知的地步。
這是個摸索的不過，柳生劍影兵不知道，繼續下去，是否如「絕對零度」那樣，遇到的將是規則的極限。是永無晉級，還是突破桎梏，到達另一個高度；努力、運氣，兩者皆要有。
船還在海面行進，這個時候，劍影突然睜開眼睛，站將起來走到船舷向外瞭望。
發現他動作的邁克凱走過來，看向東方。
除了起伏的海面，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於是邁克凱開口道：「太悶了？」
「敵人。就在那裡，我能感覺的到。」
邁克凱沒露出驚訝，「什麼地方？」
柳生劍影指著十三點鐘方向，「一公里外有六個查克拉移動，不過——」他忽然跳到了桅杆上，借著高度凝視前方，十幾秒後跳下來，對邁克凱說道：「果然，這些人在海面下移動。」
「在海下？」邁克凱陷入思考狀，「那只能是雨之國的忍者了。真奇怪，近幾年雨忍不怎麼出來活動了呀！」
劍影插嘴道：「有沒有可能是叛忍？畢竟這裡距離雨之國有點遠，他們的首領不可能不遵守自三戰後訂下的盟約。」
現在的雨之國已經被曉掌控，雨忍聽命於長門，如果這些雨忍接到的是長門的命令，那緊隨而來的就可能是曉組織了。
劍影沒有從腦中了解到和目前事件有關的信息。
另外，這段時間是曉的蟄伏期，捕捉尾獸的計劃還未開啟，那位的曉首領，怎麼也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影響多年訂下的計劃。
「……這不是沒有可能。」邁克凱聽了他的話後，也有些不確定，「如果是叛忍，也太大膽了。」
兩人沉默了，劍影判斷不出敵人屬於哪個勢力。
對方的潛伏技巧很像雨忍，但沒這個膽子；可如果是其他國家的忍者，最大可能是霧忍，但方向不對。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對方消失在劍影的感知中，雖然改變船行駛方向能追上他們，但是，對方不是他們的目的，所以沒有必要。
和出現在這裡的未知勢力相比，還是找到砂忍更重要，反正是給砂忍搗蛋的，算是有同一個目的的「盟友」。
入夜後，兩人降了船帆，拋下錨，準備等天亮再尋找砂忍蹤跡。
雖是近海，風浪卻很大，尤其到了晚上，起伏的海面把船搖的一晃一晃。連劍影也睡著何況邁克凱。
兩人不約而同的出現了暈船的跡象。
這是戰前，他們沒有用毅力支撐生理的異狀，只在調整狀態，期望不會影響第二天的戰鬥。
到了早晨，劍影分出幾個影分身，以本體所在為中心，分散著向四周跑去，通過感知，儘可能查詢周圍信息。
砂忍出動封印部隊的消息他們知道了，一定程度上，兩人不擔心敵人會用其他辦法對付巨獸，封印可比捕獲輕鬆多了，他們要有直接捕獲巨獸的能力，劍影估計，就子和凱老師兩人，還是不要招惹砂忍為妙。
兩人決定等砂忍的封印部隊到來，再跟他們進入目標海域。
事實上，砂忍不只是向這裡派遣封印部隊，其他方向上的封印部隊是和前沿忍者一起出發的。
也是這裡的砂忍運氣好，昨天還在百公里外的巨鯊居然向川之國海岸線移動。
巨鯊的身體太龐大了，速度又快，哪怕潛在海下百米，移動時，依然在海面留下高達十幾米的尾跡波紋。
隆起的海面像極了海浪，快速向巨鯊移動的方向推進。
砂忍做足了準備也不可能將幾百公里的海域封鎖，因此，一艘茶之國的漁船很不幸的遇上巨鯊。
中村站在甲板上，檢查漁網，為接下去的捕撈做準備。
漁船上還有十個人，四個人因為昨天晚上值班現在還在船艙里睡覺，如果接下來收穫不大，那些人還能繼續睡，要是迎接大豐收，對不起，不管有多累都得起來幫忙，幹完這趟就可以回港了，結束搖曳不定的海上生活。
「中村，漁網準備好了沒？」一個上身的漢子從船的另一側走過來，他厭惡平靜的海面，最期待的是魚群翻動、跳躍、攪動海面的景象，沒有收穫的日子看到的全是絕望。「已經出來兩天了，要是再沒有收貨最遲明天就得回去。」
對方考慮的事也是他憂慮的，中村嘆了口氣，說道：「別灰心，說不定下一網有大豐收也一定！」
大漢打了哈哈，這種話聽的多了，再難給自己豎立起自信。
「……那是什麼？」正準備過來跟中村一起收拾漁網的大漢突然站住了，他趴在船舷盯著遠方。
大漢的舉動吸引了中村注意，小心的把整理好的漁網放好，來到大漢身邊。「井邊，看什麼呢你？那是……」
一截比海面要高出許多的海浪正快速靠近他們，洶湧而來的海浪從天空看，以雁陣分布，最中間的位置隆起的海浪最高，也最靠前，兩翼速度變慢，高度也隨之降低。
而正對中村這艘漁船而來的正是最中間的部位，也是速度最快的那部分。
「快快……」反應過來的中村突然大喊，並跑向船舵，希望奇蹟出現能讓船改變方向，避開彼此的撞擊。
名為井邊的大漢卻站在那裡沒動，接著轉頭看著徒勞的中村，隨後轉頭把目光放在近在咫尺的海牆上。「太快了！」
「轟——」
十幾米高的海牆，以幾十公里的時速撞上年久陳舊的漁船，剎那就將船隻分解，在半空就變成木塊零件。
船舷的木板瞬間就被水壓破壞，直接拍在井邊身上，強壯的漢子終究是血肉之軀，他就跟被巨石砸中一樣，血肉開始扭曲，骨骼開始碎裂，隨著海牆整個兒壓在他身上，碎裂的驅殼頓時變作肉泥，被海浪淹沒。
距離慘案發生地幾公里外，一名帶著面具的霧忍在海面現身，雙手結印，扣住無名指和拇指後停頓五六秒鐘，隨後他的身體像是冰激凌一樣快速融化，成了大海的一部分。
就在漁船十三公里外，由霧忍暗殺部隊控制的船隻正在巡視，他們不敢繼續向大陸靠近，也不敢肆意向確定了的砂忍聚集地行駛。
既然來破壞別人的計劃，怎麼也得最後一個介入。
當那名霧忍化為流水時，隸屬於暗殺部隊的感知型忍者豁然起身，將自己得到的情況做了番匯報。
「噢。砂忍要捕捉的東西居然在我們附近？」
「應該說在十四公里以外。」
「大人，我們要過去嗎？」
暗殺部隊的長官沉默了幾秒鐘，做出判斷，道：「我們過去能做什麼。別忘記我們得到的情況，那頭通靈獸可是能從砂忍的圍攻中逃走的。我們只有四個人，那怕能殺死它，也將付出慘重代價，而一旦我們的行跡被木葉或者砂忍掌握，對村子極為不利。」
木葉和砂忍結為同盟，那怕表里不一，一旦第三方勢力介入他們的勢力範圍，也必然聯合起來圍攻。
了解這點的暗殺部隊長官果斷放棄了誘人的計劃，說到底還是自身實力不足，否則，孤懸海外的他們何必在意大陸上的忍界事態。
等了將近一小時，柳生劍影忽然開口：「老師。發現砂忍的封印部隊了。」
此前他的瞳孔突然縮攏，這是影分身解除後，分身攜帶的記憶和身體的疲勞度回歸時產生的情況，但因為血精石的原因，分身的身體情況很好，唯一還要考慮的是記憶本身對大腦的衝擊。
邁克凱跳到甲板上，強作精神的問道：「在什麼位置。」
「十個人。十二點方向，他們在朝十點鐘位置趕，已經在海上了，我沒敢太靠近，暫時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十點鐘？」邁克凱看了看方向，回憶了下地圖，詫異道：「那裡已經是外海了啊。他們是跑過來的？」
「啊？」大腦忽然陷入停頓，不過隨即恢復，劍影苦惱的拍了拍額頭，「是跑過來的。看來那方向的規模應該不小。」
「不管怎樣，跟上他們，你撐得住吧。」邁克凱不是感知型忍者，這裡是大海，潛伏隱匿技巧施展不出來。
「試試看吧。我的感知能力距離太近了。」雖然這種感知能力在判斷敵人位置方面幾乎可以和白眼相比，而且沒有死角，可是，距離的限制讓它大為失色。
諸多影分身一起動手，船錨升起，船帆漲滿，調整好方向後，劍影和凱緊隨著砂忍封印部隊前進。
剛剛發現砂忍封印部隊的影分身並未直接解除，他是在分出了又一具分身後，通過解除這具新出現的分身將消息傳遞給本體和其他影分身。
這邊劍影本體同樣用這種方向將自己和邁克凱的打算告訴其餘的分身，如此一來，幾十名影分身有目的的將方向調整，緩緩跟著敵人前進。
距離劍影所在漁船三十公里的海上，幾個跳動的身影在起伏的波浪中一隱一顯。
「叮叮——」
擋住了敵人的攻擊，砂忍將自己的武器巨型扇子打開。
風遁·鐮鼬。
急風帶起水紋，雖然減弱了攻擊的速度和範圍，卻讓敵人的視野受到影響，在漫天皆是水霧的環境中，想避開攻擊只能依靠本能。
但不是誰都可以將本能發揮出來的，「呃啊」，躲閃的忍者在空中發出慘叫，鮮紅的海水砸在海面，不消片刻又融入大海，只留一具被風刃切割的慘不忍睹的屍體飄在上面，混合了鮮血的海水在他身邊猶如綻開的花朵。
「留下來吧。」另一名砂忍趁著敵人被同伴殺死時的疏忽，突然發出一個竹筒，不等對方回神，已經打開蓋著的竹筒連續不斷的射出幾近透明的鋼針。
被攻擊的忍者再怎麼躲閃，依然有一半的鋼針落在他身上。
這些鋼針短而纖細，如果不是在陽光照耀下發出亮光幾乎讓人忽略過去。
「這……這是毒？你們——」攻擊雖沒有擊中致命部位，但鋼針上的毒卻要了這人的性命。
看著敵人倒下沒入海中，砂忍掉頭，趕去同伴那裡支援。
對付不出名小國的忍者，五大國各忍村從不手軟，忍者混戰的時代結束了，但是，忍者間的競爭不會消失，這種競爭雖然從家族氏演化成以忍者村為單位，可是它的殘酷性從未減弱。
幾分鐘後，七名砂忍無一受傷，只是戰鬥久了略顯疲憊。
「大人，我們還要巡視嗎？」說話的砂忍身上濺滿了鮮血，這次出來已經兩天了，雖然踩水是忍者最基礎的技能，可連續幾十小時維持查克拉，還進行了兩次戰鬥，哪怕他即將成為精英中忍也感到吃不消。
這話說出口，立即引來剩下的忍者的關注。
作為中隊的指揮官，年近四十的忍者沒有考慮，直接說道：「原以為能維持秘密，現在看來難辦了。既然大家都累了，我們回去吧。把這次任務匯報了，順便休息一下。」
他的話讓隊伍里幾個年紀輕的小伙露出笑容，他們實在太想休息了，和其他捕捉巨鯊的夥伴不同，為了不讓其他國家的勢力打擾，他們必須用速度彌補人手的不足，這就導致他們不能乘坐速度較慢的船隻，而是依靠雙腿為戰友編制一張防禦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