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哥哥!」瞭望台下傳來了一聲清脆如黃鸝的嬌呼。
「上來吧。」林彬笑答道,接著沒多久,一個笑靨如花的少女提著一個籃子順著梯子爬了上來。
林彬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道:「怎麼是你來送飯?」少女是蒼虎的堂妹蒼溪月,今年還不滿十五,不過已經出落地亭亭玉立,俏美動人。
「二哥他們都有事情,就我有空閒。」蒼溪月扯了扯林彬的衣服笑道,「這上面真冷,你怎麼也不多穿一點?」
「穿太多了行動不方便,而且我也不覺得有多冷。」林彬一邊打開籃蓋,一邊笑道。
蒼溪月環視四下,到處都是白雪茫茫,天地間仿佛就只餘下了白色。陣陣寒風吹過,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皮衣。
「這裡的風大,溪月你回去吧。」林彬啃了一口手中的還帶著熱氣的食物笑道。籃子裡的食物相當地豐盛,還有兩條臘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如今的他,還遠遠無法做到辟穀,而這個世界的生物中都含有滿滿靈氣,從食物中汲取靈氣,也是他現在重要的靈氣來源。
「沒事,我等你吃完了,還要將籃子帶回去。」蒼溪月搖了搖頭道,難得有機會與林彬私下裡相處,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林彬雖然是一個不知來歷的外鄉人,但是在東嶺村的未婚少女們心裡,卻是一個相當搶手的夫君人選。與村里其他的、大多顯得五大三粗的未婚男青年相比起來,林彬人長得俊秀不說,武力還不低——林彬這一段時間以來,多次和蒼虎他們外出狩獵,獲得蒼虎他們的認可。
蒼虎兄弟在村里那可是頂尖的獵人,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可是村裡有志於狩獵的年青男子們夢寐以求的事情。而且據蒼虎兄弟說,林彬的弓箭水準極高,不遜色於蒼虎,這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蒼虎可是村里頂尖的弓箭手!
而且,林彬似乎還會制弓,這些天來他身上的那張與直弓截然不同的反曲弓可是著實吸引了很多村民們的關注。要不是林彬一直都宣稱它還未完全製造好,早就有人忍不住想要試試手了。
蒼溪月做為蒼虎兄弟的堂妹,近水樓台先得月,平素里與林彬接觸機會很多,自然比起村裡的其他女孩子對林彬有更為清晰的認知,對林彬的好感自然更多。而且,家族裡對於她的這種想法,也表示出來隱隱地支持——林彬是外來人,在東嶺村里可以是無依無靠,蒼虎兄弟又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樣一個強有力而且會制弓的男人,要是能夠吸納入蒼家之中,提升蒼家在村裡的話語權,無疑是很多人都樂意看到的。要不是林彬似乎對結親一事毫無興趣,恐怕早就有人上門為他提親了。
「彬哥哥,你的這張弓什麼時候才能夠用啊?」蒼溪月打量著林彬身旁的反曲弓好奇地問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樣式古怪的弓呢。蒼虎兄弟都說這弓製成後,弓勁必然強力。一張好弓,對於那些時常會進入峨山山林打獵的獵人們來說,有多麼重要,不言而諭!
「快了!」林彬頭也不抬地道。其實這張反曲弓已經完全可以使用了,但是他需要對其進一步溫養。幾乎是兩手空空地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個得心應手的武器,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在東嶺村里,並不缺少刀,但是品質卻只能說是慘不忍睹。而劍,卻是有身份的人方才可以佩戴,聽蒼虎兄弟的形容,與刀相比起來,品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使得最順手的其實還是劍,但是既然目前得不到,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暫時先打造一把弓頂著。
「你不要吃那急,我不急著回去的。」看林彬狼吞虎咽地吃飯,蒼溪月連忙叫道。
林彬突然耳朵微動,停下了動作,扭頭向村外望去。
對於生活在峨山周邊的諸多村莊的村民們來說,每一年的冬季,都是一個難以渡過的坎,食物缺乏、寒冷、疾病、闖入村中的野獸……都會令大量的人死去,東嶺村自然也不會是例外的那一個。不過,以蒼虎兄弟為首的幾個小家庭,由於青壯男丁較多,趕在冬季來臨之前,儲存了不少的獸肉,但並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夠有這樣底氣……
在沒到小腿肚的雪地上,熊海已經使出了吃奶的氣力奮力奔跑,而在他身後百步遠的地方,一頭肩高過兩米,身長五米以上的凶獸目露凶光、不慌不忙地跟在他的身後,獸身上的斑斑血跡、口中突出唇外的獠牙和噴出的腥臭氣息都說明這是一頭血腥的凶獸!熊海的眼中滿是淚水,他的哥哥,為了讓他有逃命的機會,主動地留下來攔阻這頭不知名的凶獸,但是如今凶獸已經追了上來!
看著還在六七百步以外的村落,熊海簡直欲哭無淚,這點路程,要是沒有積雪,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跑完,但是如今厚厚的積雪,成為了他最大的阻礙,熊海有心回身和它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他也清楚,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麼的不現實。他雖然是一直在跑,但是也注意到了,這隻凶獸在雪地上行走的速度相當地快。之所以沒有立即撲上來,只不過是在等待獵物精疲力盡後……類似的手段,他們打獵時也常用的。
他現在只能夠寄期望於村里能夠發現處於危險中的他,能夠派出援手來。只要再來四五個青壯,他就有信心將這頭凶獸……至少是趕走。
「救命!」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能不能讓村里聽到,會不會令身後的凶獸立即發起攻擊,但是求生的欲望仍然讓熊海放開了喉嚨叫道。他只希望村里瞭望台上的人能夠注意到這邊,及時地派出支援來。
熊海這一聲「救命」叫出來,村裡有沒有人聽到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隻凶獸立時加快了腳步,幾個縱躍,雙方間的距離就縮短到了只差不到三十步的距離。熊海大駭,連忙站定了腳步,轉過身來大聲怒吼著雙手持刀嚴陣以待!
凶獸卻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接連兩個縱躍就繞到了他的側面向他撲了過來,熊海奮力地劈刀,就是死,他也要砍它一刀!卻是眼前一黑,手中的刀劈了一個空,那凶獸竟然是從他的頭上躍了過去,落到了他的身後。沒等心中大慌的熊海轉身,接著他只覺得肩頭被一股大力推動,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狠狠地摔落到了十餘步外的雪地中,連手中的刀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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