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鴻眉頭緊鎖,心中念頭百轉,大武朝廷?大炎王朝?上東府北親王府?亦或者…黑蓮教?
「先生之言,崔某定會認真考慮。」
崔鴻緩緩出言。
陳宮雙目璀璨,好似可以看透人心般,淡淡道:「崔家主是認為,我永安城實力太弱?」
「不敢,有先生坐鎮,永安城當可位列大武王朝巔峰勢力!」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一名大宗師巨頭,不管任何時候,都能撐起一方大勢力!
想到這裡,他不禁長嘆,如若老祖依在,他崔家何至於此?
「崔家主與戚將軍接觸過,可知其實力?」
陳宮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點明。
崔鴻一愣,雙目瞬間爆發沖天精芒,駭然道:「莫非戚將軍……」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再明確不過,讓坐在下首的五名崔家長老都呆住了。
實在無法置信!
陳宮輕輕點頭,微抿一口茶水,再次出言:「王朝之內,除卻戚將軍外,可是還有一名將軍,威勢不下於戚將軍絲毫。」
「『擒虎將軍』韓擒虎?他也是永安城之人?」
崔鴻震撼。
而且陳宮話中的意思,可不僅如此!
莫非也是…大宗師巨頭?
想到這裡,他倒吸一口涼氣,頭腦一片空白。
什麼時候,大宗師巨頭如此泛濫了?
陳宮不管崔鴻的心思,語不驚人死不休,再次說道:「崔家主認為,在下能夠隨意外出,城內會沒有強者守護嗎?」
轟!
仿若天雷炸響,崔家六人頭皮發麻,身軀震動。
如此一算,永安城至少四名大宗師!
可怕至極!
良久之後,崔鴻才回過神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向著陳宮抱拳:「先生之意,崔某明白,但此事不是小事,還容我等商量一番後,再告知先生。」
崔鴻心中,已經有些意動了。
至少四名大宗師存在的李府,絕對值得他崔家投靠!
只是如今時局混亂,此事又關乎身家性命,他還需仔細考慮。
陳宮肅穆,面色如初,再次開口:「三年內,可保崔家主晉升大宗師。」
一語畢,滿堂靜。
崔鴻猛然站起,面色劇變,充滿激動與狂喜。
五名崔家長老更是臉色漲紅,狂喜之意,毫不掩飾。
……
「將軍,派往北川府的八萬大軍,被永安城覆滅!我們難道不為所動嗎?」
賢北郡賢北城,嚴閆端坐書房,在他身前,炎虎軍主將任向大聲說道,面色憤怒,聲音冰冷。
距離陽新城外大戰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任向數次向嚴閆請命,要求征伐北川府,為八萬大炎士卒復仇,但都被嚴閆駁回了。
「任將軍,永安城實力極為不簡單,隱藏至深,你看看這封情報吧。」
嚴閆輕嘆,他又何嘗不想殺進北川府,為大炎兒郎復仇?
但陸陸續續傳來的情報,都在標明,永安城實力十分強大!
任向伸手接過,目中怒火依舊,一目十行,但突然,一行情報讓他雙目一凝。
「黑蓮教副教主,大宗師強者,疑似陷落永安城。」
大宗師陷落永安城?
他臉色陰晴不定,眉頭緊鎖。
……
吉易城南方百里,有一片軍營連綿,無數士卒身穿黑甲,手持長戈,巡視八方。
軍營大門口,豎有兩面旗幟,其一乃是一朵黑色蓮花,妖異綻放,讓人視之,有種頭暈目眩之感。
其二乃是一簇火焰,熊熊燃燒,極為逼真,上印一個大字『黎』!
正是『黑蓮教』烈火軍!
三十萬大軍陳列。
將吉易城南方完全封鎖!
如今雲邑郡九城,『黑蓮教』以萬鈞之勢,直接占據了八城!
只剩下吉易城還在寧浩遠的手中。
一旦吉易城易主,雲邑郡就徹底落入了『黑蓮教』掌中。
無數雲邑郡百姓,在這數月時間,被寧浩遠遷移入懷成郡與劍山郡。
同時派遣寧鷹風在懷成郡、劍山郡、尤溪郡三郡之地大肆招兵。
會中府共有五郡,雲邑郡北為懷成郡,東為平上郡。
平上郡如今也已被『黑蓮教』占領了大半,隨即攻勢就被『黑蓮教』放緩。
畢竟平上郡再往東去,就是南臨府了。
『黑蓮教』還不願與蠻族碰撞。
「踏!踏!踏!!」
一陣如雨點般密集的馬蹄聲突然傳來,在距離烈火軍營地五百米之處,數千匹戰馬驟然停下,隨後一支支利箭從中射出!
仿若一片烏雲,向著烈火軍營地襲去!
但烈火軍士卒卻仿若早有準備,毫無慌亂,一塊塊盾牌朝天,將漫天箭矢擋下。
但雖然如此,烈火軍士卒卻沒有一絲喜色,他們看著數百米外的騎兵,目中噴火,恨不得立即殺出。
但卻沒有人行動。
就連烈火軍上下,數十將領也沒有人出手。
雖然各個怒火萬丈,手中青筋冒起,但經過數次無功,反而折損了兩位宗師將領後,他們就知道,這支騎兵有強者守護,他們不是對手。
反正只是一些騷擾,造不成什麼傷亡,他們所幸也就隨他了。
如此情景已經持續了三日,每日都要被襲擾數次,烈火軍所有將士,都早已習慣了。
他們此時,也像往日般,躲藏在盾牌之下,嚴絲合縫,就連一雙眼睛,也沒有絲毫外露。
而營地中的將領,也沒有一人走出。
他們知道,不用一時三刻,這批騎兵就會撤離,兩個時辰後,又會再來。
煩不勝煩。
卻又無奈!
但今日,註定與眾不同。
戚繼光站在數千騎兵之後,面色冷然,透過騎兵間的縫隙,看著烈火軍士卒被盾牌遮擋,目中殺機泛起。
瞞天過海之計,已經生效!
而在他身後,千名戚家軍冷漠站立,兩萬多名崔家軍臉色狂熱,八萬鐵血軍靜默無聲!
「殺!」
他低喝,聲音不大,但卻仿若炸雷,瞬間傳遍全軍。
騎兵頓時散開,露出十萬名大軍!
轟!
仿佛雄獅衝鋒而起,十萬大軍動了。
戚繼光在前,千名戚家軍在後,宛如一個血肉箭頭,瞬息間,就跨過數百米距離,將還未反應過來的烈火軍士卒撕裂!
一時間,血肉飛濺,頭顱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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