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在半夜無人的停車場扛著三個中年男人,這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怖。在燈光的映襯下,他的身形看起來像是生化危機里的某一代>
他這個boss顯然不是突擊類型的,更像是刺客。他將三個中年人脫光衣服收到寶箱裡變沒,然後在醫院樓一處陰影拐角埋伏了下來。
醫院大廳那邊,以為自己碰上活佛的張洪泉和自己的四個小弟正激動的討論著剛才的事兒。由於他們的經歷太過超自然,搞得這三個小弟激動之下也忘了和自家大哥的尊卑之別,對著那康復得連個疤痕都沒有的肩膀上下其手,還有個掏出手機拍照傳微博的。
張洪泉一把將那個拍照的小弟手機打落,兇狠道:「媽的,你二呀,這種事能張揚嗎!萬一惹那個小師傅生氣了咋辦!人家那氣功我告訴你,手指一戳我身上我就渾身發熱,特神奇。小心人家生氣一指頭隔空戳死你。」
小弟這個委屈,他攢了倆月工資買的蘋果4s掉地上把屏摔裂了。這小弟正捧著手機愁眉苦臉,只見他身邊一個同伴又把手機拿了出來調出照相功能。
張洪泉這個氣呀,怎麼還說不聽呢?他還想再打,突然發現自己小弟手機攝像頭對準的不是自己而是通往病房區二樓的樓梯。從那個地方,正有三個全裸的中年人詭異的向自己走過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個大花瓶。從他們目光注目的方向來看,張洪泉可以認定,這些人要找自己麻煩。
他就納悶了,今天稀奇事兒可真多,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小女孩兒砍傷了肩膀,好在有輛貨車經過將自己和她隔開在僥倖沒死。然後又遇見了氣功大師。現在這是什麼?變態暴露狂?他一點都不怕這三個肌肉鬆弛中年男子,即使他們晃悠著小弟弟向自己過來他也不怕。
三個召喚物是吃了敏捷糖豆的,縱使他們本身多年亞健康,又剛剛輕微腦震盪過,但照著一個流氓的腦袋來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只聽醫院大廳中咔嚓一聲,拿著花瓶的那個中年人閃電般出手。將手裡東西扣在了原本就一頭髮血的張洪泉腦袋上。
親眼看見這一幕的人很多,光是掏出手機全程記錄的就不下十個,幾乎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景收錄了。
張洪泉直接被打蒙了,什麼呀無緣無故的就給自己一下,是對頭找來噁心自己的變態嗎?他的頭也是非常的硬,粗製濫造的瓷瓶子根本沒給他造成什麼傷害。中年人們看了一眼,覺得效果似乎不太好,於是乎他們一擁而上將張洪泉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打。
小弟們紛紛掏出褲兜里裝著的摺疊刀出來反擊,卻被對方輕鬆閃過。
中年人估摸著效果達到了。扭著屁股衝出醫院,直接左拐奔向停車場。
這張洪泉剛吃了糖,藥效正在發揮中,所以他被這麼打了一頓雖然身上有些青紫,卻不覺得疼。對他來說,疼不疼是小事兒,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三個光屁股的暴打一頓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以後還混不混了?
這個流氓頭子也是二話沒說。大冬天的光這個膀子就追了出去。
南方的東西雖然氣溫維持在十來度,但並不是說天氣就不冷。經常有東北人表示自己在東北是一條狼。卻在南方凍成了狗,南方冬季濕冷的氣候還是很要命的。
張洪泉剛跑出去就打了個哆嗦,那三個中年人也是一樣,一邊跑一邊搓著自己的肩膀,還不忘記遮掩重點部位。他們雖然是召喚物,但也是有羞恥心的。就這麼光著屁股在人前到處跑。三人的臉早就臊紅了。好在他們的任務到了這裡也算是結束了,三人引著四個流氓到了室外的停車場,然後在某一個背光的地方憑空消失不見。
周大老爺等得都犯困了,見到三個噁心巴拉的東西跑過來知道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立刻將他們召喚了回去。然後他在牆角裝模作樣的大喊一聲,「我操,什麼妖怪!看招!」之後是啪啪啪三聲拳頭到肉的聲音,地上已經暈倒了的三個倒霉中年人素體的後腦勺又各自挨了一下。
當張洪泉趕到的時候,看見的是那個叫做周書的氣功大師腳踩著打了自己的**男人,正在打電話叫>
在這醫院裡打電話叫救護車演得實在是有點過,但看到這一幕的張洪泉和他的小弟們並沒有懷疑什麼,只以為是這個大師隔空戳暈了眼前的三人。
周書假裝驚訝對幹過來的張洪泉道:「咦,張大哥,你怎麼在這?我跟你說,我剛抓到三個變態。」
張洪泉點頭哈腰的對著周書行了個禮,然後抓起地上三人老拳在他們臉上一陣猛打&珠子都快抽出來了。
周書看著有點慎得慌,連忙出手制止:「別打了別打了,雖說在醫院打傷了再治方便,可裸奔而已,沒這麼大罪過。」
張洪泉滿臉的氣憤,以第一人稱視角將周書計劃的執行細節給他講了一遍,並表示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們。
&哦哦哦哦。」周大老爺假裝聽得很認真,那捏出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道:「不認識……那這三個變態沒事兒打你幹什麼呀?難道說這醫院裡還有精神科,這是三個瘋子?」
張洪泉也是本地人,心道這市九院哪來的什麼精神科呀,倒是全市九成新生兒都在這裡降生,是老牌的婦嬰醫院。
周書又擺出一副高人的架勢道:「那就是有人指使了,搞成這樣來噁心你,看來你的仇人挺有創意的呀。張大哥,這你可得防著點,這次幸好我路過,要是被他們踩著車翻牆跑了可就不好抓了。」
張洪泉連連點頭道謝,「謝謝周小師傅仗義出手。」他直把周書當成少林寺俗家弟子什麼的。說話都帶了一股武俠腔。「那這三個人,我就帶走了?」
周書惺惺作態道:「莫要傷及人命,如果這三人是受人指使,那麼去調查一下他們的家人或許會有收穫。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神經病,那麼教訓一頓就放了吧。」
張洪泉點著頭虛心接受教導,然後讓自己三個小弟將人扛上了附近的一輛進口商務車。
周書看著這帥爆了的福特商務。估摸著怎麼也得個百八十萬的。能花一百萬買車的人,家產應該不止一千萬,眼前這流氓還真有錢。
張洪泉雖然被人揍了一頓,卻沒啥傷,身上不痛不癢的。這會兒他還惦記著請周書吃飯,挨打不算什麼,氣功大師可不能交臂失之。
周書哪有那個閒工夫,他可是謊稱上廁所出來的,算算時間一個多小時都過去了。
&大哥你這一身血怪嚇人的。咱們改天吧,我給你留個電話。」後續事情還沒完,他是準備和這個張洪泉保持聯繫隨時看好戲的。周書第一討厭的生物是小孩兒,第二討厭的是傻老娘們。她們不是得理不饒人嗎?那好,就直接交給流氓去對付她們好了。
急急忙忙趕回派出所,那邊的事情依舊沒什麼進展。指望著一兩個小時就讓這一群女人閉嘴,顯然是不現實的,她們現在和一個小時一樣。將警察和學生家長圍在中間發動語言攻擊。
方小花和安學姐這會兒正拉著手站在派出所外正小聲嘀咕著什麼,周大老爺遠遠過來。看到方小花這丫頭被逗得咯咯直笑。兩人見到周書回來,同時打了個招呼。
&書哥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久。我要是男的,早去公廁找你了。」
&可以讓安學姐去嘛,她沒問題的。」
方小花呸了一聲,「屁話。對了,你和海切爾小姐是什麼關係。為啥叫她學姐?」
周書胡謅道:「她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前輩。」
&樣呀。」方小花信了,把頭扭向安學姐道:「那我也叫你學姐吧,那個,不是說海切爾這麼名字不好聽,叫起來很麻煩嘛。還顯得生疏……」她這話越說聲音越小。貌似在害羞。
安學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道:「我覺得方小花是個好名字,叫起來不麻煩,但有些生疏。我可以叫你小花嗎?」
方小花紅著臉,輕輕的點了下頭。
周書翻了個白眼,真tm受不了你們這幫同性戀。他拍了方小花肩膀一下,把她從花痴狀態解救出來。「那啥,你還準備在這兒呆著嗎?沒啥意義,趕緊回家吧,這都幾點了。」
方小花也覺得自己留在這也是干受凍,點了點頭道:「等我先跟同學說一聲的。」然後就跑進了派出所。
周書和安學姐也跟了過去,正好聽說了一件喜聞樂見的事兒。這會兒一個警察正在和他外出中的同事通著電話,電話那頭值勤民警表示,市九院裡剛剛因為輕傷害住院的三個男子全裸著在醫院內到處溜達誰也拉不住,在十一點一刻時用花瓶襲擊了另外一名病患,然後逃走不見蹤影,可以暫時認定為失蹤。
所長這電話接到一半故意按開免提,將對話內容放了出來。
一幫中年婦女聽到這話立刻不樂意了,當即有人喊道:「你放屁,我老公怎麼可能打人。他人丟了是不是?肯定是你們警察弄丟的,你們收了那幾個打人罪犯的錢,你們警匪一家!」
局長擺出一副笑臉安撫這些女性家屬道:「諸位不要這麼生氣嘛,電話里有些事情講不清,具體情況等我們的民警回來再匯報給你們不遲。也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呢。」局長笑得很是不懷好意,說完這些又轉頭對身旁一個小民警道:「那個小張你來一趟,聯繫其他分局一趟,把那三個人照片發過去讓他們幫著留意一下。順便聯絡精神科看看有人值班沒,等找到人給他們做一個精神鑑定。」
這幫中年婦女聽了這話立刻又火了起來,嘰嘰喳喳的吵嚷著,「什麼精神鑑定,你怎麼說話呢,你說誰是精神病呢!」
局長依舊是一副笑臉,和氣道:「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章制度。全身**襲擊路人,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一般都會安排精神鑑定的,你們放心,不收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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