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這個我聽克萊恩特大人說過,沒想到你已經做到胚胎階段了,不簡單啊。」
希瑞帶著異樣的眼光看向弗萊婭。
沒有系統學過生物系的巫師,想要合成出一隻帶有思維的寵物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
從這隻言片語中,希瑞就能感覺到弗萊婭對生物系的理解。
好似沒有看到希瑞的目光,弗萊婭笑了笑謙虛道。
「還好吧,其實也只是一隻實驗體的成功案例,具體能不能合成我也說不準。」
「那也不錯了。」希瑞點點頭。「不過,科爾貝拉王蛇在古代屬於王級以上的生物,如果想以王蛇的血脈為基礎的話,失敗率會很高的。」
「這個我知道,我也是試試而已,沒準成功了呢。」聽到希瑞敘述出王蛇的信息時,弗萊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裝作好奇的問道。
「對了,你剛才說的王級生物是什麼?」
對於弗萊婭的興趣,希瑞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心思,她組織了下語言道。
「你知道的,在古代時,大地上到處都是強橫的生物,突變和異化幾乎每天都能上演,它們那時的級別界定不如我們這個時代那麼明確,不過,當某一個生物的實力增長到足以破壞生態平衡,大多數天敵也沒有任何作用時,那就代表著它成為了王,王級的生物大多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或守護一片土地,或者延續自己的種族,基本上那種層次的生物每一個動作都能帶來生命的新生或者是死亡... ...」
靜靜的聽著希瑞的敘述,弗萊婭想了想,詢問道。
「這種生物聽起來好像是天空之城的那頭風暴巨獸,難道它也是王級?」
「那頭天空巨鯨麼...」聽到弗萊婭提起,希瑞臉色有些怪異。
她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夾雜著一些惋惜的情緒。
「它是王,只不過是一隻失去了生存意義了的王。」
察覺到希瑞有些低沉的情緒。弗萊婭挑了挑眉,叉開話題道。
「我們還是說一說科爾貝拉王蛇吧,我比較對它感興趣。」
「好吧,既然你想了解。」希瑞舒緩了下心中的情緒。頓了頓接著道。
「科爾貝拉王蛇是在古代時僅有的超越王級的生物之一,它的領地除了本源的沼澤外還有著無邊的海洋,巨大的體積讓它根本無視所有威脅,從根本意義上說,成熟的科爾貝拉王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得了它...」
聽到這一段話的弗萊婭微微皺眉。但她沒有直接打斷詢問,只是繼續聽著希瑞的敘述。
「那種生物在我已知得到的資料,全世界也僅僅出現過三條王蛇的痕跡,而你想要得到這種稀有的血脈,仔細想想就知道幾率有多低了。」
「三條麼?」弗萊婭微微沉吟,隨後抬起頭向希瑞問道。「之前克萊恩特不是說,這裡的遺蹟有著王蛇的訊息麼?那又是怎麼回事?」
「只是測出有一絲血脈的痕跡而已。」希瑞臉色平靜道。「據我所知,古代時海斯特和王蛇也曾經有過一段交易的時間,只不過那段時間太過短暫,對於這方面的資料所記錄的太少。與其尋找幾率極低的血脈,你不如搜索下古代巫師們的罕有知識,對你也有很大幫助。」
「嗯,我明白了,我會考慮的。」
希瑞的好心提醒只是讓弗萊婭點點頭,而臉上卻露出思索的神色。
看到進入思考中的弗萊婭,希瑞也沒有打擾,只是默默的駕駛著馬車,繼續前進。
而弗萊婭卻實實在在的考慮,這趟遺蹟的可行性。
根據希瑞所說的王蛇的稀有數量。也可以從側面體現出這種生物的強大,那肯定並非是自然生成的,而是通過自身的異變或者說是進化,達到那種高度。
不過。這種生物的血脈基本上都有很強大的不確定性,或許被弗萊婭找到血脈並移植在她身體裡,原本王蛇的血脈會退化成它最原始的泥蟒血脈,那可就天差地別了。
弗萊婭不知道,曾經獲得王蛇傳承的巫師怎樣處理這種變化。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視線把王蛇血脈收集好。
「即使沒有血脈。或許還能收集到一些關於王蛇的有用信息,那麼這趟遺蹟探險也不算虧...」
結合從希瑞那裡套出來的信息,她心中淡淡的分析著。
馬車的行駛速度不快不慢,在經過兩座城市後,朝著遠處一處無名的黑色山脈駛去。
三天後。
蔚藍色的天空中是一朵朵鉛色的雲彩。
這些厚實的雲彩帶著淡淡的濕氣,和異常晴朗的天空形成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天空下,一條歪歪扭扭的土黃色道路上,兩輛馬車快速行駛著。
烏迪站在前面的馬車頂棚上,微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黑色山脈。
旁邊是已經養好傷的森特曼,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語氣淡淡道。
「看來,過一會兒就會有雷陣雨漫過來,你不會受影響吧?」
烏迪笑了笑,從胸口拿出那枚金色鏤空的圓球看了看道。
「這點小雨不會的。」
「那就好,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樣在雨中把你砸暈過去,很費力氣的。」森特曼隨意道。
「呵呵...」
沒有接話,烏迪在車頂站了會兒後,便回到車內。
車內,弗萊婭和克萊恩特都在冥想,察覺到他的進入,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克萊恩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沉聲道。
「已經到了麼?」
「差不多已經接近了,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烏迪微笑答道。
「嗯,老規矩吧。」克萊恩特點點頭,突然朝著車外大聲喊道。
「希瑞,探測一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巫師,順帶聯繫下我們的小隊。」
很快,希瑞的聲音傳來。
「好的,大人!」
一邊沉默的弗萊婭忽然感覺到馬車一震,一片嘩啦啦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她拉開車窗。正看到外面的天空中一群密集的紅色小鳥正朝著四面八方飛去,速度飛快。
看著這種自己培育出來的探測形生物,弗萊婭露出羨慕的樣子。
「真是好用的能力。」
她的飛行種子雖然也是飛行偵查類巫術,但無論數量還是速度都和希瑞的這群鳥沒法比。差太多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這群小鳥開始陸續飛回來。
不一會兒,希瑞從車外喊道。
「大人,暫時沒有任何巫師的跡象,第二小隊的人已經抵達入口了。正在解析入口空間,第三和第一小隊也即將趕到。」
「好!」聽到希瑞的話,克萊恩特站起身來。「那我們也不用磨磨蹭蹭了,加快速度吧。」
「沒問題。」烏迪說著,他輕輕拋了拋手中的金球。
『嗤。』
一圈透明的氣團以他為中心四散開來。
弗萊婭坐著的馬車,只覺得猛地一震,旁邊還在緩慢倒退的風景驟然一閃,速度卻是提升到了極致。
這讓她下意識的抓住旁邊的固定物。
而車頂上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砰砰聲,接著森特曼的咒罵從車頂傳來。
「該死的烏迪!你這傢伙!!!」
對於坑了自己好友的烏迪則不以為意,他看了眼臉色雖然鎮定但依然有些異樣的弗萊婭。
「呵呵。那傢伙即使掉下去也能找到我們的位置,不用擔心,最多慢一點趕到罷了。」
「......」
無語的撇過頭,一邊的克萊恩特也顯然是習慣了,並沒有說什麼。
坐在這施加了巫術的馬車,原本半小時的路程,堪堪只用了十分鐘便到達了。
馬車一停下,幾人就趕緊跳下馬車。
弗萊婭掃了眼周圍,才發現,此時眾人已經來到了那黑色山脈的山腳下。
不遠處十來名穿著白色獸皮的巫師正擺弄著一些儀器。似乎在探測著什麼,在那裡一圈圈透明的漣漪不停的釋放出來。
看到克萊恩特出來,一名看似隊長的巫師趕緊走過來。
看了看四周釋放的漣漪,克萊恩特隨意道。「怎麼樣了?距離上次開啟。這次摸到入口了麼?」
「報告大人,已經有眉目了,最多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能打開遺蹟大門了。」那人恭敬的彎腰道。
「嗯。」克萊恩特點點頭,接著吩咐道。「等到第一和第三小隊來了,都準備一下吧,這次的遺蹟比上一次的要危險一些。大家小心點。」
「是的,大人。」
吩咐過後,他便轉身對著弗萊婭幾人道。
「好了,我們等一下吧。」
沒有說話,幾人同時點點頭。
不一會兒,兩隊巫師駕駛著馬車陸續從山脈的不同方向行駛過來。
馬車似乎很重量,木質的車輪下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在向克萊恩特報告過後,這群巫師便快速從馬車上面卸下一個個銀色的箱子。
打開,裡面裝著的是各種零件。
以弗萊婭的認知,也只能看出其中幾個是一些能量迴路之類的符文模塊。
很快這群巫師就將這些模塊的拼裝成一個巨大的金字塔狀的物體,異常強烈的能量波動從這物體上傳出來。
不一會兒,那一直測試的第二小隊周圍陡然一震。
原本透明的漣漪中一圈圈黑色的波動如同薄紗一樣慢慢拉開,露出一個漆黑的巨大石門。
剛才那匯報的隊長小跑過來。
「大人,入口已經解析完畢了,已經可以進入。」
克萊恩特眯著眼睛看著那巨大的石門,語氣平靜道。「那麼開啟次級傳送陣吧,準備進入。」
「是的,大人。」
另一邊站著的弗萊婭恍然的看著那金字塔的東西。
沒想到克萊恩特的每次進入遺蹟都是這樣的陣勢,難怪次次都有著收穫。
其實仔細想想,她以前所探險的秘境或者是遺蹟,都是自己獨自一人,危險程度怎能不高。
其他幾個人顯然經過這樣,臉上沒有任何異色,都各自檢查自身的裝備。
而弗萊婭在感嘆後,也仔細查看自己身上的東西,以免遺忘或者是疏漏。
在眾人檢查裝備間,金字塔的頂端陡然亮起一片白色的光芒。
緊接著,這道光芒猛地一束,直直的射向那巨大石門。
『啪!』
光芒打在石門上,仿佛在融化。
一個漆黑的孔洞緩緩暴露出來,並慢慢擴大。
只不過,這洞只擴大到容納一人左右的大小便靜止不動,好像被什麼東西所限制似得。
這讓一邊的克萊恩特頓時皺了皺,他朝著不遠的一名巫師招了招手。
「怎麼了?什麼情況?」
被他叫道的巫師,恭敬道。
「大人,入口似乎有空間隔離限制,我們的傳送陣只能夠讓七個人進入,人太多的話,入口就會自動崩塌直接觸發裡面的陷阱。」
「哦?」
看著那不停收縮擴張的次級傳送洞,克萊恩特思考了一會兒,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幾人道。
「剛才你們都聽見了吧,怎麼樣,這次直接進?」
「我無所謂。」森特曼面無表情道。
「一樣。」烏迪接著道。
希瑞不用說,而弗萊婭則帶著同樣的目光看著他。
「好。」克萊恩特「那麼你讓傑斯特和奧爾夫兩人準備一下,我們七個人一起進去,其他人在外面好好守著。」
「是,大人。」那人快速退去。
五分鐘後,準備就緒的七個人站在已經穩定下來的入口。
克萊恩特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面黝黑的甬道,輕輕踩了踩地面。
一層白色的骨質狀的東西自動蔓延到他身上,快速變成一套盔甲穿在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的跨進入口。
「走吧。」
其他人也陸續的進去。
弗萊婭作為被保護者,走在中間的位置。
而當她一跨進這遺蹟,一股淡淡的陰冷夾雜著腐朽的氣息感頓時從深處傳過來。
這讓弗萊婭微微眯起眼睛。
「這裡面也有靈體存在麼...」
她掃了眼其他幾人,卻發現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似乎能感覺到這股陰冷的只有她一個人。
緊了緊身上的長袍,她悄悄的擰了擰手中的一枚戒指,頓時一股特殊的力場悄悄包裹在全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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