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好像是被她突然間的爆發嚇到,弗萊婭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背上一輕,而脖子間的冰冷觸感也消失無蹤。
「走掉了麼?」察覺到危險好像已經消失,弗萊婭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雖然那好似冰冷的觸感已經消散,但卻在脖子那裡留下了兩塊烏黑烏黑的小手印,隨著弗萊婭輕輕撫摸,傳來好像針扎似得刺痛感。
馬車在弗萊婭的控制下,呼嘯著前進,路兩旁的樹木飛快倒退著。
良久,隨著距離那木屋越遠,弗萊婭心底中的詭異感也慢慢消散。
感受著又恢復原狀的森林,弗萊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碰見靈體了,但每一次都可以感覺出極大的危險,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死掉般。
這種以其他生命形式存在的東西,本身就以詭異危險著稱,一般靈體都不會離自己死前的屍骨太遠,除非是一些怨氣比較重的,才會四處游散,憑著生前的稍許記憶尋找害自己的人。
而那小女孩應該是死在那木屋附近,因為距離遠了,弗萊婭才得以擺脫糾纏。
不過,雖然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很多靈體,但見到過的人卻很少,即使是專精死靈系的巫師們也不會經常碰到,而弗萊婭從一開始接觸巫師到現在已經遇見了三次靈體了,這明顯是已經超出常規的幾率了。
如果不是弗萊婭運氣太背,那麼就是她本身有著可以吸引靈體的作用。
「會是什麼呢?」弗萊婭心裡毛毛的撫摸著脖子上的黑色手印,淡淡的綠色能量粒子附在上面,慢慢和其中的負能量相抵消。
「據說,死靈系的負能量會經常吸引靈體。而我本身所學習的是正宗的正能量體系,如果是一般的靈體肯定不會喜歡我身上的味道…而且,靈體基本上是不可能被人所看見的,但我已經三次隱約看到這種東西的本質,可能是我本身出了什麼問題。」弗萊婭微微皺眉的細緻分析著。
不過,得出的結論卻是讓她也嚇了一跳,雖然她在前世時也曾聽過一些特殊體質的人可以看到鬼魂之類的東西。但那些人無疑每天都過的心驚膽戰的。一些膽小的心理素質低下的沒準還生出自殺的念頭,沒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她就是這樣的體質。而這個世界的所謂的鬼魂,可就不會像前世那樣嚇嚇人而已的。
讓弗萊婭的臉色有些陰沉。
雖然只是分析中的推論,但她卻知道,這其中的正確率是很大的。不過,這就意味著。她未來所面對的危險率可能遠比一些正常巫師要多上很多,沒準一不注意就會栽倒在哪個靈異事件上面。
「看來,以後要是遇到某些詭異的地方,能避開就避開。靈體雖然有一定的自主意識,但是已經脫離了主物質世界,普通的方法對它們基本上沒有作用。即使是正能量的物品也不能有效的將其殺死…雖然我在學院時知道關於這種東西的一些資料,但具體的還是不太了解。這次回去是該補補上面的功課了!」弗萊婭思緒流轉著,雖說靈體很危險,但對於巫師來說卻也不是一無所知,等回到學院,想來差不多會有解決她這種體質的方法,畢竟,艾爾格林也是以負能量科系著名的學院。
樹林中略顯潮濕的涼風吹拂著她的臉頰,讓剛才驚懼的心慢慢恢復平靜,脖子後面的針刺感隨著她用正能量粒子的中和已經不那麼痛了。…
放下手,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弗萊婭從馬車中拿出乾麵包肉乾借著水吃著。
腰囊中僅有的陽光粉塵已經被用光了,如果再碰到這種事情,那麼她可能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這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淡淡的思索著應對的方法,又行進了半小時後,弗萊婭停下馬車,讓跑了一上午的馬匹稍作休息一下,並餵上一些飼料。
柯爾特森林很大,不過在其中以打獵生存的村莊小鎮也有不少,按照路程上看,差不多下午時分就可以到達一個小村莊,這樣也用不著露宿街頭了。
馬兒在吃著飼料,不時發生一聲響鼻,弗萊婭走到小道旁,拔起路邊的一棵雜草,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後丟掉,然後又走幾步,摘下一片樹葉看了看,又丟掉。
「果然是貧瘠,一點有用的都沒有…」弗萊婭拍了拍手,有些失望的喃喃著。
要知道,當初在學院時,即使路邊的雜草有是有著淡淡的能量氣息,而一些能量濃郁的地方,更是擁有大片大片的魔化植物,哪裡像這裡這樣,毫無反應,即使是利用薩拉所教授的那種能量污染的催化方法,估計也不會成功。
搖了搖頭,正當弗萊婭轉身朝著馬車走去時。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聽聲音好像是單騎,並且速度很快。
這讓弗萊婭微微側目,向著馬蹄聲的方向望去。
很快,一匹黑色健馬漸漸出現在弗萊婭的視線內,黑馬的速度很快,馬背上趴伏著一名穿著白色皮甲的男子,隨著馬匹的跑動身體微微起伏著,好像是昏迷過去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那裡傳來。
靜靜的看著那匹奔來的快馬,弗萊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黑馬,讓其把馬車稍稍靠在路邊。
呼嘯聲中,那黑馬迅捷的飛馳過去,只在地上留下了點點紅色液體。
目光注視著那匹黑馬消失在林間,弗萊婭收回視線,把掛在馬頭上的飼料拿下來,一言不發的又坐回到馬車上,輕輕抖了抖韁繩。
休息了一會兒的馬車再次前進。
對於剛才的那件事,弗萊婭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不是前世的那個世界,這個世界的突發事件很多,像攔路搶劫,尋仇殺人之類事情幾乎每天都會上演,而且這裡還是森林,一些彪悍的村民獵戶如果遇到一些小個的商隊,沒準還會客串一把匪盜。
並且,以弗萊婭眼力,早已看出那馬匹上的男子所受的重傷,即使是她好心的把馬截下來,估計也沒辦法救活,又或者會被其囑託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這是她最不喜歡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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