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征服手冊 第六十五章特別自治區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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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星??火星號事件調查委員會辦公室?火星號事件1月後

    在門外等候的709旅副旅長趙毅上校和政委林凱大校，故作鎮定的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雙手都握緊自己放在腿上的軍帽，手心裡早已經是大汗淋漓。

    兩人都明白，在他們身後，這是決定最後命運的房間，不只是他個人，也是709旅的最終命運。在桃源星和地球失聯的情況下，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現在的特別自治區政府，對於他們這些有隱患的人員也自然是很擔驚受怕，就算真的解散709旅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問題。但是從情感上，他們都不希望此事發生。

    房間門被打開，一名工作人員探出半個身體，用機械一樣的語氣說道。

    「林政委，趙副旅長，請進！」

    林凱和趙毅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氣，帶上軍帽，整理了一下著裝，大步走了進去，並排站在一起敬禮。

    「709旅政委林凱，副旅長趙毅，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房間是標準的辦公談話間，一排並在一起的辦公桌後面坐著包括成淵，秦成剛，黃永明，張北海甚至孫鵬義等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兩人，看得兩人心裡發毛。

    成淵站起身來，從桌上拿起文件，宣讀了最終的「判決」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桃源星特別自治區黨委會討論決定，《關於裁撤戰略支援部隊709旅的計劃綱要》提議——被否決，709旅編制保留……」

    趙毅和林凱頓時鬆了口氣，那張依舊緊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容。

    成淵沒有理會他們的變化，繼續神情嚴肅的宣讀著接下來的裁決：

    「雖然火星號事件調查疑點重重，至今依然不能完全明了情況，首席顧問沙迪娜教授稱之為『不可抗拒力』。但這種超文明介入的理論同樣缺乏足夠的證據支持，亦無法解釋一部分疑點。因此黨委經過討論認定，林凱同志和趙毅同志都負有領導責任。因此作出如下決定。」

    成淵抬起頭，目光和林凱直接對視：

    「林凱同志！」

    「到！」

    「記大過處分一次，解除709旅政委的職務，調往南府要塞司令部，擔任政治部副主任。」

    「是！」林凱稍微鬆了口氣敬禮——南府要塞司令部也屬於高級別的保密單位，雖然不是兩個野戰集團軍的編制，但是從地位上僅次於北府要塞，算是守護龍門的指揮機關。還不能算一擼到底。對於這個曾經有機會成為秘密部隊政委的軍官來說，算是事業上的一次不太致命的打擊，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畢竟在大門聯繫切斷後，林凱這樣的軍官也比較難找了。

    「趙毅同志！」

    「到！」

    「記大過處分一次，解除709旅副旅長職務，調往北府要塞後勤處，擔任後勤處副處長兼特殊供應組組長。」

    「是！」趙毅也敬禮說道——北府要塞算是709旅的老巢了，不過根據規定一旦離開709旅，就禁止接觸「宇宙能晶體」，算是把他的能力廢掉了。不過估計是上級畢竟考慮他畢竟經驗豐富，之前又是全軍的「戰鬥英雄」，所以算是照顧，給他安排了這個同樣還是保密部隊，又和709旅緊密相連的職位。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成淵宣讀完了這份文件，然後命令所有人都出去，單獨留下趙毅。

    林凱大校轉身走的時候，再次和趙毅一對視，目光里充滿了遺憾——他現在是徹底被排除出了709旅的知情範圍。

    而孫鵬義則在經過趙毅身旁的時候，用一種很低的聲音對趙毅說道：「709旅的事情還沒完，記住，如果哪天你們再有人失控，打算給國家造成損失的話，別怪我們！」

    當最後一個人離開，房間內立即顯得空蕩蕩的，只剩下成淵和趙毅，前者先是嘆了口氣，然後示意後者坐下，開始幫他倒水：

    「老趙啊，你要理解黨委現在的難處，這次犧牲和失蹤了近10萬人，家屬現在還在安置中，龍門關閉，這麼大的事情，歐陽主席都辭職了，我也是一個大過處分，留職查看，誰都跑不了，這就是中國官場的潛規則，不管咱們是否真的有責任。」

    「是，書記，我明白的！」趙毅看著一臉憔悴的成淵說道。

    「接下來我要先給你提個醒，709旅的整頓要開始了，不僅是換個旅長政委這麼簡單。而是要開始壓縮你們這些『特種兵』的人數了。」

    「壓縮人數？」趙毅一驚——之前上級從來都是嫌他們這樣的「特種兵」人手不夠，孩子都要從小培養，現在竟然要開始壓縮人數！這就像是慢慢裁撤709旅一樣。

    「你是第一批進入桃源星的老人了，也是709旅的元老，戰鬥英雄，和我們在桃源星的歷史一樣長，從龍門1號開始，遠征卡洛，偷襲托米爾大陸，探索廢土世界，血戰飛龍谷，交戰特蘭帝國，到最後的龍門3號探秘，所有的事情你都經歷過了，所以我覺得你有資格了解現在的現狀。」

    成淵給趙毅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裡，然後繼續說道：

    「你也別怪孫鵬義，那小子特殊部隊出身，是最堅定的愛國者，為了確保我們不至於走錯路，他可能連我都敢殺。不過他提出的關於在和國內失聯後的關於709旅種種隱患，借著這次的火星號事件，也讓黨委有些擔心了。畢竟，這次的火星號事件暴露出了我們對這種能量和使用者有可能還有不了解的地方，甚至很多人都覺得我們使用的太早了，現階段不該接手這種神秘的能量。不過也正因為和地球的失聯，我們現在的工業也受到了重創，所以需要你們來協助重建工業，這就是你們沒有被裁撤的原因。不過空中戰艦算是封存了，那東西現有的部隊裝備難以對抗，以後桃源星將回歸傳統的石油經濟，反正我們現在擁有整個桃源星的石油開採權。」

    趙毅心裡有些心塞，但是他也理解那些黨委會人員的想法，畢竟他自己面臨火星號的時候心裡也發憷。

    「首長，我想問一下709旅的下一任旅長和政委是誰？」

    「你不認識的，不是你們的『特種兵』，實際上，接下來，所有的『特種兵』都將從指揮崗位上下來，擔任副職。而且709旅也將從一線下來，不再有戰備任務，只保留後勤生產和科學實驗配合。因此上級打算對你們這些『特種兵』進行一次『裁員』！當然，主要目標並非你們這些現役人員。畢竟現在的任務會比較重，而且上級對你們這些現役人員的忠誠還是很相信的。」

    趙毅的大腦立即開始思索——桃源星目前發現的能夠使用宇宙能的中國人一共有1108人，其中，在一線709旅任職的大約有700人左右，其中大約還有100多名無法接受軍事訓練的中老年人在電廠工作，剩下的都是未成年人，如果不動現役人員的話，那麼就只好去動那些正在接受培訓的人員了。

    「最先裁撤的就是709旅預備校這些教育機構。我們將其整合成一個學校，北府軍事學院，將主要人員控制在100人以內，以後就是遞減的趨勢了，當我們完成了基本的工業建設後，只保留一小隊人負責參與破解龍門的科學實驗，剩下的人全部回歸正常生活，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首長，709旅完全服從組織安排！」趙毅有點心酸的起立敬禮——畢竟這種遞減的趨勢等他們這一代人都退休後，估計就只剩一個709大隊，然後是709小組了，這隻戰功赫赫的秘密隊伍會在桃源星徹底消失，不過這也由不得他們。

    成淵一眼就看出了趙毅的憂慮，也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是709旅的老幹部了，不要帶情緒，也要做好其他人的工作，一切都是為了確保桃源星的穩定和發展，我們都要做出犧牲。」

    「是，請首長放心！」

    又和趙毅寒暄了幾句，成淵親自把他送出了大樓。然後看著那塊「火星號事故調查委員會」的招牌被撤下，相關的人員帶著文件和裝備陸續離開，成淵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火星號事件目前依然是迷霧重重，可以說，大部分的謎團都未能解開。除了對外宣布的「空中戰艦設計缺陷導致的重大事故外」，內部調查的結論最終確定為「因不明原因導致的戰艦暴走和宇宙能水晶失控」，這個結論作為存檔。當然，這個結論算是非常的草率，可謂是草草收場。然而在這個非常時期，所有相關證據又都被封鎖在結界內，繼續調查下去只能繼續浪費人手，弄得更加人心惶惶而且一無所獲。沙迪娜教授也警告過他們，當有等級指數差別時，高等級文明的行事方式，低等級的文明現階段是很難理解的。

    火星號事件前那些被逮捕的比鄰星行動成員，已經接受了全套審訊，最終被排除在火星號事件之外，然後就被秘密處決了。當然，他們的死都被歸併為火星號事故導致的，避免引發一些額外的恐慌，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不過相信如果還有間諜潛伏，現在也安靜下來了——桃源星可沒有交換間諜的便利條件。

    雖然各地的戒嚴和軍管已經結束，整個桃源星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目前這個新的特殊自治區還面臨著堆積如山的各種問題，最主要的就是在龍山基地附近物資倉庫和周圍礦山的丟失。

    作為中國最早進入異界的橋頭堡，又是重點控制區和資源中轉站，龍山基地那裡囤積了大量物資。加上山脈中本來探查發現的礦產資源就十分豐富，因此在龍山山脈中開設了好幾個大型的露天採礦基地，採掘出來的礦產不但供給給國內，也運送到天啟城的工業部門作為生產原料。雖然在火星號抵達前工人們已經撤離了，但是現在這些礦山和礦山上的大型機械設備全部被籠罩在結界裡，對於已經失去地球援助的桃源星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不過好在其他4塊大陸，中國控制的龍門附近山脈也都有大量礦產可供開採，然而在停用了空中戰艦的情況下，傳統的運輸無論是效率還是成本都是提高了不少，以桃源星目前的經濟狀況怕是困難重重。

    「成書記！徐主席還在等著我們呢！」秘書急忙提醒正在沉思的成淵。

    成淵這才點了點頭，坐上汽車，向行政中心開去。

    行政中心裡此刻也是異常忙碌，所有的官員都來去匆匆，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這讓成淵開始羨慕隱退的歐陽龍了——就他舒服了。

    外交部長白河城一剛看見成淵，就急忙把他截留了下來：

    「成書記，咱們這個對桃源星各國的通報已經寫好了，你要不要過目一下，提提意見。」

    針對龍門關閉的情況，那個直衝雲霄的結界，和各地迅速進入戰備狀態的軍隊，當時在天啟城的各國使節都看到了，各國政府也都警覺了起來。雖然第一時間截斷這些使節了他們和自己國家的聯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了解這件事情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與其讓他們覺得這個特別自治區政府沒了後方的支援就害怕得不行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我們就是和後方聯繫暫時中斷了，但是我們也不怕告訴你們實情，畢竟各位在我們的眼裡的戰鬥力基本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於是外交部擬定了一份不溫不火的通報，給各國政府說明一下情況，並且表示「加大各國之間的合作，同時對於在失聯期間企圖破壞和平友好的關係的敵對分子，自治區駐軍將會不遺餘力的將其消滅，維護桃源星整體的和平。」

    當然，將來是否在帝國境內開採礦產，這個議題還在討論中，不過開採之後配套設施的建設，包括鐵路浦建，維護和道路升級等等都是成本巨大的項目。現階段，主要礦產從瀘州大陸那裡直接運輸過來還是比較有效的辦法。

    成淵急忙接過文件，簡單看了一眼就遞了回去：「沒什麼大問題，反正也只是個例行通報，交給你了。」

    「也是！」白河城笑了笑，接過文件來：「軍隊能解決的問題，我們外交人員怎麼談都好談，軍隊不能解決的問題，我們怎麼談都沒人鳥我們。有時候我想乾脆把我們歸併到軍區得了。」

    成淵笑了笑，沒有理會白河城，徑直走進了主席辦公室——對於這位新上任的主席，他們還有很多要磨合的。

    一進大門就看見特別自治區新任主席徐浩同正在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在電腦屏幕上看著什麼，一旁還堆著一堆信件一樣的東西。

    「怎麼？咱們的『桃源星特別自治區未來發展建議』全區徵稿已經有回應了？」成淵笑著說道。

    「當然有了，廣大人民群眾還是很熱情的，當然，如果智商再高點就好了！」徐浩同一臉崩潰的說道，然後將顯示屏轉了過來：

    「你來看看這意見寫的，這位要多黨制的，要普選制，說我們只有民主才有未來。而且說他自己已經在籌備『桃源星民主黨』準備依靠民意和我們『一決高下』，如果我們真正認為我們是民主的政府就應該和他公平的一較高下！不然就是假民主真獨裁。」

    「美國民主黨都歇菜了，他還在這裡鼓搗中國民主黨，我讓虎符的人去關注看看吧，沒準這就是一幫腦殘而已。這種人在國內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呢。」成淵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裡還有要我們參考納粹制度開始加強戰爭機器征服整個星球消滅所有其他政府只留下我們的，起碼特蘭帝國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還有說我們要義務扶植整個桃源星所有國家，讓他們完成工業化和信息化順便帶給他們國家主義幫他們建成現代化國家的。順便還應該打破現在和當地人的限制，歡迎他們不受任何限制的進入我們的城市，給他們更好的待遇和扶植讓他們能在我們各大城市定居。不然我們就不夠人道主義，不能彰顯我們先進文明的先進性。」

    「納粹和白左加上中華田園左，都是tm自己作死不算，讓整個國家社會陪他們一起作死，不然就是政治不正確，這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不應該說是智障綁架。如果可能，我真的很想用2028部隊收拾他們。」

    「這裡還有，先是給我整了一大段慷慨激昂的《共產黨宣言》，然後說我黨已經偏離了路線，必須要再來一場『新的文革』先把人們的思想強制『矯正』，然後一起步入共產主義的。不然我們就是假共黨，必然會被他們不斷壯大的真共黨推翻。」

    「他們還覺得桃源星不夠亂是嗎？這都是鍵盤政治局當時間長了，分不清現實了。」成淵嘆了口氣：「何著徵稿就征來這些東西？」

    「大部分都是，有用的沒幾個，還都是說的那些我們已知的問題。你說他們這是故意搞笑吧，人家那語氣寫的那叫一個真摯，聲淚俱下的引經據典，這下的功夫估計比大學寫論文還努力。還威脅說我們如果不按照他們的構想來，那就是獨裁，就是叛徒，就是反革命，反人類，總之必然滅亡。刨除這些網上投稿的不算，其中還居然有寄來『血書』！表明態度的。」

    「血書？我看看！我看看！」成淵來了勁，一把搶過那封血書打開，然後就是一臉的不屑：「wc，這現在的人也太不講究了，我們當年寫血書起碼還是找炊事班用豬血雞血寫的，這算什麼？紅墨水就冒充血書，真當我們沒見過血是怎麼著！」

    「這還不是最奇葩的！」徐浩同哭笑不得的從這些文件中拿出厚厚一摞好紙寫成的意見書，不過光一個題目就把他鎮住了——《勸進表》

    成淵的臉有些抽搐了，不過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接下來看下去，儘管他發現這貨居然是豎排寫法寫的，看著很不適應：

    「夫三皇無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無所歸功……（以下省略30000字）這tm到底寫的是什麼啊？我看到現在都糊塗了！」

    歐陽龍一臉的哭笑不得：「別說你，我找了天啟大學中文系的人翻譯，前3000字都是廢話，從古代講起回顧歷史，3000字後開始建議我們應該保持中國傳統，我稱個帝，你當個宰相，然後恢復古文，漢服，周禮，官員稱呼也恢復古制，別叫市長，市委書記，部長了，改叫太守，刺史，尚書。軍隊什麼司令，政委也別叫了，改叫總兵，監軍。順便重建士族治理國家之類的，順便毛遂自薦一下，說自己可以來政府任個職，幫助我們籌劃這種『優秀傳統體制』，最後說如果我們不聽就是叛離了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罪人！」

    「帽子扣得夠大，不過本質一樣，喊民主的從來是要自己做主。喊著擁立皇帝的自己都是要當大官的，本質上都是讓別人出頭撞槍口，自己等著坐享其成。我讓人去查查他們好了。」成淵忍俊不禁的說道。

    徐浩同無奈的把其他的信件往垃圾桶里一扔，疲憊的閉上眼睛：

    「我現在真想把這個玩意兒直接埋了算了，我們不過就徵集點意見，一個有用的都沒有，竟是這些奇葩。咱們上網都是實名制的，這些人也都知道我們可以輕易找到他們，但是你說這國家穿越辦也算是戰戰業業了，怎麼就什麼人都放進來了？歐陽在的時候，這些奇葩都沒跳出來呢？現在知道我們沒辦法遣返了就都出來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1400多萬人，審查可不可能那麼徹底。再說中國人哪個沒有做兩面派的潛質啊，背後捅刀子那可是人之常情。之前網絡開放，又有多少沒做過鍵盤政治家的？而且很多工作人員，尤其是骨幹人員的家屬是特殊照顧無需審查，必須要放行的。更別說這裡還有外國人和華僑，後來國內為了減輕各種拆遷壓力，不少拆遷的是整村打散了的往咱們這裡搬遷的。」

    徐浩同的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我現在已經開始覺得棘手了！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咱們這個基層組織的建設還是要加強。」

    「人心又不是你這個時候散的，早就散了。」成淵也無奈的說道：「想要聚集人心，最主要的就是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這也是為什麼當年我們的基層能夠那麼出色，老百姓團聚在基層組織身邊——你要是不團結，不聽指揮，那早被日本人和國民黨還鄉團殺乾淨了。現在呢？基層你去指揮老百姓去大談什麼理想，什麼未來，人家就一句話，『扯淡，能讓我多賺點才是真的，而且最好我啥都不用付出。』你用什麼團吉他們空喊口號還是許諾空頭支票？咱又不是某些yy小說，龍傲天一發話，基層組織就立即建立的比精密儀器還厲害，我們管理的又不是ai，是有思想的人。今天這種狀態，你就是把那些革命前輩都挖出來，讓他們去基層管理，一樣管理不好。時代不同，人的需求，想法也都不同了。以前或許只要有口飯吃，能保命，群眾就願意聽你基層組織的。現在是你挨家分別墅，他們還嫌你給的別墅不夠大，認定你吃回扣了，為了更大的別墅根你鬧。以前要你貼近群眾，同甘共苦，現在你貼近了，他們說你侵犯他們的隱私。」

    「有道理！桃源星目前的基層也就比國內稍微強一點，偶爾能組織一個物品發放，消息通知而已，怎麼加強也到不了以前的水平，或者說現在到那種戰時水平也沒意義。」徐浩同沉思了一下：「現在我們還是得把精力集中在第一屆自治區人大會議上，看看能有什麼實質性的讓我們了解桃源星群眾的意見，順便把我們的意圖傳達下去。」

    照搬了國內的某些制度，桃源星也建立了自己的人大組織，作為聽取民間意見的渠道。不過和國內不同，國內畢竟太大，人太多，很多提案無關緊要，而很多提案本身就難以實現，還要參考各方的權益問題。基層的意見有的是孤立的，有的是普遍的，但是傳達到上層難以判斷，有的明知道問題存在但是中間層太多，上層的意見貫徹不下去也解決不了。導致國內的人大有時候象徵意義比較大。

    但是桃源星目前僅有的區區1400多萬人口，城市也只有9個，顯然這種方法會比國內有效的多。不過具體成效如何，現在兩人也不敢判斷，只能實驗性的來嘗試一下了。

    正當桃源星特別自治區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政治改革的時候，在大陸的西南，一場新的危機正在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