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征服手冊 第四章自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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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瀘州大陸??瀘凌城以北山區野外度假營地?現臨時前線指揮部

    軍分區偵查營營長鄧秋林少校坐在軍用帳篷里，一身嚴肅的軍裝，神情嚴肅，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那穿著迷彩服，瑟瑟發抖的大約35歲左右的萎靡男人，一言不發。在他們周圍，都是全副武裝的官兵們，可能是因為一大早就被叫起來，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連續搜查折騰，都是一臉怒容的看著他。

    而在他們身後的全席投影影像上，出現了自治區主席燕曉峰那張憤怒的面容——他正在新聞發布會現場，對這次『叛逃』進行全程的說明，憤怒的聲音在整個帳篷里環繞：

    「……那些口口聲聲說為了桃源星未來，人類未來的叛徒們，在叛逃時不惜襲擊公園管理員，搶奪武器補給交通工具，破壞公園安全監控系統，將其他遊客的安危置於不顧。在他們眼裡，自己才是主要的，自己才是所謂的未來，其他人都不被當成『桃源星人』了。我不打算向整個自治區的人民隱瞞這次嚴重的罪行，這是一場無恥的叛逃，無恥的背叛。對國家，對自治區政府，對所有自治區人民的背叛。他們每一個人都犯下了叛國罪，必須在自治區法院接受人民的審判。我們來自地球，來自中國。我們不會忘記當年面對列強的軍事壓力，中國政府是怎麼勒緊褲腰帶，摳出自己那一部分口糧來支持我們移民。怎麼不遺餘力的提供所有幫助來協助我們移民？沒有中國政府，第一批移民早就餓死在龍山400公里荒無人煙的山道上，或者被當時的帝國軍絕對優勢兵力消滅去賣做奴隸。沒有中國政府，我們現在還在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還想舒服的坐在有空調的房間裡享受現代化生活？人，不能忘本，不能忘記我們從哪裡來的，不能忘記我們偉大的使命。那些張口閉口代表桃源星的人，誰給你的代表權利？誰給你的資格？誰選的你當代表？此時此刻10萬官兵還被困在龍山的結界中，上千萬的移民還有親屬在龍門的另一邊，他們從不曾放棄過，自治區政府也從未放棄過。誰給你的權利打著桃源星人民的旗號去綁架他們，斜坡他們放棄？我不怕告訴同胞們，桃源星的發展需要國內的支持，同樣國內也需要我們，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就像是四肢和身體，一旦被分開，身體殘疾，而四肢是根本無法獨立活不下去的。從我們的國家誕生那天，就有無數次的分裂，企圖割裂我們的血脈，我們的文化，甚至到了近代也有外敵和內奸企圖將我們分裂成好幾塊，但是他們都失敗了，只能滿懷敬畏的看著這個龐大的超級大國不可阻擋的崛起，一步一步的走向星辰大海的未來。這個國家的每一個人都在同時享受這種成功和美好的前景，並為之付出努力。桃源星永遠會有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抬頭，這是我們血脈中流淌數千年的古老血脈決定的，也是這個民族在歷史長河中戰勝了無數次的災難所決定的。不是幾個叛亂分子為自己叛亂行動找藉口就可以打破的……」

    鄧秋林少校伸出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調小了音量。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冷的說道：「上面已經定性了，叛逃行為，叛國罪。桃源星依然在延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所以你知道接下來會被以什麼罪名審判。」

    男人渾身微微顫抖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還是堅持著一言不發。

    鄧秋林猛地一拍桌子，虎軀一震，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厲聲喝道：「還不老實交代，你自己不打算將功贖罪，不準備給你的老婆兒子留條活路了嗎？」

    男人的心理防線瞬間被攻破，頓時被嚇癱在地，開始畏畏縮縮的交代。

    這個看起來像是普通職員的中年男性，是被搜索的軍方從一個樹洞中發現的，同時被抓獲的還有他的老婆和自己8歲的兒子——軍方在搜索時發現了因為故障而拋錨的汽車，立即調來大部隊，以汽車為中心進行全面加大力度搜索，儘管他們躲藏在那裡一聲不吭，但是配備了熱源掃描裝備和軍犬的官兵還是很快發現了他們。

    只是當喝令他們出來的時候，當時三人立即撒潑打滾起來，表示誓死不回去。他的老婆甚至習慣性的在樹洞中用那尖銳的嗓音大叫：「警察，啊！不，軍隊打人啦！」。不過在這片荒郊野外，貌似也沒有什麼人在意這些。最終，胳膊拗不過大腿，同樣惱火異常的官兵們，強壓住怒火，使用最低限度的暴力，強行把他們從樹洞中拉出來，然後送回了前線指揮部審問。

    最開始，在基地里，這三個人也相擁著擠在一起，死活不肯分開。面對詢問，一言不發，目光呆滯的呆坐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由於有婦女兒童，這也讓戰士們縮手縮腳。直到趕來的鄧秋林對手下下了死命令將他們分開，戰士們才在一片鬼哭狼嚎聲中將三人強行拉開，分別關押。由於那名婦女在被關起來後就如同壞掉的唱片機一樣用刺耳的嗓音不停的罵，污言穢語不斷。於是鄧秋林只好吩咐把她單獨關在一個房間內，不給她水，讓她自己罵夠了為止，再找來幾個女兵準備在她說不出話之後再去懟她，自己開始重點審訊那個中年男子。

    沒有了家人在一旁，男子的心理防線很快就扛不住，開始交代了：

    原來，此人也算是個「創業先行者」，在桃源星剛開放私營經濟後就和老婆一起，匆匆辭了政府部門的職務，投入所有家產開始下海經營。以為能夠出人頭地，一鳴驚人。沒想到桃源星的生意並不是那麼好做的。由於國營企業全面壟斷供應，留給私營企業的空間並不是很大，相互之間競爭激烈。他自己的生意慘澹經營，賠著錢強撐著。什麼手段都用了，生意還是不見起色，最後為了拿到一批政府訂單，甚至想到去給領導行賄。

    哪知道桃源星自治區的反腐管控手段相當嚴格，對外辦事和所有政府項目的每一步都由專用的ai系統負責監管，並且將信息第一時間反饋到主ai系統上進行不正常情況的自動篩查，一旦發現異樣就直接通報上級主管部門和紀檢委，效率極高。而且到了資金使用這一塊，相關的項目沒有ai的批准（實際就是上級部門的批准）是無法立項和實行的。而所有的公款（基本是電子賬戶）也都在ai的全程監督下，任何人無論想要合法還是非法調動，情報就會直接通報上級ai存檔和通知紀檢委和多個部門。同時，主管領導和其家人都實行了財產公開和財產ai監控，任何不恰當的經濟行為都會被第一時間通報上級。再加上無處不在的虎符行動，除了監控民間的消息外，也利用身處各部門的優勢，在監察各級領導的風評。這讓桃源星的反腐系統猶如銅牆鐵壁一般。

    而且由於桃源星的消費產業中，電子貨幣已經占用了大多數，實體貨幣在市面上流通並不大，大宗實體貨幣交易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因此所有官員在受錢之前都會掂量一下——這些鈔票再多也只能平常小額零花用，到底值不值當。

    再加上私營企業剛剛開始發展，正是大量用錢的時候，這些企業主手頭也真心沒幾個錢，給領導送個購物卡幾乎就是極限了，然而那點錢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桃源星第一腐敗大案的破獲原因是腐敗分子拿到現金賄賂後擔心被查，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找人去黑ai，結果第二天就直接被發現。）

    於是他失敗了，看著他一身疲憊，風塵僕僕，拿到自己家裡那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實際只相當於自己兩個月工資的「賄賂」，負責的領導都有些心酸。他沒有報警，也沒有通報監察院，只是有點於心不忍的讓他帶著這些錢自己回家給自己的孩子多買點東西。

    由於沒有得到這個救命的訂單，他的經營最終還是失敗了，一敗塗地，多年苦心積攢的財產，資不抵債賠了個底兒調。雖然憑藉自治區經營法的破產人保護法，保持了基本生活。被遷移到瀘州大陸重新開始，但是這輩子就只能給政府幹最低級的工作，而且生活費被嚴格計算，僅夠基本生活，生活質量也是一落千丈，而且別想再翻身了。

    更加令其惱火的是，那筆訂單，事後經過他了解，給了另一家私營企業。企業主是一個所謂的「官二代」。雖然全家都在大門另一邊，但是憑藉自己的努力和才華還是成功開創了自己的企業。於是他一想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認為自己這麼辛苦還最後導致破產的原因，都是官官相護，內部交易導致的，多次向紀檢委匿名舉報。

    當然，舉報內容也都會由ai系統直接備份上傳上級ai系統後定期核查，確保下面不會有人瞞報，所以這次舉報很快就到了紀委相關部門手裡。

    只可惜並沒有出現屌絲對官二代的戲劇性反轉。針對這次舉報，紀委也很重視，立即派出專人前往調查。然而各種事實擺在眼前——那個官二代自己不但披星戴月，廢寢忘食的工作，而且由於是當年華平關照過的人之一，也有足夠的人脈和眼光，更懂得運用高科技投入生產運營，企業已經屬於自治區管轄內難得的中型企業。質量生產可靠，技術成熟而且在行業內也是首屈一指的，售後保障和服務都很完善，價格還比那位舉報者便宜了3.5個百分點，又有和政府部門有多次合作的經驗。比起那種朝不保夕有沒有任何技術優勢的小企業，怎麼想都不可能選擇他的。

    招標過程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針對這次反應的情況，自治區黨委還專門針對這種現象開了會議討論。最後的結果是，私營企業經營者既然自己選擇在市場競爭的環境下逐利就要遵守市場規則，自己承擔風險。如果僅僅是為了做慈善來扶植這種快倒閉的企業的話，對這種企業也很難續命，而且是拿政府的錢去續命，對於桃源星的納稅人和同樣付出了艱辛的其他人來說是不公平的。因此對於這次招標維持原樣，不再理會此人的舉報。

    於是在多次得到ai的自動回復後，這位創業失敗者陷入了無比的憤怒之中。而且天天看著那些生意開始有小成的同期下海者，越發心裡不平衡。他不認為是自己能力有限，而是開始認為這都是自治區政府的錯，那些能成功的肯定都是什麼關係戶或者是行賄的人。

    由於生活質量下降了不少，心態也不好，他就老覺得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種嘲笑的感覺，越發討厭在這裡待著了。於是就將一腔怒火發泄到網上，各種內部交易，官官相護，官二代不正當競爭的內容層出不窮，甚至受到了網警的警告。不過很快他就在網上發現了不少和他同樣想法的人，開始通過私聊軟體接觸這些人，開始一起痛罵自治區政府腐敗黑暗。後來感到，只有處在這個小圈子裡才能有一些心理上的平和。和這些人也越聊越好，最後自己和老婆都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思想也越發極端起來，認定只有自治區覆滅，桃源星獨立由他們掌權自己才能重新有出頭之日。所以當聽說他們決定離開自治區建立一個屬於「桃源星人自己的國家」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參加了。

    為了這次行動，他也可謂是下定決心，排除萬難。不但開始鍛煉身體，學習各種野外生存知識，還節約口糧，餓著肚子也要購買各種相關工具。

    只可惜當他們的汽車出現故障後，其他人紛紛飛速逃走，只有這家人由於長期營養不良，拖家帶口的體力不支，最終掉了隊，發現追蹤的軍隊後本來想躲一下，但是還是被揪出來了。

    「你們最後在哪裡集結？」鄧秋林繼續喝問道。

    「不知道！」男人猝不及防的脫口而出，然後趕緊解釋——這次行動只知道那個顧寒志是頭，下屬幾個負責人，擔任各個營地出逃的小組長。只有組長知道自己的目標地點，在行動前告訴所有人，人們分頭在規定時間內走到後，就在那個集結地才能從負責人那裡得到下一個目標的地點，繼續前進。

    而很遺憾，他因為休息的時間過長，加上審訊浪費了一點時間，當他在地圖上指出那個集結地的時候，鄧秋林才發現那裡已經被軍隊搜查過了。確實發現有人和車的痕跡，只是這些人做的十分專業，足記都遭到了一些人為的破壞，無人機在周圍也沒發現什麼。

    天啟城??行政中心指揮部

    失蹤人的資料已經被收集了過來，開始相關的背景調查。而同時參加這項任務的還有2028部隊的孫鵬義中校。

    檔案被分成兩部分，一種都是類似那名第一個被俘者那樣的失敗者，或者是對社會不滿者，總之，理由充足，完全可以說是失敗者聯盟。而另一批人則完全不同，這些人平日生活很規矩，為人很低調，甚至工作還比較順利，除了在網上偶爾有點不太極端的言論外，看不出任何需要出逃的跡象和必要性。尤其是這些人的出身毫無意外的都是「華僑」出身——雖然從世界各地接來的華僑在這裡生活安逸，並且利用自己的技術為桃源星的發展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但是卻也是敵人最合適混進來的手段。

    「這些應該就是潛伏人員了。」孫鵬義給這些人下了定義。然後下發給手下：「和他們有密切接觸的人，哪怕只是偶爾接觸的人，一個不落的給我查一遍。」

    「是！」

    手下用自己的投影設備拷貝檔案，然後離開。

    「想想也真是可憐……」孫鵬義放下那些卷宗，不禁對這些潛伏的同行有了一絲惋惜的感覺——十幾年如一日的潛伏可是非常艱難的。更何況這些人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外援，在桃源星這種監控密度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的地方，行動又必須格外謹慎。而且由於沒有外部資源支持，可以說，他們連自己的活動經費，必須通過自己的工作掙出來，用一分錢摔成八瓣花來形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當發現自己的行動有可能受到中國政府用秘密手段直接解決的時候，他們才慌了，選擇了出逃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不過這一切都要結束了，從他們外逃的時刻起就結束了——間諜並非超人，從他們暴露的那一刻，在這裡就等於給自己的死亡簽署了同意書。

    一個軍官快步過來報告道

    「孫隊，鄒書記要你馬上去一趟。」

    「知道了！」孫鵬義略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那些卷宗，立即轉身離開……

    行政中心?書記辦公室

    當孫鵬義來到鄒東明的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鄒東遠一臉都愁眉苦臉的樣子，正在看著面前不斷更新的屏幕。看到孫鵬義走了進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小孫啊，你看到目前關於叛逃事件的網上評論了嗎？」

    孫鵬義搖了搖頭——他一直在忙於收集相關情報，確實沒時間上網看看。

    「看看吧！」鄒東明憤怒的一擺手，面前的投影屏幕立即放大到了孫鵬義面前，無數瘋狂的刷新的言論每分鐘都在不斷更新。

    「……他們要走就走吧，瀘州大陸那地方，政府要花費多少資源去進行徒勞無功的搜查？」

    「……搜查的花銷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偷走的東西，而且為什麼他們要出逃？政府不敢捫心自問嗎？」

    「……人如果連來去自由的權利都沒有，那和圈養的牲口有什麼分別？」

    「……我羨慕他們這些有理想，敢於行動的人，如果有機會，我會加入他們離開這個修道院一般的鬼地方。」

    「……每個人當初來這裡的想法都是離開國內那種令人窒息的環境，沒想到這裡比國內更加令人窒息。當看到這些為了理想而勇於對抗政府的時候，我真想加入他們，並肩作戰。」

    「……自治區政府自知道自己已經腐敗透頂，統治即將終結，這就是第一塊多米諾骨牌的倒下。」

    「……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他們嗎？那些自治區的領導成天想著怎麼去打開龍門，討好國內，從來不想怎麼去征服這個星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利益。當這些人勇敢的在瀘州建國後，我相信他們才能真正實現我們的夢想。」

    「……說別人沒資格代表，自治區政府有什麼資格代表我們？任命他們的人都在另一個世界待著呢，自治區應該自己選擇自己的領導。」

    「……成天高呼什麼《反對裂土封侯思想》，不能裂土封侯出人頭地，老子來這裡幹嘛了？繼續被你們統治嗎？」

    「……那些即將要對自己同胞開槍的士兵們，如果你們還有良心的話就應該調轉槍口，對準那些貪官污吏，認識到誰才是你們的敵人！」

    孫鵬義看的也有些冷汗直冒——雖說知道自治區有不少的積怨，但是沒想到網上言論竟然一邊倒的支持逃亡者，而且要知道。自治區的網絡可是實名制，就是說這些人幾乎就是在以公開的言論發表自己的意見。

    很快，有幾條支持政府的意見也放了上來，然而後面立即被噴了好幾十條，遭到了瘋狗一樣的攻擊，紛紛罵他是為了政府洗地，標準的五毛。絲毫沒有人性，奴才，就不該過來之類的內容，甚至還有信誓旦旦要威脅他的人。

    雖然這些人也在反抗，但是顯然一個人面對好幾十人不知疲倦的痛罵，很快就跟不上節奏了。

    不過看來看去，孫鵬義也很快發現了問題——這些罵人的人數量雖然多，足足有100多人，但是只有這些人在不斷的反覆刷屏罵人。

    「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都應該在忙，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這個時間不斷的在這裡刷屏？」孫鵬義問道。

    「我已經讓人查了其中一部分人，不是今天休假，就是已經辭職了，正在找新工作的或者自己經營的，還有不少學生和老師，至於為什麼上課時間還在罵人，我就不知道了，現在的校園網也都是鏈接網際網路的。」鄒東明說道。

    「這相當多的人都在身攻擊，足夠定網絡暴力罪了，我記得我們不是制定過這種法律嗎？」

    「我知道，但是這麼多人直接都抓了的話，影響不小，必須考慮後果。再說網絡暴力罪在桃源星設立但是還沒有過案例。」

    「書記，國內之所以越罵越厲害，鬧事的越來越多，政府公信力下降，其實除了政府很多地方做的確實很糟糕外，很多都是拜這種暴力輿論綁架所賜。故意利用網絡，讓人們對政府失去信心，製造反政府的社會氛圍。那些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兒就是戶籍警的人也敢高呼親眼看見警匪勾結，高官貪污。那些自己不聽政府的勸，吃了虧的人，最後還要罵政府公信力不足。大部分人已經習慣不管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就是罵政府，誰敢在網上發表一點支持政府的言論，誰就是幫政府洗地的，五毛，然後各種謾罵。而且這些人是根本不打算講什麼道理的，只是純粹享受那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高高在上和發泄，罵對了，變本加厲的嘲諷。罵錯了，換一個角度接著罵，哪怕是最終證明他們找不到角度了來一個國家公信力低，到頭還是國家的責任，或者是乾脆轉戰其他罵場就行，他們這輩子連對自己罵錯的人說錯的話說一句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然而大部分正常人平常還是要工作的，沒有心思放在網上，於是這些網絡暴民就成了網上的主流，其中有多少是受僱於外國情報勢力或者是水軍大家心知肚明。很多人雖然有心，但是缺乏和他們扛下去的力量支持，無法扭轉這種局面。國內網絡都是匿名的，我們查找這些人的成本很高，而且很多境外的就算查到也沒辦法。再說抓到也頂多拘留罰款，不痛不癢的處理手段，根本不能遏制住這種網絡暴民的氣勢。但是好在國內鍵盤俠居多，不會影響穩定。但是在桃源星，我們缺乏這種穩定的局勢，這些人又是有專業人員挑唆的，有可能還受過訓練。一旦讓他們在網上形成氣候，長久不斷的刻意挑唆，將來對社會現象推波助瀾，除了會在網上形成網絡罵人之風，接著就是造謠之風，造謠者也會本著法不責眾的原則吧桃源星的網絡風氣破壞殆盡。桃源星的社會想要繼續發展，就必須有一個基本準則——每個人必須為自己的言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當一個人或者是很多人觸犯了法律，無論他又多麼值得同情，也必須負責，這是作為一個現代國家公民的基本素質。在國內，我們做不到，因為沒人想要為自己的言論和行為負責，只想著自己越凶越鬧事就越能討便宜，政府也總要屈從於各種輿論和環境壓力，畏手畏腳。但是在這裡，我們不應該放任。因為我們比國內面臨的內部壓力更大，姑息絕對不是解決之道。」

    孫鵬義義正言辭的說道。

    鄒東明皺了皺眉頭，也下定了決心：「說得對，我們自己制定了反網絡暴力法，對這些網絡暴徒的姑息，就是對依然支持我們那些人的背叛。長此以往，後者也會對我們失去信心。長痛不如短痛，我去和燕主席商量一下，對這些已經犯法者進行公開的嚴厲處罰，反網絡暴力法和反反分裂法並用。不過小孫，你說這些人真的會去投靠那些叛逃者嗎？」

    孫鵬義冷笑一聲：「人是要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既然他們都這麼表示想去瀘州大陸當貝爺，我們何樂而不為呢？應該成全他們。桃源星的發展沒有了這些作死的搗亂分子，也算是去掉了自身的隱患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可以說，那些叛逃者應該被授予獎章。」

    ……

    與此同時，瀘州大陸??臨時前線指揮部

    一組悽慘的立體投影被打在了這裡，地上幾具已經被咬的不成人形的屍體和流了一地的人體器官，乾涸的血液都讓人有一種看恐怖片現場的感覺——在一線的小隊利用自己的設備加上無人機，將整個場景都三維還原到了指揮部里之後。

    「這裡是獵狼5號，這裡是獵狼5號，發現4具男性屍體，已經被扯碎，已無法判斷身份，懷疑為叛逃者，初步判斷是被大型野生動物攻擊致死。回收95步槍2隻，92手槍2隻，還有其他部分野外生存物資。現場發現瀘州獅虎屍體2隻，初步判斷是被95步槍射殺的，周圍還有其他彈孔。」

    「後援人員會立即前往回收屍體和設備，你們繼續搜索，注意自身安全！」鄧秋林命令道，心裡暗罵這些叛逃者——自己作死就算了，還害得他的人置身於危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