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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星
天啟城
叛逃事件第五天
在萬眾矚目的新聞發布會現場,桃源星特別自治區主席燕曉峰,再次向整個自治區發表了針對此事的官方聲明:
「……經過連日搜索,瀘州軍分區除了幾具遭到野獸襲擊而死的屍體外,沒有能找到那些剩餘叛逃者的蹤影,也無法斷定其現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在刻意躲藏,逃避搜索人員。由於瀘州大陸大型野獸活動頻繁,各部落之間關係複雜,加上地形複雜,野外環境惡劣,軍方準備不足。因此,為了參加搜索的官兵安全,自治區黨委一致決定,搜索行動暫時告一段落。是否會有下一階段搜索,需要等自治區和軍區協調後再做決定。但是……」
燕曉峰話鋒一轉,一絲怒容展現在臉上:
「所有叛逃者的名單已經落實,他們都會被正式取消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和自治區居留權。所有社保,醫保相關福利統統不再享受。另外,其處於自治區管轄內所有財產將被沒收,他們將不再被允許進入自治區管轄範圍……」
直播的記者和很多觀眾已經從這些處理的方法中聽出了什麼——如果已經徹底禁止他們進入自治區領地,那麼再搜索豈不是毫無意義。這段講話的內容十分明確,就是軍方徹底放棄搜索這些人,隨他們而去了。
雖然網上就是否應該放棄「追逃」也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討論,在支持者看來,隨他們去是最好的,那樣花錢少還省的麻煩,還遂了他們的願。反對者則強調這是關乎臉面的問題。雖然討論激烈,但是顯然不會有人願意捐款或者自願去執行這次無意義的搜索行動了。
與之相比,另外一些人的處理則低調的多,那被俘的一家被帶回天啟城自治區最高法院,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受審——由於媒體的刻意沉默,此事並沒有形成什麼波瀾。
雖然燕曉峰公開表示的是要嚴懲,不過出於其父親在心理防線崩潰後,透露了所有已知的消息,甚至是所有自己在天啟城網上認識的「志同道合者」的名單,算作「認罪態度良好」「將功贖罪」。再加上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法院最終的判決是父母分別判處10年有期徒刑,同時,他們的孩子將被移交給他們在天啟城的遠方親戚代為照顧。對這一家人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的得救了。
同叛逃者相比,發生在桃源星各處的「鍵盤俠」被捕也同樣讓自治區的人大跌眼鏡——超過200人因為網絡極端言論和造謠同一時間被捕,這在國內也從未有過。
不過審判是公開的,罪名是現成的,檢察院可謂是證據確鑿,畢竟在這裡拿盜號當藉口是沒用的。這一點依法辦事,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
只是當這些人撒潑打滾似的被抓後,在法律援助處提供的律師幫助下已經知道,本來改口,承認錯誤就能處罰的輕一些,法院也願意輕判。但是這種善意的提醒並沒有取得什麼成效,很多人又自以為是的給自己多加了一條罪名——擾亂法庭秩序罪,被多判了幾個月。
幾名在大學被捕的學者就當庭大義凜然的表示——你們也就現在還能猖狂一下了,人民是不會允許政府管制言論的,更不會坐視政府壓制自由言論。當我們從這裡走出來的時候,整個自治區必然已經亂成一片,到處都是正義的遊行抗議,軍隊和警察已經調轉槍口,自治區政府已經岌岌可危。遲早坐在這裡等待審判的是你們這些人……
轉眼間??叛逃事件過後一個月
當一個月過去,那些「認錯態度良好」被判有期徒刑一個月的第一批「鍵盤俠」從監獄裡緩緩的走出來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刺眼的陽光和平靜的城市。很多人心中更像是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為什麼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天啟城還可以這麼平靜?
眼前的天啟城一切如常,波瀾不驚,人們依然在日常上下班,購物和娛樂,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電視新聞里播報的是外交部老部長白河城最後一次出訪帝國,出席平娜女王的女兒,雷奧妮公主的10歲生日宴會。小公主那張可愛的圓乎乎的的頭像和輕柔的說著漢語的聲音在電視裡玩著治癒系,再次征服了中國的觀眾們。還有就是由9名亞人美女組成的新組合ly團(love?亞人團)在天啟體育場開演唱會的新消息,引發粉絲的高亢熱情。
至於那場在他們看來「改變了自治區的偉大事件」「動搖了自治區腐朽統治階級根基的事件」早已經無人問津。
只是這幫跳出來的「鍵盤俠」開始回歸社會後,發現自己就沒那麼愜意了——當他們從監獄出來後才發現,工作的都被自己的單位解職了,無論國企,事業單位還是私企,就算是不關心員工的思想,但是誰會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員工是一個不穩定的作死鍵盤俠,再加上一個月的缺勤,更不可能繼續用他們。那些在學校上學的也被學校開除了,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只能前往職介中心重新找工作。
當然,桃源星是不會沒有工作的,雖然他們在天啟城很難混得開,但是在各地其他城市開發建設部門還是有足夠的空缺,只要他們離開天啟城,到那些尚在開發和擴充的城市去參加基礎設施建設,一旦新的區域完成,這些參加者是有機會在這裡留守,利用自己的專長擔任新的職務,還是有重新開始的機會的。
甚至那些之前在家待業的鍵盤俠也紛紛接到立即前往海東港參加建設的要求,否則要麼立即找到工作,要麼將被停止相關福利發放和住房保障。
這種明顯的「迫害」立即讓這些鍵盤俠們頓時暴跳如雷,立即去尋找電腦,準備利用其「特殊才華」發泄自己的不滿。然而很遺憾,根據法律規定,他們將在6個月內無法使用自己的實名制賬戶登陸網絡,實際就是被禁言了,只能瀏覽不能發表內容。他們於是立即去找自己的熟人想去借賬戶用,只是有了這番經歷,其他人也自然不敢借用自己的賬號讓他們發言,免得自己受牽連。失去了上網的資格讓這些人頓時夜不能寐,無數罵聲憋在肚子裡無處發泄,對自治區政府更是恨到了極點。於是只好在彼此之間,重新回到簡訊的年代,相互發簡訊,利用簡訊群發,繼續發泄自己的不滿——當然,只能發給自己認識的人,自治區除政府外禁止使用大規模的簡訊群發器。
然而手機簡訊的最大問題就是即使是群發,也只能看到別人發來的消息,並非群聊工具那麼方便和直觀。收看者也並不知道自己收到的簡訊是群發的還是一對一的,很容易被穿進來各種奇怪的信息。
在對自治區政府的痛罵已經膩了後,這些人的簡訊圈裡就開始了對那些叛逃者建立社會的種種嚮往和猜測。結合了無數的穿越yy類小說,那裡在眾人的幻想中,那裡成了一個天堂般的地方。平等,公平,自由,性開放等等。怎麼對比自治區的生活,都是一種天壤之別。
很快,在這些人的簡訊里,開始充斥著一條奇怪的信息——瀘州大陸瀘凌市的外圍有一處保安漏洞,那裡沒有軍隊的監控系統,也沒有人員監視,可以從這裡偷跑出去,也可以偷跑回來。已經在那邊建立好了「前哨站」的某人偷偷跑了回來,躲起來給依然生活在自治區的「志同道合者」偷偷發布一些消息。
這條簡訊是從誰的手機上發的已經無從查起,不過在這些生活嚴重不得志的人心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接著,各種消息就開始陸續發來。告訴大家,顧寒志等人已經在瀘州大陸建立起了自己第一個「城市」,開始幸福的生活了,而那個城市的名字就叫「天堂市」(顧寒志祖籍杭州,出生於美國內達華州克拉克郡天堂市,所以把這個首都命名為天堂市。)
在經過了無數加工和以訛傳訛後,天堂市被描述成了這樣一個景象:在那裡是真正的烏托邦世界,人們公平的生活,公平的勞動,沒有統治階級,沒有言論管制,所有人都可以暢所欲言。更加讓人心動的是通過和周圍部落的交易,天堂市引進了大量的當地少男少女,作為奴隸,免費發放給那些「志同道合者」,從8歲到28歲的可以隨便挑,這些人因為能夠過上在天堂市的幸福生活而死心塌地的服侍主人,把他們當成神,叫這些奴隸去死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現在主要生產都是這些奴隸在進行。而且這些人因為有一些現代化工具,所以當地部落都把他們當成神。而這裡並不禁止和當地部落交往,所以很多人不時可以跑一下當地部落,去體驗一把被當地土著崇拜的感覺,或者「臨幸」一些什麼酋長的女兒之類的。生活豐富多彩,根本不是自治區枯燥的工作,不能隨便接觸當地人去裝個逼,天天都是日常能夠比擬的。
類似這種消息越傳越誇張,讓這些在自治區混的不易的人開始產生了更多的嚮往。
而另一條消息也不適時宜的在這個簡訊群里散步開——表示那位費勁千辛萬苦跑回來的人已經被安全部發現,必須要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天堂市的具體坐標,竟然被發了出來。希望有志之士可以自願前往。
這一下,很多人終於坐不住了。儘管有人懷疑一個百人建立的小城怎麼可能發展的這麼快?不過立即遭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聲討——你沒看過那些穿越來小說嗎?現代人在那些原始部落前就是神,大家萬眾一心,攜帶了無數的生產資料,又有那麼多比ai還好用的奴隸,自然會開了掛式的發展。
沒過多久,又有一條奇怪的簡訊發了過來,幾個之前在簡訊群里非常活躍的人最後發出了一條簡訊,表示自己已經到了瀘凌市的「安保漏洞」這裡,並且成功的穿過了這個漏洞,進入了瀘州大陸的無主之地。他們攜帶了大量的補給物資,決定立即離開,前往「天堂之城」去追求自己的未來。當然,離開後,因為沒有信號塔,手機自然就無法繼續使用了。
「我們在天堂城見!」
這是他們最後給其他人發出的簡訊,之後就再沒有消息了。
接下來,簡訊群里就自然而然的開始討論起這些人在「天堂城」的幸福生活。隨著討論的加深,那些人皇帝一般的日子還是吸引了不少對自治區的生活越來越難以忍受的人們。
很多人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前往瀘州大陸,親自去實地考察,證實了這個「安全漏洞」確實存在——也難怪,瀘凌市範圍還在不斷擴大,找不到一兩個安全漏洞倒是也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這些人就在也坐不住了,他們立即耗盡家產,購買了各種野外生存工具和壓縮口糧,然後成群結隊的組成了「偷渡小組」,分頭前往瀘州大陸。然後趁著夜色,一批接著一批的從那個「防線的漏洞」中出逃,消失在瀘州大陸廣袤的土地上……
根據統計,在短短2個月時間內,先後有335人分批穿越了這個「防禦漏洞」,踏上了前往「天堂市」的道路。
然而,過於浪漫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逃亡者們忽略了一點,這條原始大陸可不是一條「康莊大道」而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死亡之路。
從這個「安全漏洞」算起,到叛逃者的「天堂市」距離大約1300多公里。而由於這個漏洞太小,位置十分偏僻,地形過於險峻,無法讓汽車穿過去,而且汽車都有定位系統,丟失容易引起政府的注意。所以所有人只得依靠步行前行,在這片原始的蒼茫大陸上開始了一次危機四伏的行進。很多人由於準備不足,野外生存經歷不夠,有的沒有進行食物定量管制,才走到一半就消耗完了自己所有的補給品,被迫在野外學習起了貝爺,草根樹皮,蛇蟲鼠蟻都一股腦的塞進肚子裡,然後就發現,由於生態系統的不同,在這裡,顯然很多動物植物吃下去還是會難受的。於是很多人死於食物中毒引發的脫水和腹瀉。更有不少人由於沒有經驗,既看不懂地圖,又不會用指南針(為防止被追蹤,不敢使用電子定位系統)在這片地方迷了路,從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瀘州大陸風景壯麗,原始氣息士族。也就是說,到處都是大型食肉類野生動物,獅子老虎一類的野獸一旦發現落單或者數量比較稀少的人類就會群起而攻之。而很顯然,在現實中,武松那樣的人還是少數。多數人根本不是這種體重達到半噸的兇猛動物的對手,而他們手上的那些弓弩和砍刀很難有效的阻止對方的行動。很多人還沒有走到多遠就葬身在這些野生動物的口中。
當然,就算是吃和被吃的問題都解決了,也無濟於事。也有不少刻意學了一些野外生存知識的小隊,嚴格控制自己食物的消耗量,有一些有經驗的驢友懂得看地圖和指南針。然而在這片土地上,避開大型野生動物出沒的區域,轉走林間小路,但是由於水土不服,蚊蟲叮咬,沼氣,氣候開始轉涼等等因素,很多人開始病倒,拖累的隊伍越來越慢。最後,為了自己能夠在「天堂市」實現「輝煌」的未來,只能被迫讓那些病倒的人做出「偉大的犧牲」——收繳所有補給後躺在叢林裡自生自滅。
相比之下,瀘州大陸的各部落倒是還都比較友好——畢竟中國政府為了加強關係,偶爾會對這些部落贈送一些糧食和布匹工具藥物。讓這些部落大部分都對中國政府心存感激。所以在野外看見這些長相穿著都和當地人迥異的中國人後,不但沒有攻擊,有的還熱情招待,提供飲食。甚至還和他們用工具交換了馬匹,好讓這些人更快的前往。
也托這些熱情好客的部落的福,這335人中,最終有132人克服了重重阻礙,拖著疲憊的身軀,排除萬難來到了坐標所指示的地方。
前面有什麼在等著他們呢?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美味佳肴,烤的香噴噴的烤肉,不計其數的美酒,還有無數投懷送抱的當地美女。在那些舒適的房間裡,柔軟的床上等待著他們。迎接他們的必然是美好的生活和將來出人頭地萬眾敬仰的未來。
然而當他們抵達「天堂市」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這裡哪裡有什麼城市?看起來比他們經過的那些部落還要簡陋。
只是對著他們的武器卻並不簡陋,周圍十幾隻黑洞洞的95步槍槍口已經指住了他們。一群骨瘦如柴,表情兇惡,衣不蔽體的人端著槍鑽了出來,像野獸盯著獵物一樣看著他們,用沙啞的聲音命令道:
「把你們身上的東西統統拿過來,衣服也拿過來。」
看著他們的樣子,又看著他們身後那片營地,這些「志同道合者們」帶著哭腔問道:「這裡難道不是天堂市嗎?桃源星最自由最美好的城市」
「天堂市?」持槍的人一陣瘋狂的大笑:「我們確實是自由的,只是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天堂市,這裡叫地獄村還差不多……」
天啟城??2028部隊駐地指揮部。
孫鵬義看著瀘州大陸無人機傳回來的「防禦漏洞」的監視視頻,看著又一組人從這裡離開舒適的自治區領地,踏上瀘州大陸的無主之地,臉上不禁露出了嘲諷式的笑容。
「我說,孫隊啊,咱們這可夠不仗義的,釣魚執法啊!好像還挺缺德的!」蔡智俊在一旁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說道。
「你要是看到那些我們刻意加進去的假信息會相信嗎?」孫鵬義反問道。
「怎麼可能?智商要低到什麼地步才能相信有這種地方的存在?還有人能回來通風報信?」
「人的感性壓過理智就是這種狀態,一般也只有那些極端分子會有這種狀態,去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完全不可能的東西,而且還願意為之付出行動。」孫鵬義話鋒一轉,問道:
「你知道為什麼歐洲頻發宗教極端恐怖襲擊,甚至我們國家都不能倖免。但是為什麼美國的這種恐怖襲擊自從911後就鳳毛麟角呢?頻率比歐洲低了很多?每年的數量還不如校園槍擊?」
「很簡單!自己支持恐怖主義不就行了,然後在中東製造亂局,把恐怖分子都引到那裡去。歐洲是自己白痴,把恐怖分子帶回家,還給福利,讓他們集中起來,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策劃。」
「光是這樣是遠遠不夠的,美國的釣魚執法力度超出你的想像。如果你是一名宗教極端恐怖分子,只要在美國的網絡上只要稍微透露有一點傾向的表示,就會立即得到無數的支持,甚至鼓勵和激勵。還可以獲得天上掉的餡餅一樣的技術支持,資金支持,原料支持,還有來自同樣極端分子的專門的爆炸物製作指導,戰術優化等等。如果你想退縮,還會有專門人員從各個角度來激勵你,鞭撻你,甚至威脅你前往。然後在你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回事兒,看著手頭這一切的時候,fbi或者國土安全部就會上門直接把你以恐怖襲擊未遂逮捕,判刑或者遣返原籍。而之前那些支持你的人,全部都是他們的人。在美國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人都知道這一套,而且有的甚至加入到對自己同胞的誘騙中換取美國綠卡,這就等於從內部瓦解了他們,讓他們失去彼此信任,難以抱團。」孫鵬義似乎又回憶起了在美國上執行任務的時候:「我記得他們鬧過的最大的烏龍。一群中情局探員打算在網上搜尋極端分子,好打入其網絡,然後剛開始釣魚沒多久,就如願以償的找到了『目標』,一個同樣在『釣魚』的fbi反恐小組,兩邊正聊得好著呢,國土安全部的特工就插了進來,表示自己可以提供資金和相關訓練,然後是菸酒火器爆破物管理局的特工表示可以提供炸藥等各種裝備,最後紐約警察局表示可以策劃方案提供地圖和詳細坐標,隨著捲入的機構不斷增加,各方提供的資源達到了一個誇張的數量,專業性之強讓所有人都認為這可能是美國建國以來最大規模和最專業的恐怖活動,如臨大敵,都調動了自己最強的武裝力量,以為要有一場大戰。最後行動當天——當時,現場的畫面還是很壯觀的!」
「我聽說過!嚴格來說,美國並非是把恐怖襲擊的根源掐斷,只是想杜絕其有比較嚴密組織行動的可能,算是防患於未然的一種。不過也並不能完全保證恐怖襲擊不會爆發。畢竟還有一些少數熟人自己閉門造車製造的恐怖襲擊,只是最多是槍機或者是小型爆炸物,自然不如那些恐怖網絡的危害大了。不過也有比較轟動的,比如波士頓馬拉松爆炸之類的。」蔡智俊笑著說道。
「咱們桃源星,現在出現了很多公然要鬧分裂的分子,這種思想我們根本沒辦法根治。只要大門一天不開啟,人類的大腦中,還有浪漫,中二,熱愛幻想,不喜歡屈從於別人之下這些因素在,這種思想就會一直存在下去。不過我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切斷其網絡,讓他們不敢相信別人,無法形成有效的組織。如果只是獨立的個體,即使有行動也沒有太大的危害。我治不了本,但是可以治標!如果這些人有幸從瀘州大陸回來了,估計他們就在也不會相信這些『志同道合者』了。」
孫鵬義拿起那份名單看了看:「這次『釣魚』基本上已經把現有的分裂分子網絡一掃而空了。而且要知道,我們不能因為這些人思想極端就把他們都幹掉,那樣會讓自治區政府受到懷疑。不過讓他們這些極端派,因為這種思想自己去作死的話就和我們完全沒關係了。我們現在密切監視網絡,如果還有那些過於極端的人想要通過的話,我們那個『安全漏洞』的大門會一直為他們敞開的。這也符合燕曉峰主席關於節約的指示精神——我們節約了審判的成本,讓他們直接沉浸在大自然的懷抱中。順便提高了整個自治區的智商平均值,節約了社會成本……」
話音未落,2028部隊的唐子星上尉就匆匆跑過來報告:「孫隊,瀘凌那邊出事兒了?」
「又有人跑了?」孫鵬義急忙切換到無人機的監測視頻,然而那個「安全漏洞」那裡什麼都沒有。
「不是有人跑了,是有人回來了,之前跑出去的那些人之一!」唐子星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
與此同時??瀘州大陸??瀘凌城以北山區野外度假營地外圍
自從叛逃事件發生後,公園管理部門受到了嚴厲的處罰,幾個領導都被撤職或者降級。新上任的領導班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和軍區商量,將軍區某部的巡邏路線延伸到度假營外圍。算是給公園管理系統加上的一道保險。
今天,在部隊巡邏的時候,就突然接到了無人機的通報——有一個人影正在快速奔向警戒線。
巡邏的部隊立即趕了過去,在對方靠近警戒線之前就部署好了防禦。
沒過多久,隨著氣喘吁吁的聲音,一個衣衫襤褸,身上很多地方還掛著獸皮和樹葉的中年人有些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由於夜色太暗,官兵們並沒有看到他的臉:
「站住,這裡是中國領土!禁止入內。」
為首的士官大聲命令道。身後的人又趕緊用當地幾個部落的語言複述了一遍。
對方停下了腳步,嘴裡發出一陣不知道是苦還是笑的悽慘聲音:「到了,我終於到了,我終於回家了!我是中國人,中國公民。我不是什麼桃源星人!」
說完就想往一個戰士身上靠。
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即傳來,戰士立即後退一步,用槍指住這個人:「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是中國人,我是回家來的,我穿越了整個瀘州大陸,我們一行9人,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讓我過去,我要回家!」中年人嘴裡喃喃的說道,企圖繼續向前走。
「對不起,這裡是中國領土,只有中國公民才能進入。」為首的士官用掃描儀快速掃了一下中年人的臉,然後冷冷的說道:「如果想要進入,請到外交部辦事處申請。」
「我是中國人,我是中國人啊!」中年人半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周圍的官兵們,嚎啕大哭的說道;
「求求你們,讓我回家吧,就算是要槍斃我,也讓我回家再槍斃我。」
「你以前曾經是中國公民,不過從你放棄身份叛逃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士官看著這個已經幾近崩潰的人,又有些於心不忍,將隨身帶的軍用口糧扔在他旁邊,指著西邊說道:「從這裡往西大約5公里,有一個外交部的對外辦事處,明早9點開門,你想要進入我國境內的話就去那裡申請入境許可吧。」
說完就帶人轉身離開。
「等一下!」中年男人還想拼著努力一把,只是士官不打算多說什麼,轉過身,當著他的面朝天鳴了一槍,槍聲驚起無數的飛鳥:
「我們已經接到命令,擅入者格殺勿論,剛才是最後的警告,下一槍就直接射殺了。」
中年人被嚇得癱倒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巡邏的官兵轉身離開,然後猛地抓起拿包軍用口糧,熱都來不及熱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瀘州軍區司令部
軍區司令董書磊中將看著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露出了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對旁邊的人命令道:「通知天啟城,告訴燕主席和鄒書記,他們想要的,可以給自治區人民講一個『聽者落淚,聞者傷心』的故事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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