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夫叔叔,德瑪西亞人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強大嗎?」
「當然!」
奧拉夫毫不遲疑地答道,看林恩的眼神很是欣慰,現如今,整個部落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小傢伙,算得上是自己的忠實聽眾和粉絲了。
「德瑪西亞人的精銳士兵非常強大,他們從小就精通符文能量,擁有著許非常多的符文武器,精通戰陣,只需要一個精銳的百人隊,就能輕易將我擊敗。」
「真的假的?」
林恩瞪大了眼睛,瓦羅蘭大陸又被稱為是符文之地,古時候因為符文打過好多次仗呢,但在洛克法,林恩卻從來沒接觸過,他想了想,然後疑惑地道,「奧拉夫叔叔,您前幾天不是說,潘森曾一屁股坐死過一個軍團的德瑪西亞人,而您卻曾跟他打成平手,怎麼又連一百個人都打不過呀?」
「不一樣的。」
奧拉夫大搖其頭,道,「潘森擅長群戰,他之所以能擊潰一個軍團,那是因為他用了神技,藉助了巨神峰的古陣,可以說是集全族之力,才換來那驚天一墜。」
潘森曾經一屁股坐死過一個軍團的德瑪西亞士兵,這個戰績堪稱神跡,但他是利用了巨神峰的護山大陣,才換來那勢不可擋的墮天一擊,而從那以後,潘森便被世人尊為戰爭之王。
居住在巨神峰上的烈陽族,是瓦羅蘭大陸上為數不多的神之後裔,他們是上古時代烈陽神的後代,非常的驍勇善戰。
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無疑是瓦羅蘭最頂尖的勢力了,但拿巨神峰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巨神峰位於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的邊境線處,是一塊戰略要地,德瑪西亞人和諾克薩斯人都想過將它收入囊中,卻都在這裡栽了大跟頭。
驍勇善戰的烈陽族人來者不拒,誰來打誰,潘森曾一屁股坐死過德瑪西亞人一個軍團,也曾舉著盾牌掀翻過無數個諾克薩斯營地,可以說烈陽族是以一己之力,同時抗衡著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還屢占上風,狂拽酷炫得不行。
「要不是烈陽族是高原民族,人口稀少,又不願意離開巨神峰,不然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的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德瑪西亞的精銳士兵,還是很有戰鬥力的,別看潘森戰績累累,其實都是撿軟柿子捏的,要是遇上德瑪西亞的精銳兵團,他向來都會退避三舍。」
「其實當初我之所以會加入德瑪西亞的傭兵團,也是迫不得已的。」
奧拉夫嘆了口氣,為了有說服力,他還自爆了個小丑聞。
畢竟是狂戰士,當初奧拉夫剛到德瑪西亞那會兒,可還沒學會修心養性,脾氣狂傲得不行,行事乖張暴躁,打砸燒搶,肆無忌憚,闖了不少禍,自然是招徠了武力鎮壓。
驕橫的狂戰士自然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治安隊來了,不管,揍趴下;駐軍來了,不管,揍趴下;精銳小隊來了,嗯,有點挑戰,但還是揍趴下了……
但最後無畏先鋒來了,輪到奧拉夫被揍趴下了,並不得不簽下賣身契,要在傭兵團工作多少年多少年後,才能恢復自由。
而事實上,德瑪西亞為數眾多的傭兵們,很大一部分便是因為這個原因加入的,無畏先鋒會征服打趴各種奇人異士,逼他們簽下賣身契,加入傭兵團為德瑪西亞效力,美曰其名是替自己贖罪。
「對哦,好像火男那個苦哈哈也是這樣子的。」
林恩聽到這裡,猛然想起復仇焰魂布蘭德也是苦鱉地在德瑪西亞打過工。
這位fff團大團長,從一甦醒,便矢志燒遍整個世界,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遭了什麼罪,反正是對人類,尤其是對約德爾人最為深惡痛絕,許下過大宏願,一定要把這些可惡的蟲子燒個乾淨。
可他的『正義事業』剛剛開始,便遭到了巨大挫折,德瑪西亞人聽聞了他的事跡,直接派精銳兵團把他給生擒活捉了,強行抹殺了他的理想,並逼他簽下了恥辱的賣身契,逼他只能去燒諾克薩斯人。
「奧拉夫叔叔,德瑪西亞有沒有一個叫布蘭德的人?」
「不知道,我沒聽說過。」
奧拉夫想了想,搖頭否認道。
「這麼說來,火男應該是還沒出現了。」
林恩暗自沉吟著,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火男最先出現的地方正是洛克法,說不定以後還能打交道呢。
而布蘭德應該會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
「奧拉夫叔叔,你能教我戰鬥嗎?」
又過了幾日,林恩和奧拉夫的關係越來越融洽,終於是忍不住開口求教。
這個請求他其實向許多族人提過,但得到的答覆頗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狂戰士們通常會捧腹大笑,幾乎是笑出眼淚那種,他們的笑點非常低——「戰鬥還需要人教嗎?」
這倒是實話,對狂戰士來說,戰鬥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根本不用人教,部落里所有的狂戰士,基本上都是放養的,是在一場場戰鬥搏殺中,不斷覺醒自己的本能,甚至有一些刻板的族人認為,不應該教小孩子戰鬥,因為這樣會抹殺他們的靈性,反而是束縛住了他們的天賦。
「當然可以。」
奧拉夫外出闖蕩了十幾年,自然很清楚族人那些膚淺想法,童年是打基礎的關鍵時期,多少人不惜血本,遍尋名師,為的就是要給自己的孩子打下個好基礎,放養實在太浪費人的天賦了。
就像嘉文四世,雖然才十歲,但教過他的名師絕不下十人,連奧拉夫這樣的強者,都沒資格當他的老師,只有像德邦總管趙信、劍術大師勞倫特這樣名滿天下的高手,才有資格指點皇子殿下。
「很多人認為,狂戰士只有武技,沒有武功,這種說法是不對的。」
奧拉夫一開口就有乾貨,至少林恩聽很多族人說過,狂戰士只需要練武技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練什麼武功,因為他們自身的血脈,就能提供足夠強的力量了,而且絕對不會枯竭。
「血脈便是狂戰士的武功,它的境界有三重,狂熱,狂暴,狂化。」
奧拉夫正了正臉色,組織了下語言,緩緩為林恩開解道。
狂熱很好理解,便是身心狂熱,這一點其實許多普通人都能做到,遇到大場面時,血氣昂揚,腦子發熱,衝勁十足,無所畏懼,渾身充滿力量,是一種很常見卻也很難得的戰鬥狀態。
但奧拉夫口中的狂熱,卻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畢竟普通人的狂熱,是一時之氣,不可持久,而且也是不可控的,但狂戰士的狂熱,卻要求能隨心所欲,收發自如。
「狂熱是最基本的層次,通常我們狂戰士戰鬥,只要狂熱就夠了。」
這其實是沒辦法的事情,世人都知道狂戰士是莽夫,戰鬥起來不管不顧,橫衝直撞,戰鬥力高,但也很不靠譜。
狂戰士們自己也很清楚,狂熱狀態下既有戰鬥力,又能保留一些神智,要是狂暴起來了,卻很容易出亂子。
狂暴是狂熱的升級版,在這種狀態下,狂戰士會被狂怒支配,體內氣血肆虐,力量翻湧,根本是六親不認,敵我不分,戰鬥力雖然驚人,但破壞力同樣不可小覷。
但比起狂化來,狂暴又有些不夠看了,每一個能夠狂化的狂戰士,都是人形暴龍,戰鬥力逆天。
「族人中已經很久沒有能夠狂化的戰士了。」
奧拉夫不無感傷地道,他很清楚,族人們一直在走下坡路,狂化已經成為了一種傳說,已有很多年沒有出現了。
據說一旦狂化,狂戰士的眼睛會變得漆黑無比,有如魔神附體,所以狂化也被稱為黑化,在這種狀態下,狂戰士神智全無,僅靠本能行事,戰鬥力直線飆升,會殺光所有他認為有威脅的敵人。
「族中的老人說,狂化其實是一種返祖現象,是我們體內的血脈覺醒到了極致,有如是祖宗附體,戰鬥力高得離譜,腳踏天使、手撕巨龍都不是夢。」
「狂化……」
林恩嘀咕了一聲,看奧拉夫的眼神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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