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城外三十里地的稻田小道上,載滿貨物的馬車就停留在小水溝旁邊,一位穿著白色翻領花式襯衫的少年從簡陋的馬車上走下來,那個少年金髮碧眼,唇紅齒白,生得文質彬彬,一雙冰藍色的眼角半眯著,似乎是在瞭望,又似乎是在發呆。
趕車的車夫將水壺灌滿水,他轉過身看見這一幕不禁地愣住,想來,這個少年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少爺,二十多天來一直窩在他的馬車上。
車夫一路上本來是想打探那少年的底細,可整整二十多天過去了,那少年就是一點口風也不透露,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現在見到那位神秘的少年居然主動的下車了,車夫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心裡篤定,這個小少爺一定是帝都的哪一位爺,從那個小少爺坐了二十來天車居然面不改色的情況看來,那看似弱小的少爺絕對是一個鬥氣高手。
只是,為什麼偏偏要在三十里地的地方下車?不坐馬車的話,就是鬥氣高手步行都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帝都呢!
「再過去就是帝都了,這位少爺,您是要在這裡下車?。」
車夫心裡感到古怪,可面上依然是笑臉迎人,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多嘴而斷了財路,事實上這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少爺出手可闊了,二十天的車程就足足付了一個金幣,那可足夠車夫一家老小吃上兩年了!。
麻生語不知道車夫心裡誤會了什麼,她瞭望了一眼無邊無際的稻田,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就金幣扔給了車夫,一言不發的就離開。
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唯一收穫大概就是可以很接近大自然。
在地球上,大自然的很多風景都已經是歷史了,而這個世界還在文明的起步階段,很多的風景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比如說她面前的稻田,這可是在地球完全看不到的。
沿著小道走著,一大片的稻田黃燦燦的,風輕輕地一吹,那些植物就搖擺了起來,忽然,一個破壞和諧的生物就安靜的躺在麻生語前進的道路上,那是一個被黑布包裹著的不明生物,從輪廓看來,黑布里似乎有一個人。
麻生語走近了打開那個黑色布袋,果然在黑色布袋裡面有一個棕色短髮的青年,那青年臉色蒼白,即使的昏迷不醒,眉目之間都還是有一股煞氣揮之不散。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款式看上去很混搭,雖然瘦瘦的樣子,但渾身上下都是富含力量的肌肉。
好奇之下,麻生語把手搭在那傢伙的手腕上,結果出乎她的意料,那個躺在地上,渾身上下散發邪惡氣場的傢伙有脈搏可沒有呼吸。
「是死人?不,是活人。」
麻生語喃喃自語地說著,她實在不知道眼前的人應該要算死人還是算活人,一來,這個人並沒有任何的呼吸,二來,那個人還有脈搏。
雖然麻生語是人造人,但她好歹也是地球君的子民,從小中醫她也是有看過一點點的。
正常的道理來說,沒有呼吸了就不應該還會有脈搏!而她眼前的人,有脈搏可是沒有呼吸,怎麼看怎麼奇怪。
「用人工呼吸試試看。」麻生語向來就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她心裡想著,手下也就立即地動手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那個昏迷中的人也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在看見了麻生語之後,地上的人陰沉沉的臉更加的難看。
維克覺得今天是他最倒霉的一天,先是莫名其妙被人暗算,然後沒出息的昏迷了過去被人扔荒郊野外。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或許要死在荒郊野外了,沒想到昏迷了許久,他居然感覺到了有什麼人在親他。
維克心裡感到很古怪,怎麼會有人趁著他昏迷的時候親他?而且親吻的方法還特別的古怪,像是在渡氣,但是氣息里一點鬥氣都沒有。
於是,維克也顧不上自己腦袋頭疼的毛病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維克臉色都青了。
他看見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小白臉。
這簡直不能忍!他維克喜歡的女人!女人!這個半路冒出來的混蛋在做什麼?。
憤怒的維克攢了許久的怒氣值終於爆發了,他抬起拳頭,毫不客氣的就向那個占自己便宜的小白臉揍了過去。
從麻生語的角度來看,地上那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類終於睜開眼了,不過那個人類的表情顯然很不對勁。
雖然青年現在很虛弱,可那是陰沉沉的眼睛和可以媲美冰山的死人臉都在告訴著麻生語,眼前的人正處於一種憤怒的狀態。
她沒有講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地上的人,果不其然,在兩分鐘之後,那個青年握起拳頭怒氣沖沖地向她打了過來。
銀白色的鬥氣從那青年的手裡頭爆發了出來,麻生語連忙跳了起來,躲開那富含鬥氣的一拳。
『轟』的一聲,鬥氣飛了出去把前方的稻田夷為平地,灰塵連同金燦燦的麥子全部消失無蹤。
麻生語在旁邊看著,心裡暗暗地吃驚,這實力太逆天了,眼前的人現在還是屬於比較虛弱的狀況了,要是他處於巔峰狀態的話,麻生語估計自己都沒有躲過那一拳的可能性。
想著,麻生語的眼神忽然的一冷,先聲奪人地一個膝擊,然後一腳踩住維克的脖子,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那動作乾淨利落,十秒完成。
維克完全沒料到自己被踩住之後居然無法動彈,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麻生語,那兇悍的眼神里倒映著麻生語毫無表情的面孔。
當即,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維克看向麻生語的眼神整個都變了味。
麻生語望著地上既不掙扎又不反抗的維克,她問說:「你剛才想殺我,為什麼?。「
「你見過流氓做壞事還需要理由的?。」
維克冷笑著反問,沙啞的聲音有些陰冷。
「原來是這樣啊。」
麻生語瞥了一眼維克,準備離開。
她可不想和小混混之類的傢伙有什麼糾葛,特別的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就是有問題,要是因為和他過多的接觸而被這個世界的官方查水錶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維克忽然地伸出手抓住了麻生語的腿:「要麼你留下你的手指頭,要麼你帶我去療傷,我維克。阿勞德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麻生語神色古怪的看著維克,她不明白留下手指頭和救人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另外,地上那人也太有自信心了一點,明明前一秒還被她踩得不能動彈,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那樣的話。
「我拒絕。「
麻生語最後看了一眼維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帝都走去。
她剛走沒多久就遇到了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帶頭的是一個穿的紅紅火火的妙齡少女,那少女穿著大紅色的衣服,款式很女俠,而少女的行事作風更是女俠。
「喂,那邊那個小白臉,站住。」少女一上來就二話不說的讓人包圍了麻生語的去路,她高昂著下巴,語氣囂張地說:「你看上去很眼熟啊!。」
「是嗎?我不認識你。」麻生語心裡琢磨著,這個女人和那個死在古井裡面的倒霉的屍體君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不認識我的人多了!你有沒有看見我家老大?就是瘦瘦高高,看上去陰沉沉的。」
少女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在那邊。」麻生語想都不想就把自己遇到維克的事情說了,那少女聽完之後發出了爽朗而又幸災樂禍的笑聲。
少女拍了拍麻生語的肩膀,她說道:「你這個小白臉,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沒想到居然敢對老大動手動腳的。」說著,她一個拳頭砸在麻生語的胸口:「如果去了帝都有人欺負你,你就搬出我火鳳凰蘇菲的名字的。」說完,少女帶著她那些人馬急匆匆的往維克的方向跑去。
靠,這個女人下手真狠!可惜,力量還是不足。
麻生語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蘇菲剛才捶她的時候,那一拳帶著二級鬥士的鬥氣,要麻生語是普通人的話,早受內傷了,不出三天必定身亡。
蘇菲絕對想不到,麻生語是一個從地球穿越過來的人造人,其體質可以與八級的鬥士相提並論了。
總之,蘇菲的那一拳完全就被麻生語免疫了。
「蘇菲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個臭小子?。」
在麻生語離開之後,跟著蘇菲的幾個人對蘇菲的態度感到奇怪。
蘇菲毫不客氣地拍了那人一腦袋,她看著前方,大咧咧的笑容里嘈雜著古怪:「你小子懂得什麼?剛才那個小子你肯定不知道他是誰吧?。」
後腦勺被拍一巴掌的小嘍囉表示很茫然,蘇菲笑著說:「那個傢伙是亨利斯家的白痴三少爺,亨利斯大公才回來不久,殺了他,我們恐怕會有麻煩。」
「原來如此!。」小嘍囉們恍然大悟。
蘇菲笑而不語,她其實還有一件事並沒有說,在她看來,這個亨利斯家的白痴三少爺並沒有外界說的那樣白痴,指不定這個三少爺是韜光養晦的陰謀家,她不能在明面上得罪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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