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真的不是玉枝的習慣,夜黑風高夜,才能進行自己的藝術創作。
但是到了這個地方,不早睡早起也沒辦法,
今天是趕集日,一家大小早早就起來準備去鎮上,雖然家裡很窮,但是購物的熱情絲毫沒有消減。
玉枝對逛街這種事情實在提不起興趣,便推說自己不想走路,要留在家裡看家。
蘇七娘本想也留在家裡,但是玉枝執意要一個人看家。蘇七娘見女兒這麼懂事,又忍不住開始擦眼淚,而玉枝只是為了能方便自己一個人進山。
仔細交代一番,叮囑玉枝要插好門栓之後一家人才一起隨著其他村民走向鎮上。
吃過早飯,收拾了一下家裡,玉枝便偷偷前往山上。
雖說是趕集日,這大白天,村里也還有些人影,玉枝憑藉著上輩子的經驗,躲過了村里眾人。
山內罕無人跡,沒有什麼路,玉枝便拿出自己的武器,那是用柴刀削尖了頭的幾根短木棍,畢竟這種東西感覺像是一次性的,就多削了幾根。
家裡倒是有刀具,不過自己根本用不慣那種大型武器,以前自己小小的針管便可以要對方的命,現在自己可不確信能創作出前世那種藝術品。
「墨雲,我在這裡。」一個人從右邊草叢中走出來,眉眼與前世的玉枝有七分像。玉枝沖那人笑了笑,猛然舉起手中的木棍,刺向自己的手臂,血液的腥香喚回了玉枝的神智。
「好東西,難怪沒人敢來山上。」玉枝拿出手帕包紮了一下胳膊,撥開草叢,裡面恍若有一群紅衣仙子在起舞,仔細一看卻是一片隨風飄動的花朵。
玉枝連著葉子摘下一朵花,吃了那片葉子,隨後將花簪在耳後。
這種花名叫「美人」,當然,這是玉枝給它取的名字,因為這花是在一片無人踏足的原始森林中找到的,還沒被人發現的美人。
這種花有極強的迷惑性,普通人聞到這個味道便會陷入幻境中,有趣的是,這種花的葉子卻能夠解除這種幻境。
一花一葉,摘下葉子,那朵花會死,摘下花,那片葉子也不能獨活。
「美人們可是在等著我的寵幸?」上輩子玉枝很想種這些花,本想跟墨風領完結婚證之後就在新家周圍種滿的,可是在回國途中就被暗算了。
這輩子可不要留下這些遺憾了。
遺憾的是花,還是人,玉枝說不清楚。
山里除了「美人」還有許多珍貴的草藥,好些都是只在書上看到過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玉枝只挑了幾樣補身體的草藥和治外傷的藥,包紮好胳膊,便用帶來的布袋裝著草藥,準備回家。
一路上又是一番躲藏,卻遇到了個熟人——於翠芬。
於翠芬剛從閨蜜家中取完經,兩人商量好了對付玉枝的妙計,正得意著,眼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居然是那個秦玉枝,怒火又湧上心頭。
玉枝微笑著說:「翠芬姐姐別生氣,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還有東西要做賠禮的,不過我拿不動,你跟我去好嗎?」
這話說的一番真誠,至少於翠芬是這麼覺得的,心想這小妮子果然還是怕自己的,跟著去看看有什麼東西吧,不過她家那麼窮能有什麼東西?
一路走著,於翠芬卻很奇怪,道:「這不是去你家的路啊,你東西放在那兒啊?」
玉枝絲毫沒有停頓,邊走邊說:「我放在根叔家了,是根叔幫我找的哦。」
張根生在村里名聲不錯,於翠芬看這確實是去張根生家的路,便放下心了。
還沒到門口,張根生便看到兩個女孩子向自家走來,環顧一下四周,大部分人都去趕集了,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之理。
便笑容滿面地去迎接兩個小女孩,還沒開口,玉枝便說:「根叔我們進去再說吧。」
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張根生對這兩個女孩的毫無戒備簡直是高興壞了,一進門就插上了門栓。
於翠芬很奇怪為什麼要關門,不過見玉枝放心地進了堂屋,想著自己怎麼能比她先露怯,也進了堂屋。
張根生走在最後,順手拿了柴刀藏在身後,一進堂屋便關上了門。
後知後覺的於翠芬忍不住問:「根叔你關著門做什麼啊。」
「當然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啊。」先進屋的玉枝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把玩著剛剛戴在頭上的花。
張根生憨厚的笑容順便變成了獰笑,道:「這可是你們送上門的,我還想著怎麼把秦家兩姐妹弄過來呢,嘿嘿,來跟根叔玩玩吧。」
下流的語氣讓於翠芬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兩腿發軟,支撐不住,癱在了地上。
「呵呵,玩遊戲?遊戲規則,可是由我來定哦!」玉枝將花重新插在頭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張根生突然明白了什麼,接下來卻發現自己被一群小姑娘包圍,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所想的美事?
喉嚨傳來的劇痛打破了張根生的美夢,腦子一陣眩暈,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雙手和雙腳的腳筋都被挑斷了,喉嚨插著東西,讓自己發不出聲音來。
「這麼粗糙的設備,只能做到這個樣子了,好失望啊……」這是那個秦玉枝的聲音。
張根生看著眼前一臉微笑的玉枝,在看到她手上的匕首的時候,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那把匕首,是自己用來肢解那些不乖的女孩的,現在,這把匕首要在自己身上動刀了。
不!不!不要啊!
張根生內心咆哮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身邊有別的聲音,艱難地扭過頭,卻發現是同樣被挑斷手腳筋的於翠芬。
「感覺還是太大了,而且你們兩個不匹配啊,怎麼辦呢。」玉枝苦惱地拿著匕首比畫起來。
「咚!」聲音很小,但是玉枝還是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找到了地窖的入口,看到裡面有個女孩子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驚訝。
將那個女孩帶出地窖,扔在了張根生旁邊。
那女孩看到張根水的慘狀跟發了狂一樣撲過去,想用牙齒咬他,嘴裡卻堵著東西,只能用頭撞那根插在張根生脖子上的木棍。
張根水痛的快要暈過去了,卻暈不過去,這便是「美人」的功勞。
玉枝將女孩從張根水身上拉開,用匕首抵在女孩脖子上說:「別亂動,這可是我的第一件藝術品哦。」
女孩不敢動一絲一毫。
玉枝滿意地拍拍女孩的臉蛋,走向於翠芬,匕首輕鬆劃破了胸膛,一件一件取出她的內臟,放在張根水旁邊,動作很嫻熟,邊取還邊說:「你不是很喜歡小女孩嗎,讓你跟她們合為一體怎麼樣?高不高興?不要太感謝我哦。」
……
隨著最後一針縫上,張根水和於翠芬宛如兩具完整的屍體,但是一直在一邊的女孩清楚看完玉枝將兩個人內臟調換的過程,若不是嘴裡的東西,早就吐了。
「還可以……」玉枝洗完手,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最後一步……」玉枝突然想到自己這具身體不能把他們兩個吊起來,轉頭看向那個女孩子:「想活下去嗎?」
女孩子心裡的恨意隨著張根水被開膛破肚已經消散,現在只有對玉枝的懼意,忙不迭地點頭。
「這才對嘛。」玉枝絲毫不擔心這個女孩有對自己不利的舉動,直接解開了女孩身上的繩子。
女孩經常被解開束縛以滿足張根水的獸慾,因此現在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便恢復了正常,勉強穿上玉枝拿出來的張根水的一身衣服。
又見玉枝拿了兩根繩子,打了個結變成一根繩子,將一端做了個繩圈,套在了於翠芬脖子上。
玉枝叫那女孩將另一端從橫樑上上穿過去,再叫她拉空的那一頭,直到於翠芬被吊在空中。接著將另一端做了個圈套在了張根水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玉枝滿意地再欣賞了一番,便拿著匕首,搜颳了張根水家的錢財,帶女孩回家去了。
七拐八拐,到了家裡,玉枝拿了金枝的一身衣服給她,將換下的張根水的衣服當做柴火燒了,頭上的「美人」早就丟在張根水家灶膛中了。
順便給兩人做了飯,玉枝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感覺能吃就吃下去了。
吃完飯以後,玉枝對那女孩說:「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你以後都叫墨雨,你是落難的孤女,是我在河邊摘野菜的時候遇到的,這些銀錢是你所有的財物,等我爹娘回來了你要認他們當乾爹乾娘,懂了嗎?」
墨雨害怕玉枝的同時也感謝著玉枝,加上自己出了這種事確實沒有了去處,即使回家去也只會被沉塘,便安心接受玉枝的安排。
秦家人回來的時候都被家裡多出來的這個女孩嚇了一跳,得知女孩的孤苦身世,以及玉枝的哀求,便答應認她當乾女兒,卻堅決不收她的銀子。
直到玉枝冷冷地說:「留著銀子等著餓死嗎?」蘇九娘這才收下銀子。
一家人吃著剛從鎮上買來的食物,玉枝終於能看出來自己吃的是玉米疙瘩湯了。
還沒吃完,村子裡便騷動起來。
秦三出門打聽了一下,便回來跟家裡人說一聲:「聽說村長家翠芬不見了,村里組織人一起去找呢,你們吃著,我跟著去。」
直到後半夜,大家才在張根水家中找到兩人的屍體。
聽回來的秦三說,大家在把兩具屍體弄下來的時候,崩斷了縫他們肚子的那線,內臟掉了一地,在場的人只差沒把昨天的飯也吐出來了。
說到這個,秦三還是一臉余驚未定,囑咐蘇七娘道:「以後讓孩子們別單獨出門了。」
蘇七娘道:「說的是這個理,咱們以後也得當心,這人可是喪心病狂了,作孽啊……」
玉枝聽到他們的談論聲,滿意地笑了笑,不過還是有要改進的地方,比如那縫合的線……
……
「墨雲……等我……墨雲……」
扶蘇國揭陽王府。
「這墨雲是什麼人,侍書你可知道?」堂上太師椅上坐著的是揭陽王燕天山,跪著的是世子燕玨心的貼身小廝侍書。
侍書小心翼翼地回答:「回侯爺的話,世子爺在之前從未認識這叫墨雲的人,奴才也不知道為何世子爺會在昏迷的時候說出這個名字。」
燕天山屏退左右,獨自來到書房,道:「查查這個墨雲。」
「是。」屋內黑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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