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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道:「師父你就放心吧!我絕不會跟他吵架的。」心裡話,我還得求他呢!怎麼能吵架?
出來打聽一下執事的道士、夜裡守靈是從八點開始,時間還來得及我立刻出了金頂宮。
這時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那家農家院,因為上次打架的事情主人還記得我。
我取出錢夾拿出一沓鈔票,數都沒數就塞給了老闆,「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做幾個菜,只要是雞鴨魚肉就行,越快越好我趕時間!」
那一沓錢少說也有兩千塊,老闆連一個字都沒問立刻轉身去忙活。
有錢就是好辦事兒,不大工夫菜就陸續端上來,醬肘花、烤大蝦、紅燒大腸、鹽水雞、糖醋魚...
我撿魚蝦之類味道重的大吃一頓,剩下的全部打包、又要了一瓶上好的白酒,用黑色塑膠袋裝著就回了金頂宮。
這時天已經黑透了,我把東西藏在山門外自己來到靈堂,時間還早我也打發看長命燈的弟子回去休息。
小時候跟爺爺經常碰到守靈的情況,我早就習慣了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一個人倒好、可以靜靜的琢磨怎樣對付四師叔祖這個臭老頭。
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剛看過時間就聽到外面假咳了一聲,四師叔祖隨即來到堂口。
我也不說話,跟他碰了下眼神就走出去,老頭兒也不看我、從棺材的另一側走進去。
出來轉了一圈,看看沒有其他人我就奔山門去了。大半夜的我也不叫守門的弟子,從牆頭跳出去、拿了那包東西再跳進來。
也是趕巧這天刮的是南風,靈堂設在二層院子無量殿前,我繞過頭層院子的金頂宮大殿便坐到殿後的石台上。
一包包的食物都鋪開來,白酒也打開瓶蓋,從懷裡拿出杯子倒上酒、自己吃喝起來。
我一邊喝一邊注意著靈堂的動靜,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什麼動靜都沒有,怎麼回事兒呢?我在南風頭,氣味應該能飄過去呀!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正對著靈堂口嗎?但是...師祖張茂陵是個純老道,如果我對著靈堂口似乎太不尊敬死者了呀!
這可怎麼辦?思來想去我明白了,夜裡天氣冷、酒和肉的氣味不易揮發,所以遠處的臭老道聞不到。
想了想我到廚房弄了盆熱水來,把酒瓶子和酒杯都放到熱水裡,哎!酒香味立刻飄起來了,嘿嘿、我就不信你聞不到!
這熱酒喝起來是有滋味多了,可惜肉菜沒辦法熱,否則氣味就更濃郁了。
沒過兩分鐘,四師叔祖那瘦削的身影果然出現在靈堂口,我假裝沒看到轉回頭來慢喝慢飲。
靈堂里燈火輝煌、我這邊有點暗,臭老頭看了一會兒又回靈堂里了。哎呀!他還挺有忍耐力啊!
想了想我把燙熱的酒潑了一杯在地上,這一下氣味更濃了、半個院子都是酒香味。
果然,四師叔又來到靈堂口,我心中暗笑:勾不出你的酒蟲才怪!
我故意把醬肘花扔幾片在熱水裡,肉香味把野貓都招來了、但是臭老頭...嘿嘿,他在靈堂口來回踱步、還不時往這邊看一眼。
有門兒,看你能堅持多久?我邊吃邊吧唧嘴,二十來米距離肯定聽得到。
估計四師叔祖是饞壞了,腳下越走越快、也更頻繁的向這邊看,顯然是心裡長草了。但是...他怎麼不過來啊?
要不然我主動招呼他?感覺那樣做又不太好,這可怎麼弄呀?
我正猶豫忽然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去見師父莊夢蝶走過來。靠!這扯不扯,沒勾來臭老道倒是把他招來了!
這時候再想收拾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硬著頭皮等著他走過來。
「行健,你幹嘛呢?」莊夢蝶掃視著,臉色有些不善。
「我...我那個...餓了,」我說道:「這幾天體力消耗太大,不吃點好東西恢復不過來、渾身沒勁兒。」
「哦...」他的目光還是很冷淡,說道:「行健,你沒出家自然也不必守什麼規矩,你吃肉喝酒我也不攔著,但是...
你回房間喝去呀!為什麼跑這兒來吃呢?那邊可就是你師祖的靈堂...!」
我和師父莊夢蝶說話的時候、四師叔祖站在靈堂口巴巴的向這邊看,似乎向這邊走了兩步、又退了回去。
「師父,我沒有不敬師祖,我這特意沒正對著靈堂,我是...」我湊到他身邊輕聲說:「我想學四師叔祖一手撒多道符籙的功夫,他又對我有成見,所以...」
「胡鬧!」莊夢蝶低斥一聲,「你這不是誘惑出家人犯戒嗎?」
見他嘴角帶著笑意我知道他沒有真生氣,嘿嘿笑著說:「師父,你不會不知道四師叔祖是個酒肉道士吧?」
「虧你小子想得出來!」
「嘿嘿,我這不是想不出別的辦法嘛!」
「那你也不能這麼搞啊?」莊夢蝶皺著眉頭說道:「弄得滿院子都是酒肉味,成何體統?」
我心裡一動,「師父,要不你老人家...也喝點?」
「胡鬧!越說越不像話了,我可不是酒肉道士,趕快收拾了!像什麼樣子...。」
好吧好吧!看來這條計策行不通啊!我只好把食物和酒收起來,
師父莊夢蝶走出幾步又折回來,小聲說:「你小子也夠笨的,你想引.誘他也不能在這呀!」
「那我還能在哪...?」莊夢蝶不理我自顧走開了,望著他的背影我心中似有所悟...
回到住處一覺睡到**點鐘,昨天剩了好多菜我也不用去飯堂吃饅頭鹹菜,去祭拜了師祖後到廚房借了個酒精爐回來,熱了剩菜就在房間裡吃喝。
這幾天的確是累了,喝了點酒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洗了把臉我溜溜達達的出了山門。
我又來到那家農家院,讓老闆精心弄了四個菜,帶了瓶白酒回到金頂宮;我沒進山門,而是直接來到後山的那個小院。
一進院門就看到四師叔祖坐在正房裡運氣呢,看到我他疑惑的打量著,目光幾次落在我拎著的袋子上,沒好氣的問道:「你跑到這來幹什麼?」
「吃飯呀!」我徑直走進去,把袋子放到桌子上打開,「師父不讓我在前院喝酒吃肉,我只好躲到這來了。」
四師叔看了看我拿出的菜盒突然一拍桌子,「你要幹什麼?趕快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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