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細細,從遠方吹來的風並不是很大,但卻是助長火勢最好的助力!
熊熊大火頓時呼嘯而起,點燃了茂密的樹冠,那緋紅的火焰成為了天災,茂密的森林被沿線點燃!
那些本要跑出森林的巨人,頓時被這兇猛的火牆擋住了去路,它們也是肉體凡胎,在這樣的大火前,根本就跑不出多遠,就會被燒死。
這樣的天災,哪怕是強大的巨人,也是擋不住的!
火勢在迅速的蔓延,火銀杉做為生長環境極為苛刻的樹木,樹身上又布滿著樹脂和奇特的樹絨,更是加快了火勢的蔓延速度。
在風的助力下,很快眾人的目光所及,就全被大火所淹沒。
安哲面對面的站在這熊熊的大火前,身上深綠色的斗篷在衝來的火勁下不斷飄揚,他的身影在火光下微微扭曲,卻讓在場的人都記住了他的身影。
能有眼下這樣的局面,可以說是安哲的想法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這之前,眾人都根本沒有想到要動用火攻這件事。
而事實上,安哲也是因為想到了火燒連營的事,在他記憶里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例子可是不在少數,在見到了巨樹之森這絕佳的地理環境之後,他才在靈光一閃間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雖然其中有不少的曲折,但在眾人的努力以及安哲的強行爆發下,終於是完成了這份計劃。
安哲看著前方燃起的烈火,與被擋在其中的巨人,終於是鬆了口氣。
冷汗從他的臉上不斷的流下,還沒從臉頰上落下,就已經被烈火的溫度給蒸發了。
綜合症於放鬆下來的他不由得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讓得身後的眾人全都神色一變,立刻上前扶起了他。
「你太逞強了。」阿明神情凝重的開口,看著渾身在不斷顫抖的安哲,神情很是複雜。
結果到了最後,還是靠著安哲才完成了計劃,他們現在卻根本沒法幫到安哲。
安哲牽強的搖了搖頭,心裡也有著一絲無奈。
但凡有一點其它辦法可想,他也不想這麼逼自己啊。而且……
「如果不那樣做的話,剛剛那些人就全是白白犧牲了。」
安哲輕聲的開口,眾人都是因為他的提議才留下來拼命的,如果失敗了的話,他又如何對得住那些因為他一個提議就捨生拼命的人啊。
「別說那麼多了,警戒十分鐘,如果有巨人僥倖逃出來,就地處決!」
韓吉說著,看向了三笠:「把安哲安置在馬車上,這次的事,多虧了他。」
三笠輕輕點頭,攙扶著安哲來到了陣型中僅有的一輛輜重車上,同他一起坐在了馬車上,因為沒有好的東西做枕頭,她就讓安哲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安哲微微有些愣神的看著三笠,讓得後者微微有些奇怪。
「怎麼了?哪裡難受嗎?」
「啊?沒沒沒……」安哲回神,臉色微微有些古怪:「與其說是難受,不如說是被你這樣照顧著,感覺太過榮幸了……」
三笠愣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這樣的舉動,的確顯得有些太過親密了一些。
在此之前,她完全沒想過這種事呢……
目光不自覺的移開,三笠語氣平淡的開口:「好好休息吧,不用再去想其它事了。」
安哲眨了眨眼睛,隨後嘴角輕輕勾了一下,這才點頭。只是這時他目光微凝,看著三笠的臉。
「你臉上刮傷了……」
三笠怔了一下,輕抹了一下耳側的右臉,果然發現手上有著血色。
安哲不由得歉意的出聲:「是那時為了保護我弄傷的吧?我很抱歉……」
「一點小傷,不用在意。」
三笠搖頭,讓得安哲微微無語。她對於臉上被刮傷可能會留下傷疤這種事一點也不在意。
要是換成一般的女孩,如果精緻的臉孔被刮出一道傷痕,估計已經在哭爹喊娘大聲悲呼了。
好吧、、三爺威武……安哲心裡啞然的想著。
在警戒了十分鐘左右,目睹了兩頭十四米級的巨人被活活燒死後,眾人終於放下了心來!
「這下這裡面的巨人完了!那邊三面都是懸崖,並且同樣生長著巨樹,它們都會被活活燒死的。」
有人激動的出聲,但眼角卻流出了一點晶瑩。
「大家的犧牲沒有白費……我們、戰勝了這麼多的巨人!」
眾人都握緊了雙拳,在熊熊火光中,他們肩膀上的斗篷不斷的飄蕩,自由之翼的圖徽在烈火的光芒中飛揚。
「清點人數吧……」
有人輕聲低語了一聲,一番統計下來,又發現了十二名同伴,同巨人一起,被永遠的留在了那片森林中。
「敬禮!!」
埃爾文站在熊熊燃燒的烈火前,面朝著那片火海,身體站得筆直,右手砰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心口。
在一邊,存活下來的人也強行收回了悲傷,朝著那片火海鄭重敬禮。
唯願犧牲在行動中的戰士們,英靈永存。
一番清點,眾人終於踏上了回程的路途了,因為不用再繼續巡邏了,這一次大家都組成了一隊,催促著戰馬以全速向著高牆的方向趕回。
戰馬的速度是要快於巨人的,是人們在壁外調查面對巨人追擊時最重要的逃生手段,眼下速度全開,他們迅速向著高牆趕去。
這時,眾人眼眸微動,在前方有巨人的屍骨。
「是、是右翼的索敵班……」
有人低呼出聲,戰馬路過那裡時,眾人都看到了滿地的血跡。
「亞里特!!鴰莎!!」
人群中有人悲呼一聲,他看到了戰友們的屍骨,可卻已經只剩下了殘屍了。
「不要停下,全速前進!」
埃爾文平靜的聲音傳來,讓得那幾人都神色微變。
「團長、、亞里特他們的屍骨在那裡……」
韓吉看向了那人,目光微凝:「你想害死更多的人嗎,這附近肯定還有巨人存在著。」
那人咬緊了牙齒,眼角含淚的偏過了頭去,催促著戰馬急速從那些屍體前跑過。
安哲偏著頭,默默的看著那仿若地獄一般的場景,輕嘆了口氣。
這就是、戰爭的輓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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