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的表情帶著三分好笑,七分無奈。
說著,他還輕輕點著真白的鼻子。
後者甩了下頭,靠在安哲懷裡,忽然輕聲開口。
「安哲的心跳,很好聽」
「呃……這有什麼好聽的嘛!」
安哲笑著搖頭:「好啦,那就快點把褲子也換一下,別加重病情了。」
「嗯,安哲來」
椎名真白輕聲呢喃著,語氣有些慵懶。
她靠在安哲懷裡半睜著雙眼,淺紅的眼瞳靜靜的看著安哲,柔弱的表情讓人心神觸動。
「嗯?不管再怎麼虛弱,可這種事,還是得自己動手哦。嘛、、脫女孩子的褲子這種事……真是的、請你也把我當男孩子看待吧……」
安哲看著椎名真白無奈的輕聲開口,真白也在看著他,兩人就這麼僵持在那裡。
最後真白似是理解了安哲的為難,藕臂慢慢伸進被子裡,身體慢慢扭動。
「好了」
安哲輕出口氣,接過還帶著少女體溫的棉褲。
「嗨嗨!這才乖哦……哦~去!」
他忽然身體一抖,話音都沒落完就變成了一聲驚叫。
「沒叫你把胖此也一起脫了啊!」
安哲那崩潰的叫聲響徹在房裡,椎名真白輕輕眨了眨眼睛。
「穿著難受」
「所以你還很無辜咯!!」
安哲一臉糾結的看著懷中的真白,無語的將手中的棉褲甩在一邊。
脫都脫了,還能怎麼辦。自己總不能再給她穿回去吧……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跑去衣櫃處取來的乾淨的胖此。
「給、、快穿上……」
等真白穿好,安哲才掀開被子,露出了真白那修長潔白的腿部。
安哲擰好毛巾,輕揉的在少女光滑的皮膚上擦拭著,毛巾的熱度讓其蒙上了一層動人的粉紅。
只是擦到真白大腿內側時,真白忽然夾緊了雙腿……
安哲的手被光滑的大腿夾著,頓時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握草草草!
好滑!啊呸不對!!快鬆開!真白你要干神馬!
「你、你幹嘛……」
「好癢」
「……」
啊啊啊、就不能讓我快點結束這種煎熬嘛!!
安哲心中宅人格在大叫,實在是由於理性的紮根,讓他內心覺得無比煎熬。猥瑣的想法與正直的理性在天人交戰著,讓他的腦海一片混亂。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正主:理性人格,卻一直沒有蹤影。
只要安哲沒有失控,他肯定是不會出現的……
果然、那傢伙自融合之後,開始慢慢變得有點腹黑了呢!
「別鬧啦,不然又要著涼了哦。」
他只好這樣出聲,被真白只穿著胖此的雙腿夾著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煎熬是多麼強烈。
感覺會遭天譴捏……
終於弄好了一切,安哲替真白蓋好被子,沒多久千斗五十鈴也回來了。
餵真白吃好退燒藥,病情總算是徹底穩定了下來,真白沒多久就在藥效下沉沉睡去了。
只是在她沒徹底好轉前,安哲也不敢離開,所以一直守在真白的床邊。
時間不知不覺間已至晚上,看著依然睡得香甜的椎名真白,安哲嘴角終於露出了笑意。他趴在床頭,就這麼睡著了。
當清晨的陽光照進房中,真白在魔都那清脆的鳥叫聲中慢慢醒了。
沒有了那種腦袋昏沉的感覺,她感覺身體輕靈。
微微偏過頭來,卻看見安哲正伏在自己旁白,睡得正香。
少年的眼睛放鬆的閉合著,呼吸顯得很是均勻,陽光都仿佛不忍心打擾他,微微偏開向了一邊。
門忽然輕輕打開了,千斗五十鈴輕聲走了進來,看到真白醒著後,稍稍愣了一下。
「醒這麼早呀?」
「嗯」
真白輕聲回應著,目光又落回了安哲臉上,仿佛安哲臉上有什麼東西很吸引她一樣。
「他守到很晚呢。」
千斗五十鈴看著依然睡得香甜的安哲,低聲說道。
椎名真白點點頭,忽然柔柔的低聲對千斗五十鈴道謝。
「千斗,謝謝」
「哎?不、不用啦,我並沒有做什麼。」
千斗五十鈴怔了一下,連忙搖頭道。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做的事和安哲比起來根本沒得比。
但真白明白,千斗也是真心的在照顧著自己。
「還是要謝謝的」
她低聲的說著,轉回目光盯著安哲,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安哲的臉。
「嗯?」
安哲雖然在家中放鬆了警惕,但身為能力者,身體的感官還是很靈敏的,頓時醒了過來。
略帶迷茫的眼神很快恢復了清明,安哲看到真白的手依然放在自己臉上。
「醒啦?大早上的幹嘛呢。」少年怔了一下後,輕笑著開口問道。
「安哲睡著的樣子,很好看」
椎名真白低聲說道。
安哲笑著搖頭:「有什麼好看的,估計都有黑眼圈啦。看,黑眼圈哦……」
他說著,還獻寶似的湊近了一些,指著自己眼眶笑眯眯的。
其實他哪有黑眼圈啊。
那旺盛的氣血遊走下,少年的精力很是充沛。皮膚透著健康的紅潤,烏黑的劉海兒下,一雙眼睛燦爛明亮,清晨初醒的他也依然充滿了陽光和活力。
椎名真白盯著看了幾眼,忽然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好餓……」
呃、
安哲搖頭失笑,昨天幾乎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當然餓啦!
「等等哦,我去做點吃的。」
安哲柔聲說著,起身和千斗五十鈴離開了房間。
「你不用再休息一會嗎?」千斗五十鈴忽然問道。
安哲輕輕搖頭:「謝謝關心啦,感覺很好,不用再睡了。對了,想吃什麼?」
「隨意就好,謝謝。」
點了點頭,安哲走進了廚房。
由於真白一天沒吃東西,安哲煮了點粥,沒多久就端著熱氣騰騰的米粥走回了真白房間。
坐在床頭這邊輕輕扶起了真白,安哲拿起枕頭放在床頭上,但真白卻是直接鑽進了安哲懷裡,還輕輕拱了拱。
安哲愣了一下,不由無奈道:「怎麼跟只小貓咪似的。」
「安哲是真白的飼主」
女孩輕聲說著,側靠在安哲懷裡微微眯著眼睛。
昨天的情景還記在她腦海,她只是覺得靠在少年懷裡很舒服,下意識的很留戀那種感覺。
「嘛、、真拿你沒辦法……」
安哲無奈,在真白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端起粥來一口一口的餵著她。
「安哲」
少女忽然輕聲發出了一聲低喃。
「哎?」
「謝謝」
安哲手裡動作停下,定定的看著真白。
真白她……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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