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甲,自勾勾的瞪著我。眼裡童然讓我覺得似曾相識的奇怪神色。
我呆了呆,隨即馬上反應過來了!一這,這不是四年前老牛跟阿亂分手之後,我們拉著他去喝酒想要開解一番,之後等到老牛喝到酷麗大醉,他就是用這種眼神茫然的盯著我們每一個人!
絕望、失落、沮喪、呆滯」包含了人類情感中所有負面情緒的形容詞,全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我有些惶恐了。對於一個人來說。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失去所愛的人。可是如果要說畢這個更加悲哀的,那就是已經承受過一次這種悲哀之後,又再度重新給了他希望讓他認為可以挽回自己的幸福,結果卻是又一次血淋淋的撞得頭破血流。
那種在舊有傷痕上再一次狠狠攪上一刀的狀況,只怕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妥得住!
我心下暗叫不好,連忙使勁抓住老牛的肩頭,用力搖晃了幾下,老牛眼神渙散的望著我,渾然未覺。
「靠!」我怒吼一聲,衝著老牛的胸膛狠狠的一拳揍下去。
啊」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在身上,老牛吃痛不過,條件反射的去擋我的手,同時捂住被我打疼的胸膛。原本渙散的眼神也終於恢復了幾分生氣,詫異的望著我。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也不給他反問我的機會,連珠炮一般的向老牛砸了過去。「既然你喜歡她。那就去追回來啊!之前你們分開的原因是因為你買不起房子,那現在你還缺這點錢麼?況且她不過是快要結婚罷了,又不是已經結婚了!你就不能帥氣一點,在她要結婚之前把她給搶回來麼!!」
老牛像被電函了一般,渾身劇震。臉上那原本已經滿是死灰色的了無生氣的神色,現在再度浮現起因為激動而泛起的血紅。
「告訴我,的現在在想什麼!」我趁熱打鐵。
「我……我要
「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只,,我說!我要去把她搶回來!!」
所謂搶婚這種事情,在各種電視電影中,只要有這種情節,都無一不窮盡各種筆墨來加以描述。畢竟對於大眾心理來說,大家都是同情弱者渴望奇蹟的。在目睹男主角已經淪落到山窮水盡地步,女主角更是明天就要嫁作他人婦,一切一切都已經再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的時候。突然男主角暴種來個絕地大逆轉,在教堂牧師詢問女主角「你是否願意」的最後一刻,突然男主角華麗麗的殺進教堂,在眾目睽睽之下扯著女主角就跑這情形如何不讓旁人大呼帥氣過癮!
回想那一幕幕經典的故事裡的搶婚情節,如今竟然要讓我陪著老牛親歷一回,這怎麼不能讓我熱血沸騰!
不過,人家去搶婚的時候,華麗的有如高達匪。中基拉大人開著高達以光芒萬丈之氣勢殺入卡嘉麗的婚禮現場,只為替阿斯蘭這傻瓜搶回戀人。帥氣的有如最終幻想舊裡面泰達帥氣十足的一躍而下飛空艇,與一眾空賊大鬧尤娜的婚禮,只為自己所愛的尤娜不嫁做他人婦」
可是我跟老牛既沒有高達也沒有飛空艇,我們只有一輛半新不舊的奧拓,而且這奧拓還是剛剛從租車行用老牛的身份證租來的,租金一天咕塊。
而這車的司機,則是外掛男念蒼生。
我跟老牛面面相覷的坐在後排。看著坐在前排駕駛位的念蒼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說,,咱們是不是,」多少也該租輛好一點的車啊?」我吶吶的開口。
念蒼生不置可否,反問我道:「按你所想,應該怎麼做?」
我毫不猶豫的道:「那還用說!老牛現在有的是錢,怎麼說也改弄輛藍寶堅尼啥的開開,然後衣服也全換上最新款式流行的。接著弄上一輛直升機,滿世界撒花,從小區門口一直撒到阿亂家門口,接著老牛再帥氣十足的」
我越說聲音越老牛則是如坐針氈,忸怩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電影看多了是吧?」外掛男淡淡的說:「名車、大排場、揮金如土,這些東西我不否認是很帥氣。給予的衝擊感也很強」但是。這不是關鍵所在。現在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只是要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女人,現在還喜歡不喜歡你這個朋友。」
「啊?」我跟老牛幾乎同時低呼出聲,不知道念蒼生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是所向披靡的,它可以磨去一切的痕跡。讓刻骨的仇恨化為淡無,讓銘心的愛戀變成虛幻,讓堅不可摧的意志變成腐朽。」念蒼生也不回頭,一邊開著車一邊娓娓道來。
只,,你是說時間麼?」老牛似乎有些觸動。
泛有錯,就是時蒼生用幾乎不可察覺的動作微微婷聳肩膀,「四年,這個。時間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四年前的你們愛的死去活來,可是四年後的今天。你還能確認那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的女人,真的還是當初跟你一樣山盟海誓說不非你不嫁的那個人麼?」
「能!我相信阿亂一定」老牛紅著眼睛從牙齒里崩出話語。「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脆弱」念蒼生悠悠做哈姆雷特狀,「你就這麼確信,四年之後,那個叫阿亂的女人還會堅守著所謂的愛情?」
老牛不說話了。
我想了想,安慰老牛道:「挺不錯了,至少她還只是快結婚了,沒有連孩子都有了。」
老韋」
我有些窘迫的別過頭去,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架兩旁護欄呆。
之前我鼓動起老牛的詣天熱血,一心想要跟他一起上演一場華麗的愁祟品嘻甜糊愁忠瑟瞥糊事魁瑟與過,所以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也來湊湊熱鬧。
原本我還指望念蒼生能給出謀劃策設計點什麼驚世浪漫的求愛之舉,哪知道這外掛男一過來就直接錄奪了我盅惑老牛漫天價使錢的樂趣,只讓老牛去租了台半新半舊的奧拓。然後他自告奮勇的充當司機,就這麼由老牛指路我們一行三人再一次往阿亂家的小區而去。
「老牛」我愧疚的看著老牛,想開口安慰他下。
「小風,別說了!」老牛抬眼。臉上竟不知何時浮現起一層決絕的堅毅神色。「我都明白,念蒼生說的也有道理,他是站在常理來考慮的。的確」我也想像不出有什麼理由,阿亂會一直不結婚等上四年,
「可是,你現在不是有錢了麼?這樣你們之間的障礙就不存在了啊,」我有些不服氣。
「正是因為有了錢」念蒼生悠然道。
我看看老牛,老牛也同樣看著我,我們兩人似乎都隱約明白了念蒼生的意思,可是,我們誰也不敢開口把這個可能說出去,更沒有底氣去反駁他。
阿亂」你還是四年前那個愛老牛愛得死去活來的阿亂麼?
就在我們三個人各懷著莫名心事的狀況下,這輛小破車下了高架,七轉八拐的進入了阿亂家的那個區。
阿亂家我之前沒有來過,雖然大家出來聚會的時候也曾鬧到半夜裡。但都要麼是老牛送阿亂回家,要麼就是阿亂自己打車回去,所以我一直就不知道阿亂家的門朝向哪個方向開。
老牛到是頗為輕車熟路,四年過去了,這傢伙對路徑的記憶一點都沒消減。三下兩下就從一堆長的一模一樣的房子裡,引著我們來到了一棟單元樓下面。
我們從車裡跳了下來,老牛指著三樓一扇半掩著的窗戶,聲調都有些變了:「就是那裡,我們,,上去麼?」
我和念蒼生齊齊嘆了口氣,拽著這臨陣怯場的傻瓜往樓梯間走去。
來到阿亂家門前,老牛越的顯得膽怯了,但是卻咬緊牙關去拍門。
「誰呢?」一個女聲傳了出來。
是阿亂!
看來我們運氣不壞,竟然是阿亂來應門,在我的預想里還得過五關斬六將的跟阿亂那勢力的爸媽鬥爭一番,才能夠突破重重艱難險阻在被巫婆男巫困守的城堡里見到公主。
沒想到現在直接就越過了守關的大比《,馬上就可以救出公主了!
「請問……阿亂在嗎?」老牛開聲問道。
好老牛,臨陣不亂,到這個時候還能穩得住情緒!我不由的暗暗讚嘆。
「咦?找我的嗎?」阿亂在門後奇怪的應了一聲,隨後就聽見門鎖撥動的聲音。
太好了!
門,輕輕的打開了半邊。
門後探出身著睡衣,扎著馬尾的一張女孩面孔,卻不是阿亂又是?
我心下大喜,看來事情比我們預計的要順利愕多了,現在就只剩下老豐自己跟阿亂來溝通了,至於成與不成,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可是,老牛的反應非常奇怪,他看著阿亂,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道:「你好,我是阿亂的朋友,請問再亂在嗎?」
我愕然的望著老牛,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老牛面色如常,除了有些緊張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其他表情,似乎在問一個非常正常的問題一般。
「呃」我就是阿亂啊!」阿亂詫異的看著老牛,反問道:「你刪你是誰?」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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