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葉伊竟有畫符鎮妖破除鬼魅的本事,吳家權對他也多了幾分信任。
符文做好以後,他像孝子賢孫一樣跑上來給她打下手,嘴上不停地說討好的話。
「師傅……」
「你想做我的徒弟?」
葉伊臉色冷下。
吳家權噗通跪了下來,說:「師傅,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做了很多壞事,但是我會改好!求您別嫌棄我!」
「對不起,我們沒有師徒的緣分。」
葉伊直接拒絕了吳家權。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身上都是土味和因果冤孽,她收他做徒弟,等於把他的冤孽也繼承了下來。
好處未必能撈到,倒霉的事情倒是註定不會少碰上!
再說——
傑拉這個老混蛋還等著挖到寶貝就黑吃黑呢!
葉伊雖然有把握壓制傑拉,但是目前為止,她都不想和這個真正的怪物成為敵人。
吳家權見葉伊不肯收自己做徒弟,連連磕頭:「師傅,您要是不收我為徒,我就跪下不起來了。」
葉伊不吃吳家權這一套,說:「你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吧?如果跪幾個晚上就能拜師學本事,那天下就都是武林高手了!你要喜歡給人下跪就繼續跪,我沒時間陪你磨嘰!」
她轉身上車,準備離開。www
吳家權見葉伊雖然二十不到,辦事卻比自己更加狠辣,頓時意識到下跪這招不能起作用,從地上竄起來,開著車子追了過去。
「師傅!師傅!等等我!」
傑拉見他在車上喊個不停,嘲諷地對葉伊說:「葉小姐,我勸你還是收了這個便宜徒弟吧。」
「我已經有兩個便宜徒弟了,」葉伊說,「不想再收一個累贅。」
「可這傢伙看起來很能幹,收他做徒弟的話,對你是有賺沒虧。」
傑拉試圖說服葉伊。
葉伊看了他一眼,說:「你既然這麼喜歡賺頭,為什麼不自己收下這個徒弟?」
「這個……」
傑拉笑得古怪。
葉伊說:「你不想收他做徒弟,憑什麼要我收下這個徒弟?」
傑拉不再說話。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再次來到事發地。
……
……
三月的北方農村,入夜以後還是刺骨的寒冷。
晚上十點不到,家家戶戶都已經熄燈,沒人注意到村子後的土坡上停了兩輛越野車。
吳家權已經從拜師被拒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殷勤地伺候著葉伊和傑拉兩人。
「大師,我們什麼時候下去?」
「再等一會。www」
葉伊看了眼周圍,說:「之前給你的傷藥,你吃了沒有?」
「吃了,已經吃下。」
吳家權拍著馬匹說:「本來渾身都不舒服,吃了大師您給的傷藥以後馬上就不咳嗽了,肚子也不那麼疼。」
「這樣就好,」葉伊說,「下洞以後一切聽我們的指揮,出事也能留個全屍。」
聞言,吳家權抖了一下,說:「大師,要不我留在上面給你們看風吧!這裡黑燈瞎火的,萬一有什麼好歹,我可以及時給你們通風。」
「你不下去,我們怎麼知道裡面有些什麼危險?」
傑拉顯然是看中了吳家權身上的某樣東西,不許他不下墓、
吳家權被逼無奈,只能答應一起下墓。
……
時間很快就過了子時。
子時是陰時,陰氣最重的時候,一般盜墓的人,都要等過了子時之後才會下到墓葬里。
等時針走到十二點的時候,葉伊看了吳家權一眼,說:「可以了。」
吳家權此時卻打起了退堂鼓,說:「大師,我還是留在外面給你們看風吧!遇上事情我就發動車子,連續三次火再熄掉……」
「別妄想了!」
葉伊冷眼掃過,吳家權瑟瑟發抖,只能當著他們的面換上下地用的緊身衣,又把上次弄來的玉人藏在了胸前的口袋裡。
他的這些小動作自然不可能瞞過葉伊或是傑拉的眼睛,只是兩人也都各自懷有鬼胎,於是彼此都不拆穿,各自在緊身衣里裝了一些和下墓完全沒有關係的東西。
準備工作完成,三人便在手持羅盤的吳家權的帶領下,進入盜洞。
首先自然是挖開盜洞表面虛掩的一層泥土和枯枝,洞口打開後,三人又等了五六分鐘,直到洞裡的空氣變得濕潤流通,這才頭前腳後的轉進去。
吳家權第一個進去,其後是傑拉,葉伊最後進入。
進入以後,葉伊頗有些驚訝。
這個洞從外面看只能勉強容一人爬進,沒想到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不僅不用趴著地面走,甚至還能稍微舒展一下身骨。
盜洞兩旁是夯實的泥土,完全不用擔心坍塌。
「風水這行當,你們是專業的,但是在盜墓這件事上,我們兄弟是專業的。」
前面,吳家權有些自賣自誇地說著。
「可惜還是陰溝里翻了船。」
傑拉嘲諷了一句。
葉伊沒有說話。
這個盜洞挖得又深又穩,可見吳家權確實有幾把刷子,只是運氣不好。
三人貓著腰爬行十多米後,便到了盜洞的盡頭。
吳家權指著磚頭說:「這裡就是入口。」
「青磚……」
葉伊有些意外。
秦漢時期的墓葬並不流行用青磚,那時更喜歡用石頭。
吳家權說:「這青磚牆是後來補上的,這個墓在我們發現盜洞前已經被多次光顧,就連那個盜洞也是……不知道第幾手的……盜墓……」
「我明白了。」
青磚不是下葬時砌下的,是唐宋時有擅長風水者發現此地陰氣外泄以後做的補救工作。
說話的功夫,三人已經把青磚牆表面的泥土清理乾淨,露出壘砌得整整齊齊的青磚。
將礦燈的亮度調高后,葉伊打量著青磚附近。
磚牆的一角,有一些散落的死人骨頭,少數骨頭還很新鮮,是吳家權的人留下的,剩下的骨頭卻是都不知道死了多久,被泥土侵蝕的有些發黃,甚至只剩下少量枯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恆古不變的道理。」
葉伊嘆了口氣。
她對這堵青牆前發生過的事情沒有太大的興趣,一番大量後,視線落在磚牆上。
和吳家權說的一樣,牆被他動過,牆上少了幾塊磚,空出的位置凌亂地塞著羅盤和玉佩。
洞裡流出的陰煞太強,原本光可鑑人的羅盤此時已被腐蝕得暗淡無光,玉佩也失去了潤澤,好像普通的白石頭。j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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