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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在主上和薩拉丁討論葉伊的時候,葉伊突然不可抑制的一聲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抱怨說:「我懷疑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那須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給你出氣嗎?」
戰海霆開著玩笑。
葉伊:「當然不需要,搞那麼多的事情也沒必要。不過——」
「不過什麼?」戰海霆問。
葉伊:「總覺得事情怪怪的,從來到日本開始就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味道。」
「嗯,這不是錯覺,」戰海霆說,「這裡確實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那我們該怎麼辦?」
葉伊苦惱地看著戰海霆:「難道我們只能就這麼任憑他們搞下去?不管搞什麼都要——」
「至少目前必須這麼做,」戰海霆說,「有時候,我們也是很無奈的。」
「……感覺好難受,」葉伊小聲說,「什麼都做不到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但是我們很快就可以結束在日本的旅行了。」
戰海霆安慰著葉伊:「等我們把這裡的事情都解決以後。」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都解決了?」
葉伊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戰海霆其實也知道事情不會如自己心意的順利發展,只是溫柔的說:「一定會解決,很快——就一定能夠解決。」
「我相信你。」
……
……
唐政的情緒還是很低落。
「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廢物,為什麼我連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做不到……」
他抱著膝蓋坐在床邊,自怨自艾:「我覺得我根本不該作為男人存在於世上,我就是個男人的恥辱!」
「你當然不該作為男人存在於世上,因為你還是個孩子。」
恭子慢悠悠地坐下,說:「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
「誰說我是小屁孩!我已經成年!我是成年人!」
唐政氣呼呼地說著。
恭子瞥了他一眼,說:「你確定你的毛都已經長齊了?」
「難道沒有嘛?」
唐政渾身不爽。
恭子:「難道你不知道我指的是哪裡的毛?」
唐政一臉困惑。
恭子只能搖搖頭,說:「你果然不知道我指的是哪裡的毛。」
「……我討厭你!」
唐政氣得翻身趴在床褥中。
恭子只能像哄騙小動物一般安慰說:「別生氣,剛才和你開玩笑呢。」
「有這種開玩笑嗎!你太傷我的自尊了!」
唐政氣得渾身發抖:「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被人這樣傷害過!我討厭你!超級超級的討厭你!」
「可是你就算比現在更討厭我十萬倍,你還是得和我做朋友,至少,在日本期間,你必須和我做朋友,」恭子滿不在乎地說著,「因為在這裡,我的存在是絕對的。」
「那也不等於我必須——」
「別犟嘴,快點過來做事情。」
恭子慢悠悠地說著:「千萬要記住,你是個大男孩,已經知道怎麼做才能對自己最好。」
「大男孩……」
唐政討厭這個形容詞。
恭子卻笑得很開心。
「男人不管多大都是男孩,」她說,「這是男人的天性,我非常清楚。」
「你清楚個屁!你就是個——」
「我是月讀命在現代世界的身體,月讀命是月神也是母性之神,她對男人的情緒變化是超乎尋常的敏感,並且也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更懂得男人的脆弱和可憐……」
說著說著,恭子笑出了聲。
「我喜歡你,」她說,「不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不過我也不知道這種喜歡的起源是母性還是因為我天生沒有弟弟,而月讀命卻有一個全日本最不省心的弟弟……當然,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月讀命的弟弟。」
月讀命的弟弟是風暴神須佐之男,他在神話中是一個超級兇殘可怕的神靈,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喜歡到處惹事,甚至多次被高天原驅逐。
「等一下!」
恭子想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高天原到底在哪裡!我們遇上了那麼多的遠古神靈的後代,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高天原,在哪裡!」
「這個問題還真的從來沒有人考慮地說……」
唐政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
月讀命:「所以我們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月讀命和高天原的聯繫,既然月讀命是高天原的那些神靈裡面最善良最好說話的,那從月讀命下手,或許真的能找到高天原的痕跡……只是……」
月讀命未必願意回應她的呼喚。
畢竟,對月讀命而言,她只是現世的軀體,還沒有命令月讀命的資格。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不敢招惹戰海霆和葉伊,月讀命早就把她的身體占為己有。
「看樣子,這個問題還是需要通過小伊伊才能解決。」
恭子自言自語地說著,走出唐政的房間。
唐政也是興致勃勃地追出去,跟進葉伊的房間裡。
……
恭子做事從來雷厲風行,一進屋就把來意說了。
「我需要知道高天原的方位,但是月讀命未必願意給我這個面子。」她開門見山地說,「你能幫我嗎?」
「當然沒問題,因為我也想知道高天原的方位。」葉伊說,「富士山你的不乾淨的東西實在太多,可見高天原內部也充滿了謎題,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通往高天原的道路,解開這些陳舊的問題。」
「那——」
恭子希望現在就開始。
葉伊說:「你先回去準備一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和月讀命做切換,我擔心月讀命會借著你的虛弱占有你的身體。」
「……你有些杞人憂天。」
恭子不服氣地說著。
葉伊:「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和你有關係的事情,我都希望能夠慎重處理。」
「……你真的很……很讓我……」
恭子有些感動,眼睛也因此潮濕。
葉伊:「別忘了,我始終把你當我最好同時也是最後的朋友。」
「哪怕最終的結果並不是——」
「任何結果都不能改變我對你的感情。」葉伊說,「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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