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幸運。」
男人苦悶的說著。
葉伊覺得自己的言辭或許真的刺痛了男人的心,於是小聲說:「相信我,未來一定會有更美好的東西等著。」
「我相信,雖然我還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男人笑得很可憐。
葉伊有些不忍心,於是說:「加油吧,我們一起走下去!」
「好,一起加油!」
男人認真地說著。
葉伊的笑容也帶上了無奈的痕跡。
……
將行李打包完成後,長老們親自送葉伊等人前往他們的秘密之地。
葉伊知道這個地方必定藏著超出相信的秘密,於是對長老們說:「你們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周圍的神話傳說嗎?」
「你想聽什麼樣的神話傳說?」
長老一臉的不安和恐懼。
葉伊由此確定他的情緒另有深意,笑著說:「你覺得什麼樣的神話是正確的,那就是什麼樣的神話吧。」
「這個……」
長老的表情越發為妙。
他乾笑一聲,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對古老的過去更多一點點的尊重。」
「過去藏著什麼秘密?」葉伊反問長老。
長老乾笑著,不予回答。
葉伊由此確定長老確實有很大的秘密正瞞著他們,不過這群人不會對自己說實話本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因此,就算長老還在撒謊,葉伊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勁,只是靜靜地砍去周遭路上的樹葉,一邊朝前一邊暗自留下各種痕跡。
長老發現了葉伊的這個舉動,本就彷徨不定的面容越發地不安寧。
「您沒必要這樣做,」他說,「我絕對沒有欺騙您的意思。」
「但是你一直都在撒謊,不是嗎?」
葉伊詰問長老。
長老露出惶恐不定的表情:「對不起……但是我……我……」
「別說了,我不想聽沒有意義的解釋。」
葉伊不客氣的打斷了長老的所謂的解釋:「我現在只想問你一件事情——那裡面到底有什麼!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這個……」
長老神色苦惱。
葉伊直接追問:「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聽這種廢話!」
「那裡面確實是……是……」
長老憋了許久,終於控制不住,說:「那裡什麼都沒有,但是又有世界上的一切東西!我最不想接近的地方就是那個地方!那個充滿了恐懼和危險的地方!」
「哦?」
葉伊面色微變,說:「哪裡到底有什麼!」
「哪裡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我的祖輩告訴我,那裡住著一個人,這個人已經活了大半個世紀但是他不會衰老,而且他只是那裡的守護者,他的未來和他的過去……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你已經帶著我們走到了這裡。」
葉伊冷酷的抓著長老,說:「你必須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我……我……」
長老嚇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說:「我的弟弟曾經在五十年前進入了那個地方,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但是……但是我知道他應該還活著,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兄弟,我們之間存在特別的感應……我經常做夢夢見他,他說他在山洞裡面找到了一個幸福的地方,他……他很幸福……有很多很多的妻子……很多很多的孩子……而且他……他不會老……他……他……」
長老的聲音都扭曲了,似乎被某種未知的恐懼牢牢抓住。
葉伊由此確定那個神秘的地方怕是一個洞府,洞府的另一端是某個類似方壺聖境的神秘區域,在這個區域中,時間是半停止的,或者說,和外界的流動方式完全不同。
如果是不同的時間流動的話,確實是可以解釋所有的問題。
葉伊平靜的思考著。
她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還是神秘地帶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大秘密能夠讓整個土著部落都如此恐懼同時又莫名地期待著。
長老看出葉伊的心思正起伏不定,小聲說:「其實,秘密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神已經回到我們身邊,我們的未來必定是光明燦爛的。」
「你這句話太虛偽了。」
葉伊陰嗖嗖地說著。
長老苦笑著說:「但是我作為一個長老,除了討好您,還有什麼辦法?」
「……算你知道厲害。」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穿過長滿畸形草木的樹林,來到真正的危險的地方。
長老一改之前的諂媚,嚴肅地說:「再往前面就是生死才能踏足的危險地方,我不敢再走下去。」
「沒關係,我可以,」葉伊說,「不管前面有多少危機,我都會走下去,因為這是我的選擇。」
「但是——」
「如果你害怕,可以把你的記憶給我,你本人離開。」
葉伊冷酷地宣布。
長老嚇得不輕,趕緊討好說:「復仇女神,您要求的一切,我都會竭盡全力滿足。」
「那你知道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麼嗎?」葉伊問。
長老乾笑著說:「您只想做一個平凡的普通的人類。」
「是嗎?確定嗎?」
葉伊笑得很冷。
長老的心肺都被這抹笑容凍結,可憐的表示:「您說的很對,我真的不懂您想要的是什麼,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理解您,服侍您……」
「那就繼續做你覺得正確的事情!」
葉伊不耐煩地說著。
長老討好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地回頭,乾笑著說:「前面真的很多——啊!」
長老發出慘叫。
因為他被垂下來的一條枯藤攻擊了。
枯藤外表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然而它事實上是一種蠱毒的變體,甚至,連蠱毒都不敢說它是它們的一員,因為它的表面滿是遠古時代殘留的古老的物質。
不幸被這樣的蠱毒刺中的長老,整張臉都立刻腫脹起來,嘴巴也說不出話,只能含糊不清的哭喊大叫。
葉伊見狀,也是直言不諱,說:「我想送你上路,可以嗎?」
「不不不!」
長老連聲慘叫。
他就算已經丟了命也不會允許自己活不下去。
而葉伊看長老求生欲旺盛,也是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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