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深直接道出雲上身份時,雲上驚詫不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原本雲上打算在問出胡深為何要僱傭風滿樓屠村的理由後,立即動手做掉他,但如今秘密被揭破,他卻不敢輕易下手。
雲上很清楚的知道,江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冥耳,但冥耳對這個秘密的出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胡深這個袞衣地相到底是什麼來路?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胡深笑呵呵坐下:「你我都同為異道中人,異道之中也早有有傳聞,傳聞只有一句話『起源既孤軍』,至於這句傳聞是什麼意思?誰也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孤軍除了早已滲透進十二門派之中,還在江湖上建立了其他組織,其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異道各門各派的秘密。」
雲上保持著沉默,不過體內的那股殺意卻在蠢蠢欲動,他拿不準要不要現在就殺掉胡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胡深的對手。
胡深又道:「孤軍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我想連你都不知道,你雖然身為孤軍,貴為風滿樓主子,雲上村村長,但在這個龐大的孤軍組織中,你也只是一個卒子。」
「夠了!」雲上打斷胡深的話,「胡深,你到底想做什麼?」
胡深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雲上疑惑:「交易?」
胡深道:「我饒你不死。」
雲上聞言笑了,狂妄大笑:「就憑你?」
胡深道:「對,就憑我,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使出全力,五十招之內,你若殺不死我,你就安靜的坐下來聽我說。」
雲上冷笑間已經出手,袖筒之中的袖箭朝著胡深齊發,自己也身形一變,快速走向側面,攻向胡深最薄弱的地方。
就在雲上接近胡深的瞬間,卻被胡深直接一拳命中肩頭,與此同時,也聽到袖箭落在地上咣當作響的聲音。
雲上低頭一看,六支袖箭,其中兩支被胡深徒手抓住,剩下四支被他手中的扇子全部擊落。
雲上認為那只是自己的失誤加上胡深的運氣,立即展開了第二輪攻擊,他掏出煙霧彈扔在屋內,自己則潛在角落之中,等煙霧完全騰起的時候,這才準備下手。
殺手是不需要眼睛的,風滿樓中的頂級殺手,可以做到在黑暗和煙霧瀰漫之中輕而易舉解決目標,雲上當然也不例外,如果他聽不到胡深的動靜,那就感受他的呼吸,就算感受不到呼吸,他也可以憑藉著敏感的身體去感知胡深的心跳,以此來確定位置。
就在雲上剛剛挪動步子朝著前方走去的瞬間,煙霧中猛地出現胡深的拳頭。
只是胡深的拳頭卻在距離雲上鼻樑一寸處停了下來。
胡深淡淡道:「還要繼續嗎?如果剛才這一拳下去,你就算僥倖不死,腦部遭受重擊,下半輩子只能當個傻子。」
雲上轉身抬手推開門,讓煙霧散去的同時,也落座道:「你想和我談什麼交易?」
雖然雲上表面上鎮定,但心中卻無比疑惑,這個胡深到底什麼來路!?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異道十二門派各自都有自己的鎮寶和至寶。」胡深緩緩落座,「就拿我們地相一派來說,鎮寶為《輔世兵法》,而至寶就是《陵簡》。」
十二門派所謂鎮寶就是指各門各派最珍貴的東西,而至寶就是一直想追求,暫時沒有得到的東西。
雲上皺眉:「你想說什麼?痛快點。」
胡深接著道:「而你們孤軍,似乎對其他十一個門派想尋的至寶非常感興趣,每一批派出去的人都有自己各自不同的任務,而你的任務就是尋找《陵簡》。」
雲上心中大驚,他不知道胡深為何會了解得如此清楚,就連冥耳也不應該知道自己的任務才對,他從何得知?
胡深看著雲上:「你很奇怪,我是為何知道的對嗎?」
雲上不語,他不想落入胡深的語言圈套之中,地相都是口齒伶俐的傢伙,他心知肚明。
胡深卻不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只是道:「我的目的也是陵簡,不如你我合作,此次襲擊塹壕村,我放你一條生路,你回你的風滿樓,等我的消息,等我此局布好,我再通知你。」
雲上冷笑道:「我如何相信你?再說了,就算我風滿樓真的去屠雲上村,我也有辦法避免。」
胡深不緊不慢道:「那我就將消息放出去,公布塹壕村與風滿樓的關係,然後我隨隨便便依附一名手握重兵之人,三言兩句就可以勸說他剿滅塹壕村,到時候,你不僅完不成任務,還會成為黑白兩道追殺的對象,就算不死在我的手中,孤軍也不會放過你。」
雲上握緊拳頭,知道胡深是早做好了一切打算和準備。
思來想去,雲上乾脆問道:「這筆交易我可以接受,但我不相信,塹壕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做?」
胡深道:「你認為此事的主謀不止我一人,想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對嗎?」
雲上道:「沒錯。」
胡深看著雲上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雲上無奈,只得無奈離去,將自己替身放到塹壕村,並且順利的避過了那次屠村。
雖然胡深沒有告訴雲上答案,但云上還是自己尋找了答案。
雲上很清楚,這件事沒有裡應外合是做不到的,那麼外是胡深,那麼里是誰?
思來想去,雲上只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夜叉小隊的鹽孫,另外一個就是已經更名為烏頭的海月。
鹽孫對雲上不滿,是因為雲上從建立村子開始的所作所為,特別是他擄走孕婦,產下孩子後再殺死,畢竟鹽孫這個後來加入塹壕村,武力和頭腦甚至都高於雲上的人,秉承的是「正義」二字。
再者就是烏頭,雲上原以為用自己的方法可以讓海月徹頭徹尾改變,但沒想到遠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雲上在事發之前,將兩支隊伍調離了塹壕村。
張定鋒不解地問:「師叔,既然他懷疑,為何不乾脆將兩支隊伍留在那裡?一併滅掉不是更簡單嗎?」
胡深搖頭道:「他的最終目的是找到陵簡,雖然他背後還有風滿樓,可畢竟塹壕是他的心血,鹽孫和烏頭雖說對他威脅最大,但也是塹壕的精銳,他必須得留下,他想過,如果另外一個主謀兩人其中一個,屠村當日勢必會暴露,一旦暴露,等於就公開了,那麼以後他在明處又多了一批敵人,與其那樣,不如留下這兩支隊伍,讓他們互相猜疑,互相制約。」
張定鋒道:「明白了,這是雲上的權宜之策,至少可以保證活下來的兩支隊伍不會把矛頭對準他一個人?這麼說,是他設計將夜叉小隊關進了磔獄之中?名為設計,實為保護?他已經基本上推測出烏頭就是除了之外的另外一個策劃者?」
胡深道:「是呀,如我剛才所說,雲上並不傻。」
張定鋒道:「難怪你之前讓我接觸夜梟,卻又不說明為何。」
胡深道:「烏頭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殺掉雲上,而雲上現在手握風滿樓的大批殺手,這些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資源,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夜叉到底有什麼目的,是真的想為塹壕村覆滅而復仇呢?還是在秉承所謂的江湖道義。」
張定鋒細細算道:「現在盯上陵簡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夜梟、風滿樓也就是孤軍,另外就是唐安蜀等人。」
胡深道:「不,還有日本人,還有張輔之,說不定將來西洋人也會參與進來,就目前形勢來看,越來越亂,除了巧合之外,這背後還有一個推手。」
張定鋒道:「推手?」
胡深道:「對,這個推手就是葉雲志,因為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或多或少有關聯,這個奉軍特使看樣子身份沒那麼簡單,我懷疑他可能就是唐安蜀和蔡千青的摯友,人稱通天王爺的安望海。」
張定鋒倒吸一口冷氣:「葉雲志就是安望海?」
胡深道:「要查這件事不難,要不找冥耳,要不撒網到處去買關於這個葉雲志的情報,不出一個月,基本上就可以得知其真正的身份。」
張定鋒問:「如果他真的是安望海呢?」
胡深道:「那我們就麻煩了,安望海是個幾乎沒有弱點的人,他是個瘋子,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敢做的人。」
一個瘋子說另外一個是瘋子。
而這個瘋子還懼怕那個瘋子。
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張定鋒由衷地覺得可怕,因為胡深都害怕安望海,那麼自己又如何應對呢?
此時此刻的張定鋒才發現,自己距離一個合格的地相太遙遠了。
●
甬城都督府別院之中,沈青夢正在清點著自己為自己準備的嫁妝,各種金銀首飾,還有沒有兌換的銀票,以及一些她也無從分辨到底是不是寶貝的禮物。
這些都是她多年來在八王院攢下的積蓄,說難聽點,都是些賣笑錢。
拿這些當做嫁妝,合適嗎?
如果裘谷波只是一個普通男人,沒有家世,沒有能耐,只有對自己的一顆真心,那也罷了。可他是裘府的公子,甬城第一捕探,也算是聲名遠揚,如今娶自己這樣一個青樓女子,自己能回報的只能是後半生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那顆篤定不移的心。
沈青夢拿起那顆蔡千青留下的夜明珠,也許只有它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嫁妝。
此時,門敲響,沈青夢轉身開門,發現笑嘻嘻的夜馨站在門外。
夜馨雙手背在後面,沈青夢笑道:「夜馨,你又想做什麼?」
夜馨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雙手呈給沈青夢:「我是來送大婚禮物的。」
沈青夢看到夜馨手中捧著一片銀白色的東西,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這是?」
夜馨進屋後才解釋:「在東海,這可是寶物,是龍鱗。」
沈青夢詫異:「龍鱗?」
夜馨道:「嗯,龍鱗,但不是真正的龍,只是像龍而已,是一種生活在海中的大魚身上的鱗甲,我爹活著的時候,活捉過一條,用那條魚的魚鱗做了一對護腕,堅硬無比,可擋刀劍,唯獨就留下了兩片給我,聞著雖然腥臭無比,但久而久之就會發出異香。」
沈青夢湊近聞了聞,雖說一開始的確有那麼一股子腥臭,可隨後腥臭在鼻子中又變成了一股無法言語的香味。
沈青夢驚訝道:「真的。」
夜馨道:「這龍鱗一側邊緣鋒利,可以當做小刀用,另外,泡在水中一個時辰,再飲下那水,可以安神的。」
沈青夢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夜馨道:「我還有呢,你一塊,我一塊,你是我離開夜龍島之後,遇到的一個好姐妹。」
沈青夢也不再推辭:「那我就收下了,只是,你大婚,我不知道該送你什麼,你喜歡什麼呀?」
夜馨卻臉色一沉,落座道:「我不想結婚。」
沈青夢很是意外:「不想結婚?可是我知道,你很喜歡安蜀呀?」
夜馨道:「是呀,我很喜歡他,我也想和他過一輩子,可是,我剛剛離開夜龍島,如他所說,外面的世界這麼大,我還有很多東西沒見過,說不定將來我會遇到一個比他還好的人。」
沈青夢落座道:「這是他說的,還是你的想法?」
夜馨道:「我只是感受不到他對我有一種真正的喜歡,好像僅僅只是覺得他對我有責任一樣,沒有了那份愛,如何能夠過一生呢?」
沈青夢安慰道:「夜馨,我覺得你和安蜀兩人都想得太多了。」
夜馨搖頭道:「姐姐,是我想得太多,而他卻什麼都沒想,至少對於我,他什麼都沒想。」
沈青夢道:「一個月後,就得辦婚禮了,你得想好。」
夜馨嘆氣道:「至今為止,唐安蜀都沒有向我提過成親結婚的事,都只是你們在說,所以,我怎麼嫁?我難道還要硬逼著他娶我嗎?」
沈青夢也為難了,的確,唐安蜀自己不開口,難道讓夜馨主動嗎?天底下都沒有這樣的道理呀。
正在為難的時候,唐安蜀卻出現在了門口,夜馨只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別處。
唐安蜀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趕緊道:「裘捕探已經到了南昌,我剛剛收到電報,一路平安,沈姑娘不要擔心。」
說完,唐安蜀放下電報,看了一眼不發一語的夜馨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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