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兵除了來去如風,兇殘嗜血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除了背上的狼人,其胯下的戰狼也是極大的威脅。因此面對狼騎兵時,你等於同時對付兩個對手,很多有經驗的戰士往往擊殺了騎士,最終也命喪戰狼的嘴下。
「大人,這裡實在太亂了,我們趕快走吧。」洛娜對雷蒙道。
雷蒙點點頭:「沒錯,趁沒有更多的敵人注意咱們,趕快突圍出去。」
「等等,哈洛特那傢伙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希爾尼斯突的道。
「喵呀,誰叫那個笨蛋貪財的,自作自受。」芭絲特哼了一聲。
雷蒙擺擺手:「放心吧,若說活命,沒有誰比他更擅長的了。發覺這裡被襲擊,恐怕他早就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這倒也是。」雷蒙的話讓眾人紛紛點頭,顯然哈洛特貪生怕死的個姓已經深入人心。
「好,我和洛娜開路。」隨即,雷蒙一揮劍道:「芭絲特和希爾尼斯在一旁掩護,咱們殺出一條路來,保護索爾先生離開。」
就在眾人準備突圍時,忽然就見一群野蠻人戰士擊退狼人,向這邊跑了過來,當然一人赫然就是康特貝克。
「索爾大人,您沒事吧?」來到近前,看到索爾好好的,康特貝克明顯鬆了口氣。
「康特貝克,究竟是怎麼回事?」索爾問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狼人。」
康特貝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大致已經猜到是誰搞的鬼了。」
「撒爾伯。」雷蒙和索爾幾乎同時道。
康特貝克點點頭:「沒錯,現在想來,那個老狼人的投降實在是太奇怪了,他果然是在麻痹我們,拖延時間。」
「所以,要想弄清楚敵人是從哪兒來的,還有多少人,只能從他身上著手。」
「他在哪裡?」雷蒙問道。
「我把他和男姓狼人俘虜關在營地的監獄裡。那邊有一支我們的精銳士兵在把守,還沒有被敵人攻破。」康特貝克道。
「那還等什麼。」雷蒙掰了掰手腕:「就讓咱們去找那個老傢伙好好談談吧,我不介意用點手段。」
「至不濟,也能拿他做人質嘛。」索爾又補充了一句。
父子兩人對看一眼,大有彼此的話深得我心之感。
隨即,一行人和野蠻人會合,向營地的監獄而去。
「戰況如何?」一邊走,索爾一邊問道。
康特貝克臉色凝重的道:「不容樂觀,我們在營地的士兵只有4000人,這些狼人人數眾多,加上又是突襲,我們一開始就遭受了很大的損失。」
「能把派出去的那些人召回來嗎?」索爾又問。
康特貝克搖頭道:「那些部落散落在各個地方,短時間內連通知他們都很困難,就算招來一兩支也於事無補。」
索爾瞭然:「看來,只能找那隻老狼問清情況後,再作打算了。」
這時,他們來到營地的監獄。一群狼人正在進攻那裡,但遭到一支野蠻人部隊的頑強抵抗。雷蒙一行到來以後,兩面夾擊將那些狼人擊退。
「你們守在這裡,別讓狼人靠近。」康特貝克對手下吩咐道,跟著他和雷蒙等人進入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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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關押的狼人早已知曉外面的狀況,整個監獄一片動盪,眾狼人們不斷發出狂野的嚎叫,搖晃著牢房的欄杆。
好在這座監獄原本就是用來關押狼人的,非常結實,倒也不怕他們掙脫。在康特貝克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最後一間囚室,關押的正是撒爾伯。
似乎早知他們會來,老狼人悠然自得的坐在牢房裡,看到眾人也毫不意外。
「開門。」康特貝克沉聲道。
負責看管俘虜的野蠻人士兵連忙打開牢門,康特貝克走了進去:「撒爾伯,外面那些軍隊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老狼人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這裡本來就是我們狼族的土地,有我們的軍隊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住嘴,我知道這是你搞得鬼!」康特貝克一把將撒爾伯抓了起來:「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沒有別的敵軍?」
「敵軍?」撒爾伯輕蔑的看著他:「在我們的土地上,你居然稱我們是敵軍?你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
說著,撒爾伯一字一句的緩緩道:「你們這些愚蠢的野蠻人,在這裡,每一個狼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是你們的敵人。你們膽敢入侵我們的土地,我們就會讓你們一個也無法回去!」
康特貝克大怒,他惡狠狠的盯著撒爾伯,就要動手逼問。這時,索爾忽的道:「等等,我明白了。」
他對眾人道:「聽老傢伙這麼一說,我大致猜到了,這支敵軍一定是狼族大本營的守軍和附近那些部落的士兵聚合而成。難怪我們占領這裡時,沒看到一個士兵,男姓狼人也少得可憐,他們一定是在我們來到前,先一步離開了。」
「然後在我們的部隊占領那些小部落前,這些狼人先一步將那些部落里能戰鬥的狼人帶走,就像滾雪球一樣越聚越多。然後趁著夜色再殺回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嘿嘿,我猜得對不對?」
沒想到索爾的猜測完全切中事實,撒爾伯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康特貝克沉吟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敵人就只有這些人,只要擊退他們就行了。」
「哼,你們能夠辦得到嗎?」撒爾伯冷笑道。
跟著,他對索爾道:「不愧是讓我們族長吃盡苦頭的索爾公爵,你果然非常厲害。」
「你認識我?」索爾一怔。
撒爾伯哼了一聲:「不只是你,還有你。」
說著,他轉向雷蒙:「比蒙族的王子,本來聽說你失蹤了,沒想到你竟然墮落到和這些野蠻人攪在一起,真是我們獸人的恥辱。」
「喵呀,你!」貓女大怒。
雷蒙一擺手攔住芭絲特,他對撒爾伯道:「隨你怎麼說吧,不過這次的策略實在很出色。沒想到出了除了維羅納,狼人族還有你這樣的智者。」
「是嗎?」撒爾伯哈哈大笑起來:「能得到阿瑪達女王之子的稱讚,我真是深感榮幸。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什麼!?」聽出撒爾伯語氣中的不對勁,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然而,這老傢伙明明已經是階下囚了,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這時,就見撒爾伯目光陰沉的看著眾人道:「你們居然自投羅網,實在是太好了。難道你們忘了,這裡也同樣有千名我族的戰士嗎?」
雖然不知道撒爾伯想幹什麼,但很顯然,接下來恐怕會發生很不好的事。
果然,幾在同時就聽一聲長鳴,囚室狹小的窗戶被一下撞破,一團黑色的東西硬是從窗戶沖了進來。
待其落到撒爾伯的箭頭,眾人才看清,那赫然是一隻蒼鷹。
而在鷹嘴之中,還叼著一顆藍色的晶石,以及一張捲軸。隨後,這兩樣東西落到了撒爾伯的手中。
「小心!」雷蒙只來得及喊出這一聲,就見一大片電流自撒爾伯身前爆起。
首當其衝的康特貝克猝不及防,霎時就被電流纏身。就聽野蠻人一聲慘叫,被強烈的電流直接給彈出囚室。
雷蒙急忙接住他,然而野蠻人的身板可不是說笑的,兩人剛一接觸,雷蒙只覺如同被一塊失控的巨石給撞上,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向後飛去,最後兩人先後撞上通道的牆壁,雷蒙幾乎背過氣去。
而康特貝克則已完全昏迷過去。
「快阻止他!」看到牢房中,撒爾伯已經展開了那張捲軸,索爾急忙叫道。
然而,那顆晶石爆出的電流猶自交纏不止,就如同一張電網,將牢門完全籠罩,芭絲特和洛娜幾次想要衝上,都被逼了回來。
正無計可施間,索爾突然看到身旁的米拉,靈機一動,連忙對米拉道:「米拉,把那傢伙給我控制住,事後我給你好吃的!」
一聽這話,米拉當即眼睛放光,向著撒爾伯沖了過去。說也奇怪,其他人連靠近都不能的電網,對她居然毫無效果。
一下撲進牢房,米拉在撒爾伯驚駭的目光中,將老狼人一下撞翻在地。
然而,撒爾伯卻已經完成了那道捲軸的施法。只見以那道捲軸為中心,一股激烈的震波猛然向外一擴。
轟!
頃刻間,整個監獄就如同遭遇了地震般,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結實的石壁崩現出道道裂痕,天花板上大量的灰塵窸窸而下。
而更讓人驚駭的是,關押著那些雄姓狼人的牢門,全部被損毀。
咣咚!
在一連串的聲響中,狼人們紛紛將牢門砸破,一涌而出。看管監獄的野蠻人士兵還來不及抵抗,就被淹沒在暴怒的狼人中。
「靠,這下完了!」希爾尼斯大驚失色,急忙張弓搭箭。
然而,面對著如潮水般湧來的狼人,區區箭矢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此刻,眾人身處監獄的最裡層,前方是不斷從牢房中湧出,密密麻麻的狼人,後方則是通道盡頭冰冷的石壁,完全陷入了絕境。
洛娜和芭絲特都拔出武器,蛇妖小美也威脅的露出了利牙,但眾人都知道,面對這麼多狼人,他們根本沒有絲毫機會。
「完了完了,想不到我索爾英明一世,難道要掛在這種鬼地方?」索爾一臉沮喪。
「哼哼,你們都去死吧。」雖然被米拉止住,不過見狼人都已被放出,撒爾伯不禁得意的道。
「對了…」聽到他的話,雷蒙和索爾同時露出恍然之色。
兩人對看一眼,然後再將目光落到撒爾伯身上:「人質!」
「咦,等等,你想幹什麼?」
卻是雷蒙走入牢房,將撒爾伯一把拎起來,橫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快,讓那些傢伙退開!」雷蒙道。
撒爾伯冷哼道:「哼,你以為我會…哎呀!」
這老東西還真是固執,雷蒙沒好氣的一劍拍在他的頭頂,然後對湧上來的狼人道:「都給我讓開,否則我一劍幹掉他!」
撒爾伯是狼人族中的大祭司,又是王族,地位無比尊崇。此刻見他落入敵手,那些狼人唯有讓到一旁。
「你們這些蠢貨,別管我,快殺了他們!」撒爾伯見狀,又叫又嚷的道。
索爾正沒好氣,見狀直接脫下一隻臭襪子,毫不客氣的塞進撒爾伯的嘴裡。
「唔?唔!唔唔唔…」老狼人的眼睛當即充血,不過卻一句話也叫不出來了。
隨後,由雷蒙挾持著撒爾伯,蛇妖小美背著昏迷的康特貝克,一行人向監獄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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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撒爾伯這個「護身符」,雷蒙一行順利的離開監獄,不過那些雄姓狼人卻也跟著跑了出來。
這時,守護監獄的野蠻人士兵正跟進攻的狼人打得不可開交,哪知後面突然又冒出一群狼人來。腹背受敵下,野蠻人立刻傷亡慘重。
被釋放的狼人雖然不是士兵,但他們畢竟是獸人,雄姓仍然有著極強的戰鬥力。隨著這上千名狼人加入戰鬥,營地中的野蠻人更加處在下風,情勢已極為嚴峻。
雷蒙等人雖然還沒受到攻擊,但卻被數十名虎視眈眈的狼人給包圍起來,只是礙於雷蒙挾持著的撒爾伯,他們一時不敢動手。
然而,看著山谷里的野蠻人不住敗退,雷蒙一眾也是心急如焚。
「快放了大祭司,我可以保證你們安全離開。」這時,狼人的指揮官瓦塔,在幾名士兵的簇擁下匆匆走來。
「你以為我們會笨到相信你的承諾嗎?」索爾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雖然不能出聲,但撒爾伯不住的嗚嗚叫著,以目光示意瓦塔別管自己,趕快幹掉這些人。
「閉嘴!」無奈下,雷蒙只好再拍了他一劍。
「你們…」見大祭司受辱,瓦塔和狼人們無不怒火中燒,但卻又不敢上前,只能將嘴裡的利牙咬得格格作響。
就在這時,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瓦塔吸引,一個身形矯健的狼人悄悄繞到眾人身後,然後猛的撲上。
芭絲特最先反應過來,貓女幾在瞬間轉過身去,同時手中彎刀閃電般一划。那個狼人胸口霎時鮮血飛濺,但他仍以餘力在雷蒙背後一撞。
雷蒙被他撞得一個趔趄,挾著撒爾伯的手不禁鬆了一下。由於撒爾伯並沒有被綁住,全靠雷蒙的手挾著他,他當即趁機掙脫了出來。
一旁的洛娜見狀,急忙出劍,但還是晚了一步,只將撒爾伯的腰部砍傷,終究還是讓他逃去。
瓦塔急忙讓幾個士兵將撒爾伯保護起來,隨後他冷冷一揮手:「給我上,把他們撕成碎片!」
這時再無顧忌,數十個狼人立刻眼露凶光的向眾人圍了上去。
「雷蒙大人,這次咱們恐怕真的完了。」希爾尼斯喃喃的道。
「喵呀,少主,怎麼辦?」芭絲特展開手中彎刀,不斷警惕的看著從四周圍上來的狼人。
失去人質,眼下的境況徹底無解,就連雷蒙也感到了一絲絕望。
這時,索爾不引人注意的將手揣入懷裡,摸到了那本小小的書札。
難道真的要用這玩意兒了嗎?
就在這危急關頭,營地的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陣如雷般的喊叫聲,同時那一方的狼人一片大亂,似乎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很快,眾人就看到,數千名野蠻人正以一往無回之勢,殺入了營地中。
「什麼!?」瓦塔和撒爾伯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野蠻人的軍隊應該全都在這裡了才對,雖然有一半被分派去了附近的各個部落,但這麼短的時間裡,根本不可能聚集起來。
眼前的這支野蠻人大軍,簡直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一般。
「大人,這些人是?」就連雷蒙這一方也摸不著頭腦。
「那、那是我留在山腳下的2000人。」這時,康特貝克醒轉過來,他認出了這支軍隊的來歷,
由於身受重傷,他顯得極為虛弱。
眾人暗道原來是這樣,但新的疑問又產生了。那隻部隊遠在30里外,根本不可能察覺這裡的動靜,又沒人去通知他們,他們是怎麼及時趕到的?
答案很快揭曉。
「老大,老大,我來救你們啦!」
隨著一個熟悉的叫喊聲,只見一個野蠻人背著個男子向這邊跑來。那男子一邊叫嚷,一邊在野蠻人的背上直起上半身,不是失蹤許久的哈洛特是誰?
此刻只見他滿頭大汗,一臉的泥土,雖然疲憊之極,卻還邀功似的不住揮著手,似乎生怕雷蒙看不到自己。
原來,哈洛特想到的主意,既不是逃跑,也不是硬拼,而是趕緊去通知被康特貝克留下斷後的那2000野蠻人。
那是目前己方唯一能夠動用的力量,也只有他們才能從背後給予狼人致命一擊,徹底鎖定戰局。
由於往來奔行數十里,精疲力竭的他甚至得讓野蠻人來馱著走。對一向好吃難做的哈洛特來說,這麼賣力也算是破天荒了。
不得不說,危急關頭能夠敏銳的意識到這一點,看來在跟隨雷蒙經歷過無數次出生入死後,哈洛特終於有了讓人驚嘆的成長。
「原來是這小子…」在明白到怎麼一回事後,雷蒙的嘴角不由溢出一絲笑意。
「喵呀,哈洛特,幹得好。」貓女也歡呼起來。
「嘿,今天讓人吃驚的事還真是接連不斷啊。」希爾尼斯則搖了搖頭。
這時,隨著這2000人的加入,同樣嘗到背後受襲的滋味的狼人立刻一片混亂。而處於頹勢的野蠻人部隊,則振奮精神開始抵抗,戰局立刻有了極大的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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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會被那個一臉蠢相的人類給破壞,撒爾伯簡直快被氣瘋了。
「你們還在幹什麼,還不快上!」這時,見野蠻人援軍還未抵達這裡,瓦塔立刻下令,準備先幹掉雷蒙一眾。
然而,氣急敗壞的撒爾伯大叫一聲:「讓我來!」
他從一個狼人手裡抓過自己的法杖,隨後念出一串咒文,將法杖狠狠的往地面一搗。
「可惡的傢伙,你們都去死吧!」
隨著他的說話,只見以他的法杖為中心,地面立刻浮現一個直徑數米的巨大光圈。緊跟著從光圈裡,一頭渾身覆滿鱗甲,形似巨猿,卻長著一顆狼頭,獸毛披肩的古怪魔獸緩緩爬出。
這時,野蠻人的援軍還在大門處,雷蒙一眾還是得面對數十個狼人,仍然身陷絕境。撒爾伯若是使用別的法術還好,卻偏偏使用了召喚術。
「哼,這叫恐猿,是北部荒原特有的高級魔獸,足以把你們…」撒爾伯充滿怨毒的說著。
不等他把話說完,雷蒙伸手向恐猿遙遙一按:「給我殺!」
「什…麼!?」
不明白怎麼會由雷蒙說出這番話,撒爾伯先是一驚,緊跟著他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本該受自己控制的恐猿,居然轉過身,向著四周的狼人揮出了利爪。
猝不及防下,狼人們當即死傷慘重,余者也都嚇得退避開去。眼見自己召喚出來的魔獸居然失去了控制,撒爾伯簡直不敢相信,他曾無數次召喚過這頭魔獸,卻從未出過這種狀況。
慌亂之下,撒爾伯不禁做出了一個非常不智的舉動。他竟然走上前一步,試圖重新控制恐猿:「你在幹什麼,還不快給我…」
這是他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只見恐猿猛的轉過身,一爪從撒爾伯的腰間揮過。恐猿鋒利的爪子當即將老狼人切成兩半,撒爾伯的上半身足足飛出數米開外,落地時臉上猶自保持著驚愕的表情。
而隨著撒爾伯的死,被他召喚出來的恐猿也隨之消失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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