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布萊斯興奮的道:「敵人離這兒還很遠,我們可以先一步在維來鎮附近埋伏,擊潰他們的部隊後,再利用維來鎮和塔爾斯城間的道路迅速回援,配合本地部隊給他們來個前後夾擊,必定能夠將敵軍徹底擊敗。」
「不過,該怎麼讓他們相信這個情報呢?」希爾尼斯道。
「他們。」魯茲在地圖上一指,簡短的道。
「對。」雷蒙點點頭:「在這之前,得先跟這支先頭部隊打個招呼了。」
跟著,他轉頭對索菲亞道:「索菲亞,我問你,威爾姆和那些投降的士兵可以信任嗎?」
威爾姆是塔爾斯城主里格身邊的騎士,在里格負隅頑抗時,殺死了他,從而讓雷蒙兵不血刃攻下了塔爾斯。
因為這個功績。威爾姆被委以重任,統帥塔爾斯投降的三千名士兵,並發誓向索菲亞效忠。
由於索菲亞這半個月一直都在做著安撫百姓和投降士兵的工作,因此雷蒙這麼問她。
聽到雷蒙的話,索菲亞猶豫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堅定的道:「我可以保證,威爾姆和那些士兵值得信任。」
「好!」得到索菲亞的保證,雷蒙不再多說,他乾脆的道:「這次敵軍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利用一切有用的力量,讓威爾姆他們也加入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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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棵大樹矗立在湍急的溪流旁,茂密的枝葉間,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正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動靜。如若有人能借著天上微弱的月光望進去的話,就能看到這是一名身穿加斯帕德軍斥候服飾的男子。
他蹲身於一根橫枝之上,全身一動不動,除了雙眼偶爾眨一下,整個人就如同和這棵樹化為一體。除非有人事前知道樹上有人,否則絕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這是加斯帕德軍先頭部隊營地外的一個暗哨,圍繞著軍營駐地,還有數個如他般隱蔽的崗哨,凡是任何想要接近軍營的人,都無法逃過這些人的眼睛。
然而,就在樹上男子全神貫注於周圍的動靜時,他卻渾然不覺自己身後,一個白色的瘦小身影如同幽靈般輕飄飄翻上樹枝。她是如此的輕盈,以至於細小的枝幹驟然多了一個人,卻連顫都沒顫一下。
跟著,一柄彎刀從斥候背後緩緩伸上,彎刀輕捷平穩,雖在茂密的枝葉間卻連一片葉子都沒碰上。
就當斥候男子感覺脖子微微一涼,愕然下顧時,一隻手突然捂住他的口鼻,跟著彎刀閃電般在其喉間一抹。
噗唰…
一股鮮血噴濺而出,激射在樹葉上,打得樹葉一陣啪啪輕響,隨後淅淅瀝瀝的滴落在地。
殺死男子的同時,芭絲特順手從其腰間拔出一把飛刀,向著小溪旁一堆亂石中間的縫隙射了過去。
「唔啊!」片刻,就聽那堆岩石中傳來一聲臨死前的低呼。
幾在同時,溪流四周的草叢,枯樹,灌木等地,要麼傳來利刃割開**的悶響,要麼傳出臨死前掙扎的聲音,附近的暗哨已被全部解決。
敵軍營地外的山坡上,兩個放哨的士兵聽到黑暗中傳來的微弱聲響,不由疑惑的張望著。然而就聽溪水潺潺中突然響起一聲弓弦震顫,下一剎兩個士兵喉頭已多了一支羽箭。
箭矢穿喉而過,兩個哨兵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似乎根本無法相信自己會就此身死。他們想要高喊警告背後熟睡的營地,但聲音卻被箭矢像楔子一樣釘在喉嚨里,幾秒鐘後兩人撲倒在地,帶著絕不甘願的神情就此斃命。
隨後,就如同黑暗中冒出的幽靈般,密密麻麻的人群無聲無息的從溪流另一側的樹林中現身。
芭絲特蹲身樹枝之上,向著那些人做了個安全的手勢。於是,他們涉過溪流,向著另一邊的加斯帕德軍營地摸去。
十分鐘後…
數千名士兵出現在營地周圍的山坡上,將山谷中的軍營團團包圍。隨後,馬庫迪望向身邊的雷蒙,雷蒙則點了點頭。
於是,馬庫迪高舉右手,數百名弓箭手在希爾尼斯的帶領下,張弓搭箭,浸上油脂的箭頭很快被點燃。
嘴中默念一片咒文,希爾尼斯的箭頭裹上一團紅芒,他鬆開弓弦,蘊含著魔法之力的箭矢電射而出。緊跟著一片弓弦顫響,數百枝火箭接二連三的飛射而出,就如同一片耀目的流星雨,向著熟睡中的敵軍營地射去。
轟!
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沉寂的營地中央驟然升起一團火光,爆炸的氣流向著四周狂飆,炸開的火焰引燃了附近所有帳篷。
緊跟著,後續的火箭漫天而下,幾乎覆蓋大半個營地,不斷有帳篷起火燃燒,驚醒的士兵帶著驚恐的表情衝出帳篷,到處濃煙滾滾,場面一片混亂。
「可以了。」見此情景,雷蒙拔出腰間佩劍。
於是,馬庫迪也拔劍在手,高呼道:「進攻!」
敵營四周的山坡上,就聽一連串密集如雨的鏘鏘之聲,火光映照下長劍如林,光芒閃耀,數千人揮劍向著下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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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萬鈞的突襲,徹底讓毫無準備的敵軍亂了套。在優勢兵力的攻擊下,混亂的敵人完全喪失了抵抗之力。
戰鬥只進行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徹底結束。
近一半敵軍被殺,很多人至死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不少人甚至沒來得及拿出遺落在帳篷里的兵器。
餘下的人盡數被俘,他們被繳去武器,集中看押在營地正中。在四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一個個滿身塵泥,狼狽不堪。不少人都帶著茫然的神色,似乎對自己成為俘虜一事,猶自沒有反應過來。
「都在這兒嗎?」雷蒙看著垂頭喪氣的俘虜,問馬庫迪道。
馬庫迪點點頭:「所有人都在這裡了,沒一個跑掉。」
「很好,把領頭的找出來,要是戰死了,就找出可以說話的。」雷蒙吩咐道。
馬庫迪依言前去,他原本就是加斯帕德軍人,很快就在俘虜中找到了這支先頭部隊的指揮官。
將指揮官帶到僻靜的地方,雷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軍官本來還惡狠狠的瞪著雷蒙,然而身後受傷的俘虜們此起彼伏的**傳入他的耳中,那軍官似乎終於認識到自己戰敗的事實。
他低下頭:「我叫皮托,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
雷蒙道:「我是雷蒙,海丁頓軍的首領。」
聽到這名字,皮托驚愕的抬起頭。他顯然聽說過雷蒙的大名,但想不到竟是這麼年輕一個人。
皮托苦笑道:「原來是你,看來關於你百戰百勝的傳聞果然是真的,我輸得一點也不冤。你要怎麼處置我都沒關係,但請放過那些士兵。」
雷蒙沒有回答,他看著皮托,片晌突然道:「皮托,你是否願意為索菲亞公主效命?」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皮托一怔:「索菲亞公主?」
雷蒙對他道:「你所效命的查理公爵,不過是一個篡位的叛徒,索菲亞才是唯一的正統王位繼承人,這一點我想每個加斯帕德百姓都很清楚。」
「你剛剛的話,證明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叛徒絕不是值得你效忠的對象。加斯帕德王室的血脈並沒有斷絕,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沉默片刻,皮托道:「我帶著軍隊前來,想要殺死公主,殿下會容納我這樣的人嗎?」
「當然。」雷蒙點點頭:「我們攻占這三個城鎮後,所有投降的士兵都已宣誓向索菲亞效忠,她對他們一視同仁,絕沒有任何偏失。」
「不止是你,只要肯棄暗投明,那些士兵也一樣可以得到寬恕。」
看著自己被俘的手下,皮托想了片刻,一咬牙道:「明白了,我願意投降,從此效忠索菲亞公主。」
這麼快就把皮托說降,並非雷蒙口才了得,或是身具「王霸之氣」,而是對加斯帕德王室的忠誠在百姓的心中猶存。做為一個加斯帕德軍人,皮托最開始效忠的對象,就是曾經的國王,在查理公爵篡位以後,才不得已為他效命。
然而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雷蒙就看出他和馬庫迪等人一樣,是個純粹的軍人,雖然屈身事賊,但忠心猶在,所以才出言相勸。
果然,皮托最後選擇站在了索菲亞一方。
而這,也正是雷蒙進攻加斯帕德所依仗的最大武器。既不是布萊斯,魯茲等人的才能,也不是那一萬名精銳士兵,而是索菲亞,更準確的說,是加斯帕德王國從上至下對王室猶存的效忠之心!
有了這個武器,雷蒙就能勢如破竹,無論查理公爵有多少軍隊,雷蒙都有信心把他們全部擊潰。
接下來,就是雷納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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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雷蒙大人?」
馬庫迪的呼喚將雷蒙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見雷蒙回過神,馬庫迪向他連使眼色,示意雷蒙不要忘了正事。
雷蒙點點頭,對皮托道:「那麼,我有一些事要問你。」
「沒問題,只要我知道的,就絕不會隱瞞。」皮托道。
「我想問你,你們怎麼跟後面的主力部隊聯繫,還有…」雷蒙正要依照計劃詢問皮托相關的情報,卻突然停了下來。
馬庫迪一愣,露出不解之色。
頓了頓,雷蒙忽然道:「皮托,我們有一個計劃,希望能得到你的協助。」
「請講。」看出雷蒙要說的將是很重要的事,皮托遂也鄭重的道。
於是,雷蒙將他們要向後方的敵軍主力傳遞假情報,以使他們分兵去攻擊維來鎮的計劃,對皮托說了一遍。
最後他道:「因此,我需要你帶我們去敵軍主力那兒,取得他們的信任,順利傳達這個消息。」
「雷蒙大人,您這是…」見雷蒙居然把如此重要的計劃向皮托全盤托出,馬庫迪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示意雷蒙走到一旁,跟著壓低聲音急道:「雷蒙大人,您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計劃透露給他。」
「我們的計劃,不是只需要讓他講出聯絡方法,以及敵軍的詳細情況,剩下的就由我們來做嗎?您這麼貿然讓他加入,是否太過草率了。」
雷蒙回頭看了皮托一眼,事實上在這個距離,兩人的對話皮托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雷蒙道:「不,我改變主意了,有皮托協助我們,更能取得敵人的信任。」
「可是他…他不久前還是我們的敵人啊。」馬庫迪急道。
「不,他是我們的同伴。」雷蒙糾正道:「因為他已經宣誓效忠索菲亞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立即信任他,況且是這麼重要的計劃。」馬庫迪還是無法認同雷蒙的行為。
「不必再說了。」雷蒙斬釘截鐵的道:「我信任他,我相信索菲亞也一定會信任他。不需要再懷疑什麼,這次的計劃有他協助,才更有成功的可能。」
「雷蒙大人,感謝您對我的信任。」這時,皮托突然大聲道:「我決定了,無論如何我也會幫助您完成這次的計劃。」
說著,他鄭重的向雷蒙行了一個軍禮:「我以一個軍人的名譽向您保證。」
同為軍人的馬庫迪,終於感受到皮托的那份誠摯,他拍了拍皮托的肩膀:「我為剛剛的話感到抱歉,那麼拜託你了!」
隨後,雷蒙讓皮托挑選了一批值得信賴的手下,自己則帶著哈洛特和芭絲特,以及部分海丁頓軍的精銳,一行百餘人換上加斯帕德軍的軍服,偽裝成敗軍,準備出發去進行欺敵之策。
「馬庫迪,魯茲和布萊斯出發了嗎?」騎在馬上,雷蒙問馬庫迪道。
馬庫迪點點頭:「魯茲和布萊斯大人已經連夜趕往維來鎮,一定可以在敵人抵達前設下埋伏。」
「很好,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雷蒙對他道:「他們兩個帶走了大部分精銳,這邊只剩下5000人,其中還有3000人是塔爾斯城投降的士兵。在魯茲他們趕回來前,你一定要設法頂住敵人的攻擊,不能讓他們奪取塔爾斯城。」
「請放心吧,雷蒙大人。」馬庫迪堅定的道:「就算拼上姓命,我也不會讓敵人前進一步!」
「我不需要你拼命,我要的是你活著取得勝利。」雷蒙糾正道。
跟著他一拉馬韁:「出發!」隨即一行百人策馬馳入漆黑的夜色中。
等雷蒙一行離開後,馬庫迪高聲大叫道:「所有人聽令,收容俘虜,建立防禦設施,在敵人來到以前,我要看到一座完整的營寨。」
「準備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眾士兵轟然應諾,隨後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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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托的帶領下,雷蒙一行人連夜疾馳,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碰上了敵軍的主力大軍。
遠遠的,只見道路兩側,密密麻麻的加斯帕德士兵在視野中延伸開去。此時正是午飯時間,行軍中的部隊趁機略作休息,疲憊的士兵在路邊或坐或臥,顯出紀律渙散的模樣。
部隊的規模雖然龐大,但卻看不到幾處炊煙,大部分士兵吃的都是簡單之極的隨身乾糧,幾片干肉,一些麵包,甚至幾顆土豆…五花八門,顯示出這些糧食來自各個不同的地方。
看來加斯帕德軍缺糧的傳言並非虛言,從這些士兵飢餓的程度就能看出,現在他們急需補充糧草。
「什麼人!」
雷蒙他們剛到近前,就被執行警戒的士兵攔下。
皮托縱馬而出:「我是前鋒部隊的指揮官皮托,有重要的消息要向諾曼將軍報告,趕快讓開路。」
那些士兵認得皮托,再一看一行人個個灰頭土臉,不少人身上還裹著帶血的繃帶,一副狼狽逃命的架勢。不敢阻攔,他們急忙讓開路。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找到諾曼將軍了。」一個衛兵說道。
雷蒙一行呼嘯而過,順著道路一直往前。沿路都是休息的加斯帕德士兵,此刻區區百人身處數萬敵軍之中,若是一不小心暴露身份,勢必陷入重圍,那真是差池也難逃了。
一些沉不住氣的士兵,額上已隱見汗水。好在這次隨雷蒙而來的,都是挑選出來的精銳,重壓之下仍能努力保持鎮定,不致露出破綻。
「老大,你說皮托那傢伙不會騙咱們吧?」看著道路兩旁紛紛向他們行注目禮的敵軍士兵,哈洛特忍不住嘀咕道。
做為雷蒙的「頭號手下」(自封),哈洛特跟隨雷蒙經歷了各種各樣的歷練,早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無能的山賊。加上此人本身又是個愣頭青,此刻身處敵軍重圍之中,他反而是眾人中少有能不當回事的人。
「喵呀,他要是敢,我就先一刀幹掉他。」看著隊伍最前面的皮托,芭絲特哼了一聲。
為了掩飾貓女的身份,芭絲特連頭連臉都裹上了繃帶,低調的夾雜在人群之中,完全一副身受重傷的敗兵模樣。
「放心吧。」雷蒙肯定的道:「我可以保證,他絕不會**我們。」
由於這一群人實在太引人注目,沿途的士兵紛紛向他們行著注目禮。不少人在私下議論紛紛。
「聽說是先頭部隊的,最前面那個人就是他們的指揮官。」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吃了敗仗。」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
這時,他們來到路旁的一座山坡下,坡下的草地中央,一堆篝火燃煮著熱氣騰騰的食物。不遠處擺著一套摺疊桌椅,一群軍官打扮的人,圍著一名身穿將軍服飾的男子。
食物的香氣不斷從鍋中散發出來,行軍桌上還放著幾瓶葡萄酒,紅色的酒液在陽光下散發著**的光澤,四周的士兵無不投來渴望和羨慕的目光。看來即便是在行軍中,諾曼將軍也沒有忘了享受。
「那就是諾曼將軍了,待會兒千萬小心。」皮托低聲叮囑道。
「站住!」一名軍官看到眾人,立刻呵斥道。
同時,將軍的警衛隊也圍攏上來,拔出武器警惕的注視著他們,不准雷蒙一行靠近。
「諾曼將軍,我是皮托,我有重要的情報向您報告。」皮托高聲叫道。
「皮托?」聽到他的聲音,諾曼驚訝的站起身。
「讓他過來。」諾曼招招手。
衛兵們讓開一條道,其餘的人仍警惕的盯著眾人。皮托向雷蒙使了個眼色,當先下馬,他帶著雷蒙和哈洛特兩人,向諾曼走去。
看到眾人狼狽不堪的模樣,諾曼已多少猜到了些,他沉聲道:「怎麼回事,先鋒部隊怎麼樣了?」
皮托單膝跪下,沉痛的道:「將軍,請恕我無能,先鋒部隊已經被敵人全部殲滅,只有我們這些人逃出來了。」
「什麼!?」這話一出,諾曼身邊的軍官無不大吃一驚。
「2000人竟然被全殲了。」
「海丁頓那些叛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聽說他們攻占了塔爾斯城,看來果然有兩下子。」
……
諾曼制止了軍官們的議論,他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皮托按照事先擬好的說辭,解釋了部隊遭到夜襲,被雷蒙一方盡數圍殲的經過,跟著他道:「將軍,我辜負了您的信任,請處罰我吧。」
諾曼就算再糊塗,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問道:「對方的戰鬥力真有那麼強嗎?」
皮托點點頭:「是的,襲擊我們的大部分是禁衛軍的人,餘下的敵兵也都裝備精良,戰力極強。」
「禁衛軍?」諾曼哼了一聲:「又是那些叛徒!」
「將軍,不用擔心,凱蘭早就死了,剩下那些傢伙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旁邊一名軍官獻媚的道。
諾曼又問:「他們有多少人?」
皮托道:「攻擊我們的敵軍大約有5000人,而敵人的總數在一萬人左右。」
這和之前的情報一致,一旁的軍官們明顯鬆了口氣,語氣中已不由得帶上了輕蔑之色。
「才10000人而已。」
「我們足足是他們的兩倍還多,等大軍抵達,看那些傢伙還能不能囂張。」
「對,我們贏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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