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靈妖域 第13章 一盞茶

    錢欲看著不遠處那棟別墅,眼神透著一些陰翳,他拽了拽拳頭,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從路燈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前走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剛接近那別墅,錢欲就感到一道目光刷地一下向他看了過來。那目光冷酷,不近人情,就像機器射出來的雷射一樣。但不一會兒,目光變得鮮活起來了,跳躍著各種各樣的情緒,譏諷,滿足,不屑……

    錢欲站在門口,任由這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他面色平靜,縱橫商場多年的他,還不至於被一個小小的保安激到。他淡淡地笑道:「我要見見金先生,麻煩告知。」

    「喲,這不是我們錢老爺子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扭曲的面孔,就像他心裡的黑暗,根本掩蓋不住,哪怕在這陽光普照的天地里,依舊醜陋得讓人作嘔。

    錢欲看也沒看這個保安,語氣依舊平靜,有種山一般的沉穩:「找金先生談點事兒而已,」

    「抱歉,金先生事務繁忙,沒空接見人。怎麼,錢老爺子最近很輕鬆嘛!哦,對了,差點忘了,錢老爺子已經退休了,真是對不起啊!」保安裂開嘴無聲地笑著,露出的森白牙齒反射著陰冷的光。

    錢欲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氣度,嘴角勾起的弧度正適合:「我建議你最好去和金先生說一聲,不要害了你的主人。」

    「你說什麼?你以為你是……」保安怒道,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怒火仿佛就要從眼睛裡噴出。錢欲絲毫不懼,盯著他的眼睛,淡然地說道:「我是錢欲,告訴他,是我找他,就可以了。」

    保安愣住了,就要到嘴邊的話也生生哽在了喉嚨里,死活吐不出來。他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最後只擠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你給我等著。」

    不多久,保安回來了,冷冷地說道:「進去吧,金先生在等你。」

    「謝謝。」錢欲並不意外,禮貌地道了聲謝,大踏步跨過那門檻,走進門後的花園裡。那棟別墅就簇擁在花叢中,高雅大氣。

    錢欲一個人走在這花園裡,沒有任何人接待,也沒有人去理會。路過的女僕們也是一臉嫌棄地躲避開,或在背後竊竊私語。

    錢欲不理會這些,他只想快點見到那個金先生。就像李玲說的,他一個人做不了什麼,他需要幫手,一個和他一樣是利益為先的幫手。錢欲破產後,眾叛親離,看似孤家寡人,但對他這樣一個商人來說,求助從來不是講感情,講義氣,而是談生意。

    錢欲走得很慢,不疾不徐,當然不是因為他累了,而是他要回敬金先生給他的下馬威。按照道理,錢欲為客,金先生為主,自然應該安排人引路,但金先生並沒有給他這麼做,這是要在一開始就降低錢欲的地位。當兩人地位不等,天平就會傾斜向地位高的人,相反,地位較低的人就會失去優勢。

    既然金先生未開場就這般傲慢,錢欲自然不會任由拿捏。不安排引路,就只好讓你多等等了,錢欲心裡暗道。這般想著,不知不覺,錢欲已經走到別墅門口了。

    推開門,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正端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茶香四溢的烏龍茶,頭也不抬地說道:「錢老爺子,好久不見。」

    錢欲看了看茶几,只有一杯茶。他沒有計較,也沒有回答金先生的話,自行坐了下來。金先生放下手中的茶,看了錢欲一眼,神色間有藏不住的冷漠與嘲諷。

    「有什麼事,錢老爺子就快說吧,我還有事兒要忙呢!」金先生笑了笑,笑容頗溫和,只是少了些善意。

    若是換做以前,金先生這樣的態度,錢欲會毫不客氣地回敬回去,但今非昔比,他能做的已經不多了,只能一擊擊中對方弱點,才有可能將已經傾斜的天平掰回來。

    「十年前那場轟動全城的慈善詐騙,你還記得嗎?大慈善家,金善嶺先生。」錢欲眯著眼睛,老臉出奇的平靜,讓人看不透,看不懂。

    金善嶺始終保持的微笑凝固了,眉毛也漸漸豎了起來:「當然記得,那個案子不是早就被破了嗎?你提它做什麼?」

    錢欲笑道:「是啊,當時幾乎所有著名的慈善家都落網了,倒是你安然無恙,反而憑此賣了一個好名聲,之後的發展也更加順風順水了呢!」

    金善嶺緩緩坐直身子,開始正視眼前這個被拉下王座的老人,那股子餘威讓他感到之前的怠慢是多麼可笑。「你到底想說什麼?」金善嶺問道,語氣有些沖,已經不像開始時那樣冷靜了。

    錢欲看著金善嶺,眼神里多了一份威脅,笑容也多了一絲鋒銳:「當年那個案件,最大的老虎還沒落網吧,你覺得呢?」

    「怎麼?錢老爺子退休之後,當起了偵探嗎?現在想翻舊案,而且懷疑到我身上來了?還真是不得了啊!」金善嶺冷笑道,原本有些波動的心境也被他平復下來了。

    對此,錢欲並不感到意外,如果這麼容易就讓對手失去方寸,那金善嶺也不配坐在他對面了。錢欲笑道:「陳霖你還記得吧?作為一個商業新人,我很是欣賞他,也是與我關係不錯的合作夥伴,結果攤上了那個案件,實在可惜。出於情分,我去探了監。從他嘴裡,我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呢。」

    「你說什麼?」金善嶺有些坐不住了,他的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也不自覺地攪在了一起。

    錢欲擺擺手,笑道:「金先生不用那麼緊張,我這次來是談生意的,剛才,我只是亮出了一些籌碼。那個案件並沒有結束,金先生肯定是知道的,對吧?至於陳霖對我說了什麼,金先生也應該有數,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認真談了嗎?比如,先給我上杯茶?」

    金善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與驚慌。他沉了沉聲,喊了一聲:「上茶!」很快,一個女僕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給錢欲沏上一杯濃濃的烏龍茶。

    錢欲捧起茶杯,輕抿一口,笑道:「茶不錯,金先生品味很高啊!」

    「錢老爺子,應該還沒有天真到以為這些籌碼就足夠和我談生意了吧?現在的你,可不是l市首富。」金善嶺沒好氣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那金先生是想聽聽陳霖的原話咯。」說著,錢欲掏出自己多年來隨身攜帶的鋼筆。這支鋼筆除了寫字,還附帶錄音功能,裡邊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有錢欲這個主人知道。

    金善嶺臉色一冷,就欲上前搶過那支筆,誰知道錢欲竟然直接將筆遞了過去。金善嶺被這一舉動弄得愣住了,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距離筆也不過幾厘米,真可謂唾手可得。

    錢欲笑道:「想要就拿去聽嘛,你不會以為錄音就只有這麼一份吧?」

    「哼,我為什麼相信你?」金善嶺臉色微暗,收回手,冷冷地看著錢欲。

    「你可以不信的,如果你有這個膽量。」錢欲收回筆,笑容滿面,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讓金善嶺心裡肝火燃燒。他強行壓下波動的情緒,一字一字咬牙道:「你想怎麼樣?」

    看到金善嶺這個模樣,錢欲心裡底氣更足了:「我要從余儒海手中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我需要你的幫助。具體事宜還需要從長計議,所以我想我需要在你這裡打擾幾天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錢欲!」金善嶺徹底撕掉了自己偽裝的面具,那目光仿佛要把錢欲撕得粉碎。

    「我說了,這是生意,自然會有讓你滿意的報酬。幫我奪回黃金甲,我願意分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何?」錢欲笑道。

    金善嶺聽到這話,也是動容了,但很快又想明白了,冷笑道:「入股黃金甲?聽起來不錯,但你這是招安啊!」

    錢欲沒有說話,只是笑,微微地笑,帶著些許看不透的意味。

    「唔,我答應你,入股黃金甲就沒必要了。我希望這個秘密能永遠是個秘密。」金善嶺寒聲道,看向錢欲的目光,鋒銳如刀,充滿了野獸的侵略性。

    錢欲捧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痛快地吁了口氣,笑道:「好,合作愉快。在這之前,我希望能好好洗個澡,說來慚愧,我已經一天沒有洗澡了。」

    金善嶺笑道:「當然可以,請吧。」

    錢欲笑著起身,就欲離開,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背影。

    刺啦!

    血花綻放,出乎意料,就這麼染紅了錢欲的後腰,一柄短刃從背後將他刺了個通透。金善嶺湊在錢欲的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麼出身的?不要逼我,逼急了,會殺人。」

    錢欲轉過頭,無力地張著嘴,眼睛睜得斗大,瞳孔死死地盯著金善嶺,直至死亡,他都保持著這個姿勢。

    幾個小時後,錢欲從車裡滾落下來,冰冷的軀體躺在堅硬的山石上,眼睛還在往後看,那雙瞳孔定格在了死前那怨毒的狀態,讓人望而生畏。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掌心般大的蟾蜍從凌亂的草叢中躍出,跳到錢欲身邊。它渾身金燦燦的,像是黃金雕鑄而成,只有三條腿,卻不像殘疾,動作反而十分靈敏,特別是那一雙突出的大眼竟是閃爍著一絲人性的靈動,詭異非常。三足金蟾看著錢欲無神的瞳孔,金色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轉動,大嘴巴莫名地咧開,就像在無聲地笑,但隨著那嘴巴越張越大,這笑容就變了,看上去更像惡魔張開的獠牙。

    「呱……」金蟾一口咬住錢欲的屍體,然後一點點往肚子裡吞,不一會兒,錢欲整個人被金蟾吞進了肚子。金蟾很是滿足地吐了吐舌頭,舔了舔嘴,還打了個飽嗝,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金光在金蟾身上閃爍,一點點將它淹沒,待得金光褪盡,「錢欲」正在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西裝,他扯了扯領帶,撥弄著白髮,好一番折騰後,他才滿意地邁開步伐向山下走去。

    這一步邁出,瞬間跨越了數米,在原地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錢欲」微笑著,邁出的步伐越來越大,邁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身影在某個地方往往只會停留一瞬,留下一道高傲的殘影。

    不多久,「錢欲」已經來到了山腳下的一眼小泉邊,他站在泉水邊,低頭看著泉水裡的自己。水裡倒映的不是一張蒼老的臉,而是一隻金色的蟾蜍。突然,水面無風起波,蟾蜍隨著波紋蕩漾開來,留下錢欲驚悚的表情。

    水下,錢欲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這個人長著自己的臉,卻有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眼神。錢欲伸著手,想要去抓住眼前這個人,卻發現自己仿佛困鎖在某個地方,無論如何也出不去,明明近在咫尺,他卻始終無法觸碰。

    「錢欲」笑道:「你已經死了,靈魂禁錮在我體內,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可能出來的。」

    「你是誰?」錢欲感到一切都是那麼荒謬,什麼靈魂,什麼死亡,他一個都願意相信,他只知道,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必須要奪回的東西。

    「錢欲」解釋道:「我是三足金蟾,一個妖仙,一個可以替你實現願望的妖仙。我感受到了你的願望,你強烈的願望,在你死後變化成了執念。這股執念吸引了我,所以我決定幫你了卻生前的遺願。」

    錢欲依舊無法相信這一切,他怔怔地看著「錢欲」,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驚訝。「錢欲」不再理會他的驚訝,指尖隔空一划,水面便盪起一圈圈漣漪,將錢欲衝散。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錢欲了,真正的錢欲。」說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露出一臉的疲態,而後動身向金善嶺的別墅方向走去。

    太陽下山了,金色逐漸消褪,那點殘餘的光芒,也被剛下的雨沖淡,剩下點點昏黃,正逐漸被黑暗侵蝕。走在光與暗邊界之間,錢欲十分舒暢,他期待夜晚的來臨。

    上天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祈願,今天的黑暗來得很快。錢欲看著天上剛散去不就,又重新凝聚起來的烏雲,忍不住笑了:「今天還真是個好天氣。」

    ……

    夜已深,金善嶺喝了點酒,就著酒意,早早睡了。今天,他和錢欲的一番爭鬥,讓他十分疲憊,畢竟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混黑道的熱血少年,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步入中年的男人而已。

    金善嶺睡得並不好,錢欲那直到死都瞪著自己的眼睛,讓他感到心寒。這種恐懼,自心頭起,便永遠刻在心底。半夜,金善嶺猛地驚醒,他又看到了那雙眼睛。他以為那是夢,可當他真的醒來時,他發現,那雙眼睛真的在看著他。

    錢欲坐在床邊,黑暗遮掩了他大半的身形,但他蒼白的鬚眉,還有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舊鮮亮。金善嶺張大了眼睛,瞳孔在顫抖,淚水在打轉,隨時都有可能淌濕他被驚恐占據的面容。

    「金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錢欲笑道,就像今天早上那樣,充滿了紳士風度。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卻像惡魔的爪子,扼住了金善嶺生的咽喉。下一刻,金善嶺的氣息永遠地消散了。

    錢欲看了看死去的金善嶺,有些發愣,苦笑道:「竟然就這麼被嚇死了?也罷,倒是方便了我。」錢欲屈指一彈,一縷光芒自指尖飛出,落在金善嶺的眉心。原本死去的金善嶺,突然多了一絲呼吸,沉沉地睡去。

    錢欲將金善嶺踢下床,自己則在舒適的大床上躺下了,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笑道:「金先生,你的一切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哦!晚安。」

    第二天清晨,金善嶺早早地醒了,他從地上有些生硬地爬了起來,雙眼無神,只是麻木地跪在床邊,像個奴僕。床上,錢欲還在沉沉地睡著,被柔軟的被褥和枕頭包裹的他,睡得很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在天上站崗了,錢欲也終於醒了。他抬眼瞥了瞥一直跪著的金善嶺,笑道:「不錯,幫我找件合身的衣服,然後帶上你的所有資產,跟我走。」

    金善嶺沒有說話,而是迅速起身,按錢欲說得準備好一切。在眾多僕人奇怪的眼光中,金善嶺跟在錢欲的身後,坐上了金善嶺的愛車保時捷,一騎絕塵,留下他們滿心的疑問無人可以回答。

    兩人驅車前往錢欲最熟悉的公司——黃金甲製藥有限公司。那裡是l唯一的藥品供應公司,也是錢欲最大的成就,只可惜現在的主人是余儒海,不再是錢欲。

    站在熟悉的門前,錢欲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輕鬆自在,金善嶺站在他身後,沉默得有些詭異。「金先生,謝謝你送我回家。你的錢我也不客氣地收下了哦。」

    說完,錢欲便毫無預兆地消失了,待得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坐在了董事長辦公室的椅子上。他看了看桌子上擺放著的余儒海的照片,嘴角微微勾起,而後靜靜地開始翻閱文件,時不時還評點幾句u,就像他平時在辦公室里做的一樣。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開了,余儒海正摟著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進來,那女子便是錢欲的前妻,花妙楊。兩人此時都愣在了門口,看著錢欲,一時茫然。

    錢欲倒是伸手,指了指一邊的待客席,笑道:「喲,兩位,請坐。」

    聽到這話,余儒海俊逸的臉龐立刻垮了下來,面沉如水:「錢欲,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以為你是黃金甲的主人嗎?」

    錢欲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看不出一絲老態,反倒是那股子沉穩的氣勢,讓余儒海心裡一緊。「我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我從來都是這裡的主人。」錢欲淡淡地道。

    余儒海冷笑:「少在那裡裝腔作勢了,黃金甲早就被我收購了,現在我才是黃金甲的主人,我才是l市的首富,你算什麼?」

    「哦?首富?那敢不敢和我來賭一把?」錢欲十指交叉,笑道。

    花妙楊看著眼前的錢欲,愈發覺得不妥,趕在余儒海回答之前,她連忙低聲道:「儒海,小心有詐,這老頭有點奇怪。」

    余儒海點了點頭,他也不會傻到被錢欲幾句話就激得失去理智:「賭?你拿什麼和我賭?拿你的老命嗎?我可沒有興趣,我勸你早點離開,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唉,年輕人,怎麼這麼和我長輩說話呢?既然說了要賭,我當然也有資本的啦,來吧,配老頭子我玩幾把。先賭十萬,如何?」說完,錢欲拿出從金善嶺那兒要來的錢,丟出一沓鈔票。

    余儒海看著那錢,臉色變了變,旋即又冷笑起來:「錢老頭,我不知道你這錢是哪兒來的,但我想你肯定是瘋了。我看,還是我給你二十萬,送你去精神病院吧。」

    錢欲沒有動怒,風度依舊:「這都是真金白銀,你又何必拒絕呢?還是說,你覺得你賭不贏我?」

    「放屁!我看你簡直是無藥可救了。」說完,余儒海拿起手機,就打算報警。錢欲並沒有阻止,而是靜靜地看著。余儒海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可當他撥打完號碼後,卻根本沒有辦法打通。

    花妙楊看到余儒海漸漸沉凝的臉色,也是暗感不妙,連忙開門,打算離開去叫人過來幫忙。可是無論花妙楊如何扭動門把,門像是鑲嵌在牆上一樣,無法打開。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是震驚地看向錢欲。

    「哈哈哈,看來,你們沒得選擇啊!怎麼樣?還是賭幾把吧,贏了錢是你的,還可以離開,多好?」錢欲笑道。

    余儒海冷聲道:「怎麼賭?」

    「簡單,翻牌賭大小。如何?」錢欲拿出一副撲克牌,洗了洗,放到桌上:「來,檢查一下,不要說我出老千哦。」

    余儒海深吸一口氣,上前拿起撲克牌翻了翻,確認無誤後,說道:「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麼把戲?」

    錢欲笑道:「公平競爭。你是客,你先吧。」

    余儒海也不拖沓,隨意翻開面上的第一張牌:「呵,看來我運氣不錯,大王。」

    「嘖,是呢,那我們繼續吧。」錢欲將鈔票推到余儒海面前。

    幾分鐘後,余儒海面前已經堆了一百萬的現金,反觀錢欲這邊空空如也。

    「方塊5。」余儒海將撲克牌丟在一邊,已經準備掏錢了。錢欲卻是阻止道:「急什麼,我還沒翻呢!」說完,他便從牌堆里抽出一張牌,翻開一看:「誒呀,黑桃4,真是尷尬。」

    余儒海笑道:「這還有什麼好賭的?你是給我來送錢的嗎?真是謝謝你了。」

    錢欲丟出十萬,苦笑道:「這就有些糟糕了,現金已經完了,接下來該賭點什麼呢?」

    余儒海沒有接錢,而是不耐煩地打開錢欲的手,說道:「夠了,你到底要做什麼?事到如今,你也該清醒過來了吧!」

    「別急嘛,還沒結束呢,我沒有現金,但我有這個啊!你覺得金善嶺先生的金閣連鎖酒店的全部股份,能賭嗎?」錢欲笑道,拿出一份股份證明放在余儒海面前:「我用金閣換回我的黃金甲,如何?」

    余儒海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份證明,冷冷道:「你和金善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場豪賭,我接了。」



第13章 一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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