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我們都不是人,卻活在人族的世界裡,你跟我們又不一樣,最少一半還是人,有點矛盾是不是。也無法跟你解釋清楚,要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來,加身禁咒會讓我的身體隨風湮滅,你也將遭到無盡的追殺,這對你沒有好處,只有等待你強大到無人能威脅到你生命安全時,真相自然就能找到。」
韋特眼睛流露著真誠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告訴了迪倫凱,這讓迪倫凱聽出了言語中有著很多的無奈和勸說,果真是那樣,倒是不聽為好。
「你是世外高人,我拜你為師尊,這樣較好。」
「你的武技比我強得多,古老的人族技能將在你的手中發揚光大,只是內息稍弱點,也是可以修煉的。既然是獨樹一幟,我這二把刀不能摻和進去,我答應你傳授另外的技能,名義上只能為奴,這是你的地位所能決定的。」
「那好吧?你年數較大,有個尊稱為好。」
「在家排行老二,隨你喊叫就是了,身板還算硬朗,平日裡駕駛個馬車,日常打理都交給我來做。」
「那就叫韋二叔,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操勞,可也不想有擔憂在身邊,你既然認可我,那就有存在的必要。」
「二十多年的使命,今日找到了正主,不要打算扔掉我,回頭我無法交差,時過境遷,原先的東西有可能都改變了,保護好你才是後繼任務。」
見到迪倫凱答應了,韋特很是高興,轉身跪倒在草叢中,面朝桑愛之地,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嘴裡念念有詞,說出的話語很是動聽,又是那種怪異的語言,迪倫凱一句也聽不明白。
這是個特別的夜晚,兩人閒聊到天亮彼此熟悉了一點,侯爵府地牢中那不愉快的一幕也從迪倫凱心中一掃而去。
迪倫凱伸手感應青銅地牢,龐大笨重的牢籠跟幾片輕柔的絹布快速摺疊起來,消失在地面上。迪倫來的掌心中一道紅光閃現,紅線構成的牢籠逐漸消失了。
這一刻,迪倫凱感應到了它的存在,果然是好東西。
「除了鍊金術士能開啟外,青銅牢籠應該關不住你,為什麼不走。戰鬥中使用青銅牢籠困人,還有什麼人能破得了。」
「就象一扇門一樣,從外面反鎖上了,裡面的人是無法打開的,安侯爵見識多,知道這些基礎原理。如今,青銅牢籠落到你手中,我能出來能破青銅牢籠,那是我的修為比你高,破門而出,身形的印跡還在裡面。如今它冶鍊度,大小都已經下降,煉製的等級也隨著你的修為改變了。它固定下來的金屬強度也下降了,修為比你高深的人都能破開,他的成長根據你的一切來禁錮。」
「那有什麼用,一次性實驗品。」
「它有靈主,破壞後,可以自動組合安然無恙。」
「是這樣,很不錯的法器,偉大的青銅鍊金術。」
「它不是古史特人製作的,而是另外有能工巧匠煉製的。」
「知道你不能告訴我,我也不問了,有了它至少多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見到天光放亮,兩人繞著圍牆走到了夜神幫的大門口進去,撒克和洛茜正在院落里焦急的尋找,雞飛狗跳,見到迪倫凱進來,幾個人眼睛睜得老大,齊刷刷地盯住了身後的韋特。
「瘋子。」撒克說道。
「犯人。」洛茜小嘴中終於在停頓了一會兒吐出了兩個字。
洛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出來,雙手還在頭上盤著她的秀髮,見到韋特的存在,一點也沒有驚訝。
「恭喜你得到了青銅牢籠法器,不過它不是很高級,倒也管點用。」
「你怎麼知道。」迪倫凱十分詫異,他還想保密一段時間,出手時好顯擺一下,才見面就被夜神幫老大認破。猛然想到她可能是跟鍊金術士有過悄悄話,所以她明白其中的奧秘。
「親眼看到了青銅柱喝了你的血,還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位老人家怎麼稱呼。」
「都叫韋二叔,現在他答應幫助我們了。」
「他的身世應該很複雜,又是安侯爵款待了許多年的重要『客人』你要是帶著他,怕是在飄雪城裡難以行走了。」
「飄雪城滿城都是我們的通緝告示,已經行不通了。」
「也是。」洛穎一愣神,把這茬給忘了,光腳還怕什麼穿鞋的。「青銅牢籠給我們看看。」
迪倫凱對著前面的空地伸手感應,青銅牢籠從天而降,只是出手迪倫凱有點控制不住它,這是融合度不深造成的,以它現有的重量砸到了地面上,咣當一聲,結實的地面立刻下陷一塊,聲威浩大。
晨曦的陽光越過高牆照在它的身上,古老的煉金青銅柱上斑駁的青銅綠油油的,深藏在其間黃色金屬,這時像是睜開了無數的金瞳,晃得人睜不眼。
每個面都有四十五根手腕粗的銅柱組成,高度超過了三米,它們排列的間隙也只有拳頭大小。在侯爵地牢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是殘破不堪,甚至帶有腐朽氣息。
如今被迪倫凱收了,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座嶄新的牢籠,如同剛剛出水的艾草,青綠中夾雜著金黃的小花。
古老的青銅工藝在這一刻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在場的人都暗自叫好。
撒克跟隨眾人圍著牢籠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了韋特的面前,滿臉堆笑道。
「地牢中還有三座牢籠,韋二叔是否也給在下弄一座出來。」
「你先放一大碗血讓我嘗嘗,或許能成。」
撒克雙臂一抱逃到了一邊,不敢在吱聲了,這代價太大了。
「總管希爾肯定這時睡不著覺了,人沒殺了還丟失了一座青銅牢籠,安侯爵怕是繞不了他。」
洛茜說道,引來了眾人的大笑,總管大人的日子不好過了,誰叫他笑裡藏刀,陰險毒辣,活該。
「你們過來一下,有事相商。」洛穎在看完牢籠後對眾人說道,並帶頭走進了議事大廳。
眾人跟進,找座位坐下,韋特站到了迪倫凱的身後,這讓他很是不安,要求他也找地方坐下,他才點頭答應。
「迪倫凱,撒克,你們兩人來飄雪城幾日光景,鬧下的動靜不小,如今驚動城中另一位大人,發出邀請函,要見上一面,你們自已拿主意。」
「我們在這裡除了認識你們,就是些歹人,莫非是有人看到了告示前來挑釁。」
撒克心中還是抱有成見,飄雪城中那些賞金獵人勢力雖然很散,個個都是獨行者,不可不防。
「是列得城主大人,他說見過你們一面。」
「城主大人,哦,想起來了,進城時,我們的馬車撞翻他的車,大人有大量,沒有計較我們。」
這才幾天前的事情,迪倫凱還記憶猶新,列得城主留給他的印象非常好,並沒有那些貴族的囂張氣焰,笑容問話中帶著高貴人自有的謙卑,這是很多大人物難以做到的,把身段放到了平民的地步,在上流層面那是需要勇氣的。
「列得城主跟我的父親較為相熟,因此,我在十多歲時便有機會去城主府邸玩耍,他極力反對飄雪城群多的幫派存在,我組建夜神幫時,曾去討教,他只跟我說了一句話,為正義而戰吧?」
為正義而戰。
這句話恰恰是海曼先生一直叮囑迪倫凱的,從迪倫凱心中有了為古史特人效力的願望時,就定下一個艱難的荊棘之路。
「如果,列得城主不怪罪我們在北大營犯下的錯誤,我們願意一試。」
「飄雪城幾大王都是各自為戰,城主大人能發來邀請,就不會怪罪與你,那是你和北大營的冤孽,你進入了城主府,他們是一時不敢亂動的,通緝告示也會撤銷,剩餘的交涉是列得大人和安侯爵的事了,而且你們占有一個理字,弓箭營醜聞傳出去,對安侯爵也沒有好處,最後只能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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