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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萬籟俱寂。
昏睡中的晏黎拼命的汲取著唯一的熱源,整個人都恨不得趴在溫澤的身上,而她的唇角還有一絲沒有擦乾淨的血跡。
若再仔細點看,就會發現她原本白皙修長的脖頸處布滿了斑駁的吻痕。
溫澤很享受晏黎此刻對自己的依賴,他近乎將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般,在最容易讓人發現的位置上標記著。
然而,這一切晏黎都不知情,夢中的她此時極為的不安。
只覺得自己又被什麼吃人的猛獸盯上了般,她不敢動,神經高度的緊繃著,卻又企圖蓄力給那背後的東西致命一擊。
溫澤將人抱在懷裡,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大抵是一兩個時辰後。
古堡的一樓大廳。
三更之際。
管家總算等來了下樓的溫澤。
此時的他面色並不算好,唇色近乎蒼白,在見到管家的那一刻,突兀的輕咳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他下意識捂住嘴的手上便沾上了血水。
見到這幕的管家神色焦急:「領主,你這又是何必,就算是要救夫人,替夫人解毒,也不能用禁術啊。」
鬼知道那國王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害得夫人突然的重病,還有了將死之象。
要他看,定是趁他們不備,給夫人下了毒。
他們就應該直接打去王宮,替夫人將解藥要回來。
溫澤擺了擺手,打斷了管家要說出口的話,平靜的開口:「不是毒。」
管家:?
溫澤:「是詛咒。」
那位國王果然是高高在上慣了,竟然會將這種詛咒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逼著她用自己的性命與他的性命之間做出選擇。
只是他怕是要失望了。
管家更懵了:詛咒?
自從跟了領主,此等邪乎的事情倒是越發見得多了。
可夫人不是那位的親生女兒嗎?虎毒還不食子啊。
「那夫人那邊要注意一下嗎?」管家總算是認真起來。
他不是不信夫人,可任由誰面對此等抉擇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做出更為利己的選擇吧。
溫澤沉默了一會兒後:「不必。」
再等等,等到她的身心完全信任他的時候,他的報復也就成功了。
他說過的,要她生不如死,悔不當初。
管家怔住。
他看不懂自家領主的心思了。
當初說要報復這位夫人的時候他便不信。
如今這位夫人生命垂危,領主又不惜用禁術的法子給這位夫人續命,他便更加不信。
到了現在,明明知道這位夫人極有可能對自己動殺心,卻依舊放而任之。
這簡直就是豪賭啊。
「此事不要和她說,記住了嗎?」
管家自然知道溫澤口中的她是誰,嘆了口氣後:「既是領主吩咐的,我自會遵守,不會多言。」
溫澤交代完事情後,又輕咳了幾聲,待壓制住喉嚨的癢意後,才再次回到了晏黎的房間。
……
而床上的晏黎其實早就醒了。
在溫澤離開房間,房門被輕輕關上的那刻。
唇邊殘留的血腥味讓晏黎有些許的不安,她還是覺得自己最近身體不對勁與溫澤脫不了關係。
難道真像夢中那道聲音說的那樣,這古堡克她?
不離開就會死嗎?
晏黎其實是不信邪的,可當邪門的事情太多,她也還是會信。
或許是白日的藥起了點作用,後勁還算可以,此時的她有了下床的力氣。
晏黎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探出頭,彎著身子便探了出去。
也是這時,她發現除了一樓有些許微薄的燈光外,四周都黑漆漆的。
整座古堡靜得如同埋在了地里一樣,晏黎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她也沒四處走動,而是乖乖的蹲在原地。
樓下兩人的聲音並不高,卻也沒有刻意的將音量壓到極低,因而方便了正在偷聽的晏黎。
禁術?
詛咒?
是那位國王。
晏黎沒想明白,但聽明白了。
極限二選一嘛。
而溫澤已然是知情的,甚至為了延續她的性命,不惜動用了禁術。
就目前的局勢看,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晏黎趁著樓下的兩人還沒發現,趕忙縮回了房中,再次躺回那張床上。
她倒是不怪溫澤不告訴自己真相,只是莫名的覺得有些悲哀。
想到前些日子,他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世間人人都想要他死。
如今看來,這句倒是應驗的叫一個徹底。
就連她也動了心思了。
晏黎的眸光望向了櫃檯上的那柄特製匕首上,沉默許久後,她終究是伸出手握了上去。
匕首的製作上極為的精巧,她手指靈活的將其耍弄了一番。
其實真要動手的話,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吧?
察覺到房門再次被推開,晏黎闔上了雙眸,儘量放鬆的躺在床上,不讓溫澤看出破綻來。
而進來的人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床上人的異樣。
他靜靜的站在床尾,眸光平靜中帶著某種異樣的情愫。
好一會兒後,溫澤緩緩的從另外一邊上了床,從晏黎的背後往前,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往懷裡帶了帶。
後背靠上炙熱的胸膛處,腰肢上那股熱意,讓晏黎的身體下意識的僵住一瞬。
等她回過神時已為時已晚。
她暴露了。
「阿晏,那柜上的匕首怎麼不見了?」
溫澤靠在晏黎的耳邊輕聲的問著,而他的另外一隻手正悄悄的朝著她的探了過去。
就在他握上晏黎手的時候,懷中人也出聲了。
「收起來了。」晏黎本想回縮的手沒了再避的心思,只是虛握住溫澤,「怎麼說也是刀刃,放抽屜里會安全一點。」
她想了許久,終究是沒過心底的那關。
人,總要有底線吧。
溫澤沒想到會從晏黎的口中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可這個答案又似乎是他一直想要的。
溫澤握住晏黎的手微微用力,與之十指相扣,聲音卻更輕了:「阿晏,你知道了,對嗎?」
晏黎往他懷裡縮了縮:「不重要。」
她不想再繼續談下去。
晏黎自認為她是內心極為不堅定的人,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守住那點會要她命的底線。
再細說下去,她怕她的殺心就又要起來了。
晏黎:「我困了,有什麼事,我們下次再說吧。」
不是明天,而是下次。
溫澤沉默了。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吧。
明明殺了他才是最好的選擇,可她卻把唯一能拯救自己的機會鎖在了抽屜里。
愛啊,還真是讓人著迷。
「阿晏,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信我可好?」
不知又是過了多久,溫澤的聲音在房間裡一點點的消散,卻沒有得到懷中人的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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