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臨近新年,發紅包成了閨蜜群的日經。
我各種裝失蹤,技術性下線,因為去年一年的支付寶年度賬單慘不忍睹……
已然窮成狗逼。
尤其是這個賬單被某醫生看見後……
他不解地問:「我很好奇你怎麼用掉這麼多錢的。」
我:「……」_(:3」∠)_
我也不知道,完全沒有記賬習慣。
我和某醫生經濟獨立,並沒有採用誰誰掌握家庭財政大權這種政策……
他原先公寓(現在給他父母住)的房貸不用我幫還,每個月的花銷也互不干涉。
我這個人嘛,花錢沒節制,讓我掌控家裡的經濟命脈完全是為了儘快過上喝西北風的日子。
但如果由某醫生全權負責的話,他是理性消費人格,被他這種人控制著,在購物方面我絕對會非常非常非常的憋屈……
處理辦法就是——彼此經濟獨立!
無拮据無意外情況下,自己用自己的錢,水電柴米油鹽什麼的平攤,如果雙方願意為對方花錢買東西,請吃飯,看電影什麼的,也欣然接受。
婚後我們還辦了一張公用的卡,兩個人會在每個月往卡里存一千塊錢,當做未來的「寶寶本」。
戀愛期曾因為消費觀念差異產生過三四次衝突,但這個方法卻在婚後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完全適用。
只可惜我依舊是個購買慾旺盛的人……
總之,去年一年又花了不少>
可維繫友誼的紅包終歸還是要發的啊!
三天後,迫於心理壓力,我默默加入了紅包大潮。
我們這個閨蜜群,說是閨蜜群,但更像是拿來組織活動的,因為每個人的男人也在裡面。
當初群主要求我把某醫生拉進來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把老x拉進來,湊個人頭,跟他說,可以屏蔽,組織活動的時候冒個頭就可以了。」
我:「哦==」
於是先斬後奏將某醫生拉了進來。
幾天後,問某醫生:「你看到我們群那個想要自駕游去滑雪的提議了嗎?」
某醫生:「沒有。太吵了,我屏蔽了。」
我:「呵呵,我就知道。」
發紅包的那天,是小年夜,某醫生就坐在我旁邊用手機看新聞。
考慮到他已經屏蔽,我就直接發了個100的,並配字,祝大家小年快樂。
發完火速瞟了他一眼,嗯,沒神情波動,手機也沒提示音。
之前幾個閨蜜&她們的男人發的紅包他也一個都沒搶,只是斂著睫毛在專注看手機。
看來是真·屏蔽了,沒發現。
我鬆了一口氣,看到群里在刷那個狂磕頭的「謝謝老闆!」的表情,默默轉回頭。
結果脖子還沒扭正呢,某醫生突然在旁邊冷嗖嗖開口:「你錢很多麼。」
我縮脖子:「啊?」小聲:「你看到了啊,你不是屏蔽我們群了嗎?」
某醫生冷哼了一聲。
我解釋:「哎呀,大家都在發,我不發顯得我多不厚道啊。」
某醫生不吭聲。
接著,我屏幕上就跳出,x領取了你的紅包。
我以為他默許了,立刻笑成大喇叭花:「對啊對啊,一起加入到我們搶紅包的隊伍里來吧!」
我興沖沖湊過去劃他手機:「前面還有前面還有!有幾個還沒全領光呢。」
某醫生嗖一下切回原來的新聞頁面。
我問:「你幹嘛不搶別人的?」
他:「我不本來就不打算發,為什麼要領別人的?」
我:「那你還領我的幹嘛!!」
某醫生眼皮微掀:「減少家庭財產損失。」
我:「……」
凸。
**
上章好多人說,某醫生對我像老爹養女兒一樣,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像是找了個小爹……
當然,他自己也頗以為然。
有一次去電影院看《颶風營救3》。
中間有個情節,就是男主和他女兒在衛生間重逢,有點煽情。
某醫生忽然就輕輕握住了我手。
我激靈了一下,用氣聲說:「你幹嘛?!」
某醫生:「握一下怎麼了?」
我:「人家電影上放的是父女情,你跟著瞎激動個啥啊,還來拉小手?難道我們也是父女情嗎?」
某醫生在黑暗裡幽幽回了句:「也差不了多少。」
我:「……」
我去年誇過某醫生,說:「我爸就說我找你正合適,能帶得住我。」
某醫生眼神立刻冷了,回:「帶你?我說過的話,你聽過幾次?我提出的要求,你做到過幾回?帶你?我就開車帶帶你吧。」
我:「……」
對了,還有一次也是陪我去看電影,結果在電影院遇到某醫生科里的同事和他老婆。
某醫生忙站起身來打招呼,問:「你們來看什麼?」
同事說了個槍戰國產片,接著問某醫生:「你呢?」
某醫生似乎有點艱澀地啟齒:「馬達加斯加……的企鵝。」
同事一愣,把目光投向我,接著就露出了瞭然於心的神秘笑容:「那你好好看,哈哈。」
講真,某醫生在生活方面確實有一種「為人父」的緻密體貼感。
有回和他出去吃飯,我在收銀台盯著牆上的菜單半晌,說:「我想吃小餛飩。」
某醫生:「那就點小餛飩。」
我:「又想吃炒河粉。」
某醫生:「決定好,吃哪個。」
我糾結半天:「算了,還是小餛飩吧,」轉而扭頭問某醫生吃什麼。
他回:「炒飯。」
然後他付錢,我就跑過去找座位。
過了會,某醫生再端著餐盤迴來,我定睛一看,咦,除了小餛飩,還有一盤炒河粉!
正驚訝著還沒說話呢,某醫生就說:「這樣你兩樣都能吃到了。」
以前同居,某醫生洗澡前都會把髒衣服倒洗衣機。
洗過澡後,他特意來吩咐拖延症狂魔,也就是我:「我先回房間,過會你把衣服晾一下,行嗎?」
我當即攬下「重任」:「沒問題!」
結果,洗衣機甩干時,某醫生又穿上居家服跑回客廳來了。
我好奇問他:「你不是上床了嗎,怎麼又把衣服穿上了。」
某醫生:「我出來晾衣服。」
我眯起眼:「難道……你是捨不得我幹家務?」
某醫生眼睛斜掃過來:「我擔心你夠不著晾衣架。」
(他公寓的晾衣架非升降款……)
新房裝修的時候,某醫生特意在主臥衛生間安排了一個浴缸——為了讓我泡澡。
因為主臥衛生間確實是空間逼仄,為了找到一個合適的,只有一米二的浴缸,某醫生跑了n家衛浴店。
……之前領證同居後,某醫生的公寓就只有淋浴間,而他也沒什麼在家泡澡的習慣。我就吐槽過一次,以前在家都能泡澡的……沒有泡澡的冬天怎麼能叫冬天!
再後來,裝修途中,某醫生特地讓人在浴缸邊的牆上裝了兩個把手,為了讓我以後進出浴缸都能扶住防摔跤。
看到成果後,某醫生才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說:「嗯,這樣我才稍微放點心。」
我們之間也有過這樣的對話——
某醫生:「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叫洗澡就去洗澡,叫吃飯就去吃飯,而不是說幾遍還抱著手機?」
我至賤無敵沒臉沒皮:「嘿嘿,這不挺好的嗎?正好提前鍛煉下以後怎麼對付閨女。」
某醫生:「……」
別以為某醫生每次都能被我打哈哈過去。
有次他洗漱完先回房間了,我在客廳玩手機。
他忽然在扣扣上發消息給我說:「幫我把我包里的捲尺拿過來。」
我立馬就蹭蹭蹭跑去找捲尺又蹭蹭蹭回臥室交到他手裡,效率高步伐快,一個來回幾乎要喘氣。
某醫生坐在床上,接過去瞄了瞄,又還到我手裡:「再放回去吧。」
我勃然大怒:「靠,你耍我啊!怎麼可以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和勞動力!」
某醫生神情比我更怒:「q.q上叫你拿個東西這麼快肯定還抓著手機玩!在外面那麼久還不刷牙洗臉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
有一次,我情感充沛,跑去和醫生表白,大放情話:「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肆無忌憚的人,父母都不行,再好的朋友面前偶爾也要裝下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在你面前都能說。什麼該做什麼都不該做,在你面前都能做。在你面前我能收放自如,摳腳不在話下,拉屎都不用關門,最丑的樣子從不在意被你看到,最美的狀態想第一個獻給你。看到你就要衝上去痴漢一樣擁抱索吻,你一個肯定我能去殺人放火強搶民女砍掉一百棵樹。你懂你對我有多重要了吧。」
某醫生回:「哦。」
我曹?就這個反應?
我:「哦是什麼鬼意思。」
某醫生:「我還是希望你能聽話點。」
當然,某醫生也曾嚴厲批評過我整天吊兒郎當,一點也不像為人/妻為人母的料。
我當時就湊過去質問他:「那你為什麼要娶我?」
某醫生:「是你主動黏上來的,甩都甩不掉。」
我雄赳赳氣昂昂:「我一直是這種人啊,你要是真心想甩早就能甩掉了,犯得著等結婚後才後悔莫及嗎?」
某醫生嘆口氣:「你就像螞蝗,靜悄悄地吸血,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鑽到我肉里來了,你告訴我,怎麼甩?」
我:………………
雖然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小甜蜜的感覺……
但……把自己老婆比作螞蝗什麼的,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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