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外相談甚歡的辛傑忽聞檸檬的呼喚,心頭一跳對身邊的大拿說了一聲匆忙往事發地跑去,暗自祈禱千萬別在出事了,真要命!
二哈盯著爪子下的男孩子一個勁左躲右閃的轉著臉,閉著眼睛一副嫌棄自己的態度,心下不悅,自己長的這麼帥,閉上眼睛幹什麼?
嚇唬對方又呲牙又怒吼,朝著對方躲閃的臉下口,當然謹記著綠鳥的告誡,在差一點的時刻停下,唾液因大張的嘴滴落在對方的臉上,看著對方皺的死緊的眉,表現出更深的嫌惡,心情更加不愉。
腦子裡忽然浮出綠鳥扇巴掌時的英武雄姿,二哈抬了抬爪子收好尖銳的利爪,這樣扇上去應該不會出現傷口,找不到傷口拿不出證據,就不能指責自己有意傷人。
彎彎繞的腦迴路連成錢,二哈抬起右爪打在男子臉上,揮下去的力道因為沒有經驗又膽小稍稍收了力道,打上去的感覺疼到是不疼,男子沒反應說明了一切。
有一就有二,邁出去第一步剩下的再做便十分自然,於是乎眾人圍觀了一場哈士奇用爪子狂扇人臉的詭奇一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注意著前方,伴隨著男子的痛叫眾人的心跟著一跳一跳。
等辛傑趕過來時沖入視野震撼的一幕驚得差點腿軟站不穩,老天,自家奇奇這是抽哪門子的風,會扇人巴掌絕對絕對跟檸檬學的,簡直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心臟因驚訝過度不受控制的狂跳數下。
「奇奇,下來。」三步並做兩步上前一手摟住大狗的上身一手去拽大狗的項圈,往後退步才將奇奇從男子身上拉下來,離開之前不動聲色仔細觀察奇奇有沒有傷到對方,還好除了一條細細的血口子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暗忖奇奇揮爪子的力道高絕,一點看不出被打後的紅腫,這要歸功於檸檬的背後教導,把一向欺軟怕硬的奇奇教得如此兇悍,對陌生人都敢下得去爪,不寫個大大的服字難以表達內心喜憂參半的心情。
男子長這麼大從未被一隻二哈壓著打過,這種盡乎羞辱的行為加上圍觀者譏笑的眼神怒火中燒,攪得情緒不穩氣成豬肝色的臉凶戾的看向狗主人,從地上麻溜的爬起來指著狗主人破口大罵宣洩情緒。
「你養的好狗,無故傷人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大堆粗魯不堪入耳的話冒出來,像噴糞似的令人厭惡非常。
「奇奇,上。」讓這個滿嘴髒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安靜一點,對方的污言穢語嚴重挑戰自己的底線,韓雲氣不過立刻指揮不在辛傑掌控中的奇奇。
二哈現今是唯綠鳥的命令是從,暴發力上陣再一次以及快的速度把衝著主人叫囂的壞蛋撲倒在地。
男子只顧著大罵,以為狗主人會看好並拉住狗,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最占理,說對方兩句又不少塊肉。
一時的毫無所覺後果再次與大地來了個十分親密的接觸,啊的一聲因力道加慣性,這次落地渾身上下無一處骨頭不疼,出口的髒話因此驚變啞然而止。
圍觀者認為男子素質太低,人家的狗又沒真咬下去,更加沒有亮爪子抓下去,打了幾下臉而已,臉上又沒腫又沒經的至於破口大罵狗主人,這樣低級的人是如何進入會場內的?平白辱沒了藝術的純潔。
有人則是把重點放在,鳥指揮狗撲倒人這件事上,心裡思量看來平時鳥跟狗的關係要比主人與狗強,沒看到狗都不聽主人的話,看到這裡難得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辛傑的臉都快掛不住了,非常非常尷尬,奇奇也是偏偏聽檸檬指揮,又把人放倒了,摔下去的動靜聽著就疼。
也是奇奇最懼檸檬是一點,不可能不聽對方的話,萬一來個秋後算賬那可慘了,於是乎道理很容易明白,別一方面則是對於從未撲倒過人的奇奇而來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認為是一種好玩的遊戲,哈士奇的活潑辛傑深有體會,現在說什麼已經太晚了。
辛傑沒有一上來就去罵奇奇,心裡清楚如果沒有內情以檸檬的聰明很少去惹是生非,於是轉過頭問半空中的某鳥,「出了什麼事?」沒有上前把奇奇拉回來,同樣討厭對主那張臭嘴,先這樣吧責任不一定會在自己這一方。
「他,拿衣服從我和奇奇的背後,出現。」韓雲落到辛傑肩膀上一字一句道明原委,「意圖罩住我。」
鳥的話音響徹四周,所有圍觀人員聽得清清楚楚,感嘆鳥說話順溜表達清晰,重點落在了話意上,地上的男子意欲捉有主的鳥,看來情況比對方說的大有出入。
「罵我,是野鳥。」媽的,要不是場合不對,韓雲真想解決了對自己沒安好心的渣男。
「放屁,哪能聽一隻鳥的話。」鳥知道什麼!男子聞聲並不服氣,哪怕自己的目的被當眾揭穿,在沒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鳥的話豈可當真。
辛傑相信檸檬所言,對地上仍在強詞奪理的男子露出厭惡異常的神情,冷聲開口:「有沒有做,你心裏面最清楚,想要仗著沒人看見四口狡辯,實在太天真。」當下掏出手機報警。
眾人見對方報了警一關霧水,報警有什麼用?警察可管不著這事,這裡沒有監控當憑鳥的片面之詞和男子的絕對否認,事情根本無從查起。
韓雲同樣考慮過報警後警方的處理方式,無非就是賠點錢和解,人與人之間鬧點無傷大雅的矛盾尚且如此,何況這次是人與鳥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官司,沒有證據一切免談,有了證據也不會看得太重,無非多掏點錢大家私下了結。
沒有證據的煩惱武星是韓雲分外焦躁,翻找一系列從未發生前到發生之後的所有記憶,試圖找出較為可疑的一點,以做佐證。
突然腦海里的一個畫面映入眼帘,聯繫之前聽到的拍照聲,韓雲大膽假設,男子之前曾經偷窺過自己,手機里如果有證據最好。
韓雲打量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男子,準確的找到手機的地點,飛上前去劃開對方的褲兜,虧得面料薄方便用力,不然還得用嘴去叼。
「檸檬,幹什麼呢你?」辛傑嚇得想上前又猶豫,怕把事情弄巧成拙又會被男子抓住機會倒打一耙沒完全沒了扯不清。
抓著手機飛回來,手機丟辛傑懷裡說:「手機上有證據,偷拍我的。」如果沒有歪心為什麼要偷拍,值得眾人深思。
「放屁,那是我早早拍下的,快把手機還給我。」手機沒了男子當時就慌了,又開始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辛傑手拿對方的手機如捧著燙手山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手機到了自己手裡這算什麼事,心情複雜到滿嘴苦澀的程度。
警車聲響起,解救辛傑於水火之中,大大鬆了口氣等著警察來說明一切,至於手機里到底有沒有偷拍照,由警方來當眾查看最為妥當。
「讓,讓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抱著只毛色雪白的幼犬擠進了人群,看到警方也大立刻跑上前去,喘著粗氣說,「我,我,有證據。」
辛傑看向男孩,不解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再看對方懷裡抱著只幾個月大的薩摩耶,心疑這也是位攝影愛好者?
少年一直在人群里旁觀事態發展,本想走出來為對方解圍的,正要取手機,把手裡的小狗倒一下手的過程中,沒抓穩狗跑了,當下立刻去追好容易才抓到,馬上又迴轉過去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我看見那個男的在偷拍,這隻鸚鵡。」近距離打量比照片上漂亮多了,難怪能夠自那麼多參賽作品中脫穎而出。
「當時拍下了男的脫下衣服跑上去套鳥的全過程。」那時的自己忍不住手癢想偷拍一組鳥與狗的背景照片,無意中拍到事發時的一幕。
「手機里有,能當證據。」少年把手機遞給警察,又去盯著鸚鵡左看右看,忍不住問,「你叫什麼?」
韓雲瞅了眼跑得氣喘吁吁的小子,歪著頭回了一句,「檸檬,水果中的一種。」這小子幫了自己的忙,於情於理都該友好點。
「好名字,挺配的。」那一身綠羽毛絕佳,少年高興的笑道,「我叫江冰,這是我的寵物水水,剛剛它跑掉了我去追,還好來得急拿出證據。」
原來是這麼回事,辛傑聽了露出笑容,掏出一凶紙巾遞過去,「擦擦汗。」小同學有這等見義勇為的心性實在難得。
「謝謝,你幫我抱一下。」狗太小沒帶項圈所以沒法用鏈子拴住,小狗的好奇心大又喜歡亂跑,江冰一手拿紙巾一手把狗遞過去。
辛傑抱過可愛的薩摩耶摸兩把毛,少年擦完汗跑去丟垃圾再跑回來。
警方那邊已經看過視頻,畫面雖然有點抖動,還是能夠看清事發時的整個經過,又找開男子的手機翻找相冊,找到好幾張有點重影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就是身邊的綠鸚鵡,大致分析拍攝的角度屬於後方拍攝,效果可想而知。
中途有電話打過來,警方按下接聽開了擴音,原想是男子的親朋好友打來,再好把事情說一下,最好來個人處理,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電話里傳出一個粗獷的男聲,開口就是一句,「鳥捉到了沒有,這麼長時間不回電話,鳥若是抓到了儘快送過來,你的照片拍攝的角度有毛病,沒有獲獎歸咎的好。」
那邊的人一點沒有發現異狀,自顧說起,「如果鳥不是獲獎的那隻,價格只能給你算八千,多了免談。」
男子在聽到接頭人的聲音之後心道壞了,面如死灰這下真的是百口莫辯,人證物證具在,想狡辯也來不及了,蠕動的嘴唇想要表達什麼終究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整個人因事情敗露癱軟在地。
警方說了聲好掛上電話,對地上的男子說,「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也需要受害方一起回去做個筆錄。
「奇奇,下來。」有警方在辛傑上前把奇奇從男子身上扯下來,帶上鏈子再也不希望發生不聽指揮的情況。
「等等,我能要電話嗎?」江冰跑過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我很喜歡檸檬,希望有機會一起玩,還有你的狗。」
「我們現在可以成為朋友嗎?」江冰看向檸檬,有趣的鸚鵡牽動自己可望一起玩的心。
韓雲想了想,幫過自己算是普通朋友,於是伸出爪子示意對方,「可以交朋友。」對方沒有惡意這點最關鍵。
「好。」看了看鸚鵡伸出來的爪子,江冰試著揣度其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爪子裡,當鳥爪合攏卻沒有被傷動,並上下晃著,這表示握手交好?太神奇了。
「要走了,這是電話。」辛傑將自己的電話給了江冰,跟著警方坐上車離開。
又一場鬧劇終了,圍觀的眾人散去,議論紛紛的話題圍繞在聰明的鸚鵡身上,有人按捺不住把寵物交給服務人員看著,跟去鳥區一飽眼福,有機會相談購鳥的事宜。
警方那邊順藤摸瓜打掉一個偷鳥販鳥的團伙,這夥人專偷名貴品種以中型大型鸚鵡為最,倒手就能賺好多。
做完筆錄,辛傑沒有心思再回到會場,心情不好的原因在於兩次出事都在會場上,那裡的人天生跟自己八字犯沖,不是找自己的茬就是找兩隻的茬,心情早沒了初來乍到時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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