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朱子恩和夏桑松站到白髮少年面前,三人神色各異。
「奇了怪了,他看起來真不像是感染者。」夏桑松認真審視一番少年呆呆的臉龐,說道。
「他的瞳孔是血紅色的誒,難不成病毒還能變異成吸血鬼?」朱子恩縮在兩人身後。
「身高165左右,體重不超50公斤,以十八九歲的成年男性為標準,這位白毛仁兄瘦小得嚇人啊.........」周科從體型觀察,大致目測出白髮少年的身體數據。
他半蹲下來,捻起對方的下巴左右端詳,「而且臉也是稜角不顯,輪廓柔和,皮膚白膩,更偏於女性化。」
他的目光繼續往下,延伸至脖頸。
「喉結凸出,說明並非是女扮男裝.........不過根據喉結判斷性別不是絕對權威的,有些女性因生理因素同樣會喉結外突,要不還是脫掉衣服看一下?」
周科轉頭,見到後面幾人都在用一種難以評價的鄙夷目光看著他。
「禽獸,你放他進來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齷齪欲望?」朱子恩說話時,下意識地緊了緊衣服。
其實他的吐槽純屬惡意,就是為了報復周科剛才對他的恥笑。
誰知,周先生非但沒有反駁,反倒用意味深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朱子恩一番,最後輕笑了兩聲,「呵呵........」
「你別這樣,你還是反駁一下吧,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朱子恩秒慫。
周科不作回復,低頭看向白髮少年,說道:「這位偽娘兄,啊不........彗星兄。」
沒錯,他總算從靜待刪除的記憶回收站里,找到了些許有關少年的信息。
「彗星兄?」朱子恩聽到這個耳熟的綽號,一下子聯想到那位遲遲沒有現身的外國舍友。
「他是艾德蒙·哈雷?!」朱子恩霎時瞪大了眼睛,眼鏡框都有些晃動。
「是的,我在這裡。」聽到自己的名字,趴在地上的哈雷使勁昂起頭。
「不是吧,你怎麼進來的?」朱子恩驚疑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記得當時在.........」
哈雷回答到一半,便沒有了下文。
眾人垂首望去,只見白髮少年兩眼閉合,呼吸勻稱,顯而易見是睡著了!
「喂,他怎麼一回事?」夏桑松無語,當即指揮玩偶拍醒哈雷。
哈雷醒來,似乎意識到剛才的失神,誠懇表示抱歉:「對不起,我有點兒困。」
「這已經不是"有點兒"了吧.........」朱子恩回想起哈雷被感染者撕咬手臂,還能安然入睡的畫面。
「你繼續說,當時在哪?」
「我當時在飛往中州燕城的飛機上休息,睜開眼睛就到地鐵里了。」
哈雷努力撐動睏倦眼皮,儘量維持清醒地說道:「因為我有著晨睡、午睡、夜睡的習慣,所以我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就繼續睡下去,醒來時看到地上全是屍體,然後感覺到這邊還有活人,就過來了。」
「什麼叫"晨睡、午睡、夜睡"?這不是等於24小時都在睡嗎?而且明知道自己睡迷糊了,為什麼還要繼續睡下去啊?!」
朱子恩完全無法理解第三位舍友的思維,這種情況在遇到周科和天白時亦曾發生過兩次。
「朱朱Bond,你的吐槽技能遇到天敵了。」周科一臉嚴肅地說道。
「哈?」
朱子恩不明所以地低頭,發現哈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過去了,壓根沒有聽見他說話。
「你給我醒醒啊喂!你受了很重的傷啊喂!」氣急之下,朱子恩也顧不上哈雷是否是感染者,拎起對方的衣領就是一通亂晃。
「受傷?」被暴力搖醒的哈雷絲毫沒有起床氣,脾氣好得不像話,「我不太能理解您的意思。」
「朱朱Bond的意思是說,有沒有感覺什麼玩意兒在入侵你的身體?或者發狂想殺個人玩玩什麼的?」周科瞥了瞥哈雷左手手臂的爛肉,說道。
哈雷中途又睡了一會兒,醒來後說道:「嗯,先生您說的沒錯,體內的確有一些雜質想要占領我的大腦。」
「不會是病毒吧?」朱子恩退遠了一步。
「那要不要我幫你清除它們?」還是周先生熱心,善良地施以援手。
「會麻煩到您嗎?」哈雷的禮貌程度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職業牛郎出身,但從身體條件來看,女僕出身應該更為合理。
「不用客氣。」得到肯定的答覆,周科微笑著手從芬里爾口中抽出靈鑰,「我們這兒沒有截肢專用的骨鋸,拿刀湊合著用吧。」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這下子,不僅是朱子恩,連心態頗佳的夏桑松也急了。
可是周科哪裡聽得懂人話。
為了節省以太,他沒有使用靈鑰的能力,而是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按住刀柄,照著哈雷傷口往上的肩膀猛地切下。
期間由於骨頭堅硬,他還採用了拉鋸磨動的切割方式。
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得直叫人牙齒發酸,腦袋發脹。
唐紅檸那邊手忙腳亂,不知該捂兩個孩子的眼睛,還是耳朵,恨不得多長兩條手臂出來。
「呵,真是大工程。」半刻鐘後,周科甩了甩額頭的汗珠,隨手將哈雷的左手丟到一邊。
整個手術過程,作為主治醫生的周科沒有出聲,作為患者的哈雷也沒有痛呼。
反倒是後面圍觀都不敢的群眾慘叫了一聲又一聲。
正當心驚肉跳的眾人以為事情終於結束的時候,周科的話音再度響起:「嗯?偽娘兄,你的右手好像也被咬傷了。」
「是嗎?我沒注意到,可以再麻煩您一次嗎?」哈雷回道。
「不要啊!!!」除這兩人外的眾人內心狂吼。
「周科你等等!」朱子恩剛想阻止,血花嘩一下呲過來,嚇得他趕緊躲遠。
或許是漸漸熟練的原因,不一會兒功夫,右手的截肢手術順利完成。
緊接眾人懸著的心臟尚未安定之際,周科又說道:「誒,偽娘兄,你的腦袋上也有傷口。」
「噢,我的上帝........」信教的女性眼睛翻白,當場昏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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