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急切的語氣染上一絲不願的意味。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願是真的,其次是她也覺得江裕父母平日真的忙,也無暇抽空去理他們,也不想辜負了父母這番好意。
寧媽頓了頓,想到了那日在醫院看到江裕的母親,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江裕的母親正是十七多年前熒幕最炙手可熱花旦董初美,而十年前鬧了一場豪門風波,從此再無消息。
「你媽媽現在是不方便見我們麼?」寧媽禮貌詢問。
寧希無意探究江裕母親是否方不方便,這會只順著寧媽話下去,「她是有點不方便。」
寧媽悵然嘆息了一聲,她也不是愛八卦的人,只想親自去上門道謝,眼下,這江裕家庭的背景複雜,懸殊過大,讓他們這樣的平凡家庭無以回報。
寧媽自嘲笑了下,「這個人情,我們是還不清了。」
寧媽心裡有愧歉,是替寧希在贖罪,雖然兩人都相安無事,但這之間有無形的負罪感無處遁形,是一條人命的恩報。
寧希緘默無言。
對不起,媽媽,讓你操心了。
江裕認為寧希這個決定做的挺好,與其答應不如拒絕,因為他保不准寧希父母上門道謝,他父親會不會對人家父母以禮相待,至少江裕知道,這些都比不上他那些紙上數據點來的更實在。還有他的母親,他不太想見她。
想到這,江裕不太想回憶了。
寧希一直坐在沙發上,寧媽也不離開,兩個人有一種要聊到天荒地老的感覺,江裕跟寧望成了裝飾。
江裕側頭,也不知道是看錯還是誤會,總覺得寧望是以一種崇拜的目光一直看著寧希的自己。
小孩漆瞳亮亮的,是他這幾日都未曾見到過的眼神。
「小希。」
江裕反應慢一拍,才應聲,「嗯?怎麼了。」
寧媽吩咐:「你先帶江裕去你房間寫作業,媽媽去做飯了。」
江裕求之不得:「知道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窗門是開著,漾進來幾縷秋風,白城的十月已經不熱,可以穿外套。
「阿嚏—」寧希搓了搓手臂,「我房間怎麼那麼冷?」
江裕瞥眼掃她,寧希只穿了一件單薄白襯衫,「今天17度。你不看天氣預報?」
寧希走到自己床邊,先是壓了壓床褥,「我看了,最高是25度呢,我總不可能熱的時候,在家脫衣服吧,不太雅觀。」
異性在不太熟悉女生家裡脫衣服是很尷尬的。
江裕徑自把窗戶關上,身後傳來喟嘆開心的笑聲,一回身,發現寧希在粉紅的被褥裡頭打滾了,跟個條釋放的野狗相差不了多少。
「起來。」江裕走近在床角邊緣喊她。
寧希沒理他,她終於心心念念睡在了自己床上,尤其是床上有她自己的氣息,就好像一條狗狗喜歡在自己地盤留下的氣味。
江裕目光落在撒潑的寧希身上,白襯衣因為翻滾的動作往上爬了爬,露出來了一節腰腹。
江裕說:「寧希,你再不起來,等下有人進來了。」
倏然,這話落,寧希一翻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在床邊緣,誰叫江裕家床大,她都忘記自家床的尺寸,人摔下去的時候,腿剛好勾到了江裕膝蓋腿窩最柔軟之處。
撲通一陣動靜。
兩具身體悶聲倒地。
寧希倒地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家幸好下面放了軟軟的地毯,不太疼。
不過...上面也好軟。
寧希摔得迷迷糊糊睜眼,就看見了一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兩人近到呼吸纏繞,因為身高差距,她慶幸江裕高,又或者是自己矮,剛好完美避開了接吻的角度。
剛剛混亂之中,她明顯感受到與江裕肌膚相親到了她脖頸,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磕到了。
此時此刻,寧希清晰感受到濕熱的呼吸纏在她脖頸那處,跟發了燙一般炙熱。
寧希也不敢出聲,默默把臉給偏開。
江裕抬起頭時,發現寧希被一副凌辱的模樣,無疑立馬是冷著臉下去。
寧希偷偷瞥了一眼,看見一副居高臨下江裕沉著面的模樣。
「....抱歉。」寧希尷尬,邊解釋著,「跟你家床一對比,第一回發現我家床還挺小的。」
江裕暗著眸光,幾乎是都要把寧希給看穿了,他聲音又陰又涼:「白痴。」
寧希被罵白痴也挨了,誰叫是她的不對,自顧摔下床就行了,還把某人一塊給帶了下去。
「..我們先起來說話吧。」寧希剛剛感受到的軟綿綿正是她引以為傲的小白兔,要是被江裕知道了,這豈不是更尷尬了,幸好江裕還沒發現。
江裕冷哼一聲。
正打算起身。
門口啪一聲關門聲。
江裕明顯感受到身下人身子僵了僵,「...江裕,你有聽到什麼關門麼?」
江裕:「....」
兩人迅速起身,整理衣服,寧希還不忘把床褥給抹平,又急匆匆從書包拿出來卷子。
門口叩叩兩聲響。
「姐姐,江裕哥哥,我可以進來麼?」
寧希慶幸了一瞬,幸好不是自己的媽媽,可回頭一想,要是被寧望發現了,也離死期不遠了!
江裕平靜下來了,「進來。」
寧望進來時,端著水果盤上面放了兩杯熱牛奶。
寧望看寧希的時候,寧希默默把眼睛給避了開,裝模作樣盯著空白卷子。
寧望看著背脊挺直,正在做試卷的江裕哥哥,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了剛剛一幕,兩人交疊的身子,雖然床遮了幾乎所有,只看到一上一下的雙腿。
她抿抿唇:「媽媽讓我給你們送點水果。」
江裕神色平靜,接過了水果盤,「飯點了再進來喊我們。」
言下之意,其餘時間別亂進來。
寧望又氣又惱看了眼自己的姐姐,剛剛她看的清楚,上面的人是她姐姐。
這是在房間裡,她怎麼可以這樣!
江裕忽略了寧望奶氣十足的威脅力,轉身將果盤放到桌上。
寧希背著身子,直到聽到身後重重的關門聲,才鬆了口氣。
寧希惴惴詢問:「江裕你覺得,小望看到了沒?」
江裕沒說話,只是下巴示意性的一抬,寧希看過去。
深棕圓盤上傾灑出來了的奶漬。
寧希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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