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被一路提遛走。筆神閣 bishenge.com
年瑤不可思議,還轉了身去望,「江裕認識南藝的?」
「真的是他女朋友?」一開始年瑤根本不會信這些謠言,現在事實真的擺在了眼前。
刑子裕低頭看地下的路,默了半晌:「走吧。」
寧希用餘光瞥身後,那兩人已經沒了影子,「江裕,他們走了。」
她清楚,剛剛是江裕替她解了圍。這下,是提示江裕不用幫她了。
江裕沒太在意她話的意思,淡淡一嗯,繼續牽她往前。
寧希:「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去上課吧。」
「假都請好了,不送虧了。」江裕側頭看她。
寧希腦袋一滯,隨後侷促的低下頭。
江裕鬆了她背上的手,插進褲兜里。
路不遠。
江裕:「遲到要緊麼?」
南藝對於到課率管得並不太嚴,寧希搖搖頭,「趕在第一節課去就行。」
江裕:「那走過去吧。」
寧希步子一下子沒動在了原地,江裕看她:「不走?」
兩人視線匯聚了幾秒。
寧希猛的甩了甩腦中胡思亂想,又快步跟上。
兩人一直保持適當距離,江裕把路內側的位置讓給她,寧希拘謹地便站了過去。
兩人話沒有說很多,寧希人不太對勁,像是一個勁在避著江裕。
江裕看穿了,沒有戳開她那層,兩人便無言走著。
直到旁邊一輛小車,擦肩而過時,江裕及時拉住了寧希,寧希不受控制的撞上江裕身上。
又是那股清淡冷峭的味道。
寧希心跳又抑制不住地忽然加速,她退了兩步,心虛:「...謝謝!」
江裕目光低下,眸色沉浮不明。
寧希心裡抓狂極了,她在幹什麼,走個路,跟個小孩子一樣,都這麼大人了,還需要被人看著走嘛。
「寧希,喝奶茶麼?」
寧希驚疑抬頭,「啊?」
江裕思路轉得快,讓寧希措不及防,「現在?」
江裕點頭,指向名寧希身後。
寧希轉身,果真看到了一家奶茶店。
寧希舔了舔唇,突然好像有點想喝。
兩人走過去。
江裕問:「要什麼口味?」
寧希看了報表,下一秒忽得眼睛亮亮:「居然有新品可可抹茶!」
江裕轉頭跟店員講:「一杯可可抹茶。」
寧希:「你不喝麼?」
店員笑笑:「第二杯半價呢。」
不說還好,這店員意味不明的笑容再加這話,頗為一層粉紅泡泡的意味。
接著,寧希再耳邊聽到了清沉的嗓音,「再加一杯。」
寧希默默埋下了頭。
兩個人各自拿了一杯,寧希先狠狠呲溜了一大口。
下一刻眼神忽得明亮起來,掃開了眉宇間剛剛所有緊張侷促的感覺,不加掩飾的笑了起來,明眸皓齒。
「江裕!你快喝,超好喝!」
江裕聽了,在她期待又烏黑的瞳孔之下,淺嘗了一口,一股很濃郁的可可味在味蕾擴散。
膩甜的。
「好喝麼!」
江裕點了頭。
寧希得到認可,話語一下子多了起來,「冬天就適合喝奶茶,我以前每天都喝。」
「後面要管理身材就戒了不少。」寧希語氣透著失落,跟焉了吧唧的小貓。
江裕語氣平常:「你身材挺好。」
寧希:......
寧希臉忽然漲紅,想到了一些事情,戳戳手中奶茶,連忙跳過這個話題,遲疑地問:「那個,范虞虞的事情,是你做的麼?」
江裕眉骨微動,默了半晌,「她應該就這個結果。」
寧希覷向他,看見江裕凌厲線條的側臉,他忽然轉頭,寧希落進了江裕深遂的眸子裡。
腦子忽得一片空白。
小時候,寧希問媽媽怎麼跟爸爸在一塊的。
寧媽當時笑得溫柔,摸了摸她頭,說著:「你媽媽有次在被校外人欺負了,在一群刺頭中,他是學生中唯一一個站出來保護我的,這一保護啊,保護了一輩子呢。」
「我們小希,也會遇到一個能保護你的呢。」
寧希落慌得跳開了眼神,面頰緋紅,手腳忙亂,猛喝一口。
她怎麼會想到是江裕!
入魔了入魔了!
江裕抿抿唇,目光追隨遠去的背影,幽深沉靜。
兩條馬路的距離很快,中途有幾次江裕要開口,被寧希含糊敷衍過去,明顯有心事。
寧希眼見要到了學校,心裡從未有過如此踏實。
「那個,我到了!我就先進去了!沒事的話,你也快點走吧。」寧希跟一蘿炮竹迅速說完,轉了身。
剎那間,寧希連身子,連面上的神情都定格了。
「寧希。」
寧希跟老膠片電影的慢放速度緩緩低下眼,一雙修長漂亮的手正緊緊包裹住了自己的手腕,那乾燥帶著點涼意的手心,一絲酥麻登時擴散了開。
寧希喉嚨吞咽了一口唾沫,「怎,怎麼了?」
江裕盯著背過去的身子,「我有話想跟你說,你先別..走。」
事實上,江裕想說你先別跑。
寧希走了一會神,最後鎮定轉過身,「你說吧。」
江裕垂眼,寧希從他表情之中似乎第一次看出來了什麼,像是一張鋪織開了的天羅地網,朝她撒來。
江裕暗著眸子,不動聲色盯著她瞧。
不知過了多久,最終他說道:「寧希,我打算考圓城後北。」
寧希一時沒太反應過來,「...啊?」
女生眼裡茫茫然,似乎還在一片混亂空白之中。
「你考藝大。」
江裕的眼神安靜,沉默,直白,又在壓抑的漆黑之下有絲絲的熾熱。
寧希腦袋思緒有一絲放空,她經常聽過英語老師在台上講過例子,上上屆的學姐找了隔壁學校白城一中的男朋友,人家女孩跟著男朋一塊考去了圓城。
她心間抑制不住地跳動,慢慢的在最心底最深處有什麼破開的聲音,喉間乾澀:「我....」
江裕眼神壓了低,靜等她回答。
「我可以麼..」寧希說得小聲。
江裕沉沉嗓音念道:「我在。」
寧希抿了下唇,輕不可聞地應聲。
「好啊。」
寧希聽過很多直白的告白,她都覺得無趣,又或者是說,這些的告白被許多人加以頻繁宣告,讓她聽不出來裡面的情真意切。
這回,是約定,一個未來的約定。
在冬日的清晨,悄悄種下,等來年的六月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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