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座山經常有百姓穿行,山路都比較平坦好走,但到底還是有起伏的坡路。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程慕清此刻便滾落到了坡下。
「哎呀!」方將軍大驚失色,「夫人若是出事,可怎麼跟殿下交代?」他大手一揮,連忙招呼人往下去尋人。
而另一邊,楊舒睿僅用一日功夫便攻下了周邊的小城池。他認為,想要成大事,就要一點點積累。
如今,以梧州城為分界線。梧州城以南,便是他的地盤,反之以北,便是大晉的國土。
他都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了,臨門一腳,便更要穩。
正廳內,眾將士與謀士匯聚在一處,氣氛很是融洽。
「這幾日多虧大家。」楊舒睿站在輿圖前,率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都是殿下指揮有方。」眾人開始吹捧。
一頓互相阿諛奉承後,眾人又開始探討下一步的計劃。有人提出直搗京城,有人則認為該一步步來,先攻梧州城,將大晉的皇帝拿下。
他們也是有情報網的。
林珩那方知曉他們如今的大致情況,他們自然也能探查出林珩就在梧州城。
「晉順帝如今一直駐紮在梧州城,下一步很有可能進攻羊城。」謀士說道,「不若,我們來個瓮中捉鱉?」
「可他這幾日都未出城,似乎也未派人探查過。說不準,他是想跟我們耗下去呢?」有人反問,「畢竟,大晉的皇后還在我們手中。」
「身為帝皇,怎可能為了一介女子不敢下手?」
就在眾人吵嚷之中,院外一士兵疾步跑到了門前。
不等他開口,守在門口的侍衛便攔住了他。
「殿下正在議事,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可是大晉皇后摔下坡了……」
「大晉皇后?」侍衛一臉鄙夷,「這麼點小事你找個郎中去看看不就好了?能活著就行,她的作用不就是要挾晉順帝嗎?」
那士兵張了張嘴,見他擋在自己面前,便知自己肯定是進不去了。於是他只好拱手告退。
小別院。
方將軍派人將程慕清抬到別院後,便立馬去請了郎中與楊舒睿。此時,他見士兵一個人回來,心下有些失望。但失望之餘,又覺得理所當然。
「將軍,殿下在議事,對夫人也並不是很關心。」那士兵如此報道。
「嗯。」方將軍點點頭,「下去吧。」
士兵轉身離開。
片刻後,郎中也趕來了。郎中進入房中,翻了翻程慕清的眼皮,又把了下脈,包紮好了她的外傷。面前這個病人明顯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他大致處理一下便離開了。
與郎中寒暄兩句後,方將軍也站了起來。他看向一旁的唐琬,牽起唇角,笑了笑,「行了,夫人無礙,我便也先走了。」
「嗯。」唐琬點點頭,下巴微揚。
什麼夫人重要?現在出了事,殿下不也理都不理?
送走一行人,唐琬點了幾名侍女去守著。想著人畢竟是他帶出去的,雖然殿下不重視,他也總得說一聲才好。
於是,他坐在院內的長廊上等楊舒睿回來。
楊舒睿是被一群謀士以及將軍簇擁回來的,那群人一直將他送到門口,方才停腳。
「殿下。」唐琬躬身行禮。
「嗯。」楊舒睿今日高興,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雀躍。他邁步走上台階,「程慕清呢?」
「夫人今日上山摔了一跤,現已歇下。」
「哈哈?她還能摔到?」楊舒睿笑了起來。
唐琬覺得,他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於是整個人便更放鬆了,嘴裡的話也更順了,「是啊,畢竟天黑嘛。」
「哈哈~」楊舒睿笑的更開心了,「也是,她眼瞎。」
談笑間,人已走入房間。
楊舒睿徑直走到程慕清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程慕清!聽說你摔了?摔傻了嗎?」
房內一片安靜,沒人回話。
「怎麼?覺得我在幸災樂禍,不願意回我?」楊舒睿挑眉,又敲了敲,「出來,讓孤瞧瞧你摔成什麼樣了?」
可能是覺得他敲的過急,片刻後,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名侍女。
侍女抖著聲音與他問安。
「程慕清呢?」楊舒睿往裡進。
「夫人正在休息。」侍女自然不敢攔,忙側身讓他進去。
楊舒睿往裡走,「點燈。」
屋內另一名侍女連忙將蠟燭點燃。
「孤有錢,還是能點得起燈的。」楊舒睿撇了一眼那侍女一眼。
那侍女嚇得忙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了。
楊舒睿走到床邊,清了清嗓子,「程慕清,起來。」
對方不答。
楊舒睿這時才感覺到不對勁,他坐到床邊,仔細去看床上的人。
女子煞白的臉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劃痕與淤青。此時,她正平靜的躺在床上,頭上裹著一層紗布。白色的紗布上,滲出絲絲鮮血。
「怎麼回事!」楊舒睿眼中閃過殺意,轉頭看跪在地上的侍女。
「回回回殿下的話,夫人她在山上……摔了……」
「摔了?」楊舒睿起身,一腳踹開侍女,「摔能摔成這樣?」
他這一腳正好踹在侍女的心窩,侍女當場便疼的說不出話了。
「殿下!」為二人開門的侍女見狀,連忙上前跪下,「夫人的確是摔的,不信您問唐大人!」
「唐琬。」楊舒睿目光一轉,看向唐琬。
他臉上的赤金面具被燭火映得閃閃發光,映入唐琬的眼眸中。
明明是酷暑,他卻脊背一涼。
「臣在。」唐琬慌忙行禮。
「孤叫你看人,你就是這麼看的!」楊舒睿暴怒。
「是臣的錯!」唐琬跪下,「都怪臣未能第一時間拉住夫人,導致夫人摔——」
話未說完,楊舒睿便一腳將他踢飛。
他在地上滾了兩圈,握著胸緩緩爬起來,跪在地上,以頭磕地。
「郎中呢!」楊舒睿吼道,「把郎中給孤叫來!」
「是!」唐琬起身,出去叫人。
不一會兒,郎中便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他看了眼床的人,二話不說開始處理傷口。
這次他將傷口處理的要更加細緻,還開了幾副藥。
「人怎麼樣?」楊舒睿沉聲問。
「回殿下,人無礙。」郎中忙起身回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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