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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妻子將兩人帶入柴房,柴房燃著柴火,煙熏火燎,帶著熱氣。
「我是前兩日在山上救下的她,她當時靠在一棵樹下,眼瞅著就要餓死了。我們餵了些稀粥,才救活。咱夫妻倆本想帶她去官老爺那的,但這人……死活不願去。」
程慕清踏入房間,看見那名乾瘦的女子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稻草堆上。
女子身上的衣服很是破舊,離得近些,還能聞到一股餿味。
「這位……夫人?」程慕清試探性問了一句。
女子輕輕撇了一眼,她面容冷漠憔悴,雙目無神,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地方,看上去與山中野人別無二致。
女子看著她許久,緩緩出口,「你長大了。」
她認識自己?
「你是?」程慕清疑惑的皺了皺眉。
女子垂下頭,不與她言語。
程慕清伸手,將遮住她臉的頭髮理了理。
女子確實有些老了,但高鼻樑,桃花眼睛,從骨相上看,應當是個美人。
可,程慕清覺得,自己並不認識她。
「您是誰?」程慕清又問。
「袁珍珠。」
袁珍珠……袁……
程慕清身子一震,「袁家?」
她身子僵了許久,直到聽林珩喊自己,發散的思維才一點點聚攏。
當下,她給救下袁珍珠的夫妻倆一些銀子,表示感謝。又背上袁珍珠,將其放在小白馬上,與林珩往京城趕。
考慮到袁珍珠現在的身體狀況,程慕清並沒騎的太快。
「你好像有心事。」林珩御馬走在她身側,小聲詢問道。
「嗯?」程慕清笑,「別多想,沒什麼的。」
林珩張了張唇,卻沒說話。
袁珍珠帶著程慕清的帷帽,虛虛的靠在她身上,仿佛睡著了般。
「王爺,你說想遠離京城,為什麼啊?」程慕清尋了個與他有關的話題。
「嗯……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林珩嘟囔著。
「沒人?」程慕清想了想,「王爺,咱也不能不與人溝通啊。」
「有你。」林珩目光認真。
「可我……家人還在京城,不能與你一起隱居啊……」
林珩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點頭。
接下來,兩人便沒再說話了。
程慕清是不知道說什麼了,林珩是完全陷入了孤僻模式。
沉默讓時間變得很慢,兩人走了好久,方才到達京城。
武安侯府。
看見姑奶奶回來,小廝們很有眼力見的敞開了大門。
幾名小廝迎上前,給二人牽馬。
程慕清將袁珍珠扶下馬車,差人帶她洗漱一番,吃些東西,後便去見了陶氏。
陶氏對於兩人的到來有些驚訝,與程侯爺一同迎接。
正廳,對稱擺放著的梅花被換成了桃花,桃花粉嫩鮮艷,給肅穆的房間添加了幾分溫馨。
程慕清如此這般,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後,袁珍珠也被帶了上來。
她吃了些粥,還簡單清洗了一番。打扮乾淨的袁珍珠,雖然還是很憔悴,卻多了幾分溫婉的氣質。
「袁家姑娘。」
正堂上,陶氏與程侯爺端坐,面上表情有些複雜。
「姑娘?」袁珍珠摸了摸臉,忽而一笑,「程夫人,你還是像在閨中那樣叫我吧。」
「妹妹。」陶氏出聲,面色依舊冷淡,「以後,你便在此歇息吧。」
「不問我為什麼在這嗎?不把我交上去嗎?我這麼一個活人,居然在抄家的時候……逃出來了……」袁珍珠突然笑了起來,她一笑,黝黑的臉上爬滿了皺紋。
明明只比自己小兩歲,如今竟活得這般滄桑。陶氏忍不住握緊了衣袖中的拳頭,「妹妹,你不想說,我不會問的。」
「你怎麼還是這般理智?就沒有一點好奇心嗎?」袁珍珠站起身,踉蹌了兩步,方才走到她身邊,「這麼多年,你一點也沒變,還是與當時一樣穩重。」
「我也是會變得。」陶氏起身,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活著,真好,好歹袁家還有活口。」
袁國公造反,株連九族。
袁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被依次帶到刑場,接連斬殺……
家中奴才流放,奴婢一律沖入教坊司……
「涵姐姐……」袁珍珠一點點抓住她的衣衫,豆大的淚水滾滾而落,「袁家……都沒了!留下我這麼個活口有什麼用呢!」
「有用,你既活著,必定是祖宗有靈,要你見證袁家被平反的那一天。」陶氏聲音柔和了些,像是在哄小孩。
「不會了……這本就是晉明帝一手操作的!他怕我們袁家……怕我們篡位,我父親輔佐了他二十年!二十年!都已經致士了,為什麼他還要……還要……」
程慕清下意識看向四周,才想起方才陶氏已經將屋內所有奴婢屏退。她按了按太陽穴,這次,可救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這是個罪臣之女,按理來說,都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若沒找錯,大理寺丞每個月來看的人,便是她。
她與大理寺是什麼關係呢?
男女之間……程慕清輕笑一聲,也就只有情人了吧?
那方,陶氏安撫了好一會,袁珍珠情緒才穩定下來。她現在身子虛弱,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涵姐姐,你是相信我兄長是嗎?」袁珍珠盯著她,緊緊握著她的手。
「嗯。」陶氏點頭,「他為人謹慎,我一直都相信他不會做出這件事。但你也要明白,我相信是一回事,出手又是一會事。陶家、程家不可能與皇帝作對。」
「我明白。」袁珍珠點頭,「你相信他就行。」
程慕清挑眉,總感覺在這裡聽出了一絲八卦的氣息呢?
「程二姑娘。」袁珍珠將目光轉到了她身上,「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是順著大理寺丞這條線嗎?」
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揣摩。
「嗯。」程慕清點頭。
「那你肯定也能猜出我與大理寺丞之間的關係了吧?」袁珍珠笑笑,「是,沒錯,我是他的外室。」
程慕清舔了舔唇,沒想到她居然坦白的這麼徹底。
「不用吃驚,我年輕時……就是心悅於他這種少年郎。」袁珍珠看向陶氏,「我與你母親不同,你母親嫁人看身世看家境。我……只看人,我年少時喜歡他,就常常與她私會。沒想到,他只是在利用我……呵~利用我……」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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