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災民被此事驚擾,紛紛從房中走出。道友閣 m.daoyouge.com
但看到是小花在到處嚷嚷這件事,災民臉上原本的驚慌瞬間化為厭惡。
「小叫花!大家累好幾日了,你別在這擾亂人心!」有壯漢高聲喊道。
「要搗亂去別地方搗亂!」
「走走走!那大壩是似王殿下親自帶人修築的,不可能出問題。你再瞎嚷嚷,我找似王殿下給你抓起來!」
小花能感受到這群人的不屑,以及對她本人的輕蔑。
「真的要塌了!不信你們去找似王!」
她大聲喊道。
但眾人皆對她的說法不以為意。
小花抿唇不語,忽然安靜下來。
其實這群人對她並不好,這裡有些人甚至還打過她……
她為什麼要救呢?
她靜默站了片刻,朝一個帳篷走去。
正巧此時,陳阿寶攙著張福生從帳篷走出。
小花貼心的去幫著攙扶。
三人整頓一番,緩緩朝高山走。
走了兩步,小花回眸望向那群百姓,她嘴唇囁嚅著,一雙小手緩緩捏著張福生的胳膊。
「被淹死了,別怪我。」
說完,她繼續往山上走。
留在原地的百姓互相對望兩眼。
「看啥看啊?我們直接去找似王不就得了!」有人提議。
緊接著,便有人跟著附和。
百姓趕到時,正好碰上程慕清站在帳外憤憤不平。
他們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看向程慕清的眼中帶著些好奇。
可能是災民多了,似王到底還是出來了。
他穿著整齊,一旁的侍從給他撐傘。
「齊王妃,您是說本王帶人修築的大壩會塌嗎?」
「沒錯。」程慕清點頭,「我已派人勘察過,那大壩積水眼中,壩下已出現裂縫,只要這雨再下大些,我們這群人全都會被淹死。」
「你派人?派的什麼人?能有本王專業?」似王挑眉,「本王為了修築這大壩,用了多少好料,請了多少壯丁?你知道嗎?」
「呵~那這大壩,你是何時完成的呢?」程慕清問,「你只用了半個月!當時我們到這時,曹達便說,要竣工,還要一整月。你將一個月的工程縮短為半個月,乾的是快,質量呢?」
她有理有據,「不信,你可以找甄大人或者曹大人來……哦~可能找不到了,他們被你關起來了吧?」
「本王關朝廷名官?齊王妃,你越說,越離譜了。」似王不再看她,反倒轉身看來此的災民,「眾位鄉民,你們也都是有頭有腦的人,你們想想……本王整日整夜的干,一個月的預期,能不縮短嗎?」
人群中傳來吵嚷的聲。
「本王用的料子,你們也都看見了。那都是上好的用料!」似王隨手一指,「那位!曾跟我一起幹過活吧?料如何?工錢又如何?」
那人微微踮起腳,應和著,「料子那是頂天的好!似王殿下也從未拖欠過工錢!」
緊接著,又有百姓站出來指出似王辛苦,帶領眾人一同重建家園,怎能被人認為是急功近利?
一時間,程慕清反倒成了眾矢之的。
「齊王妃,本王承認,這次的主辦官是七弟。回到京城,本王也不會忘記七弟。獎賞什麼的,肯定會有齊王府一份。」
被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像是發現了什麼,面面相覷,私下互相說著什麼。
程慕清甚至聽見百姓在背後議論,說她是想搶功。
她緩緩深呼一口氣,默默離開。
一見她離開,眾人的譏諷聲更熱烈了。、
「理虧了吧?」有百姓小聲嘀咕著,「似王殿下這麼好的人,怎麼有這樣一個弟弟弟媳?」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然是為了利益!」
「這齊王妃看著面善,但人怎這樣呢?」
程慕清沒理會那群人怎麼時候自己,她拉了拉斗笠,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眾人見她不說話,議論聲也漸漸小了不少。
「你們確定不跟我離開這嗎?」
就在一片寂靜下來時,程慕清突然開口說話。
眾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似乎不明白她再說什麼。
「忘了跟你們說了。」程慕清唇角突然划過一抹笑,「大家日日飲用的水中,有我下的毒。」
「什麼——」
眾人譁然。
「怎麼可能呢?齊王妃,你是出於什麼下毒?」似王連忙提出質疑,順便安撫眾人,「你與這群人無冤無仇,是什麼原因導致你這麼?我看……還是你覺得,大壩會毀,故意引百姓逃離的吧?本王雖然能力不算出眾,但對父老鄉親們是真心實意的,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愧對青天!」
「如果大壩沒有一絲瑕疵,我們會來與你對峙?」林珩說道,「自是有證據,才來。」
這樣說下去,只會將磨磨唧唧,沒完沒了。
「不是問,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出於什麼原因下藥嗎?」程慕清抬手按住林珩,「自然是為了齊王!」
林珩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鎮定下來。
「這次的主辦官明明是齊王殿下,憑什麼你就獲得百姓的一致喜愛?」程慕清聲音清麗,「你們所喝下的毒藥,是啟國的一種。無色無味,但會讓你們覺得渾身燥熱,身上像是有什麼東西附著……」
百姓表情萬千,還真覺得是這樣。
「王爺,我們走。」程慕清拉住林珩的胳膊,與他離開。
百姓們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下有些懷疑。
就在這時,身著金鷹司官府的少女忽然匆匆跑來,她手中還拿著一個竹筒,「不好了!不好了!」
來人正是賀千元。
賀千元作為此次金鷹司中唯一的女大夫,且這段時間,有什麼疑難雜症都找她,眾人自然認得。
「賀大夫。」
人群中,有百姓出聲喊了她一聲。
賀千元沒回,只是喊,「誰喝井水了!」
眾人遲疑。
這井是似王前不久帶人挖的,眾人便一直喝那井水。如今賀大夫慌慌張張前來,又有齊王妃方才的說法,眾人心中只道「不妙」。
果不其然,接下來,便聽——
「這水裡有毒啊!這毒名叫七日無!七天之內沒有解藥,人就沒了!」
「啊!那怎辦!」
「賀大夫救救我!」
有的人甚至開始扣嗓子眼,想迫使自己將水嘔出。
「這解藥……」賀千元搖搖頭,「我暫時也做不出來……到底是誰暗中下毒?竟這般惡毒!」
當下,便有百姓告訴她,是「齊王妃」。
賀千元在那沉思許久,忽然問道,「齊王妃去哪了?我們找她要解藥!」
賀千元作為大夫,她都解決不了的毒,眾人自然不敢懷疑。
「賀千元,你與齊王妃怕不是一夥的?」似王忽然笑了一下。
「隨你怎麼想。」賀千元聳聳肩,帶著身後的幾名醫師離開。
他們離開的方向正是方才齊王妃所在的方向。
在生死存亡之時,人往往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下,便有數人無腦跟上。
而也有些人也顧忌似王殿下在身側,沒有跟上前。
……
程慕清在高山上待了片刻,便看見賀千元帶著一眾百姓自山下浩浩蕩蕩趕來。
「仙女姐姐!他們來了!」小花氣喘吁吁的跑上山,她摸了一把汗,「都不相信,現在到底還是來了。要我說,仙女姐姐就不該救他們!」
林珩頭一回這樣贊同小花,他站在程慕清身邊,說道,「阿清,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我們明明是為了他們好……」
「他們相信似王,因為似王修築大壩、分地、蓋房。我們想讓他們聽話,就必須要走一些不一樣的路。」
「不一樣的路……可這路,他們並不買賬。」林珩說道,「阿清,我們不管不行嗎?」
「人從來就不是完美的,對我們,他們惡言相向。但他們,卻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每個生命,對於這個世界,都是一種特別的存在。」程慕清見他滿眼茫然,繼續道,「我是你的娘子,他也都是某些人的夫君、某些人的娘子、祖父祖母……你不想失去我,他們也不想失去自己的親人,愛人。」
林珩默默聽著,他抓了抓頭,「嗯……」
正說著,崔護衛趕來,他先是對二人行過一禮,後匯報道,「明晨那邊一切準備就緒。」
「好。」
程慕清點頭。
百姓跟著賀千元等人一路來到山頂。
山上空氣很是潮濕,樹木周圍繚繞著若有似無的水霧。
樹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水珠順著葉子的脈絡四處分散,低落於地。
夫妻二人沒走幾步,便瞧見了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程慕清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剛剛不是說不信嗎?怎麼還來了?」
「什麼不信?」賀千元眨巴著眼睛,幾步上前,「快!交出解藥!」
「沒有。」程慕清覺得好笑。
賀千元,居然還入戲了。
為了讓百姓跟上山,她想了兩條路。
一條自然是希望百姓產生懷疑,跟著上山。
但這條路行不通。
另一條便是這個,她謊稱下毒,賀千元配合。
百姓都相信賀千元,聽說她下毒,心中那份遲疑自然也會變得堅定。
「晉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有百姓怒氣沖衝上前,掄起胳膊,一副干架的模樣。
「有王法。」程慕清耐心的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王法適用於和平年代。現在。是災情時代,你們要聽話。」
「少廢話!快交出解藥!」有人起頭。
百姓看向程慕清的目光充滿攻擊,仿佛她只要不交出解藥,就會集體上前攻打她。
程慕清默默的望向他們。
她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略一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嘩啦啦——」
一旁樹木忽然嘩嘩作響,一群護衛手持長刀衝出,將這群災民團團圍住。
人群譁然。
「這幾日,便委屈大家,現在山上歇會兒。」程慕清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她歪了歪頭,那群護衛又朝災民緊逼了過去。
人群緊緊簇擁在一起,對四周護衛充滿了警惕。
程慕清緩步走去,「委屈了。」
「妖女!」一男子忽然發難,他一個虎撲,向程慕清撲去。
程慕清眼眸微睜,她略一側身,男子撲了個空。但男子沒摔倒,反倒腳尖點地,身子一轉,一拳向她打去。
他出拳的手中,有銀光閃過。
說時遲,那時快,林珩一腳飛踢,揣在他的腰窩,令他在半空中翻滾一圈。
男子穩穩落地,目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林珩。
一個窩囊廢,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你身法不錯啊。」程慕清拍了拍手,冷眸一轉,看向那男子,「想殺我嗎?」
男子不看她,轉身向那群百姓說道,「齊王妃不會管我們死活的!她只是想控制我們!讓我們讚揚她!要搶走專屬似王殿下……」
「嗤——」
程慕清從腰間抽出配劍,一劍刺下。
長刀刺穿他的身體,白刀進,紅刀出,鮮血四濺,綠草也被染成了鮮紅。
「啊——」
百姓之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他們有些人面露不忍,別過頭。有些捂著孩子的眼睛,滿臉恐懼。
「乖~」程慕清將刀背一甩,血滴濺落於地。
四周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不會傷你們的。」程慕清雙手一背,臉上還是那副溫柔和善的笑。
百姓們頓時不敢說什麼。
「帳篷已經支好,請大家入內休息。」程慕清將手一伸,請君入甕。
經此一遭,百姓們哪還敢反抗?
他們之中,雖有些人心中怨恨,但也不敢說出。
林珩能看出他們眼中帶著的深深怨恨與惡毒,他默默擋在程慕清身前,回看那群人。
他眼神陰鬱,隱隱藏著殺意。
有人只是與他對視一眼,便覺脊背發涼。
「阿清,你做的對。」林珩回身瞬間,目光一下子溫柔下來,「不要在意他們的看法……也不要因為他們傷心。」
程慕清笑起來,「放心了~阿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從不會後悔……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林珩將她圈入懷中,輕輕摸了摸她後腦。
他的手法很輕,很柔和。程慕清舒服的晃了下腦袋。
「阿珩~」程慕清眨巴著眼,「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殺那人嗎?」
「我知道……有一個成語叫,殺雞儆猴。」林珩回。
「不光是這個原因。」程慕清看向那具屍體,「他是似王安插在百姓之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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