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中,一個很是富有磁性的男人嗓音驟然響起「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我當然不是神,但是我若說要有光,這裡同樣也會有光明。」
就是隨著這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被固定在牆上的一盞盞高燭陸陸續續的燃亮。這些似乎是莫名就被點燃的燭光很暖也很亮,一剎那的功夫便把這間四面都雕刻有精美壁畫的密室給照亮得透徹,同時也讓一大群圍坐在圓桌前的黑袍人暴露在光芒之中。
這些渾身都藏在黑袍下面的傢伙們自然是不希望有人能認出他們實際的身份,開頭說話的黑袍人顯然也很是認同於這個觀點,所以他才會絞盡了腦汁去安排當所有人趁黑就席了之後才點亮密室,畢竟如此一來,一能照顧這些老朋友的顧慮,二來也能展現一下自己的手段。
當然了,這也算不上是一種浪費,在坐的諸位可都是在魔法位面里舉重若輕的大人物嘛。
端起了酒杯,為首的黑袍人把手中佳釀高高地舉起,隨後便是正聲的朗道:「敬自由,更敬諸位。」
「敬自由,更敬在座的諸位。」
說完,在場的所有人均把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甚至就連那些在平日裡素不沾酒的人都也沒有例外,這幾乎就是一種不約而同的行為,很像是一種約定,更像是一種宣誓。
終於喝完了酒,那麼也該到了正題的時候。為首的黑袍人把已空了的酒杯有點兒意猶未盡地放回到桌面,他瞧了瞧擺在面前的精美食物,然後環顧了一下圍坐在圓桌旁的黑袍人,就用那與生俱來的磁性嗓音說道:「在開餐之前,不如我們先說一件事情好嗎?」
圓桌上的刀叉餐具並沒有任何人去動作,而為首的黑袍人也很是滿意大家對於此的無聲默認,他禮貌的稍微停頓了片刻之後,便繼續說道:「高階聖騎士保羅奧尼爾在最近的一次行動之中被土著們捕獲,大家對於這件事情有所耳聞嗎?」
沒有一個人回答,所有人的目光都通過黑袍的縫隙落在了為首的黑袍人身上,他們在等待著為首的黑袍人接下去要說的話,而可謂是眾目所歸的他則是把雙手攤開並且格外無奈的嘆道:「其實大家對於此事不了解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都是一些小朋友的故事,可是。。。。。。」
頓了頓,說話之中的黑袍人語氣從無所謂的輕鬆轉變成寒冽的嚴厲:「可是他竟然愚蠢到當著行屍王后裔的面談論組織!這是不應該的!更是罪不可赦的!」
這時候,一個坐在開口說話男人身旁的黑袍人身體出現了一絲幾乎忽略不計的顫抖,雖說其顫得很是輕微,但在如此的場合下卻依然能進入到某些有心之人的眼中,這率先開口的黑袍人恰恰也就是一個有心之人。
就看到為首的黑袍人極其自然地把手搭放身邊這黑袍人的手上,似是安撫一般,可他口中所說的話卻明顯帶有責問的語氣:「我的朋友馬修洛夫,請原諒我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你的名字,可如果不是因為議會的長老團已經因此表決要嚴查此事的話,我一定不會提起保羅奧尼爾的,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多麼優秀的年輕人呀。」
聽聞此話,被搭住了手的馬修洛夫又是一顫,而這一次他的顫抖非常亢長,是因為憤怒,更是是因為猶豫不決所引發的痛苦。為首的黑袍人也有注意到馬修洛夫的變化,嘆氣道:「唉,我親愛的老朋友呀,你要知道即便是保羅奧尼爾不會說出大家的秘密。可是!議會卻會以他作為突破口,那麼接下來要遭殃的就很有可能是在座的諸位老朋友了。。。。。。」
手不再搭著手,馬修洛夫把抽出來的手放在桌上晃了晃,這個動作是表明他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也就不再需要太過囉嗦的勸說。然而,那為首的黑袍人還是問道:「確定了?」
「嗯!」藏在黑袍之中的馬修洛夫惜字如金的應了一聲,在這一聲里蘊含有他的堅定,這是一種無比強大的堅定,他就是因為一直秉持著這樣的堅定才能一步步的強大,而未來馬修洛夫也依然會繼續心中認可的堅定,其中自然也有包括去面對自己弟子聖騎士保羅奧尼爾的時候。
似乎也意識到了氣氛有些尷尬,黑袍人就拿起刀叉對在場的眾人說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餐吧,畢竟稍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與在座的諸位一齊商量探討呢。」
可是,被舉至半空的刀叉又放了下來,為首的黑袍人用一種略帶有抱歉的語氣說:「天呀,都快忘記這一些普通的食材不太合一些老朋友的胃口。。。。。。」說完,黑袍人拿起桌上的餐鈴搖了搖,在清脆的鈴聲之中他接著朗聲說道:「來人呀,上那些為尊貴的客人們所準備的美食。」
「是的,大人。」
聲先到,人後至,一個類似於管家身份的老人憑空就出現在為首黑袍人身旁。所謂的憑空,也就是在一眨眼之前本是沒有這個人的,可是在一眨眼之後這人就出現在視野當中,而這個老管家就是如此突兀的出現,並且他很是自然的低著頭,恭恭敬敬回應著自己的主人。
對於這個老管家,在場其餘的黑袍人卻沒有發出任何見外的質疑聲,更是有極少數的黑袍人還對其投去了善意的目光。而老管家卻對此沒有任何的表態,他的那張老臉也依然還是那麼的刻板呆滯,甚至對他來說連一個微笑都是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這不奇怪,畢竟在眼中只有自己主人的管家還是一名合格的老管家嘛。所以,只有在為首的黑袍人點頭了之後老管家才表示明白的應了一下,然後就看到老管家微微一鞠身,便移步打開了密室的門,徐徐地走了出去。
門輕輕被關上,又悄悄被打開,而當老管家再一次進入到眾人視野的時候,在他身後則是有六個人自覺地跟著進來。在這六人為一個隊伍之中有男有女,他們一絲不掛,他們也面目茫然,並且最重要的是這六人的平均年齡都沒有一個是超過十六歲的!
「如今美食也已經上來了,不過為了照顧大家的食慾,有需求的話還是得請與我的管家告知一下想品嘗的部位,稍後將會有專門的廚師烹飪這些美味佳肴。當然了,如若有老朋友的口味改變了的話,也可以說出來,畢竟有曾聽說過某一位老朋友最近改了口味,對那些帶有勁道嚼頭的食物很迷戀不是?哈哈哈。。。。。。」
中餐鈴聲又適時響起,而為首的黑袍人還真就像把這些少年少女當成牲畜待宰殺前一般的對待,說話之時的他可謂是格外的輕鬆,可偏偏從他口中所吐出的話卻又是那麼的血腥殘忍,與整間密室的格調完全就不相符合。
一時之間,全場寂靜,但很快便有絡繹不絕的稱讚聲洶湧而來,讓身為這裡主人的他隱在黑袍之下的臉龐也不自覺就散出一種得意的紅暈,更讓這原本就森嚴莊肅的密室漸漸多出了一絲滑稽荒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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