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黑獸人在心中盤算了一陣之後,才弄明白自己其實根本就算不出來什麼,惹得它格外釋然地咧開嘴巴就是一笑。599小說網 m.xs599.com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公平的,至少對這個黑獸人來說,獸神給了他一副強健至極的體魄,那麼腦子不好使喚也是可以理解。
腦子好使不好使,似乎並不如何重要,只要一棒子下去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心中一想到了這,在黑獸人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間就綻放得更甚燦爛,硬生生於粗獷之中誕生出一抹滑稽,可釋然歸釋然,理解歸理解,只是它的這第三棒最終還是沒能如願擊出。
之前就有說過,在機甲附近可是匯聚有大量的人類士兵,而如今這黑獸人兩大棒子之後就已經掃空了偌大一片,這讓那一直充當盾牌門面的機甲情何以堪?自然就不得不打壓一下它的囂張氣焰。
所以,機甲便向黑獸人一腳踏去,整整有7層樓高的機甲呀!它的這一記踐踏就如人們踩小蟲子一般的輕鬆無比,這一切的緣故只因為黑獸人的體型太小,而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
正因如此,機甲的這一腳可謂是毫無憐憫,也不需要有憐憫,只是在這一腳之後機甲卻並不踏實,畢竟腳都不能夠著地,又有何踏實可言?
就看到一直被黑獸人高舉過頭的白骨大棒已經被嫌棄地落在了地上,那一雙得空閒出的大手卻並沒有任何的閒空,此時正格外困難地扛起了機甲壓下的巨大腳掌。
就如蚍蜉撼樹,也如螳臂擋車。
可不管是蚍蜉還是螳螂,只要是不失敗,那麼就算已是成功。而
顯然黑獸人就是如此,僅憑著它肉身的力量就能抵擋住這大大小小各種零部件構成的機械機甲,雖說擋得有些吃力,但抵擋下了就是抵擋下了。
能抵擋下來,就是贏,也就是生。
可謂是不經意之間便逛了一圈鬼門關的黑獸人笑得是格外大聲,即便是那伸直的雙臂已經僵硬得微顫卻也影響不了它極度亢奮的情緒,畢竟黑獸人有一種先知先覺的預感,它能抵擋下來便必能再加大力氣扳倒!
所以黑獸人怎能笑得不猖狂,笑得不囂張?
在此其中必然是有一些劫後餘生的影響,但更多的則是對自己巨力的驕傲自負,對自己肉身素質的滿意欣賞,但黑獸人怎麼都沒想到的是,當它正躊躇滿志之際,突然有一滴水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這滴水令額上的肌膚產生了一些麻癢,這種熟悉感覺讓黑獸人的心情霎時就得由晴轉陰,但是也不仔細想一想,如今那機甲的大腳正籠罩在它頭頂上方,身體怎能還沾染到天上落下的雨水呢?
而那黑獸人也沒來得及細想,雙手本不空閒的它只能默默忍受著額頭上的麻癢正緩緩轉移到臉際的過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黑獸人手頭上的壓力卻驟然一輕,緊接著就看到那欲一腳把黑獸人踩死的龐然大物正把踏出去的腳給收回來。
難道是怕了嗎?抑或著要換另一種攻擊方式?
不得不說,黑獸人對此確實是有一些失落的,它神色莫名地盯望著頭頂上的那一片黑暗正在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但萬萬沒想到,機甲在落地之後卻是猛然的一腳蹬地,巨大身軀借著這一蹬的力量立即匆匆遠去,刻不容緩得就如那被人狠狠揍了一頓的野犬那般。
這一下輪到黑獸人懵懂了,一臉呆滯的它無言望著正在倉皇逃竄的機甲身影,倘若說自己如此這般倒也還能理解,可眼下這龐然大物卻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突然,一陣雨水連珠的從黑獸人的頭頂側上方降落下來,在噼里啪啦聲之中就把它給澆淋得渾身都是,心中頗為無奈的黑獸人緩緩地抬起了頭望去,誰知竟看到了一個占據自己所有視野的背脊,倘若要說準確一些的話,就是一個長著密密麻麻鱗片的巨大背脊!
背脊之上依舊存在著一個女人,只不過那女人早就已不再是站立的姿勢,半蹲立的她又抬起了自己的芊芊玉拳,而當這看似嬌柔的一拳落下之後,巨龍則吼出了它畢生之中最是嘹亮的嚎叫,並且此聲慘嚎也是這頭噴火巨龍在世間的最後一個聲音。
巨龍的頭顱低垂得很是厲害,它的頸脖則是折成了一個不太自然的角度,那兩隻毫無生氣可言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了,顯然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的確是死不瞑目!
被人一拳一拳生生打斷頸脖脊椎的它怎麼可能死得瞑目?更何況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個女人此刻還大力蹬上了一腳,這無疑於雪上加霜,霎時間更是加快了巨龍屍身的墜落速度。
已經越來越近了。。。。。。
其實黑獸人此時此刻已經在腦子裡發出了要躲避的信號,可是並不以身體協調性見長的它哪會如此容易就可使喚自己的身子,況且巨龍墜下的速度又是如此之快,所以這黑獸人只能眼睜睜等待著巨龍的背脊襲來。
好巧不巧,當黑獸人終於能把腳跨出之際,正好就是它與巨龍的屍身接觸之時。
巨龍墜下的速度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不僅僅是讓黑獸人的這一腳未能完整地跨出,更是挾著可謂是殃及池魚的黑獸人一路砸去,要知道在黑獸人的後方那可是有著眾多的異族戰士,這一砸落下去便使得那些原本還是大步狂奔的異族戰士們受到了極大重創。
霎時間,龐大的巨龍屍身摧枯拉巧地摧毀了這一條沒成立多少時日的防禦陣線,大量的異族士兵被它給狠狠輾壓成了一大片分不清楚你我的肉糜,即便是那些得以僥倖存活下來的幸運兒也大多因此而折了身手,雖說不是這一輩子都不能再入沙場,但短時間內是絕對不可能再舞刀弄劍了。
或許真的是獸神顯靈,那第一個遭受巨龍屍身衝擊的黑獸人竟然還未死去,儘管它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因為骨頭盡毀而變得軟塌無比,可這個黑獸人卻硬是憑著極其過硬的身體素質活了下來。
而活著,就是希望,至少對這大半個身子被壓住的黑獸人來說,這一份希望將要比世間上最珍惜的財物都要寶貴得許多!
「我沒死?哈哈哈。。。。。。哈哈哈。。。。。。」
笑容,分很多種,有不欲被人知的掩嘴偷笑,也有那豪邁無邊的仰頭大笑,但不論是強是弱,都是一種宣洩心中情緒的方式,而在此其中屬劫後餘生的喜悅最為強烈,故而黑獸人的這一記笑聲就尤為刺耳大聲。
只不過笑聲雖刺卻也是一個戛然而止的結局,這是因為在黑獸人的笑聲之中混進了一聲冷冷清清的疑問,這疑問的聲音不大卻有著格外深刻的意義,仔細想來僅是一句:「咦,竟然還沒死?」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能讓黑獸人立即閉上了嘴巴,緊接著在視野里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龐,以這位黑獸人的眼光來說,這女人長相是不太符合它的審美的,太過美麗的不好,就連那部落中的獸人姑娘們都要比她美麗得許多。
至少,這娘們身上的毛髮不如她們濃密呀。。。。。。
正所謂各花入各眼,你讓一隻狗去接受一隻貓的愛那不就真正是強狗所難嗎?更何況類似於黑獸人這種笨拙樸素的心思,估計這輩子都體會不到那種跨越種族的刺激了。
況且,這長得並不怎麼討黑獸人喜歡的娘們也沒打算去與他去談一場跨越種族的驚世之戀,就看到她的臉蛋兒從黑獸人的視野里收了回來,不久之後一支由白皙長腿穿戴的靴子則在黑獸人的眼中由小變成了大。
不用說也知道這支靴子即將就要貼合上黑獸人的面頰,身為堂堂獸族部落勇士的黑獸人怎麼能忍下這般屈辱,它那一雙本就如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撐得極大,甚至眼角都因此被連累得迸裂開了不小的口子。
獸人種族那特別腥臊的血液從創口之中源源不斷地溢出,黑獸人這時候的嘴巴張開得是格外誇張,但它具體有嘶吼出來什麼,連自己其實也都是不清不楚的,畢竟女人的靴底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一些,快得連它都沒曾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腳給重重踩上。
如今,女人則完成了之前機甲未完成的壯舉,而她的這一腳下來則更是把腳下的黑獸人腦袋給踩爆開來,踩得真心是乾淨利落,直接就是漿汁的四濺!也直接就是滿地的狼藉!
而女人也不嫌棄地上的髒亂,踩在一堆亂七八糟污物上面的她則大手一揮,巾幗不讓鬚眉地指著城堡的方向就是暴聲喝道:「加速攻勢,本將軍重重有賞那第一個攻進古堡的人!」
安靜,整個戰場變得格外安靜。。。。。。
「遵命,將軍!」
回應女將軍的大吼之聲連綿不絕地起伏,讓這一些從不同人嘴中發出的聲音漸漸形成了統一的聲音。
而巨大吼聲則激起了人們心中的嗜血欲望,一個個如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無比,手中的那把槍械自然就迸發出更多的火光。
當血色花朵綻開之際,也就是廉價生命的隕落之時,不論是原本就屬於這個位面的人類士兵,還是那天外來客的異族戰士,只要是身處在這個戰場之中的活物,都因為這一聲施令而加速了生命的進程。
有死亡的,也有受傷的。
有痛嚎的,也有狂笑的。
有被殺的,也有殺人的。
。。。。。。
總之,在這個戰火轟鳴的地方里什麼樣的情況都會有發生,而那個讓此地變成這般局勢緊張的女將軍則是帶著一臉輕笑就走向了古堡的方向,不急不躁的她走得自然也就是不快不慢,在此過程中卻沒有任何流彈襲來,也沒有哪一個殺紅了眼睛的傢伙去觸及霉頭。
這時候的女人仿佛變成了一個雖能肉眼可見但所有的人卻又視而不見的角色,甚至不論是己方還是敵方的人和物都盡最大可能地與她保持著距離。
就如一柄由鋒棱轉為鈍拙的凶兵,即便是已經有所收斂,但凶兵依舊還是凶兵,一出世就必定會有人因此丟掉性命,所以哪還會有人敢招惹她的麻煩,甚至就連膽敢朝女人望上一眼的人都還沒有幾個。
而斯特雷奇就是這少數幾個膽大之人的之一,此時的他臉上沒有陰霾也不具晴朗,如果一定要有表情形容詞的話,那麼在他臉上出現的只能算是木訥,一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木納。
「唉。」
正在居高臨下望著遠處女人的斯特雷奇頗為無奈地嘆氣一聲,雖說他的臉上不顯任何神色,但實際在斯特雷奇的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此的結局會逼迫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而那一些事情則是自己不願意面對的。
輕輕地搖了搖頭,分別是左邊三下與右邊四下,然後斯特雷奇則轉身往天台通向古堡的入口走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斯特雷奇行走的步伐有一點模仿那位女將軍,走得不急不躁,不快也不慢。
而正當那有點兒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的親兵即將要動身跟上之際,斯特雷奇卻對排在最末尾的幾名侍衛發號施令:「現在全都按計劃行事,動作要快,也要乾淨!」
「是的,大人。」那幾名侍衛立即鞠身應道,隨即他們紛紛拔出了掛在腰間上的刀劍,而刃尖所指的方位則是自己面前的同僚。這幾名侍衛也不含糊,直接舉起刀劍就朝著其餘人等狠狠砍去,每一刀都是極儘可能的用盡全力,仿佛砍下去的不再是自己戰友,而是殺父仇人一般。
如此的慘況斯特雷奇並沒有轉身去看,依舊徑直行去的他只是在那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慘嚎聲中搖晃著腦袋,照舊還是左邊三下和右邊四下,而在這七次甩頭之後,他則走進了那黑黝黝得彷如能噬人吞肉的入口。
誰說親兵就只能有一撥,誰又敢保證心腹就一定是心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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