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後 第48章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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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思緒凝固,??尉遲蘭廷周身的血液,仿佛也瞬間冷了幾分。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剎過後,尉遲蘭廷就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柔聲道「桑桑,天氣冷,先把衣服穿好,再與我開玩笑也不遲。」

    看見了她頭髮的異狀,??自然不可能真的相信什麼都沒發生。

    可人總是如此。因為不願接受,??所以下意識地,自欺欺人。

    因為意識到了,??背後的結果或許是自己承受不起的,才會這樣粉飾太平。

    沒想到桑洱見他靠近,??仿佛很害怕,??竟是往後瑟縮了一下。

    尉遲蘭廷的手碰了個空。

    渾身的骨節都仿佛不祥地冷了下去,又一寸寸地發著疼。

    不能就這樣放著她穿著單衣,尉遲蘭廷一邊膝蓋壓上蓆子,一邊拿起衣服給她穿上。

    可她的陌生、抗拒,卻是那麼地真實,不似作偽。尉遲蘭廷手微微抖著,??給她披好了衣裳,仿佛看不見她的異樣,??道「桑桑,??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便回。」

    但略顯急促的步伐,??終究暴露了內心所想。面對這雙抗拒又陌生的眼眸,仿佛被刺得無法再久留片刻,他轉身匆匆離去。

    農曆新年後,??積雪消融,天氣趨於暖化。但陽光的溫度卻仿佛照不暖他的身體。尉遲蘭廷的面容是慘白的,定定在日光下站了片刻,才發現,方彥送來的那封信已經被他揉成了紙團。

    在此時此刻,這封信仿佛代表了某種意義上的宣判。

    尉遲蘭廷展開了信,明烈的陽光照得字有點模糊和刺眼。

    ——方彥在暴雪前就收到了他還安好的消息。只不過一直沒辦法讓信件抵達他手。

    那麼長時間的分別,足以讓方彥查清楚鎖魂釘和鎖魂匙的事兒。雖然這花費了他不少功夫。但終究是把信息都補全了。

    最初,尉遲蘭廷曾想過鎖魂匙的症狀或許是輕微和緩慢的。後來因桑洱吐血而破滅。近來她又好轉了些,重新攢了點希望。如今方知,那不過是個開端。

    吞下鎖魂匙後,宿體會開始流鼻血、吐血、身體間斷疼痛。

    這是早期的症狀。

    小傻子居然一次也沒吭過聲說自己疼。

    笨了一輩子,只在這種事情上精。

    若是對早期症狀一直置之不理,熬到了吐出烏血的時候,就無藥可救了。

    第三次餵血,她將一夜白髮,開始忘記身邊的人和事,從斷斷續續地記得一些,到失憶的時間越來越長,最終徹底遺忘。對她好的和不好的都會忘記,仿佛在一開始就沒相識過。

    方彥說,桑洱的失憶,是一陣陣的。可「一陣陣」即使只是一兩天,壓在人身上,也仿佛漫長得像一輩子。

    尉遲蘭廷想不明白。她以前明明那麼喜歡他,滿心滿眼都裝著他。

    忘記他後,卻那麼地抗拒他。

    一天了,桑洱都不肯出來。

    尉遲蘭廷想讓她吃飯,她都縮在房裡不肯出來。

    好話說盡,誘哄,語氣強硬,再到低聲下氣地哀求,甚至想強行抱她出來了,都無法。伸出去的手,還是會敗在她瑟縮的動作里。

    那動作的力氣不大,卻足以將尉遲蘭廷的強硬和自信擊碎。

    沒有別的辦法,尉遲蘭廷只好去找了鄰居那個和善又潑辣的大嬸。相處了那麼久,鄰里的大嬸隱約知道蘭夫人的腦子和常人有些不同,像個稚子一樣。

    尉遲蘭廷只隱晦說了桑洱不願意吃飯。鄰里大嬸是第一次看見尉遲蘭廷那麼灰敗的神色,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幫忙勸勸。

    大嬸成功了。

    尉遲蘭廷站在院子裡,眼神黑幽幽的,看著鄰居大嬸牽著怯生生的她,帶出了房間,指著桌子上熱了一遍又一遍的菜式,哄她坐下吃。

    桑洱似乎也不認識大嬸,可她不排斥大嬸。坐了下來,拎起筷子,忽然瞥見屋外有人呆呆看著自己,又有點害怕地縮起了肩。

    尉遲蘭廷匆匆轉過了身,沒有再留在這裡礙她的眼。

    總歸要讓她吃一頓飽飯。

    心卻空得可怕,泛著茫然而陌生的痛。

    明明抱緊了,卻好像什麼都握不住。得到了,又在朝夕間失去。

    天黑後,下了一場很小的雪。那座溫暖的小宅子如今卻成了逃避的地方。

    尉遲蘭廷一直站在外面,身上冷透了,才慢慢地、忐忑地回到了家。迎面就有一個身影撲出來,抱住了他,擔心地嚷嚷「蘭廷,你去哪裡了呀!我今天剛睡醒就見不到你了!」

    尉遲蘭廷呆呆站住,如墜夢。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緊緊地抱住了懷之人,臂膀顫抖,許久才在她迷茫的掙扎和「蘭廷你怎麼啦」的疑問里,將她放了下地。

    ……

    桑洱自然沒有真的忘記。

    也不是故意一時記得一時不記得,來玩壞尉遲蘭廷的。

    這都是在原一筆提過的內容。原主記得他的時候,便如以前一樣愛親近他。不記得他,或者只隱約地記得他欺負自己的畫面的時候,便當做陌生人一樣排斥、抗拒。

    為了切合原,桑洱不得不在【遺忘】、【記得】的狀態之間,不斷地切換。毫無疑問,隨著時間推移,前者會漸漸擠掉後者的空間。

    裝傻和裝失憶是兩回事。越是熟悉,就越難裝作不記得。

    抗拒和遠離,似乎更能保證這場戲順利演到終幕。

    失憶是間斷的,對尉遲蘭廷而言,折磨也是間斷的,因為不知道刀子什麼時候會落下,割得他渾身鮮血淋漓。又不敢離得太遠,怕錯過她記得他的時候。

    但即使內里已經千瘡百孔,焦躁痛苦,在面對桑洱的時候,他也總是控制得很好,即使她排斥自己。因為他知道,若自己不控制好,或許連站得離她那麼近的機會也沒有。

    當離了房間,他是什麼表情,是否有徹夜難眠,這些就沒人知道了。

    桑洱以極快的速度衰亡下去,短短數日,頭髮已經全白。

    有時她會記得尉遲蘭廷。但更多時候是遺忘。她甚至忘記了怎麼生活,比小孩還不如。

    因為這段時間她胃口不太好,尉遲蘭廷今晚特意煮了粥。去廚房端魚湯時,他彎腰用抹布捧上了鍋的兩側,忽然聽見了屋子裡發出巨響。

    尉遲蘭廷的神經仿佛被某種懼怕的情緒勒了一下,不顧一切地沖了回去。見到桌子上的碗打翻了。勺子仿佛沒拿穩,碎在了地上。

    而本來坐在這裡的人,已經不見了。

    尉遲蘭廷臉色蒼白,第一反應是看外面的雪地。沒有腳印,柴門也是鎖著的。他就開始在屋子裡找。這裡很小,很快,他就找到了桑洱。

    她躲進了床底,最陰暗逼仄的一塊地方,睜大眼睛看著他。

    「……」尉遲蘭廷跪在地上,朝她伸出了手,勉力維持著柔和,聲音很輕「桑桑,怎麼躲在那裡,你出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燙到。」

    粥撒了一地,更多的撒到了她的衣服上。

    桑洱雙手扯緊衣服,小聲卻堅定地說「髒了。」

    尉遲蘭廷僵住了。

    這個字眼,不知是巧合還是別的,又一次出現,仿佛一根尖刺,狠狠地扎著那個肆意欺負她、口不擇言的自己的心。

    尉遲蘭廷凝固了許久,才啞聲道「不髒的,你出來,乖,我馬上給你洗乾淨。」

    哄了許久,她還是不願出來。

    尉遲蘭廷就陪她一起待在這裡,待到半夜,桑洱困了,昏昏欲睡時,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出來,放到了躺椅上。

    一雙手沉默地給她更換了衣服,擦了臉。

    在原里,原主就是因為弄翻了粥碗而躲到了床底。只是,原里哄她出來的人,不是尉遲蘭廷,而是普通的僕人。現在沒了僕人,尉遲蘭廷就得自己上了。

    在那麼低矮的地方被迫躲了一晚上,桑洱困了,感覺到臉上有布巾擦過,她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看見了前方的人,一時沒想起來劇情在持續,喃喃道「……蘭廷?」

    拿著布巾的人一頓,竟是慢慢伏在了她的膝上,將臉緊貼著她的身體。

    明明身形那般高大,看起來卻又矛盾地很脆弱。

    仿佛一個遭到驅逐的、彷徨無助的孩子。

    在桃鄉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到下半年。

    也就是在桑洱的頭髮變白的短短几日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天午時,桑洱坐在院子的樹下,曬著斑駁的太陽。

    忽然,她的餘光瞥見到柴門外,出現了一道陰影。

    桑洱好奇地看過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竟然是好久不見的方彥。

    看見了桑洱的模樣,方彥似乎也有些驚訝,盯著她那頭銀白的頭髮。

    在尉遲蘭廷問他如果一個人將鎖魂釘的鑰匙吃下去後會怎麼樣時,方彥就隱約有了預感。此時見到她的異樣,立刻就聯想到了自己查到的那些信息。

    但是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眼睜睜看著一個妙齡少女提早衰亡,仿佛是看著一個美好生命的衰敗,遠遠比「聽說」更有衝擊力。

    「你……」方彥心下一嘆,試探性地開口「你家裡有人嗎?」

    「……」

    「你可認得我是誰?」


    桑洱沒說話,默默後退了一點,眼神陌生而警惕,仿佛在打量一個趁家裡沒人來搭訕的怪叔叔。

    方彥「……」

    她似乎不記得自己了,所以,方彥沒有硬闖,牽著馬,站在柴扉外。

    透過這矮墩墩的圍欄,他打量院子角落裡放得整齊的簸箕、掃雪的掃帚,修剪過的植物,還有前方開著門的廳堂,顯然也收拾得井井有條。

    在沒有和尉遲蘭廷聯繫得上前,方彥是相信他還活著的。不過,在他想像里,尉遲蘭廷應該是過得不太舒服的,畢竟幾乎沒帶任何東西,流落在外。結果,來到現場,卻處處讓方彥有了一種家的溫馨感覺。

    一人一馬停在柴扉外,不多時,方彥聽見了後方有腳步聲靠近,他轉頭,望見一身布衣的尉遲蘭廷。

    與數月前相比,如今的尉遲蘭廷已經是青年的模樣。但那身上本有的傲意和銳氣,如今仿佛都被某種黯沉的陰翳遮了幾分。

    方彥心下微驚,但還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可算見到你了。」

    在翌日,尉遲蘭廷帶著桑洱,與方彥一起離開了桃鄉,來到了姑蘇與蜀附近的一座名叫敦桐的小城裡暫居。

    說實話,桑洱有點意外。她還以為尉遲蘭廷會在桃鄉待到四次渡血結束。不過一想到這座小城,就是原著裡面,尉遲蘭廷自主消失、韜光養晦時,他躲藏的地方,桑洱也就能理解了。或許這也是回歸劇情的一部分。

    敦桐城的環境比桃鄉那種小地方要好得多。他們住進了一間漂亮的宅子裡,尉遲蘭廷還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和理由,將冬梅弄了過來,照顧桑洱。

    當看見自己的小姐還活得好好的,卻滿頭白髮,還會說話了的時候,冬梅抱著桑洱哭了一場。

    除此以外,府還放了幾個他親自挑選的心腹。桑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想也知道,尉遲蘭廷怎麼可能只有方彥一個幫手。只不過他從來不在她面前攤開來說而已。

    在這些人里,桑洱還看到了一個很久沒見到的人。

    尉遲蘭廷曾經的侍女,綺語。

    她已經是婦人的打扮,綰起長發。似乎是嫁給了尉遲蘭廷的一個心腹。

    桑洱聽系統科普過,原來這位綺語就是當年照顧尉遲蘭廷那個啞奴的孫女。所以怪不得他會留她在身邊。後來不見人了,估計是被調去做別的事了吧。

    而如今,綺語會回來,就是因為她嫁給了尉遲蘭廷一個手下,又身懷有孕,為了方便照顧她,才會跟著一起回來。

    見到桑洱,綺語行了一禮,似乎並不驚訝「少夫人」沒死,還出現在這裡。

    但除了冬梅,這些人都進不了桑洱住的院子。

    桑洱心想這大概就是劇情線的徹底還原了。有了冬梅照顧她,尉遲蘭廷就不會再來了。畢竟原里的他就是把馮桑留給外人照顧的,自己忙著修煉的嘛。

    看來過程歪了不要緊,快到結局又給順回去了。她可以躺平到結局了。

    桑洱躺在了冬梅給自己鋪的床上,幽幽地想。

    ……

    與此同時。

    這座府邸里的另一個安靜的房間,響起了一個壓抑的聲音「全都還沒有消息?」

    方彥站在屏風後,為難道「我早說了,你這次突然那麼快離開桃鄉,不是合適之舉。突然間還說要找……幫忙。那你也不是不知道,魔修皆行蹤詭秘,你急也急不來的。萬一……」

    「沒有萬一。」尉遲蘭廷坐在黑暗裡,打斷了他,眼底有幾分冰寒的血絲,喃喃著又重複了一遍「沒有萬一。」

    沒人知道,他這些天都經歷了什麼。曾寄望於找醫者,卻沒人能對付得了鎖魂匙。

    不管夜裡如何壓抑痛苦,白天時也依然要露出溫柔的面目對著她,期盼她能有片刻記得自己。

    是試過不顧一切地抱緊她,似乎想藉由這樣的動作去填補心底的空缺。

    結果,只是更加惹她害怕和抗拒。

    就是這樣,在她記得他時,他必須繼續撐起精神來,將心底洶湧的情緒小心地藏在溫柔的皮囊下,小心翼翼地回應她,去當她喜歡的蘭廷。

    當她忘記他時,他就必須後退,一退再退。

    難道餘下的日子,就只能這樣站在遠處,看著她死去嗎?

    不可以。

    這個人,給了他不可替代的美好感情,是他此生遇到過最好的禮物。他不可以失去她。就連想像一下都做不到。

    不能讓那個人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挽救她。

    「恕我直言,你如今該將更多精力放在第四次渡血上。雖然很遺憾,但馮桑既已吐出烏血,就已是無藥可救,將死之人……」方彥道。

    某個字卻仿佛觸了尉遲蘭廷的神經線,他的聲音控制不住地陡然轉厲,狠狠瞪向方彥「不准說那個字!」

    方彥被他驚得微微一退。他從來沒有見過尉遲蘭廷這樣焦躁失態的模樣,仿佛白天隱忍太過,夜裡才如此反常。

    「嘻嘻,真狼狽呀……」

    就在這時,一陣銀鈴般的女子笑聲在黑夜裡響起,透過了書房的窗戶,傳入二人耳,帶了一股子調皮和詭異。

    二人俱是警覺,停下了交談。月下,一個妙曼的身影跳到了窗台上。可剛停定,窗台上就被長鞭狠狠地砸了一下。那道人影及時閃開了。

    尉遲蘭廷手的長鞭銀亮流動,不過輕輕一擊,沒有灌入靈力,其破壞力已非過去可同日而語。他冷冷道「不要弄虛作怪,報上名來。」

    「這麼粗魯做什麼?明知故問。不是你們要找我的主人交易嗎?」宓銀一隻手抓住了窗棱的上方,手腕與腳踝的銀鈴都在鈴鈴作響,掀開了黑色披風,指甲塗得猩紅「我這不就來了?」

    她的模樣和話語,無疑說明了她是一個魔修。

    尉遲蘭廷的眼露出了喜色。

    「姑奶奶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所以,可以輕饒你一回。」宓銀指著尉遲蘭廷「但你要讓我打回去,我才願意繼續和你談。」

    「你能怎麼幫我?」

    宓銀一笑「我的主人可以幫你……關於你心愛的人身體裡的鎖魂匙。怎麼樣,要不要讓我打回去?」

    方彥臉色微變。尉遲蘭廷已毫不猶豫地說「好。」

    宓銀看向方彥,道「你出去,這是我主人和他之間的交易,你不能聽。」

    ……

    翌日,桑洱睡到午,從冬梅口得知,尉遲蘭廷出門了。離開前,早上來看過她,只是當時她沒醒,他就沒有叫醒她,只託付冬梅轉接了口訊,說大概一個月後回來。

    這段時間,尉遲蘭廷幾乎一直粘在桑洱的周圍。

    等尉遲蘭廷一走,桑洱還真覺得微微有點不習慣。不過,正好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做自己要做的事。這天,桑洱帶著冬梅和兩個侍衛、戴上帶紗的帷帽,出了府,去了一趟城裡的裁縫鋪。

    讓其他人在外面守好,桑洱和冬梅一起進去了。

    冬梅原以為她家少夫人——不,現在應該稱為小姐了,是來做衣裳的。還有點疑惑為什麼不請裁縫回府邸量身。但很快,她就發現桑洱要做的衣服不是普通人穿的。

    裁縫鋪的掌柜也頗為吃驚「您說……給您做一身壽衣?」

    桑洱點頭。

    她如今的頭髮已經全成了白色,在帷帽底下,漏出了一點兒。身板卻依然是少女模樣,清瘦,略微有點脫相。說老不像老人,說年輕卻又一頭白髮。聲音也很年輕,就姑且當她是年輕人。

    年輕人自己給自己做壽衣,這麼不吉利的事,掌柜幹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桑洱沒有理會他的目光,認真地挑選了一下布料。她以前沒有了解過,原來壽衣的紋飾也有那麼多種,和印象里的有點不同,每一種紋飾都代表一個對逝者的美好祝願。

    桑洱挑選了好一會兒,決定要福祿壽喜紋和明黃色的綢布。等掌柜回去拿量身工具時,冬梅拉過桑洱,很為難地說「小姐,我們買別的吧?這個真的不吉利啊。」

    冬梅這段時間已經發現桑洱變聰明了,她覺得主子是能聽懂她的意思的。

    桑洱搖頭,心意已決。

    上一次沒給自己安排好後事,這次好不容易攢錢了,肯定要買一件合心意的壽衣。也算是給原主好好地送一程。

    最後,頂著冬梅萬般複雜的目光,桑洱還是爽快地付了錢——這些錢都是她之前攢在那個小木匣子裡的。

    壽衣趕製需要時間,要繡工一針一針地密密縫線。雙方約定了二十天後來取貨。

    桑洱達成此行目的,總算了卻一樁心事,又買了些小玩意兒,打道回府。和桑洱一起出來的人,還以為她進去那麼久就是為了買香帕,所以,壓根沒有懷疑她還訂做了別的東西。

    回到了府,桑洱便沒有再出門了。

    她在府邸里,仿佛無憂無慮地吃喝玩樂。眨眼,時間就到了十五天後。今天吃的東西里,多了一碗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湯。看著烏漆嘛黑的,聞著味道倒是鮮美。

    估計又是什麼補品。桑洱沒問什麼,一口悶了。

    此後一連三天,桑洱喝的都是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奇效,她居然隱約覺得身體真的好了一點。

    這天午,桑洱貪嘴,吃得發撐了,打算出去閒逛一下。

    尉遲蘭廷還沒回來。周圍一片靜悄悄的。

    路過府的一個角落,桑洱卻忽然眼尖地發現了一個很眼熟的心腹。

    那個心腹不是跟著尉遲蘭廷一起離開辦事了麼?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尉遲蘭廷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粗糙待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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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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