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工騰新一對明決的到來有些疑惑。
周圍的天色還是黑的,甚至樹影都與他暈倒時的位置差別不大。這代表距離他被琴酒餵下毒藥之後,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出現在了這裡,並找到了他,怎麼看都有些過於巧合了。
除非,從他離開屋子之後,對方就一直在跟著他。
但聯想起對方那奇異的能力, 這好像就不足為奇了。
雖然他對這種科學難以解釋的事情始終有一種不信任感。
「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發現你的命理有發生了大變動,應該是出事了,便過來看看。」明決高深莫測。
「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變小真是你命中注定的一劫……」
工藤新一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低頭看著自己變小的身體,似乎正在適應現在的身軀。
對於明決的話,他沒說信, 也沒說不信。
他以前是不信命理這些東西的, 他也不信仰什麼上帝,什麼神佛,但有時候有些東西真是不得不讓人相信。
變小是他的劫。
他開始很冷靜地分析自己變小的利弊。
正常情況下來說。高中生工藤新一的身體肯定是更利於行事的。
首先,他有一定的知名度;其次,高中生的身體肯定比現在這個小孩子要強。
一個五六歲的小布丁,甚至連腦袋都沒有超過明決腰,一隻手就能被人拎起來,又談得上什麼武力值呢?
一旦被壞人抓住,他將很難有反抗之力。
但變小也並不是全無益處。他的身份從明處走向了暗處,這也就代表它可以在暗地裡用自己聰明的頭腦去調查那個組織,然後摧毀他的一些陰謀。
即便那個組織意識到有人在壞他們的事情,但也很難聯想到主使是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這個身份可以麻痹很多人,也能降低很多人的戒心。
只能說變小也不是純無害處。
還有一點就是,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小蘭一起上學,甚至能每天見到小蘭了……
想到這, 工藤新一不僅沒有什麼悲傷, 反而有幾分欣喜。
如果他跟小蘭告白, 小蘭會不會接受呢?
大家都變成了小孩子, 應該也就不尷尬了吧?
但他也就想想,真要讓他說出告白的話,它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變小之後,你打算怎麼辦?」明決問道。
相比起高中生形態的工藤新一,明決更習慣小學生模樣的江戶川柯南。
畢竟。整部劇叫做名偵探柯南,而不是叫做名偵探新一。
1000多集全都是小布丁的身份,當然是小布丁看得更順眼。
「我要去找小蘭!」工藤新一道。
「還去?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回家休息一下嘛?」明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他臉上摩擦出血的傷口,可並沒有因為變小就消失了。
而且現在這形象,也沒有合身的衣服,是要被小蘭當成流氓嗎?
「其他的先放到一邊,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要是有什麼人經過,看到你這副樣子很有可能會引發什麼不好的事情,導致那邊懷疑你沒死……」
雖然明決給琴酒埋下了一顆釘子,但距離他從催眠中徹底清醒過來跟組織離心,到底還有一段漫長的時間。
這期間內要是被他知道工藤新一沒死。很有可能會在催眠的作用下告知組織的,到時候那就難搞了……
而且就算琴酒從催眠的狀態下脫離出來跟組織離心,他未必不會對永葆青春這件事情動心。
多麼好的一個實驗體。把他抓回實驗室去研究, 說不定能研究出真正讓人擁抱青春的藥物呢?
這是多麼讓人動心的事情。
況且, 琴酒不再被催眠, 那也不代表他就徹底不會為組織做事了。
人都是有欲望的,黑衣組織如此厲害,那他有沒有想過更上一層樓,取代朗姆,更甚者取代boss呢?
所以啊,該提防還是得提防。
只不過明決並不會主動的去對琴酒做什麼了……
「可是我沒有屍體這件事情,那個組織不會懷疑嗎?」工藤新一仰頭看著明決。
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男人知道很多事情。
「這個嘛,得看那邊的人靠不靠譜了……」
不管是貝爾摩格還是宮野志保,這兩個人多與工藤新一有著一些淵源。
只不過前者是更直接的淵源,而後者只是從小蘭嘴裡知道這麼一個人罷了。
明決覺得最先發現工藤新一死亡的應該是宮野志保,就像她發現小蘭「死亡」一樣。
畢竟琴酒肯定是會對藥物使用這個事情進行登記的,到時候宮野志保就能從這個渠道得知這個消息。
不過明覺覺得由宮野志保在那個死亡確認書上簽名的可能性不太大。
畢竟她在不久之後就會離開,連續連續確認兩個藥物的人物死亡,說不定會不會什麼人懷疑真實性。
但假如是有另外一個人確認了服藥的工藤新一已死亡,那麼等到宮野志保離開之後,組織對這種小事的懷疑性就會很小。
畢竟這款藥物說到底也只是一款衍生的毒藥而已。
確認死亡的這個人有可能會是安室透,也有可能會是貝爾摩德。
明決覺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畢竟宮野志保能夠聯繫安室透,但貝爾摩德不一定能知道這邊的消息,知道小蘭和工藤新一出事了。
明決並不蠢,智商這個東西他還是有的,這種基礎的東西還是很容易推理出來的。
只是他不擅長勾心鬥角,不怎麼會算計別人罷了。
明決並不知道貝爾摩德跟琴酒打得那通電話,否則的話,他肯定會意識到自己很快就要見到另一個老朋友。
「那邊的人?你是指那個宮野志保嗎?」工藤新一瞬間就從明決的話中推理出了他說的那個人是誰。
「是啊,你們的命理在今後有的千絲萬縷的聯繫,她是唯一能夠研製出解藥的人……」明決低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有點期待他和志保見面的畫面了。
明決裝模作樣地用手指掐算著,「我算了一下,目前最好的選擇是向小蘭所在的方向走,不然很可能會遇上給你餵藥的那個黑衣人。」
琴酒估計還沒走,還在等他的車恢復。原路返回肯定會撞上琴酒,到時候,看到他帶著這麼一個穿著工藤新一原本衣服的小孩子……
琴酒只要有腦子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工藤新一覺得這人說話挺矛盾的。
一會兒疑惑他為什麼要去還要去小娜那裡,一會兒要他去小蘭那裡。
真是一分鐘一個說辭……
不過倒是可以理解。
前一句話像是不過腦子下意識問出來的問題,後一句話是掐算過出現的最優解。
雖然對於這個人到底能算出什麼還是抱有一定懷疑,但也並不是不能相信。
工藤新一從地上站起身來,身上的褲子自動落到了地上。
好在衣服足夠長,否則他估計要大晚上溜鳥了。
除了衣服褲子外,鞋子也整個放大了,不能穿了。
工藤新一把襪子往上扯,隔著一層襪子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雖然襪子也大了,松松垮垮的,但總好比光腳踩在地上好一點。
他將褲子、鞋子都收起來,用外套包裹住,抱在懷裡,身上只留下了一件單衣。
這些東西必須要處理掉,否則等到那個組織後續派人來檢查他的屍體,到時候他的屍體不見了,但衣服褲子卻在附近的垃圾桶找到了,那就破綻就大了。
「我背你走吧。」明決蹲下身來。
工藤新一這樣子怪慘的,夜晚寒涼,他又穿著這麼一點,格外容易感冒。
明決作為一個尊老愛幼的三好青年,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小孩子衣著單薄的走在寒冷的夜。
雖然他知道這個小孩子身體裡住著的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
「不了吧……」看著明決在自己身前蹲下身示意自己爬上去,工藤新一有些猶豫。
他只在小時候讓爸媽背過,但隨著一點點懂事之後,他就再也不會要求讓爸媽背他了。
他跟明決並不熟,今天才剛認識,關係還沒有到能讓對方背的地步。
而且雖然變成了小孩子,但它的內里依舊還是那個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他的臉皮還沒厚到讓明決背的地步,雖然這是明決主動的……
「上來吧,我背著你走的快一點,你這個樣子,萬一遇到什麼人會被懷疑的,你是想給小蘭帶來危險是不是?」
明決說的很有道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他無法反駁,只得爬山明決的背。
「你的褲子鞋子自己拎好哦……」明決可沒有空著的手來幫他拿東西。
趴在明決的背上,工藤新一的感覺挺奇怪的。
很不適應被人當成小孩子照顧……
但他知道他現在已經變小了,不再是那個高中生偵探工滕新一了,他必須學會去當一個小孩子。
一路上,工藤新一共有很多東西想問。
他也沒有浪費這個機會,一路上問個不停。
「明決先生,你什麼東西都能卜算嗎?」
「不是,我能算的東西有限。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有些東西我看得到,但我不能說。」
「那有些事情你看到了,會去改變嗎?」
「萬物都有代價,我不會輕易去改變一些大事……」
「那小事呢?」
「看我心情吧……」
「那改變這些事情,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宮本新一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對於命理師這種職業,在他的印象里都是江湖騙子,跟一些塔羅牌占卜師,星座運勢類似的東西。
都是利用巴納姆效應,使用一些籠統的說法,去給人製造一種心理的認同感。
但現在明決好像是個貨真價實的命理師。
有這麼個機會在,他怎麼可能不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呢?
「壽命,運勢,健康,都是一些很玄乎的東西……」
明決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他的話。
工藤新一的這些問題,他有些會選擇回答,有些直接乾脆用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應付過去。
在一個求知慾很強,很敏銳的聰明人面前,裝神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因為他們總能通過各種邏輯事實是否定你的一些說法。
明決又不是那種擅長詭辯的人,有些回答不出來的問題,他乾脆不回答。
畢竟,一個世外高人肯定是要有該有的逼格的,太平易近人了,反而容易失去這種神秘感。
雖然明決並不想營造這種人設,一不注意人設就可能會崩了。
他又不可能在每句話說出前思考個三五遍,那樣也太累了。
但這種人設可以完美地解釋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可以減去很多麻煩。
「明決先生,既然我這一劫是你告訴小蘭的,那小蘭替我扛過了這一劫,對你有什麼影響呢?」
雖然明決沒有直說他會被黑衣人餵下毒藥變小這件事情是他告訴小蘭的,但工藤新一已經從種種細節中推理了出來。
首先,他可以確定小蘭早就知道他這一劫,所以在熱帶樂園的時候一直提防著,不讓他一個人離開。
他原先不知道小蘭是怎麼未卜先知的,但這一切在明決出現之後有了解答。
「在我對小蘭說出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受到影響了……」
「那明決先生,在小蘭沒有變小的未來里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吧。你們同吃同住,一起生活了很久,小蘭很多次懷疑你的身份,但都被你瞞了過去……」
「我為什麼始終不告訴小蘭自己的身份呢?」工藤新一想過很多,但他知道,答案只有一個。
他不想小蘭因為自己遇到危險。
但仔細想想,這也不對,他既然跟小蘭同吃同住又怎麼會不給小蘭帶來危險呢?
所以,這個理由應該不全對。
「這個呀,我倒是知道一點。」明決唇角一勾,笑的有些玩味。
「你跟小蘭一起洗過澡,怕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打死你。」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臉頓時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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