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眼看著沈安然的病好了,拍戲也進入了狀態,徐聞覺得自己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但既然已經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而且人已經來長州了,就這麼回去好像有點浪費,所以他還是打算在這裡待滿一周再返程。
三月的北方乍暖還寒,徐聞每天只負責給沈安然做一頓晚飯,其他時間全部用來閒逛,把長州影視城內外和附近的景點都轉了一遍。
難得的放鬆,讓他覺得十分愜意。
到周五晚上,他已經在這兒待了整整五天了,決定明天回江城。
晚上吃飯的時候和沈安然說了這個決定,她當場愣住,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徐聞此行是專門請假過來給她看病做飯的,而不是本來就住在這兒。
沈安然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忙笑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這話落在徐聞耳朵里,就不那麼好聽了。
他皺起眉頭,十分不悅。
「怎麼了?」沈安然問。
「我這大老遠跑來照顧你,每天晚上給你做飯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要走了……你怎麼也沒個表示啊!」
「表示?」
沈安然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表示,要的要的!」
說著,她在身上一通翻找,然後在徐聞好奇的眼神里抬起頭,眼神歉意。
「我……我卡里就剩幾千塊錢了,等我這次的片酬到賬了,再給你結賬行嗎?」
徐聞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表示表示是什麼意思,大白眼翻上了天。
他的本意是,讓這娘兒們請他吃個飯,也顯得有來有往。
可沒想到,她以為自己是催僱主結賬呢!
還真把他當勞工了。
徐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發作卻又覺得沒必要,畢竟一開始是自己張口閉口談給錢的。
他憋了一會兒,臉色不太好看,卻最終吐出一句:「沒錢……我給你轉點?」
這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舔到了極點。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沈安然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好意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真不用?」
「不用!我在片場也用不到錢,而且……等片酬發下來,就沒這麼緊張了。」
徐聞點點頭,智商這才正常,問:「你雖然不是真的大明星,但好歹也算個咖了,住著幾百萬的房子,怎麼會手頭這麼緊張?」
沈安然的眼裡閃過一絲難堪,但很快恢復正常,已然把徐聞當自己人。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接這部戲以前,我已經快兩年時間沒拍戲了。」
「在娛樂圈不比其他工作,業績再差還有個底薪,我們要是沒戲拍沒通告趕,那是一分錢進項都沒有的。」
「這兩年,我也算是省吃儉用,但作為一個女演員,這張臉要好好保養吧,所以每個月的開銷至少也得好幾千上萬!」
「這兩年下來,你算算得多少錢。我前幾年掙的錢,大部分都砸在現在這套房子裡了,本來存款就不多,所以現在……」
沈安然認真解釋完,臉色已是十分坦然,又道,「好在,這部戲再有一個月就要拍完了,等殺青之後,我最遲一個月內會拿到第一筆片酬,到時候我就有錢給你付勞務費啦!」
徐聞給了她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
作為前娛樂圈的頂流,對沈安然這種四線小藝人的窘況,還真是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這女人矯情得厲害,現在卻覺得,她面對公司的打壓,還能一個人堅挺到現在……真的挺不容易的。
對她的態度,再次發生了改變。
既然沈大明星現在比要飯的富裕不了多少,徐聞也就放棄了讓她請客吃飯的打算。
第二天一早,自己乖乖拉著他那些鍋碗瓢盆,跟千里送奶的老黃牛似的,又吭哧吭哧踏上了返程。
在離開長州境內,馬上要上高速的路上,有一座大橋,橋下是不知名的大河。
徐聞來的時候路過過,但當時是夜裡,只聽到河水翻湧而不見真容。
現在時間悠閒,他打算在附近停下來,好好欣賞一下橋上的景色。
大橋很快抵達,在上橋前,他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男人站在路邊,背著雙肩包,整個人看起來風塵僕僕的。
此時此刻,他正朝路中間不停地揮手,想要搭一輛順風車。
徐聞看得好奇: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還有人在這兒攔車。
謹慎慣了的他,沒有輕易釋放出自己的善意,路過男人的時候,他只是降低了一點車速,但並未停下。
就這一瞥,他從男人臉上看到了一副絕望的表情。
徐聞好不奇怪,在這個經濟昌盛、和平安定的國度,這是他頭一次在一個人臉上看到這種絕望的神情,還是在一個年輕人的臉上。
他的情緒受到了很大觸動,不自覺減慢了車速,通過後視鏡注視那個年輕人。
這時,男人已經放下了攔車的手,轉身站在了大橋的圍欄邊,然後……
突然開始翻越圍欄!
「臥槽!」
徐聞嚇得大喊一聲,趕緊往左打死方向盤。
橋面上的雙向車道被隔離帶隔開,所以他不能開到對面去,好在車道夠寬又沒什麼車。
徐聞也顧不上了,掉頭了直接逆行回來,同時大喊:「喂,別跳,餵……」
這時,男人已經翻過了護欄,整個人騎在了欄杆上。
聽到呼喊,他茫然回過頭。
徐聞已經趕到了,倉促停好車,在不遠處站定,生怕自己的好意直接激化這個年輕人的跳江之舉,反而直接把他送走了。
「哥兒們,別衝動,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跳哪門子江啊!」
「你是因為打不到車嗎,那也不至於啊!你去哪兒,我送你!」
「還是遇到什麼別的事兒了,你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行不行?」
「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不管怎麼著,也不至於到尋死這一步吧?只要人還在,什麼事都有再來的機會,是不是?」
「……」
徐聞也沒正經學過勸人的話術,當下一著急,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還生怕自己說錯話反而傷到這個人。
他整個人慌張得不得了,激動得手腳並用,然後……
他就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一臉鎮定地,又爬了回來。
徐聞:???
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無語到像塞了一嘴臭鞋墊,一個字都不帶多說的。
這時,男人已經走到他面前,滿臉的落寞,倒也不像是「吃飽了撐的爬上橋假裝跳河其實只是欣賞一下風景」的傻逼。
徐聞懶得追究,問他要去哪兒。
男人正好也是去江城,徐聞好人做到底,帶他一起上路。
一路安靜。
開了好一會兒,徐聞才若無其事地開口:「哥兒們,怎麼稱呼?」
「杜博文!」
「杜博文?哈哈,咱倆還挺有緣!」
「怎麼,你也姓杜?」杜博文眼神亮了亮。
「呃……我的名字里也有個『文』字。」
「哦!」
杜博文尷尬地答應了一聲。
徐聞現在無語極了,莫名覺得自己又變成了舔狗,挖空心思在這兒套近乎。
好在,杜博文也不是個傻子,順著這個話題跟他攀談起來。
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熟絡了。
徐聞聽他雖然語氣低沉,但情緒也還算正常,對他剛才跳江的舉動更加好奇,忍了忍還是問出口:「哥兒們,你剛才是……」
杜博文有點難堪,但還是道:「我剛才……也是一時衝動,就是事兒都趕在一起,自己一下子腦子轉不過彎,就想著一了百了!」
徐聞好不震驚:原來他剛才真是要尋死,自己也沒救錯人!
「你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
「其實也沒遇到什麼大事!」
杜博文苦笑了一聲,「就是哪兒哪兒都不順。先是女朋友嫌我沒本事,跟我分手,工作也不順心,畢業三年了,現在還是一事無成,昨天還被劇組開除了。」
「人一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沒拿到工資也就算了,拿最後一點錢準備打車去火車站,卻碰到了黑車,半道把我趕下車。」
「我在這兒攔了一上午車了,一輛車也沒攔到。我越想越絕望,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很認真很努力地活著,可為什麼這些事都落在我頭上。一時想不開,就……」
說著,杜博文苦笑著搖了搖頭。
聽到這兒,徐聞也就瞭然了。
其實事都不是大事,只是倒霉到家,這些壞事都湊到了一起,人也就被逼得鑽了牛角尖。
他那一出手,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勸慰,卻等於給這哥兒們在黑暗中打了一束亮光,把他從絕望中拉了出來。
聽完他的遭遇,徐聞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沉默了良久。
好半天,他問:「你之前在劇組工作?」
「嗯!」
「做什麼的?」
杜博文有點尷尬,但這時破了心防,還是老實回答:「場務!」
「為什麼被開除?」
「因為……多管閒事!」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大學學的是導演專業,拍攝現場,覺得劇本有問題,就跟導演建議了兩句。然後就被……」
徐聞白眼快翻上天了。
原來又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前世輾轉於各個劇組,拍了幾十部影視劇,這種剛出校門就敢以當代藝術家自居的年輕人,他也遇見了不少。
滿腦子都是藝術追求,其實那些東西拍出來,鬼都不願意看。
這些人啊,和社會上那些自以為天之驕子的年輕人一樣,沒什麼病,就是被社會x得還不夠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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