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哪行啊!我看還是我那比較好,你那地兒一下雨就頂著雨淋,我那好歹還有大樹遮住。」另外一個人也搶著說道。
「都別吵,這得看他自己的決定,不過我覺得他跟著我會比較好……」
「……」
嘯和王兩個人並沒有說話,他們並沒有把皋帶到他們的住所去安置的打算,因為那對皋來說並不是好事,不過兩個人還是給了皋一些建議。
皋聞言卻搖了搖頭,「我還是住我之前那裡吧,那裡已經住習慣了,短時間內並不想搬走。」
而且他住的那一邊不遠處就有一塊平地,之前是沒有條件,現在有條件了,他想嘗試著在那塊地上面種些東西。如果搬到山上去,那就很不方便。
住在山腳下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神樹覺醒,都會從那一片地區搬離,最差也會住到遠離山腳的地方,皋一直以為那些人是為了區分出自己與山腳下那群人的不同,但他們卻忘了自己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見皋暫時不準備離開,其餘的人也沒強求,交代了幾句之後,這才各自散去,他們都還有著巡邏的任務不能在這邊久留。
王也離開,最終剩下的只有嘯一個人。
「你明天就來部隊報道,我們明天就要外出,到時候你跟著狩獵的部隊走在後面。」嘯這次倒是沒認錯人。
所謂走在後面的部落就是整個隊伍當中戰鬥力相對普通的,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狩獵然後把食物扛回據點,狩獵結束之後,一起帶回部落。
狩獵隊伍並不是不需要這些人,只是先頭的部隊需要探查前方的情況,回來的時候還需要善後,所以需要一些機靈且戰鬥力高的。
出發時間是他們狩獵是選在篝火會之前,離開的時間不會太長,走的也不會太遠,因此不會遇到什麼太多危險,讓皋跟著去就是為了讓他見識見識。
交代了集合地點之後嘯也急匆匆的離開了,他要把剛剛發生的關於隔壁那群蠢貨事情告訴巫,讓巫來判斷情況。
嘯走了之後,皋立刻進入剛剛的狀態,開始研究自己身體當中覺醒的那顆神樹種子……
直到回到了家中之後,皋才突然反應過來,狩獵隊伍外出狩獵的時候需要在外出時唱頌歌,然後巫再對他們進行祝福,目的是以部落戰士的名義向神樹祈禱平安和收穫……
但是……
他不會。
尼瑪他來這邊才多久啊,這系統也從來沒說過還要能歌善舞,不然他也好在家練一練……這坑爹系統怎麼也不出個教學系統?
思考著到底要怎麼矇混過去,皋回到了自己的小石屋。
還沒進門口就發現了異常,那有個東西在一直嗷嗚嗷嗚的叫。
大概是嗅到了皋的氣味,屋內的聲音叫得更加歡騰了。
因為覺醒了神樹的原因皋心情很好,連看在地上衝著他叫的那個小幼崽都覺得可愛了幾分。
進門之後,皋把自己今天找到的那個瓜果切了,然後分了一半給那小狗。
「這是你接下去幾天的食物,不要一下子全吃完了,不然後面餓肚子可就不怪我。」接下去幾天皋要跟著小外出去狩獵,雖然大概只有5天的時間,不過他可不準備把這小幼崽一起帶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的原因,本來還興致沖沖衝著皋搖頭擺尾又蹭又舔的小幼崽,耷拉著耳朵垂著頭,發出傷心的嗚嗚聲。
部落裡面的人並沒有試養寵物的習慣,也很少有人飼養獵犬,更準確的說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這個想法,對於皋這樣在家養個吃食物的小幼崽,大多數人是不喜歡。
畢竟這個季節就連他們都快沒食物可吃了,哪裡還能去浪費?
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天還沒亮皋就鎖好了門去了嘯昨天告訴他的集合地點。
集合的地點是在狩獵部隊出發的那條路上,那是一條寬大的泥土路,從山腰延下,延伸到森林深處。
道路兩邊種著許多百年老樹,樹冠已泛黃,滿是秋的氣息。
皋到的時候,路上已經站滿了人,除了要外出的戰士之外,還有戰士的家人,每一次的外出都代表著要面對無盡的未知危險,每一次離別都有可能是生離死別,因此每一次狩獵部隊的人離開都會有很慎重的祈禱儀式。
祈禱豐收,祈禱平安。
皋到的時候嘯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個之前在樹林裡見過的戰士過來擰著皋的衣領,把他塞到了隊伍當中一個地方站好。
周圍人聲沸揚,十分熱鬧,周圍站著的都是一些滿身肌肉和汗味的大男人,皋有一種進了狼群的錯覺。
因為這次狩獵走的不遠,地段都是在部落狩獵隊常去的那些地方,所以氣氛相對輕鬆,巫來了之後所有人便不再跟自己家人說話,而是各自站好。
看著巫,所有戰士的眼中都充滿了激動和敬仰。
皋站在人群的後方墊著腳朝巫看,他不是第一次見那老神棍,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因為據說這一任的巫已經活了300歲。部落中的人,平均壽命在兩百多歲,三百歲已經屬於長壽。
巫在前面說了些祈禱戰士們平安歸來和獲得豐碩收穫的話,然後戰士們便開始個個伸長了脖子引吭高歌,並不是什麼特定的歌詞,只是一種古老拗口的音調。
皋並不會唱那拗口的祈禱歌,所以他只是學著旁邊的人張大了嘴巴假唱。
這是他昨天晚上想出來的應對方式,反正那時候唱歌的人有那麼多,誰能知道他到底真唱還是假唱?
不過皋沒有料到的是,居然還真的有人注意到他根本沒唱,而且還不只是一個人注意到。
這群戰士唱歌的時候,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引吭高歌,但唱出來的語調卻很奇怪,並沒有什麼太多固定的音調,更像是個只顧著各自的一陣亂嚎。
而且這些戰士似乎生怕山頂上的神壇裡面的神樹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大清早的便一直扯著喉嚨嚎。
一個比一個嚎的厲害的情況下,皋這邊的假唱就顯得有些異類。
所以站在皋生邊的人沒聽到聲音,便頻頻轉頭看他,一開始還只是一兩個,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朝他這邊看來,有幾個還皺著眉頭,似乎覺得皋並沒有誠意。
站在皋身邊的人好像害怕皋沒誠意也會讓別人以為他沒有誠意,所以甚至踮著腳脹紅了臉大吼,以此證明自己的心意。
不斷被周圍的人盯著,皋也忍不住脖子脹,不過他確實不會唱這深奧的東西,惱上心頭,索性張嘴便開始亂唱,「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
看到皋開始發出聲音,其餘的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他們還是不斷盯著皋看,因為的聲音太小了。
之前站在他身邊因為他而憋紅了臉的那個戰士好心地拍了拍皋的肩膀,小聲地說道:「不要害羞,大聲唱。」
看了看周圍嚎叫著的人,皋索引心頭一橫,十八摸脫口而出:「……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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