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引開這翼虎獸讓石頭他們逃走的時候,隱約還聽到了系統提示他獲得了石頭等好感度的提示,然而現在他都要死了,那東西估計也沒什麼用處。
迷迷糊糊的想著昏迷過去,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皋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一棵巨大的樹。
腦袋未曾完全清醒的時候他還以為他看到的是那個老戰士說過的神樹,等他有了動靜,旁邊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之後,皋也鬆了口氣。
「皋!你沒事吧?醒醒說說話。」嘯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同一時間響起的還有幾個人叫他名字的聲音,但是皋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聽不清楚到底有些什麼人,不過石頭肯定在裡面,因為石頭嚎得像是他已經死了一樣。
迷迷糊糊的清醒了一會兒之後,他又睡了過去,等到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回程的路上。
皋是被王背著走的,見到皋有了動靜,王把皋放在地上。
「你小子命大,這樣居然都活下來了。」看到皋睜開眼睛,王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王的臉上都是一些他自己畫上去的詭異花紋,當他露出難過的表情時,整張臉上的紋路都扭曲在了一起,如同妖魔。
皋張了張嘴,想要詢問到底是誰救了他,不過由於他太長時間沒有進食,喉嚨有些乾澀,沒說出來。
「別亂動,傷口會裂開,我們已經開始往部落走了,明天就會到。」在一旁的嘯小心翼翼地餵他喝了些水,等到靠喝完水之後,他才說道:「把你帶回來的是祈部隊的人,你的事情石頭他們也跟我們說了,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就行。」
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像是灌了鐵一般的沉重,皋迷迷糊糊聽著王的話,心中有些疑惑。
祈部隊是個什麼鬼?
看到皋清醒之後,走在隊伍當中的石頭他們5個小鬼也都紛紛圍了上來,不過在王的面前他們不敢說太多,只好紅著眼睛哽咽著看著皋。
第二天回到部落的時候,皋的身體才總算勉強回過勁來,雖然還是被石頭扶著進入部落的,不過已經能夠下地走動。
進入部落的那條大路上,兩邊都圍滿了人,那些人都是來歡迎這些外出的部落的,見到自家的人回來紛紛圍了上去。
狩獵隊伍狩獵的獵物並不屬於哪一個人,合作狩獵到的通常要經過隊伍分配才能拿到手裡,因此每一個出去狩獵的人都能分到一部分。
石頭和其他幾個小鬼都被接走了,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才跛著腳回了自己的石屋。
雖然之前和翼虎獸的戰鬥借用神樹的力量的原因讓他勉強活了下來,但是身體的損傷卻是無法在短時間之內痊癒的,不光是翼虎獸帶來的傷害,還有之前他強行調動神樹的力量時對他身體的損傷。
大概是因為聞到了皋身上的氣味,到還沒有進門,屋裡就傳來嗷嗷的叫聲。
因為身體難受的原因而心情低落的皋心情也逐漸好了許多,家裡有個人在等待著的感覺總是不錯的。
打開門,看到在屋子裡面渾身黑漆漆滿是灰塵的小幼崽,皋決定暫時不吃它了。
這次他狩獵到的那一頭翼虎獸一併帶回了部落,他作為獨自狩獵的人,應該能夠拿到大頭,到時候應該有餘力餵養這隻小幼崽,實在不行就讓它自己吃蟲子去。
「嗷嗚~嗷嗚~」聞到皋身上的血腥味,小幼崽在床邊可憐兮兮的叫著。
皋心情很好的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我沒事兒。」
009
說話的時候皋把那隻小寵物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腳上,才5天時間不見這隻小幼崽似乎又『砰砰砰』地長大了兩三倍,此刻的他,已經比剛剛從蛋里出來的時候大了至少有五六倍,站在地上的時候腦袋甚至都已經到他膝蓋。
一開始這隻小幼崽看著像是一隻狗,後來毛長出來了之後也確實像只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皋回來之後看著它竟然兩隻狐狸一般有著尖尖的耳朵……
這個世界有著太多未知的品種,皋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只狗還是只狐狸,不過它身上長著的毛白滑滑的,毛茸茸的,看上去頗為溫暖,皋好心情的決定等這隻幼崽長大之後乾脆剝了它的皮做皮衣好了。
以它現在的長勢,冬天肯定能夠用的上!
讚賞的摸了摸小幼崽腦袋,期待它快點長大。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用途從食物變成毛毯的小幼崽感覺自己被親近了,尾巴搖得更歡了。
與此同時,山頂的巫住的屋子中。
一群人站在屋的面前,把自己這一次外出帶來的東西全部交給巫。
巫的臉色有些詭異,「你是說神樹救了他?」
「他落下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沒氣,我檢查的時候發現神樹的力量順著他的經脈運行,治癒了他體內許多傷口。」一個年輕的男人說道。
男人一頭披肩碎發,身形並不像嘯那般健碩,他的身材修長,□□在外的肌肉緊實有力,手臂仿佛有著萬斤的力量。
倒三角般的身形讓他的腰胯顯得窄細,卻並不是柔弱,這具身體當中隱藏著的力量比起嘯來只多不少。
只是此刻,那些力量隱而不發。
在其餘的人瞪大了眼睛的注視下,他的表情依然淡然,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可是,這怎麼可能!?」巫顫抖著站了起來,「神樹怎麼可能會自己行動?」
巫守護著神樹已經超過了200多年近300年的時間,部落的人他見過許多,但卻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荒唐的事情。
「如果要是神樹真的有自己的意識,要是它真的能夠守護我們部落的戰士,那麼……」巫低聲喃喃。
每一年部落逝去的戰士不計其數,而每一年出生的孩子卻越來越少,所以他們部落到現在為止逐漸走向下坡,曾幾何時,部落外圍那一圈樹林都是住著他們部落的人,而如今部落的人數遠遠不及以往的1/5。
「我要見見他。」巫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下了決定。
年輕的男人點頭,淡然的雙眼中並不含任何感情。
「不,不,不要把他帶過來……」巫又在這時候搖頭。
屋子裡面其餘的人,神色也都陰晴不定,巫所說的他們已經想到,因此才更加揣測不安。
「這樣好了,他不是之前狩獵了一次翼虎獸嗎?這次篝火會讓他來火塘前面獻舞,我想看看他。」巫道。
仿佛僅僅只是幾句話就耗費了巫大量的力氣,讓他整個人氣力不支。坐回位置上,巫看著窗外遠處的天空,眼神時而激動時而陰暗。
山腳下,皋狠狠睡了一夜。
分給他的食物是第二天下午嘯親自送過來的,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包藥草。
「這個你拿去,放水進去煮。」嘯怕皋沒接觸過這東西,所以還特意做給他看了看。
嘯看到皋屋子裡面那隻跟在皋的背後一步一行一步一腳的小幼崽時,咽了咽口水,沒說什麼。
在皋的屋子裡面,那就是皋的食物,他不會搶。
嘯走了之後,皋才回頭看向在他身後跟著的那隻小幼崽,嘯剛剛赤//裸的視線讓皋想到了一件事情,在部落裡面是養育幼崽這種事情是極為罕見的,如果要是哪天他不在的時候這隻幼崽被人發現,肯定得被人宰了剁了吃了。
別到時候他吃肉沒吃到,毛也不見了,那到時候他上哪去哭去?
思來想去,皋最後做了個小木牌,然後把木牌掛在了小幼崽的脖子上,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奇怪,不過至少告訴別人在打狗之前要看看主人。
部落的人對部落裡面其他的人還是很縱容的,只要知道是自己部落的人的所有物,就算是看到了大多數人也不會去打。
這次嘯送過來的翼虎獸占了大頭,幾乎是翼虎獸一半的肉類,翼虎獸平時很兇殘,狩獵隊的人極難狩獵到,因此除去那些要用在接下去篝火會上的肉類之外,其他的基本全都讓嘯劃給了皋。
狩獵隊其他的人見了也沒意見,就算有意見又怎麼樣?
有意見你自己去狩獵一隻啊!
有意見你去找嘯說去!
什麼,還有意見?
還有意見你就忍著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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