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當巫和小隊長來到這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幕。
好好的一間屋子硬生生被拆了一面牆,牆壁被連同牆腳的石頭被掀開,頭頂屋頂上的遮蓋物搖搖欲墜
而坐在屋裡的柳臉色十分精彩,他看了看大白又看了看站在牆邊的山衣,額頭青筋一抽一抽地跳動著。骨節分明的雙手緊握身旁的凳子扶手,一顫一顫的。
倒是那個叫做夯皋的人不見蹤影。
從這邊望去,屋子裡面一片和諧溫馨。
冒著白煙的開水煙氣徐徐上升,最後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巫和小隊長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巫做了決定,他們無視那被拆了的一邊牆,繞著屋子走了半邊依然從正門進去。
進了門,巫一收臉上的驚訝和不安笑道:「聽說焚部落的朋友來了,我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
屋內的皋和柳都紛紛看了過去,進來的是一個身形乾瘦的小老頭,他身後還跟著之前那個小隊長,兩人神情緊張拘束,仿佛他們才是客人而坐在屋內不為所動的皋和柳才是主人。
站在屋內巫和小隊長才發現皋並沒有消失,而是被大白藏了起來。
被屋主發現,皋就算臉皮再厚再厚也有些忍不住臉紅,他歉意地說道:「抱歉,大白它太活潑了點,我們會負責修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皋沒好氣地揮開了腦袋上的大白,拳頭捏得喀嚓作響,大白這頓揍免不了了。
「沒關係,沒關係,有活力是好事,而且這也沒什麼,這樣挺好的,挺好的哈哈哈哈」巫笑得像是鴨子在叫。
「好?」柳額頭的青筋忍不住又跳了跳。
他看了看完全不見的那一面牆,又看了看只剩下腦袋在外面的皋,有一種被噎到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好透風。」巫憋了半天,也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位是?」雖然已經猜到皋的身份,不過巫還是求證似地看向柳。
「巫不用在意,焚部落會照顧好他,不勞多心。」柳依然坐在原位,並不準備起身。
作為焚部落的狩獵隊隊長,他有著他自己的驕傲,像這種不值一提的小部落並不值得他多在意。
這次他之所以會親自來這邊,都只是奉了拉薩的命令定期過來聯繫一下而已,從這小部落換取的那些東西他們部落根本看不上眼,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這些小部落依附他們焚部落生存,雖然無足輕重,但拉薩並不想跟他們鬧僵。這是巫的吩咐,他自然謹遵,不過言辭之間多少還是有些看輕。
這個部落的人也早已經習慣,在他們看來不惹得焚部落的人不開心就已經很好,其餘的也不敢再奢求。
現在見焚部落的人並不準備引見皋給他們認識,巫也不生氣,只是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皋之後便交代了識趣地轉身離開了。
當然,離開的時候還是走的之前的大門,從頭到尾無視那不見了的半面牆。
從柳那裡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後,皋有些無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山衣的一嗓子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又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山中大雪不斷,許多部落都因為這場大雪而食物緊缺的事情,不由有些擔心夯部落。
「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指一條路,回夯部落的路?」皋思索片刻之後問道。
當務之急,他要回一趟夯部落。
夯部落位處於森林之中,食物向來緊缺,若是被大雪封山無法狩獵,恐怕日子過得不會舒坦。
「要回去可以,但恐怕沒這麼簡單。」柳道。
說起這事兒,他也有些好笑,他問只剩下和腦袋的皋,道:「你到底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皋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之前他離開夯部落去往森部落,又從森部落去了驚雷部落,這中間就已經轉了一下彎,然後他又從驚雷部落離開翻越山脈去了大白族人那邊,中間轉向無數次,他已經只記得驚雷部落所在的大概方向。
從平原那邊出來的時候皋基本已經迷失方向,雖然還能夠隱約察覺到自己從什麼方向來,可讓他說出怎麼回去他還真地說不出,想回去除非按照來時的路先去一趟驚雷部落再回森部落。
廣袤無邊的原始森林還有平原大同小異,想要憑藉記憶記住方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路標也只有幾個部落。
柳並不驚訝,早已經猜到皋不會知道。
「你現在已經到了焚部落的勢力範圍內。」柳說道,看到皋依然無甚感覺,便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之前去驚雷部落差不多在路上走了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皋猛地拔高了聲音。
照柳的話來說,他豈不是半年都回不到夯部落了?
從這裡到驚雷部落需要三個多月,之前他們從森部落到驚雷部落也差不多花了一個多月近兩個月,再加上從森部落回去的路
「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嗎?」皋扶額。
柳卻打擊道:「這還只是在理想狀態下的時間,你忘了現在是大雪天?這樣的狀態就算是常年生活在這片地區的我們都不敢離開部落太遠,會不會迷路暫且不說,食物是一部分原因,移動困難是另一部分原因,但這兩樣卻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卻是一路上要經歷的危險。」
食物稀缺,環境惡劣,還要預防林中兇惡至極的野獸,這可以說是最糟糕的情況。
「其實你也可以考慮先到我們部落暫時做客,等到開春再回去,那時候我們可以派一部分人帶你去驚雷部落。」看到皋臉色凝重柳好心建議。
夯部落他也沒見過,這段時間關於夯部落的謠言倒是聽過不少,不過能做到柳這位置的人自然不會輕信謠言,可是無風不起浪,夯部落能夠被傳得這麼神乎其神肯定有他的原因,再加上拉薩一直對夯部落和森部落的人非常客氣,柳自然起了拉攏之意。
不管夯部落到底是大是小是強是弱,拉攏過來總不是壞事。
陷入沉思中的皋並沒有察覺到柳的想法,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森部落那邊雖然已經有不少夯部落的人在,有夯部落的人在灼部落等人短時間定不敢再起衝突,可是夯部落自己就那麼幾個戰士,還要防備石部落和鷙部落的人,再顧上森部落的話肯定鞭長不及。
「不,若是可以我想儘快回去,食物應該不用擔心,有大白在應該也不會遇上什麼危險。」皋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後果斷的拒絕了柳。
有大白在,最大的危險說不定是大白才對!它這做事不牢靠的性子,逮不定什麼時候就一腦袋把他撞死在雪堆里
柳以為自己拉攏的意思已經表現得很明白,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皋還會拒絕。
他們可是焚部落!多少小部落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們部落交好,為什麼這個夯皋卻一點都不買單?
難道說夯部落真的已經強大到如此境地,強大到連他們焚部落都不看在眼中?
柳臉色逐漸變黑,看著皋的眼神陰晴不定。
最終他還是收起了自己那些多餘的想法,決定先把皋帶回焚部落再由拉薩做決定。
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皋之後,皋答應了下來。
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想要出發回夯部落,他也需要做一番準備,若是焚部落能幫忙自然最好。
打定主意,第二天柳就帶著皋回了焚部落。
臨出發時,巫有些欲哭無淚地接受了皋的道歉,原因很簡單,昨晚歇的這一晚上大白因為進不了皋住的屋,所以又拆了一面牆
山衣倒是試圖去彌補,不過在此之前他從未接觸過人類的住宅,雖然他試圖重新砌好那被大白毀掉的兩面牆,可是難度太大,最終山衣氣惱地把所有被大白撞飛的碎石都磊在爛牆哪兒
等他磊完,另外三面牆也搖搖欲墜差不多快塌了。
焚部落離這邊不遠,只一天的路程就到了。
焚部落和之前見到的那個小部落完全不同,光是人數上就碾壓對方好幾倍,地勢範圍也更為遼闊,而且守備森嚴分工明確。
跟隨著柳來到焚部落地勢內還未走近焚部落的住所,就已經有人主動過來迎接。
這一次柳出去走得不遠,而且也只是去附近的小部落,所以帶的人不多,來迎接他們的巡邏隊的人也都較為隨性些,不那麼隆重。那些人卸了柳帶回來的那些貨物後,很快就和柳帶回來的人打鬧成一團。
大白的存在依然醒目,畢竟那樣的體型想要忽略都不行。
巡邏隊的人好奇地打量著大白,還有大白背上的皋,議論紛紛。
而就在同一時間,柳帶回了兩個陌生人和一頭白色凶獸的事情已經傳達到了他們的巫耳里。
聽說白色的凶獸,拉薩手上一頓,神色驚訝。
沉思片刻之後,他吩咐道:「把幾個隊長都找回來。還有,記得準備歡迎儀式。我等會兒就過去。」
伴隨在一旁的戰士有些驚訝,不過巫的話他從不質疑。
轉身離開,他飛快的去辦巫要求的事,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值得巫讓部落中的人列歡迎儀式,並且還要找回所有的狩獵隊隊長。這也就算了,巫居然說自己也要親自過去
這樣的架勢可是就算是驚雷部落的人來了也享受不到的啊!
這什麼人,居然有此殊榮。
巫召集所有人的消息迅速在焚部落中傳開,同時這一份疑惑也在所有人心底升起。
有了巫的號召,眾人集合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時間所有人都已經到達部落外。
幾個狩獵隊的隊長都在巫之前到達,對於這即將要到來的客人他們毫不知情,不免多加猜測。
「你們說會是什麼人?」其中一個隊長提出疑問。
「你自己不是也已經有猜測嗎?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另外一個隊長搭腔。
事實上,他們幾個隊長都已經大概有了猜測,只是自己都有些無法說服自己。
被嗆了的第一個隊長臉色有些難看,但這會兒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說道:「我猜可能是驚雷部落那邊出了事情,不過如果只是驚雷部落的話巫根本不必要自己出來迎接,所以我猜測很有可能是驚雷部落的巫來了。」
附近幾個大部落之中他們熟悉並且會跟他們有所來往還值得拉薩出來迎接的,他思來想去就只想到了驚雷部落的巫一人。
驚雷部落是後崛起的新部落,比起他們這樣歷史悠久的傳承部落來說還有些不如。不過驚雷部落確實強大,這一點他們部落承認。
其餘幾人不再說話,顯然他們都認同這一點。
還沒等幾人繼續猜測,另一邊,柳已經帶著人進入部落。
對於焚部落皋還是十分好奇的,他已經不止一次聽說焚部落是一個非常強大,並且歷史悠久的傳承部落,但對這些他卻並沒有什麼概念。
踏入焚部落之後,皋便逐漸感受到了來自這個部落的強大。
進入部落的是一條大道,大道兩旁有不少人正在路邊朝他們觀望,形勢與夯部落的歡送儀式十分相似。不過焚部落的歡迎儀式更顯紀律,不像是夯部落一般亂成一團。
來迎接他們的是一群戰士,那群戰士分別排好隊列站在路的旁邊,身上帶著自己的武器,臉上雖然洋溢著笑意但是身上的殺戮之氣卻無法掩飾。
一個部落到底強不強大,並不只是看人數的多少,最主要還是看戰士們的能力。
只要部落的戰士足夠強大,那麼這個部落便算得上強大的部落。
在這一點上,焚部落無疑是一個異常強大的部落。
下
真正讓皋覺得這個部落強大的並不是那些在路兩旁站樁的戰士,而是空氣中那隱隱約約的壓迫。
那種感覺皋很熟悉,之前他曾經在夯部落山頂火塘的神樹身上感受過,那是來自於一個部落的守護神所施壓的威壓。
那種威壓對於他們部落的人來說是一種保護,對於別的部族來說就是一種威壓、限制、恐嚇。因為在這種威壓下想要運作體內的神力非常困難,就如同離開水的魚一般,別部落的戰士站在這樣的威壓下連呼吸都非常困難。
這樣的威壓一般只存在於火塘,強大一些的部落能夠讓威壓散布到巫所住的地方,每個部落的巫都住在火塘附近,因為這樣的做法也算是無形中對巫的一種保護。
越往焚部落走,那種感覺就越發強烈。大白也清楚的感覺到了那種壓迫,它變得有些煩躁,小動作很多。
坐在大白的背上,皋伸手摸了摸大白的毛髮,安撫它煩躁的情緒。
低頭看看旁邊走著的山衣,山衣臉色也非常難看,似乎十分的不耐煩,不過他好歹還能壓制。
至於皋自己,他一開始確實有些難受,但他踏進焚部落沒多久之後,身體裡面的神樹力量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開始自己活動起來,那些力量在他身體表層形成一層保護膜,那些原本讓他覺得難受壓迫的威壓竟全數被擋在外。
這是兩個部族之間神與神的對持,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
慶幸的是他現在體內神樹力量異常豐裕,按照如今的程度消耗下去,最少近幾天之內完全不用他擔心。
柳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巫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竟然就連幾個隊長都被叫了回來。
這樣的儀式對他們部落來說意味著什麼柳在清楚不過,就連巫都要來,這夯部落到底是什麼人!
很快,皋便跟著柳等人來到了焚部落中部。
焚部落為處於一片山脈之下,平原與森林交界之處,依山環水,易守難攻。
就如同傳說的一般,焚部落確實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部族,能夠從周圍的一些戰士們生活的水平看出來。在這裡,他甚至是看到了一些類似於文字的東西。
進入這一片住宅區後,幾個戰士來到皋的面前,他們眼中有著好奇和打量,但臉上卻不失熱情地笑容。
「歡迎來到焚部落。」幾人紛紛上前表示自己的熱情。
皋一一應付。
山衣對他們視若無睹,一張俊臉冷若冰霜,更加無話可說。
大白不耐煩的在旁邊打著響鼻,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叼著皋走人。
「你也累了,不如到大堂坐坐喝點東西,暖暖手腳。」柳做出邀請。
這一路下來皋幾乎都是被大白駝著走的,根本談不上累,不過待客之道如此,他也只是隨流。
皋回頭摸了摸大白,後者乖巧地蹭蹭他的手,然後跟著皋一起去往柳所說的大堂。
焚部落確實有著超越其他部落的文明,柳所說的大堂是類似於迎客廳一樣的東西。是一間專門建立出來接待外客的房子,布置得還算是溫馨。
皋被請到裡面喝一些肉湯,暖暖身體,也等著巫的到來。
真正的歡迎儀式是從這裡才開始,接下去將由他們部落的巫帶領眾人引導客人去向他們巫所在的地方,然後才是一些歡迎致辭
焚部落太大,還要從頭走到尾怎麼也要一天時間,在這裡設置一個大堂就是為了防止來客太過辛苦。
當然還有另一層用意,若是來的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人,大概也就止步於此了。
皋進入大堂里坐下喝肉湯,大白在門口盤旋,它想進去,它想和皋在一起。
在門口轉了兩圈,大白試圖把腦袋塞進門框,可是卻並不成功。
看了看一旁的山衣,大白又撅著屁股使力憋了半天,耐何它沒有辦法像山一樣變成小個子,最終只好氣惱地瞪著面前裝飾華麗的屋子。
「嗷嗚」大白壓低了喉嚨衝著皋叫了一聲。
屋裡的皋看了他一眼,輕輕沖它晃了晃拳頭,讓它安靜。
不過大白可不安靜,它又在門框那蹭了蹭,還是沒能把腦袋塞進這小破箱子之後它走到了屋子一旁,伸出鋒利尖銳的爪子
從面前被它掏空出來的洞裡鑽了進去,大白心滿意足地來到皋的身邊蹲坐下,然後邀賞般伸出腦袋給皋摸摸,「嗷」
看著自己背後那一堵殘不忍堵的牆,皋忍不住狠狠的對著大白伸過來的腦袋呼了一巴掌,「作什麼死!」
來的這一路上他就已經不停的教育大白,他還以為大白已經記住絕對不能拆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給忘了。
大白抬起兩隻毛絨絨的爪子捂住自己的腦門兒,它把腦袋藏在爪子下面,生怕皋再打它似的。
犯了錯,要勇於承擔錯誤,認錯態度要誠懇。
大白現在可精得很!
它可是知道的,它認錯了,皋就不會生氣了。
不過錯反正都已經犯了
比起皋的憤怒,屋內其他幾個隊長臉色可就精彩了。
這大堂可是用上好的石塊堆積而成,堪比城牆十分牢固,四面牆壁也格外堅硬,這上百年的時間下來風吹雨打都不曾動搖,怎麼著被那頭白色的野獸撓一爪子就多了個洞了?!
一旁早已經麻木的柳僵硬地扯著嘴角笑了笑,「你也別怪它,是我們這屋子修太小。」
同時他站起身來,無視這一屋子的狼藉他說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先帶你去巫那邊?」
柳之所以急著離開,是因為他發現屋頂似乎已經有些偏移原來的位置
趴在地上的大白稍等一會兒見皋沒有再打它,偷偷從爪縫間露出眼睛瞅了瞅皋,然後貓兒一般的喵了一聲。
皋已經懶得理它,他正琢磨著應該怎麼解釋這個缺了一面牆的事情。
大白見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它毛尾巴一甩,又恢復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樣。
繞著這屋子轉了一圈,大白不屑的擺擺尾重新回到皋的身邊坐下,這石盒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又沒有好吃的,又沒有好玩的。
還那麼嫌棄!
偷偷用視線餘光注視著屋頂的柳頭皮發麻,大白每在地上蹦噠一下,屋頂就要往旁邊歪兩分。
這要再不走估計他們都不用走了,死了直接連屍體都埋好了。
柳努力地笑著,額頭上的青筋卻一抽一抽的跳著。
領著皋走向巫所住的地方走到一半時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震得人耳朵發疼,柳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繼續帶著他往前走去。
旁邊幾個隊長頻頻回頭,臉上都是一臉驚悚。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一片空地,再前面便是巫住的地方。
拉薩這會兒已經走在路上,見到皋被眾人帶了過來有些驚訝但卻並未表現在臉上,他迎了上來高興的對皋做出邀請,「我們進屋說話。」
下一刻,幾道聲音接連響起
「不!」
「不行!」
「不許動」
柳和另外幾個隊長紛紛伸手拽住皋身上的獸皮,他們還不準備重建巫的住所。
然而下一刻,旁邊已經傳來哐當的聲響。
聽到要進屋,大白早已經走向巫的屋子
強行進入屋內的大白找了個寬敞的地方蹲坐下,然後低下頭來從門框裡露出眼睛疑惑地看著皋,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好似在疑惑皋為什麼還不進去。
幾個隊長沉默了。
沉默之後,他們憤怒了!
巫的屋子可是前段時間才翻修過的,而且是他們部落花了非常多心思才建立好的,也是部落最為華麗的建築了,現在居然也逃不過翻修的命運
你們真的是來做客的嗎?
不是來找茬的?
不!
這根本就是來找茬的吧!
這哪裡像是來做客的了?
剛剛才拆了一座房子還嫌不夠嗎?
居然還拆巫的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眾隊長憤怒地瞪向門框內的罪魁禍首,後者咱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眾隊長瞪紅了眼。
哼,裝什麼無辜?!
還想再拆房子那也得問問他們的意見!
大白察覺到幾人不善的殺意,它眼神一改之前的憨態。
背對著皋的大白微微眯起眼看向拉薩,那充滿令人顫駭殺意的視線不含絲毫溫度,儼然比森林中的雪還要冷上幾分。
大白可是凶獸,貨真價實的!若真惹惱了它,那可就不是拆拆牆壁那麼簡單了。
認識到這個事實,眾人紛紛被背脊上冒出來冷汗浸濕了獸皮。
唔
房子什麼的,你拆得高興就好。
眾隊長欲哭無淚。
屋子旁,壞牆前。
山衣盯著腳邊的這塊石頭暗思量,他看這石頭的面相新奇像是在上面的,待會兒修的時候一定記得放在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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