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識途,可一路走來也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一人一獸抵達那在極寒之地雪中的山洞時,正是深夜。
哆嗦著進入山洞內,皋摸黑找了個地方來回走動著活動已經凍僵的手腳,看到皋凍得不輕,大白心疼地跑出去叼了一大棵樹回來給皋生火取暖。
大白沒有手,只能用嘴巴把那些樹枝咬斷掉,然後它坐在一旁看著皋哆嗦著在洞內生起火來。
片刻之後,溫暖的火光在山洞當中逐漸亮起,皋迫不及待的在火堆旁邊坐下伸出雙手烤火。
洞裡有了火光後,洞裡的風景便展露出來。
許久未見這裡還是和之前一樣並無變化,這地方屬於極寒之地,大抵除了大白他們的種族之外也不會有人來這裡,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樣保持不變。
大白見皋鼻子通紅,連忙湊了過來把自己的皮毛貢獻出來給皋取暖。
蹭了蹭皋,又把皋塞進自己肚子附近後,大白這才低著頭看向鼻子紅彤彤的皋,心疼地叫了一聲,「嗷嗚」
山洞當中逐漸亮了起來,皋身上那些紋路也逐漸清晰,低著頭皋疑惑地研究著自己身上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異常的紋路。
大白低著頭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他也想看個清楚。盯著皋看得太認真,它尾巴一甩,整隻都隨之便縮小。
大白的變大變小往往由不得他自己控制,但這一次卻正合他心意,也不去深究到底怎麼做到,大白就這樣赤果著走了兩步。
他也不嫌冷,就這樣撲到皋的懷裡抓著皋的手就研究起來。
這東西讓他感覺不舒服,就好像在夯部落時感受到那些奇怪的力量時,不過以前這種感覺並不明顯,如今這感覺卻異常清晰。
「這是什麼?」大白微微皺眉,一張俊臉上少見的有了些擔憂。
「我也不清楚,看樣子要回去問問巫才知道。」皋道。
不過部落當中其他戰士沒有這樣的情況,極大可能是因為系統的原因才導致有了這種變化。
若是他就這樣跑回去問巫,被巫那老神棍架上火堆烤了也不是沒可能。
「疼嗎?」大白嗅了嗅那符文,那東西給他的感覺十分不舒服,有些討厭。
皋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從自己手臂上收回,目地卻是大白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大白變成人形之後雖然不再像獸形時毛茸茸,但是他的毛髮依然十分柔順,看著大白的腦袋,皋情不自襟地伸出手摸了一把。
他無心的舉動卻換來在他懷中大白的一陣舒服的哼哼聲,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的大白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趴在皋的腿上。
幾次見到大白化身為人,皋幾乎都已經快要習慣大白變身為人之後依然粘著他的行為。
若是其餘男人與他如此親昵他還覺得奇怪可彆扭,不過想想對方是大白,一個毛茸茸的大毛球,這種感覺便蕩然無存。
皋又摸了摸大白的腦袋,換來對方一陣陣舒服的哼哼聲。
那聲音聽著就像很舒服一般,每一聲都撓在心坎上,讓皋呼吸逐漸粗重。
「去找點獸皮穿上。」皋說道:「人就應該有個人的樣子。」
「不舒服。」大白不管,皋的話他會聽,但皋什麼時候是在跟他開玩笑,什麼時候是在正經跟他說話他也分得清。
趴在皋的身上,大白用自己的前爪仔細地描畫著皋手上突然冒出來的那些紋路。
手指指腹每划過一條紋路他便會停下來看看,然後用鼻子湊上去嗅一嗅,眼神充滿戒備,似乎這樣就能分辨出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不舒服也要穿。」皋道。
大白趴在他腿上,背部結實的曲線便一覽無遺,下凹的腰肌線條下方是挺翹圓潤的臀部曲線,修長挺直的雙腿還有圓潤的腳趾,這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這具身體的主人卻混不在意,不斷擺動著前爪在皋身上胡作非為。
「不穿衣服就變成獸。」皋道。
「不」大白猛地抬起頭來,他這一下動作十分突兀,後腦勺直接磕在皋的下巴上,讓皋痛地捂嘴。
大白捂著後腦勺打量著皋,見到皋唇間一抹紅色下意識的就把腦袋湊了過去,等到皋反應過來時他唇上已經有了一種溫潤的觸感。
作為一頭野獸,作為一頭才化身為人沒多久還沒有作為人類自覺的野獸,受了傷就要舔一舔這對大白來說是常識。
所以看到皋受傷,他第一反應就是湊上去舔一舔。
血腥味從皋的唇瓣間傳來,大白天的舔自己的嘴唇,又把腦袋湊了過去。
舔一舔就不痛了。
他伸出舌頭划過皋的嘴唇舔了舔皋冰冷的唇瓣,大白的舌頭潛入皋的口腔。
被大白腦袋磕到皋咬傷的位置在下嘴唇,大白順著那血腥味來回的用舌頭舔著那傷口。
他動作溫柔,舌尖靈活濕潤,舔在傷口上時帶起一陣陣觸電般的刺痛。
舔了舔傷口,大白又抬起頭來看了看皋,見皋並沒有痛得皺眉,他又低下頭去。
他的舌尖靈活地划過皋的唇瓣,再次來到那傷口的位置……
舔一舔,皋就不痛了。
正努力舔舐著皋唇瓣上的傷口的大白往皋懷裡頂了頂,身體緊挨著皋幾分。
還沒等到大白收回舌頭,他就已經被皋摟在懷裡,下一秒兩人的位置突然有了變化,摟住大白皋低下頭來含住大白的唇瓣細細吸吮。
皋懷中,大白喘著氣。被皋接觸的地方如同著火般變得灼熱滾燙,逐漸讓大白喘不過氣來。
大白有些,他茫然地看著皋。他不明白受傷的明明是皋,為什麼皋卻要舔它?
不過皋的動作讓他並不討厭反而挺舒服喜歡,就和皋給他梳毛一樣的感覺,會讓他覺得渾身發熱,毛髮都會舒服得豎起來。
但是在那舒服的感覺下大白忠於自己的身體,他微微張開唇瓣,香舌順著皋的動作起舞。
逐漸,更多的蜜液從兩人吸吮在一起唇瓣間的溢出,來不及咽下的液體化作銀絲滑下大白的喉嚨,滑落到他白皙鎖骨。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銀絲帶著曖昧與火辣的溫度,讓人想要順著它所流過的方向一路舔下去,把他主人的身軀嘗個夠。
皋伸手環著大白的軀幹,大白緊實修長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他脖子伸長迎和皋的動作。
大白動作並不熟練,沒多久便被奪去主動權,被皋摟在懷中的大白腦袋一片空白,他兩隻眼睛直直盯著近在面前的皋,胸腔里有什麼東西在鼓動著,那頻率遠遠超過心跳,像是隨時都會破體而出般瘋狂的涌動著。
腦袋裡全是皋的味道,心裡全是皋的手掌撫摸在身體上的感覺,兩人僅僅相交的唇瓣不斷攆動著,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他卻想要更多,更多……
不過大白此刻腦子一片模糊,這個更多到底是些什麼,他卻無法表述。
但他的身體卻更加誠實,半依靠在皋的懷中,大白的身體誠實的有了反應,在冰冷空氣當中的軀幹露出迷人的粉紅色澤,隨意搭在地上的雙腿微微屈起,底端白嫩圓潤的交趾正因為主人的渴望捲曲,縮成一小坨。
那處更是可愛的、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嗯……」
大白這一聲打破了沉默,也驚醒了皋。
放開大白,皋看了看在自己懷中面色潮紅的大白,又看了看還在刮著大風的洞口,他擦拭乾淨嘴上的水漬放開了大白,「我去外面看看。」
「皋……」大白聲音沙啞不堪,帶著些顯而易見的青欲。
他可不想皋這時候離開,他伸手環住皋,習慣性的撒嬌似的蹭了蹭皋,以往皋這時候總是會留下來摸摸他的毛。
但皋這次去並沒有留下,他脫去自己身上的一件外衣蓋在大白身上,自己則是起身向著洞口走去。
看著皋的背影,趴在地上的大白幽怨的想著,皋要是什麼時候能夠長出毛就好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曬太陽的時候幫皋舔毛了,然後他就可以把皋全身上下從頭到尾舔個遍!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大白縮成一團,他把皋脫下來的衣服扯過來蓋在臉上,然後大口大口的吸取著空氣中皋的味道。
身體的難受還未消失,大白趴在地上來回打著滾兒,他決定了,他不等皋長毛了,等皋從洞口回來他就要撲上去把皋從頭到尾舔一遍!
「嗷嗚」習慣性的獸嚎一聲,大白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抱著皋給他的獸皮坐在地上,兩隻眼睛牢牢地盯著洞口期待著皋的出現。
另一邊,皋有些狼狽的來到洞口。
洞口極寒的風雪倒是讓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但心中的亂卻未曾捋清。
站在洞口,還未等他仔細思索剛剛發生的一切,便看到洞口旁邊站著一個全身是雪的男人。
男人立身修羅場,在他周圍是無數的殘肢肉塊,血染紅了大地,血腥味還有內臟的味道在空氣中席捲開來。
在山洞的時候,血腥味被洞口的風雪颳走,再加上天氣寒冷的原因味道並不明顯,所以不易察覺。但是當他來到洞口時那味道就十分明顯,腥臭得讓人作嘔。而男人此刻就站在那一片猩紅的雪上默默磨牙。
山衣差不多是跟在大白背後到這邊的,不過他動作稍晚一些,當他跟到洞口時大白和皋已經吻在一起。
那會兒雪地當中埋伏著的那些雪鼠早已經注意到進入洞穴當中的大白,山衣到時正好遇到那些雪鼠在洞口張望,便順便當作皋剁了解氣。
站在洞口的山衣咬碎了一口銀牙,這會兒看到皋出來,他更是瞪得兩眼通紅,那模樣活像是要衝上來和皋拼個你死我活!
「咕嚕咕嚕……」氣得臉頰通紅的山衣從喉嚨間發出怒吼,有種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憤怒。
雖然早就已經清楚大白的心意,但真地看到這一切卻還是刺激太大,讓山大叔直接炸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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