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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趙禎驚了一下,隨即大喜「蘇軾竟有此等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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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侍臣領命而去。
趙禎復又將目光投向水鏡,希望這一次,他也能為子孫覓得良相。
可是天意總是難測,朝為廟堂客,夕為階下囚。蘇軾在獄中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陰暗潮濕的環境最亦滋生憂鬱,而未知的恐懼更是消磨心智。
更重要的是,如同白居易謫居潯陽,聞得京中同年一一出事一樣,這場以他開始的烏台詩案,最後竟然株連了二十多人蘇軾心中非常慌亂,他想,可能自己也難逃一死吧
據說在獄中,兒子蘇邁一直給他送飯,蘇軾曾和兒子約定,一旦他被定了死罪,就在飯菜里加一條魚作提醒。
一日,蘇邁因盤纏用盡跑去籌錢,委託友人替他送飯,卻忘了和友人說明這一約定,結果友人想著給蘇軾改善伙食,就送了一條魚過去。我們無法想像蘇軾看到那條魚是何種心情,大概和荀彧看到空食盒有點類似吧
二國。
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被cue到的荀彧愣了一下「空食盒是何意」
另一邊,曹操聯繫上下文,當場臉就拉了下來「何人敢動荀令君」
曹植為荀彧悲傷之餘,看著滿臉寫著主位上不爽的曹操默默閉上了嘴。就眼下的形勢來看,能動荀令君的似乎只有父親您一人吧
西晉。
陳壽吹鬍子瞪眼「什麼空食盒這又是在哪裡看的稗家野史書」
北宋。
蘇軾道「後漢書載,荀令君因病留壽春,曹操送他吃食,荀彧打開,發現盒中空無一物,始悟操之意,遂飲藥而死。令君見空食盒,想必是如遭雷擊,訥訥不能言罷」
蘇轍緊緊盯著他:「這種時候了,兄長還有心思想荀令君的反應。」
蘇軾一笑「這種時候,哪種時候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轍一愣,看到兄長眼中的笑意,這才反應過來水鏡中所講俱是後來事。他稍稍安心了幾分,眉頭卻還是皺著「這麼關鍵的事,怎麼能忘了囑咐呢」
只要一想到兄長在獄中看到那盤魚的樣子,蘇轍就難受得不得了。
蘇軾看著弟弟一臉認真的樣子忍笑「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楚姑娘也道是據說,說不定出自稗官野史小說家言呢,子由你又何必當真。」
他這麼說著,到底也是感動於弟弟的情誼,不忍他為此憂心。
蘇軾自期必死,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和自己一同踏入仕
途的弟弟,不禁悲從中來,寫下了獄中寄子由二首。
一首說,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他們兄弟二人曾約定對床夜雨,可自己一朝身死,只能讓弟弟對著夜雨疏窗,獨自傷神了。他唯有寄希望於來世。
另一首說,百歲神遊定何處,桐鄉知葬浙江西。他讓弟弟把他葬在西湖上,這就是明明白白的交代後事了。
「太感人了嗚嗚嗚。」
有人悄悄抹起了眼淚。蘇軾這兩首詩寫得情真意切,雖然沒有見到全篇,但只這幾句就足以窺見到他們兄弟二人的情誼。
「什麼樣的感情才能讓人想著來生還做兄弟啊,我和我哥不大小聲就不錯了。」
有人不無艷羨,隨即就被反駁道「算了吧,這種感情世間少有,你沒看那戲本子上寫的七步詩、玄武門,多的是兄弟鬩牆的。幾百年能見到如蘇氏兄弟這樣的棠棣啊」
二國。
曹植沉吟著水鏡上提到的幾句詩,心中震動不已,不由得抬頭看了二哥曹丕一眼,恰巧曹丕也在看他,四目相對,兩人神情俱是一頓,隨即又默契地移開眼。
想什麼呢,這種兄弟情,羨慕不來。
蘇軾掛念著他的弟弟,弟弟也掛念著他。兄長入獄,蘇轍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夜不能寐,終日想著怎樣才能把蘇軾救出來。
他想起安史之亂的時候,王維被迫接受偽職,後來肅宗問罪,王維的弟弟自請罷官求免兄長。於是他也效仿前朝,上奏皇帝,希望能用自己的官身換兄長一命。兄弟二人的情誼可見一斑。
客棧。
蘇軾聽到這裡眼圈微紅,他看向弟弟,語帶嘆息「子由,你實不必如此。」
蘇轍的眼圈也紅了,他心裡還念著剛剛那兩首詩,兄長是真的流露出死志了啊蘇轍心中一酸,搖搖頭道
「寧知風雪夜,復此對床眠。我們兄弟同心,兄長有事,我豈可獨善其身官職而已,若能換兄長一命,又有何惜」
唐朝。
王維神色微動,再次聽到弟弟以官職相贖的事,他還是震動不已,如今又添了蘇氏兄弟,他愈發感慨「這樣的佳話,值得作詩一頌。」
他鋪紙研磨,一一落筆聞蘇家兄弟事兼懷吾弟
其實我們在詩里讀到過許多他們的兄弟情,那首傳唱大江南北的水調歌頭,序言末尾,寫著兼懷子由。
水鏡里忽然傳來一陣空靈的樂聲,畫面一閃,一輪圓月高掛蒼穹,樂聲婉轉,有女子輕柔縹緲地吟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歌聲響在諸天外代的時空,水鏡中的月色與夜空中的月色交相輝映,一時竟有雙月凌空之感。那詞那曲,仿佛唱到了人們心底。
茶樓畫坊的歌女們反應最快,一邊凝神靜聽,一邊打著拍子學習起來。
終南山。
杜甫輕笑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此句似與太白兄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相近,蘇軾頗喜太白詩啊」
李白朗笑一聲「蘇詞也頗得我心」
他端著酒杯回味那輕靈的旋律,蘇軾詞裡寫了月亮,他最喜歡月亮,李白覺得蘇軾真是他的知己。
宋朝。
歐陽修一邊沉吟一邊點評「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蘇軾有大智慧啊」
他向來以為詞是遊戲之作,誰能想到偏偏出了一個蘇軾,從此,詞裡也可以寄予深沉的人生感慨,他忽然能明白為何後世將蘇軾作為宋詞的代表了。
旁邊的梅堯臣也道「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此句蓋有寄託,蘇軾或許也曾有急流勇退之意吧」
這樣的情緒,以前向來是要在詩里寄寓的。
梅堯臣忽然有一個預感,今日之後,詞的寫作風向,怕是要變了。
客棧。
蘇轍不由自主起身,他伸長脖子,想要將水鏡上的文字看得清楚一點,再清楚一點。一曲完畢,他的脖頸已然有些發酸,但更酸的是他的眼眶。
「中秋之夜,兩地相隔,兄長仍是寄詩寬慰於我,我」蘇轍有些難言。
蘇軾拍拍他的肩膀接過話頭「詩以抒懷,寬慰你亦是寬慰我自己。」
他眉眼一挑,含了幾分打趣:「水鏡不曾說你的復詩,子由如今既看了,少不得要先復詩一首予我。」
蘇轍笑了,難得豪氣「別說一首,十首都行」
蘇軾和蘇洵一齊大笑,蘇洵也站了起來,看著兩個兒子道「你們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互相扶持,為父看著很高興。如今天降機緣,窺得他日種種,子瞻聲勢必將日隆,你二人務要謹慎,以免再遭禍患。」
說罷,飽含深意地看了蘇軾一眼。蘇軾恍然未覺,和蘇轍一頭
「是,父親。」
蘇轍的奏摺或許曾讓宋神宗動容,接著,張方平,吳充等人也為蘇軾鳴不平,連謫居江寧的王安石也向皇帝上書,說,怎麼能有盛世而殺聖才這樣的事呢
沈括一愣,隨即垂眸「竟然是王介甫。」
但轉念一想,畢竟又有幾分情理之中的感覺。
另一邊,歐陽修亦是輕嘆「王介甫畢竟是君子。」
他沒有看錯人。
客棧。
蘇軾也微微動容「王介甫當真不負盛名。他既謫居江寧,新黨之中,恐有小人得勢吧」
他想起歷史上變法諸人的遭遇,忽然對未曾謀面的王安石感慨起來。
另一邊,皇宮。
宋神宗愣了一下,神情有幾分晦澀「謫居江寧」
他我後來,到底是把先生給貶了。
王安石的仗義執言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正直士大夫的品格,也窺見了宋代文人相交的一點。
順便說一句,雖然蘇、王二
人政見不合,
王安石也因為變法一事幾乎算作眾叛親離,
但他本人卻實在是個君子,一心為公。
他在地方多年,深刻認識到社會上存在的問題,所以上書進言,以雷霆手段推行變法,務求強宋,置自身毀譽於不顧,是歷史上難得的改革家。
新法當然有弊端,蘇軾的有些批評也比較中肯,但總的來看,變法中也孕育著變強的機會,可惜隊友難帶,又缺少完善的機會。經濟特區真是一個創舉啊,不知道王安石有沒有試點,要是能試點一下就好了
北宋。
前面的溢美之詞王安石沒有聽,他迅速抓住重點。第一,後世對變法大體是肯定的;第二,水鏡提到了推行變法的方法。
「經濟特區,試點」
他沉吟著,楚棠雖是戲謔,但到底給他提了個醒。後世的變法,是選擇一個州郡進行嘗試,總結經驗,其後再逐步推行
他略作斟酌,水鏡既言變法中孕育著強宋之機,仕林的阻力應該會少幾分,他何不就此試一試後世的法子就是這隊友難帶,他何嘗不知道手下之人稂莠不齊就說那沈括,就頗有鑽營之心
不想還好,一想只覺千頭萬緒一齊湧上心頭,王安石卻不覺得疲累煩躁,反倒是激出了一腔豪情。他振衣而起,乾淨利落道:
「備馬,進宮」
與此同時,宮中的宋神宗,與其他時空的秦皇漢武等帝王均是留了個心眼,後世的智慧,倒讓他們也來琢磨一番,是否堪用。
後來舊黨得勢,想要全然廢除新法,蘇軾又出來反對了,說新法也有好的一面,車把手有時候確實挺不合時宜的,里外不是人的樣子和李商隱有得一拼了。但也從側面說明他是一個公允、以百姓為重的人。
隨後蘇、王二人在江寧相會,他們俱是經歷了宦海浮沉,此時相逢猶是一笑,談詩論酒,過往冰消,實在是中國文學史上最浪漫的事之一了。我記得好像有首歌寫他倆,叫故山秋吧團團還推薦過。所以馮夢龍別寫什麼王安石二難蘇學士了,來寫寫君子之交呀
再次被公開處刑的馮夢龍
說一遍不行你還要再說一遍你喜歡蘇軾我喜歡王安石還不行嗎
客棧。
蘇軾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顫著手指向水鏡,復又看向自家弟弟「她說什麼車把手」
這不會是給他取的花名吧
太極宮。
李世民難得地哈哈大笑「軾為車前用作扶手的橫木,所以蘇軾被戲稱為車把手嗎後世這些娃娃怎麼這麼有才。」
圍觀了一群人的花名,李世民滿意了,二鳳就二鳳吧,鳳凰誒,神鳥比什麼豬啊車把手之類的強多了。
中唐。
白居易一邊斟酒一邊嘆道「王安石真實君子,蘇軾也非常人。政見雖不合,江湖之上,卻仍有詩酒情誼,確實值得一歌。」
元稹點頭「確實,若是能聽一聽這歌便好了。」
他對後世的音樂頗感興趣。
盛唐,終南山。
杜甫一邊認可蘇軾和王安石的人品一邊思忖著,他和太白兄也是後世認定的知交傾蓋,不知能否有幸也被寫在歌謠里傳頌一二呢
那個什麼團團,也推薦一下他們李杜唄
晚唐。
至今仍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李商隱著急又茫然:「我怎麼里外不是人了啊」
回到蘇軾。既王安石之後,另一位重量級人物也來為蘇軾求情了,那就是曹太后。她本是宋仁宗趙禎的皇后,說先帝當年就說蘇軾蘇轍兄弟是宰相之才,這回一定是有小人陷害他,並留下遺命希望皇帝赦免蘇軾。再加上宋朝有不殺士大夫的祖訓,蘇軾的命就保下來了。
幸好。
聽到這裡,眾人長出一口氣。緊張的時候過了,他們開始八卦「蘇軾厲害啊,一入獄驚動了那麼多人。」
「他這麼有才,也難怪了,像李白,那麼個天才,犯點錯怎麼了,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說起來這王安石真是個君子,我本來還以為是他害了蘇軾呢,沒想到我有點喜歡他了,改革家,聽起來好帥」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還是喜歡蘇軾,不是王安石,那到底是誰要害蘇軾啊,真是小人」
其實這一遭,蘇軾也明白他是被當作了靶子,新黨真正想要對付的是遠在洛陽著書的司馬光,司馬光才是舊黨魁首。
尚在地方任職的司馬光表情一頓好消息,他好像重回中央了,似乎品級還不低;壞消息,回去之後他又出官了。
宋初。
趙匡胤籠在袍袖中的手微微收緊,面沉如水。這場新舊黨爭,牽涉不小。
新黨這邊,御史中丞李定,好像和司馬光有些恩怨。還有舒亶、何正臣。舒亶這個名字,我第一次見是在一本宋詞書上,上面錄了一首虞美人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滿長安道。古人早晚上高樓,贈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後來知道他是烏台詩案的參與者之一,也挺幻滅的。
宋初。
晏殊眼前一亮「借景寓情清雅婉麗,結局又用南朝陸凱寄范曄的典故,真切自然,此詞不錯。」
尚還年輕的兒子晏幾道也在一旁點頭「江南何所有,聊贈一枝春。以春色慰雪色,確是文人手筆。」
其他人也暗自肯定了這首詞,但是,怎麼說呢,想到是他誣陷蘇軾,心裡就,有點膈應。普通群眾的情感最為質樸,他們聽了滿耳朵的蘇詞,已然傾向了蘇軾一方,再看這幾個主事者,就有點不爽了,紛紛念念有辭
「詞寫得也算清麗可人,怎麼就愛使些陰私手段呢」
明州。
書院同窗一下子離舒亶八丈遠,面帶異色「你彈劾蘇軾」
年輕的舒亶當場懵了「我沒有啊」
天可憐見,為什麼要現在的我來承受這些
不過舒亶曾經單騎入西夏談判,也很不錯,人無完人嘛。按說蘇軾有這樣的禍事,某種程度上也是他自己太招仇恨了,年少成名好發議論,一張嘴不饒人。
比如早些年間他評價諸葛亮,說他「仁義詐力雜用以取天下」,把他和曹操看得差不多。雖然後來蘇軾「幡然醒悟」,又夸諸葛亮是個神人,但嘴欠可見一斑了。
二國。
劉備滿臉忿忿「蘇軾懂什麼天下之道,黃口小兒也對軍師評頭論足。」
諸葛亮笑得一臉寬和「少年人總是張揚些,後面不是改了嗎」
劉備猶自不忿「他怎麼能將軍師與曹賊相提並論」
太侮辱人了
另一邊,曹操吹鬍子瞪眼「什麼叫和我一樣,誰仁義詐力雜用了」
曹植
父親,您心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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