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還是警車,秦逸陽開車拉著張胖子揚長而去,根本不知道已經離開的六大道發生了什麼。
說起來吳斯這是第二次進局子了,原本一個連派出所大門往哪開都不知道的大好青年,不到半個月就進了兩次局子,讓他感嘆不已。
面前的刑警也很無奈,這個案子處處透著詭異。
六大道上凡是路口基本都有攝像頭,調取的監控錄像雖然不夠清晰,但也能看個大概。
這位隸屬於一中心的醫生確實是遭受襲擊的那一個,可是從監控上看,他明明頭部零距離中槍,卻只擦破了點皮!
隨後兩個人打得你來我往,那有不少案底的在逃殺手竟然被這個醫生干翻了!
他還廢了殺手的四肢……看著確實有些生猛,不過以刑警的經驗,這種情況依然算正當防衛。
武器看不清楚,好像只是把小刀,他身上也沒搜出來。
「吳醫生,我知道你是受害人,不過你積極配合的話,更利於我們案件的偵破,您明白嗎?」年輕刑警挺尊敬醫生的,他總覺得干醫生的和他們刑警一樣不容易,苦口婆心的勸著。
吳斯嘆了口氣:「我非常配合啊,您問什麼我答什麼。」
「那現在您能給我解釋下,為什麼您頭上中了一槍卻只有皮外傷嗎?」
「可能我頭鐵吧,玩遊戲時他們都叫我鐵頭娃,能從一塔一路追殺別人到溫泉那種。」
「……」
吳斯沒說謊,他沒死真的是因為「頭鐵」,可這刑警顯然覺得自己是在耍他,耐心明顯已經快用光了。
幸虧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救自己的人終於來了,不過讓吳斯有些意外的是,來的人是周方。
分局長和他一起走了進來,言語之間十分客氣。
這一幕再次刷新了吳斯對周方身份地位的認知。
「吳醫生,又見面了,你沒事吧?」其貌不揚的周方依舊態度友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吳斯起身道:「周秘書你好。沒事沒事,就頭上一塊擦傷而已,還勞你跑一趟。」
「他當然沒事,有事的是那個苦逼殺手啊,都被整成什麼樣了……」刑警忍不住在心中吐了個槽。
周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第二份報告我也看了,非常不錯,你現在可是這方面的重要人才。」
他說話隱晦,但吳斯當然一聽就懂。
「市領導對你這件事也都很重視,我特意作為代表過來看看你的情況。你放心,這件事肯定會全力追查,給你一個交代。」
「周秘書言重了,感謝領導們的關心,我真沒事。不過……那人說知道我父親的消息。關於這個,我想拜託警方的同志們如果有什麼結果可以通知我一下。」
周方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再次恢復如常:「好的,你放心吧。另外,為了安全著想,你要不要換個住處?我覺得你現在的住處安全性還是差了一些。」
吳斯當時就尷尬了,扭捏半天,直到周方有些莫名其妙,才小聲說了一句:「我沒錢買房……」
周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抱歉抱歉,我沒別的意思。好啊,吳醫生果然是個清廉的好醫生。你放心,如果你同意的話,房子的事市里可以按照引進人才的標準幫你解決。」
不過吳斯最後還是猶豫了,只說考慮一下。
隨後又寒暄了幾句,他就在小刑警驚訝地眼神中,被周方和分局長親自送了出去。
警車一路護送,卻沒把吳斯送回家,而是送去了一中心。周方還是不太放心,建議他做個體檢。
……
「進了icu,就不能隨意下床走動了,這個你是知道的哦?」
「不能下床走動,自然就沒辦法自己去衛生間了哦?」
「你總不好意思每次都讓我們扶著你方便吧?」
「乖,聽姐姐的,下個尿管吧,我們會很溫柔的哦~」
「姐姐們,算我求你們了,讓我下來把,快別玩我了……」
吳斯被幾個護士摁在了床上,其中一個還拿了個導尿包來!
單身時間等於年齡的他被鬧了個大紅臉,苦笑著不停反抗,問題是這幾個護士姐姐都練過啊!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像什麼樣子!你,就說你呢,你不是都結婚了嗎?信不信我拍下來發給你老公?」
穆靈妍終於看不下去,過來解圍了。
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吳斯朝她露出一陣苦笑:「謝啦,小姐姐們開起玩笑來都太瘋狂了。」
「我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呢?不怪我多管閒事就行。」
「哪能呢,我可是真嚇著了。」
穆靈妍看了一眼他包紮好的頭:「要不去查個ct吧?我聽說你不是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給來了一發嗎?」
「……你不覺得』被人用槍頂著腦門來了一發』這說法怪怪的嗎?不用了,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可能是他的槍有問題。」
開玩笑,做ct?自己的腦幹都成晶腦了,照出來ct得是什麼樣?
還嫌自己不夠驚世駭俗?
……
……
六大道旁一棟寫字樓的樓頂。
「凌凌漆也失敗了,不僅失敗,還……還被吳斯留了活口,怎麼辦?」鮑洪斌聲音有些緊張,一連失敗兩次,那人脾氣可不太好啊。
但這總不至於怪到自己頭上吧。
「不用管他,他說不出什麼,而且他已經起到作用了。新的魚餌已經到貨,你直接準備放消息把魚引上鉤就可以了。」
似乎那人今天心情不錯……
「是是,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鮑洪斌等對方掛斷電話,沉默矗立良久,忽然嘆了口氣。
從懷中掏出紙和筆,寫寫畫畫著什麼,隨後把寫過字的這頁紙撕了下來,彎腰塞到了襪子裡……
與此同時,滄海市西郊一所造型古樸的獨棟別墅中,地下室里靜靜躺著一個不著寸縷的人。
赫然正是才剛剛從一中心出院的少女!
此時少女的咽喉部正有一團晶瑩透明的玩意,試圖鑽入少女的脖頸。
隨著這團不明物鑽的越來越深,少女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甚至身體都開始忽隱忽現。
最後隨著少女面部扭曲的無聲尖叫,轉化終於完成了。
少女的身體也變得晶瑩剔透,表情充斥著無盡的悲傷。
「呵呵……哈哈哈哈!傑作,真是傑作啊。哈哈哈。」
空蕩蕩的地下室中,響徹男人的變態笑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7s 3.71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