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飛開啟亞洲行的時候,名人堂作家傑克·麥卡勒姆作為跟隊記者追蹤2007-08賽季的西雅圖超音速隊而著作的書《不朽的超音速——弗萊·於如何在一年內讓超音速的職業籃球起死回生》正式出版。
「當我老去,奄奄一息的時候,今年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在我的腦海中閃過。屆時,我會平靜地死去。」
這是於飛給這本書送上的寄語。
不出意外,這成了麥卡勒姆在2006年為太陽隊寫的《7秒或者更少》之後,最受歡迎的書。
由于于飛出圈的影響力,這本書在《紐約時報》的非虛構類書籍的暢銷榜上停留了兩月之久。
外界再次掀起了一波超音速的熱潮。
因為中國的明星們,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收入都是日韓明星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而且,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對方卻以不可思議的熱情討好他。無論是當地的財閥,還是那些擁有萬千粉絲的明星。
但是,還沒。
可於飛現在真的來了,這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意義。
當於飛說起另一個MJ時,下一個來電球迷突發奇想地問:「弗萊,你提到了MJ,我至今記得他剛剛死去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根本不關心音樂的中年婦女大聲問我『嘿,你知道邁克爾·傑克遜死了嗎?』,我立刻查看了推特,果不其然,全世界都在懷念他。弗萊,如果你在退役幾十年後突然去世,你覺得伱會獲得這樣的緬懷嗎?」
可是於飛直白地撕開了名人堂的面具。
「傑里·克勞斯(伴隨著現場的噓聲)————我不知道誰向他發的請帖,反正我今天是沒請他來——我希望他能理解。我們之間的故事太長了,他和我一樣都是不認輸的人。他說,球隊(管理層)贏得了冠軍。我說,我可沒看『管理層』哪個人頂著流感在猶他打總決賽,我可沒看見『管理層』哪個人帶傷上場。我知道是管理層組建了球隊,但是最終上場比賽的還是我們這幫球員,所以我覺得是『球員』贏得了總冠軍,管理層的任務是把後勤做好。別總是拿管理層來壓球員,因為打比賽的是我們。」
於飛的球迷們狂熱地來電,提出各種古怪的問題。
「別笑,別笑。永遠別說永遠,因為限制就像恐懼一樣,通常只是幻覺。」
今天的節目以勒布朗·詹姆斯的「決定」為開場。
但皮彭沒感覺到絲毫的奇怪:「當然,她小時候經常在聯合中心抱著馬庫斯。」
相比美國,於飛在亞洲惹出的最大新聞是與日本當紅小花吉高由里子約會被拍。
只要來到休賽期,於飛的花邊就不會間斷。
但是,電台中提到的名人堂,卻在現實中成為了一個議題。
問題是,邁克爾·傑克遜最大的悲劇在於,他生前的所有污點,在其去世後無不證明是烏有的。這是一個本該在生前比死後更偉大的人。
他堅定地認為喬丹的世紀投籃是推人。
於飛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年輕人是?」
喬丹的名人堂演講並不標準,他一邊講故事,一邊強調那些不選擇他的人是錯誤的。
從高中時期害他落選校隊的人,再到大學時期風頭在他之上學長,然後提到迪恩·史密斯沒有讓大一的他進入首發這件事有多麼生氣。
只是,隨著於飛的地位水漲船高,他的每日行程忙碌,電台節目也一再減少,現在基本是月更狀態。
因為名人堂委員會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給於飛發出邀請函,希望他到來到現場見證2009年的名人堂活動。
於飛不僅來了,還盛裝出席,無聲地表明對此行的重視程度。
「弗萊,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只在日本待了一周就把丘比特之箭射到了吉高由里子身上?」
「44 VS 23」作為時代議題的今天,他真的能忍住在自己最後一個球員日不對這個唯一無法被他清算的死對頭說點什麼嗎?
這種無條件,甚至可以發展到無底線的討好,讓於飛時常在日韓產生他是上帝的錯覺。
考慮到現在距離那件事發生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完全沒有提前預警的意義。
對於飛來說,他只是客隨主便。
「我不知道誰向他發的請帖,但他來了。」喬丹諷刺地說,「我們之間的故事不像我和傑里那麼長,但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直到今天,我仍然會聽到別人說我在2002年所做的交易毀掉了籃球的未來,也許吧,但我並不後悔。在我看來,一個人在生命中所能學會的最重要的一課就是對權威的敬畏。但是,他沒有敬畏。不僅僅是對我,也是對的所有人,包括阿比·波林(奇才老闆)。所以,我要說的是,交易他的不是我,實際上,是他的所作所為導致了交易的發生。我不需要對任何人認錯,相反,他需要重新審查自己作為一個人是否合格。」
「如果他讓我難堪了呢?」於飛問。
韋德也是個人精,他有自己的立場,但他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話。
體育界的不幸是,無論多偉大的人,只要老去,都會鏽跡斑斑。
既保證了現場攝像頭可以輕易地掃到他,也確保了喬丹可以一眼就看到他的存在。
不過於飛同意,如果上述情況發生了,那將是一個熱度可以超越「決定」一百倍的特別節目。
代價是邁克爾·傑克遜將埋葬流行之王的名譽把自己永遠鎖進名人怪物房裡。
沒有一個出色的管理層,他就不可能在巔峰時期擁有皮彭這樣的幫手。
「以下四件事哪個曾出現在你的噩夢裡?1,吉高由里子突然宣布她懷上了你的孩子;2,超音速的三連冠被湖人隊打斷;3,你憑藉《鋼鐵俠2》的拙劣表演入選金酸莓獎;4,未來的某一天,你不得不請求邁克爾·喬丹作為你進入奈史密斯名人堂的推薦人。」
「邁克爾會很高興你這麼說。」萊利淡笑道,「不過,我希望你沒有當面和弗萊說過這件事。」
考慮到於飛和喬丹之間的恩怨,如果於飛去了現場,喬丹一定沒有好話。
這就是2009年的世界,作為議題中的主角之一,喬丹已經闡明了自己的態度。
韋德是自願來的,他把喬丹當作自己的第二父親。
如果說喬丹談到老對手的時候還有調侃的成分,現在對於飛則是純粹的否定。
喬丹面色漲紅,對自己作為一名球員的葬禮感到激動,他哭了。、
「才幾十年嗎?」於飛對來電人說,「我想再活五百年。」
以皮彭對喬丹的理解,這是大概率事件。
因為庫里是個喬黑,在90年代,那個人人都支持喬丹的時代,他卻支持卡爾·馬龍的爵士隊。
於飛就像是在看一隻流淚的鱷魚。
於飛身邊的林凱文表情難看:「這個老雜碎打出了『以退為進』這張牌!他不想當GOAT?如果他不想,又何必提這一嘴!」
但萊利還是帶他來了。
上一代和上上一代的名宿,以及許多現役的球星。
當於飛發推告別日本的時候,數千人在推文下回復。
這就像當年的喬丹一樣。
一些見證喬丹職業生涯的人在想,什麼時候會提到傑里·克勞斯?
同時,另一群新生代的媒體人發自內心地認為:這樣的喬丹不可能不在今天提到於飛。
只不過,萊利覺得於飛對仇敵的恨意更甚於昔日的喬丹。
自從馬克·斯坦因和薩姆·史密斯在網上討論GOAT以來,「44 VS 23」的戰爭已經發展到全新的階段。
「去打個招呼吧。」萊利知道庫里和於飛關係不錯。
於飛沒有再往下說。
這期電台節目接近兩個半小時,於飛給媒體帶來了數不盡的談資。
與其等他自己抱怨「本地的幫派不懂禮貌」,不如他們自己主動一點。
他們擔心自己發出的任何聲音都會被當成站隊的信號。
他的名人堂推薦人是「天行者」大衛·湯普森,提起自己如何決定這個人選時,喬丹理所當然地說:「我知道他會感到驚訝。」
於飛陣營的態度普遍是拒絕參加。
於飛的在現場引起了轟動。
今年的名人堂被譽為史上最豪華的一屆,因為喬丹、斯托克頓和大衛·羅賓遜一起入選了。
「你如何看待邁克爾在演講中聲稱當年的交易是你的錯?」
電台節目可以說是他早期的固粉工具,他在美國的名聲曾一度比現在的詹姆斯還要差,如果沒有電台節目,他不會有那麼多的死忠粉絲。
「你一個人來嗎?」於飛問。
於飛出人意料地接受邀請,卻對喬丹沒有任何敬意。
名人堂等同於終生成就獎,既肯定了球員的一生,也將永遠把入選者的球員身份葬在今天。
萊利看向一動不動的韋德:「你不想和弗萊打招呼嗎?」
「也許是我的錯。」於飛平和地說道,「我對於沒有在帶領39歲的老雜種得到總冠軍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雖然我在過去的八年中有六年在奪冠,但我對於他在的失敗肯定負有責任。雖然我不能決定在選秀夜加入哪支球隊,也不能決定我在球隊的地位,更不能決定每一個部門的人員去留,甚至不能決定我自己在的未來,但有一件事我非常確定,讓今天在台上不斷嚎叫的23號最終像敗犬一樣滾出這件事,真的是我的錯。」
喬丹的演講開始收尾。
這是喬丹會做的事。
仔細算算,他的仇人已經被他清算得差不多了,所以,演講該結束了吧?『
雙方的球迷已經懶得再去討論誰更偉大。
殘酷,好勝,對已經發生的事情絕不忘記。
誰能想像喬丹在沒有皮彭的情況下連續贏得兩次三連冠?
「馬庫斯。」皮彭說,「他是邁克爾最得意的孩子,小時候經常跟在我的屁股後面。」
林凱文跟上了他。
羅賓遜與斯托克頓的演講都可以無視。
作為喬黑陣線的盟友,於飛感覺自己必須得提醒一下皮彭。
不過,這種錯覺會在中國消失。
庫里去了。
於飛見到了鄧肯、基德、納什、帕克等人。
萊利的理由是:「我希望你看著史上最偉大的球員是如何謝幕的,你要以此為目標。」
名人堂專程邀請於飛在外界看來是製造爭議的舉動,於飛來不來不要緊,他們用這樣的方式吸引了外界的注意。
他絲毫不懷疑喬丹今天會對他們這幫老冤家進行一番毒舌評價。
現場聽到於飛對於自己來到名人堂的目的,萊利的眼神變得微妙。
因此,每當電台開播,球迷會準備無數的敏感問題。
然後,前戲結束了,他開始開火。
這種情緒化的戰爭滲透到了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來到外面,媒體們一擁而上。
他在這裡有很多生意要談,但對日韓的富人來說,他們本能地覺得,像於飛這樣精力旺盛的人肯定不會在晚上閒著。
這就是現場的人所期待的,歡呼與尖叫席捲了舞台。
現在,電台已經成為粉絲們接近他的橋樑。
通常來說,大家會強調榮譽的一面,而忽略另一面。
參加名人堂並不只有糟心的事,也有好的一面。
在中國,他就是個標準的國際體育巨星,參加活動,談生意,接代言,而在中國之外,他的花花公子形象可以說是深入人心。
突然,喬丹提起了那個他不可能原諒的人。
當晚,名人堂委員會特意給於飛騰出了一個醒目的位置。
他不是沒有情商,他只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像其他人一樣是來現場對本屆名人堂入選者致敬的。
這讓於飛情不自禁地想起另一個對他的職業生涯產生了直接影響的MJ。
然後,一個球迷的提問讓於飛沉默了。
喬丹說完了克勞斯的事情,他的目光逐漸停留在那個位置醒目的人身上。
皮彭,這個曾在節目裡公開表示不想讓伊賽亞·托馬斯入選夢之隊的「高情商人士」,居然現場給於飛上情商課。
「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我覺得你確實有自衛權。」皮彭一副和平使者的模樣。
有44擁躉的地方必有23的支持者。
當他談到昔日的對手時,嘴巴開始像機關槍一樣掃射,伊賽亞·托馬斯的「凍結喬丹事件」,萊利的尼克斯被公牛打爛後給喬丹遞了一個紙條約日後再戰但大家都知道結果如何,可憐的拜倫·拉塞爾在喬丹打棒球期間警告他不要復出,因為當時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
在他進場前,外面的記者問道:「弗萊,你出於什麼考慮接受了名人堂的邀請?」
於飛接受採訪的時候,熱火隊的教父帕特·萊利就在不遠處,他的身邊還跟著韋德和庫里。
「走吧。」
這種說辭並不奏效,因為有許多人看見了狗崽拍到於飛和吉高由里子一起進入酒店的畫面。
於飛在這裡見到了許多熟面孔。
韋德說:「MJ是我的GOAT。」
當你不給人體面的時候,別人會變本加厲地讓你不體面。
而且,於飛很清楚中國球迷的雷點在哪——既然他在中國已經擁有了近乎完美的形象,就不要冒任何風險。
23號的葬禮結束了。
「今天是邁克爾的大日子,我不建議你讓他難堪。」
庫里心裡想的是,史上最偉大的不是弗萊嗎?
不過,於飛卻認為,閒著也是閒著,在季前賽訓練營開始前去看看喬丹在名人堂演講上憋著什麼壞屁並無不可。
這場戰爭會如何演變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我不會在他面前表態。」
畢竟這是他作為球員喬丹的最後一天,至少今天,他會讓公眾看見他的真實面目。
來自克利夫蘭的球迷詢問於飛:「滿分呢是100分的話,『決定』在愚蠢的公關節目這一級別里可以得到幾分?」
這也是於飛最喜歡庫里的一點。
就像2024年的里美·尤利婭,任何一個見過她年輕模樣的人都會為她如今崩壞的面孔而痛惜。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喬丹的演講開篇和其他人並無不同,他介紹了自己的家人,述說了兄弟姐妹之間的競爭是如何深刻影響了他的個性,即使如此,他的傲慢還是隨處可見。
名宿方面,他與斯科蒂·皮彭相談甚歡。
這使得於飛的亞洲行有極大的反差。
「我和由里子之間只有純粹的友誼。」於飛一本正經地回復道。
於飛決定不在這件事上糾結。
今天突然聊到MJ,便有些人想譁眾取寵。
今天的重頭戲只有一個。
「弗萊,我昨晚夢見邁克爾·傑克遜在他的追悼會從靈柩里跳出來表演《Thriller》,這讓我感動得淚流滿面,我可以得到一個『是的,這就是我的球迷嗎』?」
抱著看戲的心理,於飛出席了9月11日在斯普林菲爾德舉行的名人堂儀式。
坐在場邊的於飛只覺得喬丹似乎沒有從自己失敗的奇才與山貓管理任期中吸取任何教訓。
掌聲持續了一分多鐘。
「!#@¥!¥」
當他上場時,現場確實給予了GOAT級別的禮遇。
對於曾經的流行之王來說,這與死亡有何區別呢?
但這個世界奇特就奇特在,當你死去,人們會更加愛你。尤其是對於這些自詡為藝術家的明星來說,死亡是終極的藝術形式,他們在死後比生前更偉大。
直到他在今年六月底去世,他有超過十年的時間裡沒有發表過任何有影響力的作品。
庫里本身對喬丹不感冒。
偏偏喬丹讓於飛看見了最醜陋的一面。
他們會直接攻擊正主的人格,通過貶低和謾罵來獲得勝利。
入選名人堂是多麼偉大和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整件事從於飛嘴裡說出來,卻帶著一股聞不見的屍臭味。
於飛看似平靜地起身。
這種反差讓於飛感觸良多。
這是喬丹幾十年來給世人展現出的最真實的一面。
但於飛對喬丹永遠不會有這種感覺。
「後台,這種成分複雜的電話就不要再接進來了。」
「拉爾薩喜歡馬庫斯嗎?」於飛認為自己的問題已經很唐突了。
「0分。」於飛笑道,「我覺得他並不愚蠢。你們之所以覺得他愚蠢,是因為他看起來過於高調,但是請你們想一想,他的『決定』在一段時間裡就像邁克爾·傑克遜的訃告一樣成為了世界的焦點。從新聞學的角度來說,特別節目大獲成功了。」
這是遠在亞洲度假的於飛無法想像的。
可是,喬丹不正是這樣的人嗎?
他這麼說話,從側面證明他今天沒有藏著掖著,玩的就是真實。
這兩年,無數人在他們之間製造話題,什麼「44 VS 23」,什麼「GOAT爭奪戰」。他們哪有那麼複雜的恩怨?他們的恩怨只有一個,那就是當39歲的喬丹和19歲的於飛待在同一支球隊裡的時候,他們都不能容忍對方的存在。
當喬丹聲討於飛的時候,現場雖然有零星的尖叫,但更多的是沉默。
回到美國之後,於飛重啟了停更一月的電台。
於飛是他在演講中提到的最後一個人,但現場的球星、媒體全都沉默了。
「如果說,婚姻是單身愛好者的墳場,那麼入選名人堂就是偉大球員的追悼會。」於飛毫不客氣地說,「很多人都說我在操辦了23號的最後一次退役儀式。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有理由來這裡送那個人最後一程。」
去了韓國,也是如此。
「最後,我還要談一個人。」喬丹看著於飛,面帶笑意,「弗萊·於」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那也是痛恨。
奇才時期的喬丹,對於飛而言就像晚年被醜聞纏身的MJ。
皮彭笑了下:「拉爾薩也來了。」說著,他的眼神掃向前方,「在那裡。」
只要在現場看見於飛,喬丹絕對會即興地說幾句話來諷刺前者。
「他想成為GOAT?請便,我從不認為我是,我說過,我沒有和傑里·韋斯特這些偉大先驅交過手,我不會說我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但是44號,他已經動搖了籃球作為一項團隊運動的公眾認知。他混淆了我們對王朝的看法,王朝屬於團隊,但他的帝國只服務一人。」喬丹刻薄地說,「我永遠不會認同這件事。」
他感謝了他應該感謝的人,然後開了一個暖場的玩笑:「也許有一天,你會看到50歲的我在球場上打球。」
說實話,邁克爾·傑克遜對於飛來說早已是一個死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因為他穿越的時候,傑克遜已經成為公眾眼裡的煉銅怪物。
於飛的言論炸毀了名人堂,這天之後,他和喬丹的恩怨上升到了另一個級別,但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都喜歡這個場面。
⑴刺客對這件事的回應:丹子不想和我當隊友我可以接受,皮子是哪根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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