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承平已久。
但近些年,各種怪異的結社,異常組織,教派,忽然間層出不窮。
相當有代表性的,就是周執在平昌道遇到過的長生道。
長生道的滅疫士,就只有兩個特點,【弱】和【多】。
但是實際上,最近的長生道崛起,不過兩年的時間,一個這樣的恐怖組織,能夠在短短的兩年內發展成這樣,只能說背後的【金主】有在發力。
根據齊沖霄的推測,長生道有大量的資金,來自於煙花眾。
而煙花眾這麼一個原本是在極樂的販毒組織,通過接觸長生道,也將手,伸進了玄元。
「煙花眾和長生道的接觸太順利了。」
「順利到很難不讓人懷疑,背後有大人物在支持。」
老邁滅疫士想要再抽一口煙,卻發現煙已經被剛剛的自己熄滅了。
聽到大人物三個字,劉季又是一顫。
因為吸毒的原因,劉季身體極為虛弱,靈力也稀薄,乾瘦,很是恐怖。
成癮物質能夠在短時間內提高能力,但上癮之後,對於身體的摧殘,也是極為巨大的。
「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先生?」
周執輕聲說道。
一方面是撇清關係,一方面則是不讓北宮冬至聽到。
周執一直抱有謹慎的態度,天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不是隱藏的很好的刺客。
說實話,劉季死不死,和自己的關係並不大。
周執一點都不想還沒進大都就惹火上身。
「沒有什麼關係。」
滅疫士笑道:「只是,再上車之前,齊沖霄齊大隊長說,一定要讓你知道這件事情。」
「他說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某個【大人物】。」
「至於名諱嘛」
滅疫士看了一眼旁邊的北宮冬至。
小姑娘面無表情,但此刻看起來有些氣鼓鼓地,伸出兩個小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聽就不聽!」
「又不是【方天照】,有什麼好聽的!」
方天照是誰?
周執有些納悶。
不過蛔蟲少爺在最關鍵的時刻給出了解答:「就是承運排名第一的美男子。」
哦,承運這麼看臉啊。
周執想著。
「那倒不是。」
方茴似乎看出了周執心中所想:「主要原因是,這是承運皇帝的名字。」
「哦,那沒事了。」
現在的情況是,劉季這個癮君子手中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似乎足以扳倒某個在玄元議會中掌握極大權利的大人物,但精神不佳,時常焦慮痛苦。
「放心吧,現在你還活著不是嗎?」
滅疫士淡淡地說道:「至於那位大人物的名諱,只有他知道,我是打算把他送到大都以後就回去申請退休的,這些內容我不準備摻和。」
一邊,年輕的滅疫士說道:「我也一樣,我這一趟結束之後,就回去和未婚妻結婚。」
不遠處。
北宮冬至的聲音傳來:「周執!」
「講完沒有!」
「咱餓啦!」
小姑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執也自然而然地說出要結束這一次談話。
很顯然,這個犯人關乎的是革新派和舊派的鬥爭,自己還是不打算摻和進去。
而為首的滅疫士也沒有挽留周執的意思,仿佛,只是把這些內容當成一個故事講給周執聽。
全場最慘的似乎就是這個劉季,這個人的精神狀況不佳,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大都。
「蹬,蹬蹬蹬!」
第二節車廂。
北宮冬至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電熱鍋,一邊哼著歌,一邊往水裡面倒菌子。
「【見手青】嗯!好吃!」
「【牛肝菌】嗯!也好吃!」
「【大青褶傘】有毒嗯好吃!」
北宮冬至手都不停,直接往鍋里放。
「嗯剛才那個蘑菇是有毒的吧?」
周執對於蘑菇沒有這麼了解,現在訊息也沒有顯示。
這個北宮冬至,之前不就食物中毒到口吐白沫嗎?
怎麼還沒有得到教訓?
「沒事啦!」
北宮冬至擺了擺手:「之前食物中毒不是菌子的問題,是咱的問題,沒有煮熟,這一次咱把菌子燒得透透的,可好吃了讓咱再加些調料,你別看了,咱不會給你吃的。」
北宮冬至簡直就像是一隻護食的小狗一樣。
周執有些無語。
很快。
水燒開了。
略微放上了一些調料,不得不說,這鍋菌子湯聞起來倒是相當不錯。
北宮冬至拿起筷子,一整個大快朵頤。
「哇,太好吃了。」
「人間不值得,但菌子值得!」
「嗚嗚嗚嗚!」
北宮冬至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然後
「真的不要緊嗎?」
「她好像口吐白沫了」
方茴有些懷疑地說道。
周執現在也不是很確定了:「應該不要緊吧?」
「我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周執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小姑娘現在已經產生幻覺了。
「誒嘿嘿」
「怎麼有這麼多個周執呀?」
「你居然會分身,這麼高級的滅疫士」
「好厲害捏!」
天命道。
大都。
宏業大道,中央。
某座,巨大的莊園之中。
壓抑,驚悚的氣息,仿佛烏雲一般涌動。
狄秋硯腰間別著酷似手杖的斬疫刀【當時月】,穿過長廊。
一路上,侍女,侍從極多。
全部都精心挑選,卻顯得深宮大院之中極為有壓迫感。
巨大的石制雕塑。
是某張充斥著控制欲望的人臉。
冰山美人抬起頭。
「狄小姐,主人,讓你進去。」
侍女從門扉之中走出。
狄秋硯輕輕點頭,進入門內。
極長的長廊。
盡頭高處,則是高大的座椅。
這裡,整齊地站立著很多人,保持沉默。
直到,狄秋硯的到來。
「主人,狄秋硯到了。」
侍從躬身崇敬道。
「嗯。」
一個,衰老的,女人的聲音響起。
狄秋硯面色一緊,修長而美好的身體僵硬。
那來自靈魂深處地臣服感無法抑制地蔓延而出。
「大人。」
「我回來了。」
黑暗中。
女人的聲音帶著笑意。
又似乎帶著其他的情緒,每說一個字,都會讓人感覺到身體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嗯許久未見,秋硯對我這麼生分啊。」
「嘖嘖嘖。」
聲音蔓延,靈力都仿若顫抖。
狄秋硯的呼吸都被壓抑著。
仿佛回答錯半個字,就會被徹底撕碎。
「來上來吧。」
「和我講一講,你這段時間,發生了怎樣有趣的故事吧?」
「小秋硯」
「這稱呼多親近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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